2013年,全国各地发生大型非科学事件,使得全社会人心惶惶,扰乱了社会稳定,于是国家暗地里召集了一众能人异士,组建了一个国家特殊事务所,专门处理这些事件,并将其掩盖成科学灾难,传言队长是最厉害的,拥有超能力,传说叫做……渔逸晨。自此国家特殊事务所成立。
“渔队,这是上级发来的任务。”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拿着一份加密文件,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抿了一口茶,才拿过文件,用修长的手随意撕开,窗帘开了一条缝,阳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他看着文件上的信息眯眼。
危楼案件:半个月有近三百人消失,他们都经过了景洪小区的一个危楼附近,派出去的警官都有去无回。
景洪小区的危楼……渔逸晨突地想起,是他小时候住的楼,还是……他妹妹被杀的地方。
他丢开文件,正准备起身,却突然看见下面还有一张,他挑眉看见上面是一个照片,是一个长相偏古典的美男子,他饶有兴趣的看起来,笑着说:“这莫不是上级终于可怜我单身,给我介绍对象?”
桌前的男人满脸黑线:“渔队,你看背面。”
渔逸晨这才慢悠悠的翻过来。
“名字:路原青,他是京城路家主家的,能力强,经过调查,他的父亲曾经带着他去过危楼,上级猜测他可能与危楼有关,你带上他,调查清楚,如果此人可以,将其纳入国家特殊事务所中(你小子敢对人家耍流氓,误了人才报销国家,你就死定了!)
渔逸晨啧啧两声,对着前面的男人说:“那人在哪里呢?带来我瞧瞧。”
“渔队……我们请不到,要不你花钱请他当保镖,陪你去危楼吧……我先走了!”前面的男人飞快的跑了,只剩下渔逸晨,他笑容更浓了:“啧啧啧,好有个性。”
他从柜子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几按几划,然后传来“嘟——”,他放在耳边,等到对方接起:“老许,我记得你和京城路家有点交情吧。”
“有点,他们家欠我一个人情,你问这个干嘛?”对面的男声疑惑的问。
“我想请路家小少爷——是叫路原青是吧?请他帮个忙,护送我完成一个任务,报酬他报——对了,”渔逸晨手在桌子上轻轻叩了叩“你告诉他,想知道那个梦到底是什么吗?”
……
雪夜,悄无声息的降临,土培瓦房里一片昏暗,木桌上的煤灯不时闪着,在路原青的脸上落了一片阴影。
他眼睛紧闭,眉头隆起,梦中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只露出下半张脸的男人,他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好…好活着。”
“叮~欢迎新居民来到《雪夜归乡》。”路原青被吵醒了,他拧眉睁开眼,打量这间房间。
这是哪里?这是进入游戏了?他真是失心疯了,因为对方模棱两可的话就跑来和他一起进游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他想起对方哄骗他的时候说的:“你不想去看看那个游戏地方?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一直在做一个梦呢?反正去看看又没什么。”
然后他真的就跟着对方到了一个废弃危楼,他本来还在犹豫,突然被一股强风吹的人晕了,一睁眼便到了这里,‘反正看看又没什么’……我信了。
现在他也没有办法了,被拉下坑了,他也只能拿钱来弥补损失了……顺便看看这里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梦的根源。
他将旁边沉睡的雇主推醒。
“危楼宣读《雪夜归乡》背景故事:这里是雪人村,家家贫困,青年出门务工,却再也没有回来,村中只剩下老人与儿童,规则如下:
一,请勿在任何村民面前提起务工之人,否则村民将暴起,打死居民。
二,夜里不可走出房门,否则雪人将攻击居民。
三,白天不可伤害雪人,否则村民将被逐出雪人村。
宣读规则完毕,现已对每位居民发送任务,注意:请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居民很擅长伪装其他人。”
路原青的眼前浮起几行字:
居民信息:路原青(原始数据不作统计)
面部加持:0
头脑加持:0
工具:0
任务:雪人村的居民夜里总听见狗叫,可村中没有狗,请居民帮助居民睡个好觉。
路原青看见几行字的右上角有个叉,他点了一下,任务便收起,只在视线的右上角显出一个标。
他起身,他的雇主渔逸晨早已翘起二郎腿,坐在长凳上,一双长腿非常占地方。
路原青走过去,长刀直入:“你的任务是什么?”
“找狗叫。”渔逸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别是什么灵异东西吧,你可得好好保护我哦。”
路原青嗯了一声便想着自己的事,自从进了这危楼,梦里的人似乎更清晰了。
屋外响起了阵阵狗吠,杂在风雪声中好渗人,可屋内的两人似没有听觉一般,坐在长凳上淡定交流。
渔逸晨嘴角挂着笑,嘴里说着:“好害怕呀,听起来好恐怖哦。”脸上却毫无惧意,路原青没有开口,只是手中的铜币一抛一落,几番下来,他看着落在手里的铜币,喃喃道:“凶……”
他收起铜币,准备开门,却被渔逸晨叫住:“你真要去做任务?我雇佣你是来找我妹的,不是来玩剧本杀的。”
路原青没回头,推开门声音散在风雪中:“先活下来再说。”
屋外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狗叫,风声也渐大,渔逸晨被风雪迷了眼,他眯起眼睛,勾唇,施施然起身,跟着路原青出了门。
屋外,排排格式划一的瓦房,每栋房子前都有一个雪人,此时雪人都活了过来,匍匐在地,挣扎着往屋内爬去。
路原青屋前雪人爬的最快,已经到了他的脚边,他低头看着雪人血淋淋的脸,两个大窟窿也看着路原青,雪人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叫声,路原青皱眉,点了身上的穴,关闭了听觉,他想起渔逸晨,回头看他,只看他仍是一幅波澜不经的模样,看路原青看他,挑眉说:“给我也点一个?我有点害怕。”路原青回头不再管他,雪人见叫声无用,便化作一滩雪水,流向路原青,路原青丝毫不慌,抬手准备给雪人来个痛快,腰部突然一痛,身子竟被打的差点站不住,手中蓄起的气自然也散了。
明显是后面那人干的,他眯眼看向倚在门框上的渔逸晨,后者则是一脸无辜:“刚刚看见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你没事吧?”
路原青不作反应,倒也不继续解决雪人,而是走向了其它房子,雪水爬到了腿上,却怎么也不能穿过衣服,路原青动动脚,雪水便往下落几分,显得雪人十分可怜,路原青脚步不停,走向旁边的屋子,屋内甲己熄了火,雪人却始终停在离门一米处,不敢靠近。
路原青叩了叩门,没有任何动静,路原青拧眉,没有人?他一连去了好几间屋子都没有回应,只能踏着风雪又回到了自己的屋,他回头看渔逸晨还是好端端的依靠在门上,雪人竟没有去伤害渔逸晨。
渔逸晨直起身,打了个哈欠,转身挥手说:“你继续看吧,我先睡了。”
路青一无所获,想着白天再看看,便进屋,锁上门,躺在桌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门缝间一只眼睛贪婪看着屋内的两人……
“嘭嘭嘭!”木门被粗暴的拍打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垮掉了,路原青被吵醒,睡在桌子上实在不好受,他活动一下,才起身开门,只见一个大汉粗着嗓子吼:“村长请你们去他家吃饭!”说完便转头去其它屋子通知去了。
“不会是你想杀雪人被发现了吧,现在周围不会有监控吧。”路声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故意压低声音幽幽道。路青撇了眼渔逸晨,内心毫无波澜。
整个村子一片沉寂,家家大门紧闭,只有一个最大的房子开着门,雪还没有停。路原青踩在厚雪上,发出几声闷响,头顶上已有了一层薄薄的雪花,身后渔逸晨不远不近的跟着,打着一把粉色的花伞。
伞在渔逸晨手上显的有些小,只能堪堪盖住头和肩膀,他悠闲的看景,不时指着山头说:“那山戴高帽了,你看看。”不时又指着雪人说:“要不你把衣服脱了给他穿吧,他看起来有点冷。”一副逛街赏景的模样。
路原青忍无可忍,回过头凉凉的看着他,说:“你不是昨天还催我找你妹妹吗,你现在倒是悠哉。”渔逸晨慢悠悠走到屋檐下,收起伞,才笑着:“这不是要体现我的佣金花的值吗,路先生的水乎我实在相信,我就不拖你后腿了。”
路原青闭了闭眼,不与他争辩,进了大房子,房子大厅正对大门,修得倒有几分雅致,大厅内再己聚集了一群人,路原青踏入大厅,渔逸晨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村长还没来,大厅里的人已经开始议论。
“昨晚,有怪物来敲门了,可怕,要我开门。”“是啊,是啊,还故意卡个低音炮来勾引我们,好吓人。”此话一出,引米无数附议,一个女生注意到了路原青和渔逸晨,看着两个帅哥,她羞涩问道:“你们昨晚有怪物来敲门吗?”
路原青不想说话,冷着脸,渔逸晨担当了回答人:“敲了,可吓人了,还说要吃掉我们呢。”那女生又看着路原青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渔逸晨再次抢答:“他是干哥哥,天生是个哑巴。”说完还擦擦眼角。
路原青还是冷着脸没有任何举动,女生即惋惜又懊悔,脸都红了,讷讷道:“不好意思啊……”路原青轻摇了一下头算作了回应,女生也不好意思搭话了。
半晌村长才施然到了大厅,大半张脸的胡子遮住了他的脸只露一双细小的眼睛,村长进来,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不怀好意,他清嗓:“各位客人欢迎来到雪人村,雪人村最近要事太多,请各位帮忙搭建。”
说白了,免费做苦力呗,大家心里门清却没人敢开口。
“那个,我能给钱吗?我从小身体就弱干不了重活。”渔逸晨举手,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村长眼神一闪,看着渔逸晨的眼神更加贪婪,口上却拒绝道:“客人说笑了,怎么能收你的钱呢,就帮个小忙就行。”
四周传来极小的讨论声,“这人怎么随便暴露啊,不知道财不外露吗?”“搞什么啊连钱都不要……”
路原青当然没错过村长眼中的贪婪,他若有所恩的看着渔逸晨,心想,他不简单,他这么做想干嘛?他看着渔逸晨惋惜的摇摇头,村长才带着他们去了村头的一口挖了一点的坑。
“各位客人,雪人村最近旧水井坏了,麻烦各位挖一口新井。”村长话音刚落,众人就炸开锅,各具神色,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几个面露喜色的男子,路原青正看着这几人,耳边突然响起声音:“会不会有人的任务是挖水井?”
路原青侧过头看他,渔逸晨却没有任何反应,仍目视前方,仿佛刚刚说话的不是他一般,村长客套了几句便离开了。
那几人便迫不及待的挖起来,其他玩家犹豫片刻,还是害怕规则去挖水井,一时只剩下路原青两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你们好,认识一下。”年轻女人率先来和他们打招呼。
路原青颔首,渔逸晨难得没有热情做作,只略略点头,年轻女人也不放弃,继续说:“别担心,我只是看你们没挖井,来认识一下。”
“哦?你为什么不挖井呢?不怕有惩罚吗?”渔逸晨似笑非笑的着着她:“你一个人?没同伴吗?”
年轻女人轻笑一声,了,迎着渔逸晨的目光,坦言道:“恐怕你们也觉得不对劲吧?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至于我是不是一个人,加入你们我就不是了,双赢不好吗?”
渔逸晨低声说了句“真是废物”,路原青听个正着,不明白他在说谁,,但显然不是在说年轻女人,路原青也不等了,直接伸出手,年轻女人心领神会的虚握上:“周寻文,合作愉快。”路原青撤回了手,反正四周也没人,他开口:“路原青。”
渔逸晨也只点头,便转身撑起那把小洋伞走了,明明还是那顾散漫样,路原青却总觉得他在想什么事,路原青跟上渔逸晨,周寻文也只好跟上。
一路上没见着什么人,但白天的房子却和晚上的房子不同,现在的房个个都是精致的小白房,与夜晚的破烂瓦房形成了鲜明对比。
路原青看向昨晚出现雪人的地方,雪人矗立不动,只是红通通的眼睛,显出几分诡异,周寻文有些好奇的凑近些。
路原青忽然感到了一阵很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他抬头,不知何时每个屋子的窗子都打开了一条缝,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路原青退后一步,离雪人远了些,其他两人也注意到了,跟着后退一步,窗子悄无声息的闭上,大街再次恢复死寂。
路原青若有所思,低声道:“分头行动,去找村民问问情况,明天来这里集合。”周寻文利索的答应了,将头发系到了边,就跑去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屋子。
路原青走去门口,见渔逸晨还跟着,回头又道:“分头行动,你怎么还跟着我。”“她一队,我们一队,有问题吗?你不应该贴身保护你雇主吗?留你柔弱的雇主独自一人面对那恐怖的怪物吗?”说完,渔逸晨还假意擦擦眼角,路原青看着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实在体会不出来柔弱二字,但也懒得管渔逸晨了,索性随他跟着。
走到房子门前叩了叩大门,半晌门才开了一半,一个老妇人露出半张脸,她皮肤黢黑,脸上的皱致密布,如道道壕沟嵌入松垮的脸皮。她眼神阴鸷的看着他们,声音沙哑:“你干嘛。”
路原青微笑,显得没那么冷才道:“你好,我们有些渴,能给我们杯水喝吗?”“没水。”说完,老妇人飞快的关上门。
渔逸晨看够了好戏,便施施然走向前去,叩响了门,老妇人打开门,眼中充满了不耐,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似乎在做饭,渔逸晨脸上一片怅然,苦涩道:“我们其实是来找我女儿的,她才几岁大,前几天跑丢了,这是她最喜欢的玩偶。”说着抱住手里的粉色兔子,“我们找几天了,实在是太累了,求您给水喝吧。”
老妇人听后迟疑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面上却一片茫然,她打开了门:“进来吧。”路原青有些意外,她不知道渔逸晨手里何时多了个玩偶,路原青沉默着走进门,暗自打量屋内,一旁的渔逸晨继续给老妇人讲述他的“悲苦人生”,老妇人泪眼汪汪的同意让他们住一晚。
路原者不时竟不知是渔逸晨太会演还是该说是老妇人太好骗。
老妇人做好饭,热情的招待他坐上,桌上摆了四碗饭,路原青看着老妇人的动作,并不是有意的,仅仅只是习惯性地多摆了一副碗筷,路原青试探的问句:“婆婆您怎么添了四碗饭,还有客吗?”
婆婆笑眯眯,皱纹更深了,竟有几分恐怖之感,说:“对,晚上有客人来。”
路原青没再问,也没敢多吃食物,倒是渔逸晨一直在吃,嘴没停,直到吃完,那碗饭都摆在桌子上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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