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程和左钰站在窗户外，高等级异能者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隐匿气息，不被普通人发现，其实很简单，他们两个顺着窗户缝，也能将屋内的情况看个大概。

瑶瑶不可置信的看向手中的玻璃瓶，“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买的。”

闻言瑶瑶的表情瞬间难看，“买的？费义，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瑶瑶，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身上的钱加起来都没有陈少一晚上花的钱多，如果你都能买得起，那异能者不就满大街都是了。”瑶瑶将玻璃瓶甩到费义怀里，“我早就该知道的，我早就该知道！药水什么的都是假的，你走吧，再也别来找我了。”

费义护着玻璃瓶，焦急的说道：“等等，瑶瑶，你让我解释，我能证明的，我亲眼看到有人喝了之后用出了水系异能。”

“费义，你被人骗了，咱们以后好好工作，不要想这些歪门邪道了，好吗？”

费义一直在注意着时间，“卖药的人说了，这药的计量很大，要分三次服用，我已经喝了两次，还有5分钟，5分钟之后，我就能喝第三次了，喝完我就给你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晚上的风有些大，窗外的左钰搓了搓露在外面的胳膊，然后戳了下杜云程，“队长，费义的话会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再等5分钟之后就知道了。”说完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左钰的身上，“先穿上吧，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别感冒了。”

衣服刚从杜云程身上脱下，还带着他的体温，左钰紧了紧衣服，“谢谢。”

屋里的瑶瑶已经对费义完全失望了，但费义这般纠缠，她也只能等五分钟之后，再好好跟他谈谈。

费义打开了瓶塞，透明似水的液体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等到5分钟一到，费义拿着药水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了起来，他害怕了，他害怕如果药水是假的，他该如何面对瑶瑶，怕原本计划好的一切落空，怕那跨越阶级的梦想成为泡影。

瑶瑶翻了个白眼，“不喝的话，你就可以回去了。”

“喝。”费义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的轻视，头脑一热，举起玻璃瓶就将里面的液体灌进了嘴里，里面的液体全部倒出后，玻璃瓶直接碎成了粉末。

“额，啊！”费义身体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连已经睡着的妹妹被吵醒了，瑶瑶一开始以为费义是装的，但见他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也不免担心起费义。

大约过了半分钟，费义才直起了腰，狂喜道：“哈哈，我成了，成了，我是异能者了，瑶瑶，我是异能者了。”

妹妹被吵醒也没有脾气，抓着瑶瑶的裙子奶声奶气的问，“姐姐，哥哥怎么了？”

费义伸出了手，水珠不断凝聚在他掌心，几秒后形成了一颗水球。

“哇，这是真的吗？”妹妹好奇的想要摸一摸真假，为了方便妹妹能摸到，费义还特意蹲了下去。

但在妹妹触摸到水球那一刻，水球却突然不受费义的控制，扎出了一根水锥，直直的插进了妹妹的胸膛。

“粒粒！”瑶瑶的短裙上沾满了妹妹的鲜血，她崩溃的接住了妹妹软倒的身体。

费义看着自己满是粒粒血液的手掌，他不明白为什么异能会失控，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痛苦的看着粒粒吐血，却什么都做不了。

“粒粒，粒粒。”瑶瑶想堵住妹妹流血的伤口，却毫无作用，只能朝着费义这个凶手发泄，“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这下你满意了吧，异能者费义大人。”

“我，我……”费义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窗外的杜云程和左钰现在可不能再看热闹了，杜云程问道：“能救吗？”

左钰的眼神肯定，“能。”

杜云程得到回答，二话没说，一拳砸碎了窗户，揽过左钰的腰，带他直接来到了小姑娘身前。

瑶瑶护住了妹妹的身体，“你们是谁？”

杜云程放下左钰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特案调查局，想救你妹妹，就配合我们。”

瑶瑶一听妹妹有救，赶紧答道：“配合，让我干什么都行。”

左钰蹲下身将手按在了小姑娘的额头，温暖的光滋养着小姑娘的身体，小姑娘已经呈现灰白死气的脸颊正在慢慢恢复血色。

左钰这边还在治疗，杜云程那边就已经开始审讯了。

“费义，告诉我，你的药水是从哪得来的？”

费义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是从一个商人手里买的，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然后他给了我这瓶药。”

“带我们去找他。”杜云程现在说出的话，费义只有听从的份。

由于水锥插进去的位置已经波及到心脏，导致左钰的治疗持续了10多分钟，治疗结束，小姑娘乏力的睡了过去。

瑶瑶跪在地上感激着左钰和杜云程的救命之恩，而对于差点杀死妹妹的人，她连看都不想看到，因为只要一看到，就会想起妹妹鲜血淋漓的模样，即使是青梅竹马也不可原谅。

以至于带走费义的时候，瑶瑶冷漠的关上了门，丝毫没有过问后续对费义的处理。

商人藏身在居民区，地点可以说是毫无特色，但商人的特征却很明显。

三个人到的时候，商人正躺在摇椅里边哼歌边晒太阳。

费义走在最前头，见到商人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哥，我又来了，你还有我喝的那种药吗？”

商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诧异的问：“怎滴？一瓶喝完没效果？”

费义连头都没抬，“不，是效果太好了，你懂的，我的朋友也想买。”

商人搓着手指，眼睛精光闪烁，“奥奥奥，想要几瓶？”

“两瓶。”

商人起身，从小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我很想卖给你们，但我这里现在只有一瓶。”

杜云程的眼神在看到盒子的时候，开始变得认真，这盒子竟与第四个死者家里监控中死者死之前拿着的盒子极为相似，都印有黑桃的标志。

商人打开盒子，里面正是费义喝的那种药水，“现在这货很稀有了，一口价10万。”

杜云程点头道：“可以。”

商人见杜云程从兜里拿出的不是钱，一直一个小本，忽然意识到问题，“不对，你们不是来买货的！”

“现在才察觉吗？特案调查局，跟我们走一趟吧。”

……

局里，杜云程和左钰换回了正常的衣服，商人和费义此刻都在审讯室里，那瓶药水儿则是送到了时娜手里，所有人都在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左钰先是回去补了个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了。

左钰先是去找了沈小棋，要说这调查局里谁的消息最灵通，那必然就是沈小棋。

沈小棋一看见左钰就猛夸一顿，“小钰钰，你真棒，你和队长第一次出去查案，就找到了重要的线索，听队长说还是你第一个发现的。”

“嗯，所以这两个人真的和案件有关？”左钰问。

沈小棋手里正好有整理好的案件的资料，于是拿了一份给左钰，“对，死亡的4个死者那个商人都见过，巧合的是他们死前的一两天都在商人手里买过药水，那个商人亲口承认的。”

“药水的功效也很奇怪，能让人觉醒异能的药水以前从来没听过，而且药水还有可能是导致死者变成白骨的关键，这就更奇怪了，不过时娜姐在分析啦，应该在今晚之前就能有结果。”

左钰思考了几秒后问道：“那商人的药是哪来的 ，他说了吗？”

沈小棋摆手道：“没有，商人说给他供货的人很小心，每次都是突然出现，收了钱之后扔下一瓶药就消失不见了，他根本联系不上给他供货的人。”

和沈小棋分开后，左钰直接去了杜云程的队长办公室，杜云程不在里面，里面只有之前见过的副队长梁平飞。

“哟，小可爱，来找队长吗？”

“嗯。”

梁平飞原本打算逗一逗左钰，但左钰的表情太乖巧了，梁平飞原本的打算只能作罢，“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枪械训练场，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嗯，谢谢副队长。”

在左钰走后，梁平飞摇了摇头，“多乖的孩子啊，长得又好看又聪明，队长要是再不下手，孩子到时候跟别人跑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枪械训练室里，杜云程正一个人专注的打着移动靶子。

他的身手灵活，眼神专注，枪枪命中靶心，身上的黑色短袖无法掩盖他的肌肉，反而在他动起来之后，将他的肌肉线条完整的描绘了出来。

在左钰眼里，这样甚至比不穿更加性感，他又感觉自己的脸要开始冒热气了，或许来找杜云程是个错误的决定。

左钰有些打退堂鼓了，他不能总是红着脸去找自己的队长。

“左钰，来了训练场就走可不是好习惯，同意你外出调查的前提就是你每周要接受我的训练，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杜云程扔了一把枪给左钰，左钰堪堪接住，既然已经被发现，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学校里只教用异能战斗，却没有人教过用枪战斗，所以左钰是第一次用枪，不标准的姿势在所难免。

杜云程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帮左钰矫正姿态，在左钰射击时，更是直接手把手教导他如何瞄准。

“再低一点。”杜云程温热的气息划过左钰的脖颈，充满磁性的嗓音贴着耳边，左钰的手被杜云程的大手包裹，这感觉就像是被杜云程环抱着一般，令左钰根本无法静下心去瞄准。

杜云程带着左钰的手指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正中红心。

“中了。”左钰开心的想要回头与杜云程分享这份快乐，但他忘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么近。

左钰张大了双眼，他和杜云程的嘴唇正好碰到了一起。

左钰能感觉到杜云程嘴唇在这一刻是僵硬的，两个人在这一瞬间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将这个姿势足足维持了三秒。

固定靶自动弹回的声音响起才唤回了两人的理智，两个人迅速分开，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这个乌龙的吻。

虽然不说，但左钰怎么能平静，这可是他的初吻，他没觉得和杜云程接吻自己吃亏，但是初吻却不算一个正式的吻，以后都无法提及，这件事就很令左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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