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房，全身镜，

绷紧的贴身丝袜舞服，把手臂抬起，从头顶划向舞台，接受台下乌压压的眼睛，

伴随着隆重的呼吸声：呼…呼…

紧张疲惫的感觉束缚住腿脚，

“才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李悔攥紧拳头，妄图以花哨的拳脚功夫击碎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却致使愈发逼近的恐惧感萦绕心头。

他的手异常绵软，

对于硕大的无止境的黑暗无可奈何。

好冷啊，空无一人。

“！”

李悔陡然睁眼，意识到刚才并非真实，

他转身，背后是熟悉的破皮沙发，脚边是坐了会摇晃不停的小板凳，还有那台陪伴了他四五年之久的台式老电脑。

一种无形的空落令他不敢置信于眼前的一切。

似有所觉，李悔转过身，

老头不知何时站在他对面，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沾着口水一张张数着，

他捻着那摞钞票，非常不舍。

李悔目睹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到老头慢慢悠悠数完掌心的钱，

对方忽然抬头，

狡猾地咧嘴一笑。

老头随手一掏，一簇火苗凭空出现，随即膨胀为一大团火焰，那钞票就被烧了个干净，化成灰混杂着烟蒂飘散，

与此同时，李悔也开始尖叫狂吼，竟徒手去握那把火，紧攥，死攥，这火丁点不烫，却令他的每一节手指关节都承受巨大挤压带来痛苦。

最后，李悔崩溃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一直瞪大双眼，紧盯昏暗的天花板，头自始始终都昏昏沉沉。

“……”

一双手落在他鼻梁，触向他酸涩肿胀的眼泡，这双手遮蔽了他的视线，轻轻痒痒的触感如末梢神经的挑逗，贴着骨头缝儿从上方，滑落到心口。

呼…呼…

是心脏在跳。

李悔陷入了短暂安宁的黑暗，当他沉睡过久，一直到想起些什么实际的来，他脑海里忽然蹦出那么一句话：

是摄像头。

这张好短啊，天呐，好短啊，好短啊，好短啊，好短啊，

PS：文章还是以主人公李悔第一视角和第一感受为主，所以存在抽象的描写来描述主人公的真实感受，是想以文字的形式来试图再现这样的感官过程。

而每一段较为详细笔触的文字，其实是主角对于世界留下的印象。

…我愿意称其为：印象派写作，咳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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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