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昨天接到通知,李叙确定出席画展,来不及做充足的准备,一群人诚惶诚恐,开幕式一结束,就派人到门口迎接李叙。

一开始想过让虞鸢也去,毕竟是双人联合画展,只让沈斯弈一人接待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个提案一出,立马遭到汪桐的强烈反对,最后不了了之。

汪桐已经提心吊胆一早上了,两人关系恶劣到这种难以调节的程度,李叙还要来参加画展,明显是奔着找茬儿来的。

本来让虞鸢早退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又因为陆栖的缘故,虞鸢走不了,汪桐只能带着他们避开李叙,好在展厅大,一时半会儿也遇不见。

谁知陆栖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一路上拖拖拉拉,硬生生让他俩遇见了,汪桐心脏骤停,正找速效救心丸呢,就见虞鸢已经抛下他们朝着那边跑去。

“李叙!”

她叫的大声,好像生怕人家听不见似的,一时间所有人都回头看她。

李叙皱着眉头,已有不悦,策展人离他最近,先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着:“这是我们这是另一位画家,您刚才看的那幅画就是她画的,性格……嗯……比较独特,可能看见您太兴奋了哈哈哈哈……”

找补的话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好在李叙并没有在意,策展人松了一口气,忽听见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我说虞小姐怎么三番两次拒绝我呢,原来是有更远大的志向啊。”

陆栖抱着手,满脸遗憾:“可惜我还以为虞小姐是真正的艺术家,没想到竟也这般……啧。”

和虞鸢在西餐厅吃饭的时候遇见过李叙,现在又遇见,虞鸢对他的态度和对李叙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先前陆栖还有心情陪着虞鸢玩,只当作情趣,见识到虞鸢对李叙的态度后,对比虞鸢对他的爱答不理,只觉得愤懑难堪。

陆栖众星捧月长大,受不了这委屈,知道李叙不是他能招惹的对象,只把矛头对准虞鸢,以解心头只恨。

他说的如此直白,听见的人几乎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在他们一群人气势不凡,西装革履,旁人只敢远远的看几眼,未有许多外人靠近,听见人不算多。

沈斯弈走过来挡在虞鸢面前,嘴角仍挂着笑,“陆少说话可要过脑子。”

他们同在一个圈层,大约在某些晚宴上见过几回,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只见陆栖浑不吝地笑了一下:“抱歉,忘了虞小姐还是你师妹,难为你这么维护她了。”

他特意加重了师妹两个字,好像在暗示什么,沈斯弈嘴角的笑全然消失,眼神愈发冰冷。

“你在不满什么?”虞鸢从沈斯弈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像在嘲讽。

陆栖哽了一下,继续阴阳怪气:“我哪敢有什么不满啊?虞小姐愿攀高枝,我自然只有祝福的份儿。”

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难免牵扯到李叙,陆栖之所以敢这么干,无非就是因为他听说李叙不近女色,无比厌恶这些事,再加上前一次在餐厅李叙对虞鸢态度称得上冷漠无情,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过虞小姐,你常年生活在国外,可能忘了有个成语叫不自量力。”

“我如果是你,就算想攀高枝,也不会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丢人,简直自取其辱。”

先前还云里雾里,现在总算明白他想说什么,虞鸢皱着眉头,扫了一圈熟悉的面孔,原来在别人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吗?李叙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愿意搭理她?

表面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虞鸢与陆栖身上,其实都在暗中观察着李叙的反应。

从陆栖刚说话开始,李叙的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此刻更是眉头紧锁,眼底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主办方的人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心想说几句缓和气氛,互相看看,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只能祈祷陆栖少说两句。

今天跟在李叙身边的助理是安迪,通常李叙外出一般带孙特助或者刘秘书,但今天的行程是昨天临时改的,两人今日忙不过来,只好让安迪跟在李叙身边。

安迪之前没见过虞鸢,不知道他俩的纠葛,这么些年对boss有别样心思的异性并不少,但安迪敏锐的察觉,这次和其他几次都不一样,因为他从未见过boss如此动怒。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直接出面制止时,李叙忽然道:“虞鸢,过来。”

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呼吸都暂停了。

众人错愕地看向李叙,他们想过李叙会生气,会突然离开,却从未想到李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让虞鸢过去。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始作俑者陆栖。

难道是要把虞鸢叫过去骂?除了知道内情的汪桐外,所有人内心都不约而同出现这个疑问。

但汪桐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实在比较不出拜高踩低的拜金女和卷款逃跑的前女友哪个人设更好。

况且无论哪个,得罪李叙是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反正情况已经这么坏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不对,汪桐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如果是这两个人设叠加呢?

该不会直接送虞鸢去西伯利亚挖土豆吧?

沈斯弈也低头看着虞鸢,无声询问她是什么情况。

李叙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又叫了她一遍,虞鸢却只是看着他,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两人无声对峙,周围空气变得紧张起来,压抑沉重,宛若暴风雨来临前夕。

“虞鸢!”李叙身体紧绷,双手紧握成拳,尤其在看见沈斯弈不动声色地护住虞鸢后,眼睛通红,愤怒尤有实质,压的众人喘不过气。

他不顾沈斯弈的阻拦,过去拽住虞鸢的手腕就走,沈斯弈想跟上去、,被匆匆赶上来的安迪拦住……

似乎是间杂物间,四面没有窗户,李叙不顾虞鸢的反抗把她带进去,关门的声音响彻走廊。

没有开灯,李叙钳制住虞鸢的双手把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却不足以使人看清任何,黑暗与寂静中,此起彼伏的呼吸、震耳欲聋的心跳被无限放大。

虞鸢被李叙的味道包围,清冽的,像狂风,像旷野,冷淡中隐藏着一丝疯狂。

她微微偏头,想避开李叙的味道,却被李叙认作是讨厌、是反抗,扣住虞鸢的手愈发用力,捏的虞鸢生疼。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二人靠得极近,虞鸢避无可避,一双眼睛泛着潋滟的泪光,愤怒地看着李叙。

李叙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捏住,正愣神,虞鸢挣脱了他的钳制,推开了李叙。

“你!你!”虞鸢小口小口地喘着气,李叙站在距离她一两步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一阵,呼吸总算平息下来,她听见李叙极为压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为什么不过来?”

虞鸢一怔,反应过来他在说刚才的事。

“你喜欢他?”李叙慢慢靠近,满身戾气,“你师兄。”

虞鸢从来没有见过李叙这样,阴沉到令人害怕,后背再次抵上冰冷的墙壁,李叙却毫半点怜惜,继续逼近。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无数次被拒绝,被推开,还有那些令她讨厌的话……李叙,李叙……他才不是李叙!李叙绝不会这样对她!

“你、你,”虞鸢大声控诉,“你讨厌!你走!”

“我不要你!”

虞鸢的拒绝令李叙更加怒火中烧,他向来极少动怒,即便下属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他也只是要求对方立刻弥补并接受惩罚,此刻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却几欲燃尽,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越来越重。

他紧紧地把虞鸢束缚在怀中,虞鸢的反抗只让他愈发愤怒。

“不要我?那你要谁?”

不待虞鸢说话,李叙对准她的嘴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单方面的掠夺,单方面的控制,空气、喘息都被摄取,清冽的气息带着血腥味灌注虞鸢全身,热烈凶狠。

两具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李叙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脖颈,挣扎、反抗都是徒劳,只能换来愈发猛烈的掠夺。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断了线的珠子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无声浇灭那灼人的吻……

虞鸢力气全无,腿软的站不住,下巴抵着李叙的肩,全身的力量都在他身上,因为缺氧,脑子仍旧一片混沌,湿热的气息、冰凉的泪水,尽数落在李叙脖颈间。

李叙恢复了理智,一言不发,却仍旧不愿意放开虞鸢,手掌轻掴虞鸢的背部,带着安抚的意味。

虞鸢气急了,那天明明是他让她滚的,今天却要让她过去,她又不是真的机器人,一点脾气没有,现在又这样……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一偏头看见李叙裸露的脖颈,猛地咬上去。

李叙闷哼一声,虞鸢以为自己会被推开,李叙却只是手一顿,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轻掴着虞鸢的背。

“你真的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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