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诱敌

朱羽:“能认识五皇子,是她的造化,可惜不知何人看她不顺眼要要她的命。”他说话时一直观察夜祺的表情,可对方没有什么变化。

夜祺:“大夫还没到?怎么不去请御医?用我的腰牌去请御医吧。”

朱羽正要向五皇子道谢,就看到了他的手下和仇困走进来。

他迎了上去,一边向仇困打眼色,一边说:“你是大夫吧?你终于来了,快跟我走,之前请了几个大夫,都不敢下手医治。”

仇困还是脸无表情道:“病人在哪?”

朱羽:“跟我来。”遂转向夜祺道:“五皇子,草民失陪了。我先带大夫去看洁姐儿,等她好了,自会谢谢五皇子。”

原本夜祺还想跟他们去,但听朱羽这么说,于是转口道:“救命要紧。去吧。”

朱羽领着仇困出了茶楼。

朱羽:“有事吗?”

仇困:“五皇子找你什么事?”

朱羽把夜祺的话说了一遍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为什么这么乖的回话呢?他只不过是洁姐儿上京路上的伴儿,何故对他有一种听从的感觉?

仇困眯了一下眼睛,心思转得飞快,夜祺向朱羽示好,向洁姐儿求医,意味着什么?之前的刺杀中是否有他的手笔?

朱羽:“洁姐儿没事吧?”

仇困:“没事。五皇子有说为谁看病吗?”

朱羽:“没有。我来不及问他。”

“或许他也只是一个试探。”仇困想了想说。

“对了,你与洁姐儿很熟吗?”朱羽忍不住问仇困,因为他感到很困惑,仇困对洁姐儿的态度既不像恩人也不像普通伙伴,仿佛是一种并肩作战的朋友。

“嗯。”仇困结束谈话。

二人一路无话回到仇困的别院,陈洁也正从宫中回来,看到朱羽,忙问道:“朱大哥,你怎么来了?”

朱羽看了看陈洁,又看了看仇困,他也很困惑,刚才去茶楼,是听手下说仇困约他在那见面,没想到遇到五皇子,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跟着仇困过来,都忘记问他为什么找他了。

陈洁见朱羽望仇困,不解的问仇困道:“发生什么事了?”

仇困:“今晚的布置,我认为需要他协助。”朱羽的真正身份仇困也知道。

朱羽:“布置?什么布置?”

陈洁:“朱大哥不用听他的,你去忙你的吧,皇上不是有安排你事情了吗?”

朱羽:“洁姐儿,有什么事是朱大哥不能知道的?说吧,我能帮则帮,皇上的事我已有安排了。”

仇困望了陈洁一眼,说出了他们今晚的计划。

朱羽大惊,洁姐儿也忒大胆,万一... ...岂不是把脖子悬在刀刃上?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一定要这样吗?”

陈洁点点头:“嗯。”

朱羽:“好。我来引蛇出洞。”

仇困赞喜的看了他一眼,果然通透。

... ...

是夜,皇宫幽静如林,偶尔有宫人提灯经过;隔一段时间会有巡兵经过。

突然,宫门守兵被一阵马蹄声惊到,只见一匹马急驰而来,马上的人在离宫门还有十米的时候,就在急驰的马上翻跳下来,急喘气道:“我有急事禀报皇上,请开宫门。”

守卫:“请出示宫牌。”

那人急忙在身上摸了一把,突然脸色一变道:“可能因马跑得急宫牌丢了。”

守卫:“没有宫牌不能开门,请回。”

那人看了看四周,故意把声音放低,但也只是比之前的低一些道:“我是皇商朱家大公子,我真的有急事禀报皇上,请守卫大人行行好。”

但守卫还是不为所动。

朱羽急了,求道:“守卫大人,要不你去帮忙通报一下,就说今次代表女子比赛的程姑娘命危在旦夕,请求皇上派御医救命。”

守卫一听是那位女射骑出人命,也不敢拿娇了,道了一声:“你在这儿等,我去禀报皇上。”说完就交待同伴一声,急忙向宫内跑去。

一下子,四周仿佛连空气都动了。

朱羽擦了擦头上的汗,着急得来回走动,那焦急的样子,任谁看了也知道事情轻重。

只三刻钟,守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当值御医,可见皇上很重视程姑娘。

朱羽只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守卫大人。”就火急火燎的带着御医骑马走了。

事情似乎完结,静待结果了,可是不到半个时辰,朱羽又骑着马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守卫大人,请帮忙速速禀报皇上,程姑娘醒了。”他一边说一边翻身下马,跑到守卫身边耳语了一句话,守卫二话不说,跟同伴交待一声:“看好宫门。”撒腿就往宫内跑。

这一次的动静实在太诡异了,究竟朱羽跟守卫说了什么话,让守卫毫不犹豫的跑去禀报?黑暗中的眼睛均不约而同的往各自的方向跑去。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片刻,一队巡逻兵过来,看到朱羽在门口,带头的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宫门口?”

留下的一个守卫拱了拱手:“队长,他有事禀报皇上,黄守卫进去禀报了。”

“什么事情这么急?不能等到明天吗?皇上这时都安寑了。”说着审视了一下朱羽,他认识他。

“哦,原来是朱公子。”朱羽早就看到他,其实他也早看到朱羽,只是假装没有看到,虚伪。

“冯队长。”朱羽只抱抱拳。

冯队长看朱羽只是抱拳,心里不悦,但也不能以此为难,故道:“朱公子,若不是万分火急之事,本应明天再凑,更深入了,皇上早就入寑。”

朱羽:“正是紧急之事才劳动守卫大人通报了。”

“能否说说是什么急事?”冯队长状似不经意的问。

朱羽直直盯着他道:“这事只能禀报皇上。”

冯队长无法,悻悻然的交待守卫一声:“守好。没皇上令谕任何人不得入宫。”

朱羽盯着冯队长远去的背影深思:他也在局中吗?

正在这时,黄守卫回来了:“皇上宣你进宫。”

朱羽忙抱拳道谢:“谢谢黄大人,日后请你喝酒,急事我先进入了。”

守卫的二兵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神经了,刚才他们有所觉察,周围似乎藏着危险。

可不等他们再喘口气,朱羽带着一队的太监和士兵匆匆走出宫来。

黄守卫多嘴的问了一句:“大公子是带他们出宫吗?”

朱羽似乎也是随口应了一嘴:“是的,皇上命他们跟我去接程姑娘进宫,由程姑娘禀报重要情况给皇上。”

是什么事情需要重病中的程姑娘亲自禀报?

暗中之人咬粹银牙观看。

......

朱羽把人带回院子时,陈洁已整装待着,头上裹着纱布,隐隐有血迹浮现,手脚均有包扎,整个人看起来快没有呼呼的样子。她躺在搭架上被太监抬到了轿子里。

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走去。

先前当值的太医和朱羽跟在轿子侧面,仇困面无表情的在轿辕侧边。

他心里暗暗警惕,与夜寒的计划有了出入,原来她这只饵不需要往皇宫送,只扮做一个在弥撒之际需要遗言的重伤之人。但有一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夜皇也参了进来,还闹出一批太监抬进宫的闹剧?剧情的发展会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寂静的夜中,沉睡的街道安静如斯,只听到这一批人踏踏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特别惊心。

街道二旁的暗中观望者,若只是一批人的话,或许已动手了,但他们发现至少有四批人马在蜇伏,于是彼此都想做鱼翁那一个。

在互相牵制中,陈洁居然平安的被抬到皇宫。

在陈洁被抬到乾坤殿时,皇宫浮动起来。

可,在殿里的人似乎没有发现,因此,说话的声音也没有顾忌。

夜皇焦急的唤:“洁姐儿,洁姐儿,你醒醒。太医,她不是醒了吗?怎么现在像没有呼吸那样?”皇上演技也不错,众人叹。

太医忙上前:“皇上,程姑娘五脏六腑受伤太重,一路而来又颠簸,晕过去的,让臣扎一针。”诚惶诚恐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

夜皇:“快,扎针。”

于是,众人屏住呼吸般,殿里静得只听到太医的动静。

而现实场景是怎么样呢?陈洁斜坐在椅上,二只脚悬着摇来荡去,手里拿着一杯茶,悠闲的无声喝着。

夜皇坐在龙椅上,无奈的瞧着她,指了指屋脊,又指了指外面,打着哑谜。

秋公公眼观鼻鼻观嘴的站着,仇困更是如一个隐形人,无声无息。

朱羽满脸是汗的站着,只有他与太医互相瞪着,拼命压下想暴出来口腔的声音。

过了一驻香时间,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程姑娘醒来了,有救了,于是,殿里又传来了声音。

夜皇:“洁姐儿,你终于醒了,你,有什么重要情况要一定向朕禀报?冒如此大的危险。”

陈洁很想白一眼夜皇,演戏演上瘾了。

程姑娘说了什么,殿外听不到,因为程姑娘刚醒,说话有气无力且声细如蚊,但随着夜皇的一声怒吼:“你说的是真的?”而让四周涌动出颤抖的气流。

“来人。”秋公公从殿内跑了出来:“御林军。”

接着是在殿外等候的御林军首领急走进去,不一会,他匆匆出来,对手下做了安排,又急匆匆的入殿。

一切紧张起来,仿佛空气中也浮动着紧张的分子。究竟是什么事,让皇上震怒到出动御林军?一般不是用一二个暗卫即可么?

观望的人不淡定了。

夜,已不是夜,暗中涌动的人,流动的空气,都渗入了紧张及莫名的惊恐。

这时,七皇子夜寒闻讯进宫,这时,五皇子夜祺闻讯进宫,这时,三皇子府有人在宫门外,这时... ...

八方出动,四方汇集,只因一个重伤的病人进宫。

在听到五皇子到时,陈洁躺在了搭架上,像一条死鱼。

太医在旁忙活着,夜皇沉着脸在等她醒来。

夜祺跪下问安,夜皇却没有叫他起来,凝着声问:“老五进宫有事?”

夜祺的冷汗不由的暗流:“儿臣听说宫里出事,故来守护父皇。”

夜皇无声的看着他,看得夜祺心儿颤,头低得不能再低。

“有心了,起来吧。不知是谁说宫里出事了?你居然知道,朕都不知道。”

这话可谓毒了,答与不答都让他有钻入套的感觉。

“儿臣今晚去老师家请教老师问题,回来的路上看到宫里太监抬轿入宫,后又见七弟进宫,儿臣猜是不是宫里出事,故不宣而入,请父皇罚责。”

夜皇看了夜寒一眼,道:“老七奉命入宫。”就一句话,夜祺脸上的汗不断滴落,是他心急了。

“不过,看在你好学的面上,朕不责你。但,是什么问题困扰你需要晚上去请教?”姜还是老的辣,问的问题可谓尖锐。

夜祺的脑里一片浆糊,不由想起老师的话:“稍安勿燥,一动不如一静。”可他却......。

“禀父皇,是关于策论的问题。”

“哦。什么策论题?”

“是关于、关于税赋的策论。”

“哦,老五如何看待税赋?”

“父皇,儿臣就是不懂,所以才去请教老师。”夜祺的心肝都颤了,汗珠已是成线而下,后背的衣服全湿。

“高大学士是如何答你?”夜皇看着夜祺的眼光锐利起来,高大学士?

“老师只说了一句话:赋税是国之根本。”还好,这个问题在很久前,他曾与老师讨论过,否则,今晚必露馅。

正在夜祺被逼问得快晕时,躺在搭架上的陈洁嗯哼一声醒了过来。于是,大家的眼光都聚向她。

不负众望的,她睁开眼睛,用疲软的眼光转看了一下四周,最后望向夜皇:“皇上。”挣扎着要想起来。

夜皇挥挥手道:“躺着,不要起来,你想向朕禀报什么?”

陈洁用虚弱的声音道:“皇上,昨晚我被刺杀时,我听到一个人喊了一句话。”

夜皇非常配合的问:“什么话?快说。”

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或许这句话就是关键,否则洁姐儿也不会冒险进宫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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