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羽他们走后,村里人还在不断的议论着程家入火的事。都觉得程牛家是走了狗屎运,先是一个厉害的表哥,再是香医堂的朱掌柜,不,最走运的是傻闺女变聪明。
不管其他人如何议论,陈洁概不理,她必须马上要去做一件事,答应夜寒要训练人员的事提上日程。
同时又要抽时间医治黄老,似乎好像时间真紧啊。
陈洁真正的忙碌起来。
她找来纸笔,画了“八卦图”,准备明天去镇上医治黄老时贴出。
黄老的病虽是很棘手。但陈洁还是有自信能治好,不会死得太快。这话陈洁可不敢跟朱羽说,否则,死得很快的会是她。
陈洁简单的画了红紫八卦图,看着不太像,但陈洁认为,意思到就行,反正也只有知道这个图意义的人才懂。
“爹,娘,这几天,我会到镇上朱掌柜那里帮手整理药草。池塘里的水,若是满了,爹,你看看哪里有连藕和桑树苗,买一些回来,莲藕种在池塘里,桑树苗种在坝子上。鱼的事,我回头再处理。”陈洁交待程牛和碧娘。
“嗯,爹晓得。”程牛现在唯陈洁的话是从。
“洁姐儿,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你从镇上回来时,干脆买些过年的新衣服吧。”虽然陈洁最近购了很多衣物,但是过年一定要穿新的观念,还是让碧娘想让自己的女儿穿得更好。现在的日子比之前过得天上地下,实在不能再苛刻自己了。
“知道了,娘。”
第二天,陈洁到香医堂门口时,看看四周,没有人,她迅速在门口的柱子上贴了“八卦图”。
贴好后,她才若无其事的进入香医堂。
朱羽从陈洁新屋入火回来后,带着陈洁的药,马不停蹄赶往京城,这儿他还没有回来。
“洁姐儿,你来了。”朱掌柜与黄老在房间等着陈洁。
“朱叔,黄老。”陈洁算是与朱掌柜混熟了,打招呼也随意了很多。
“朱叔,一切准备好了吧?黄老,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陈洁放下药包,一边说一边顺手抓起黄老的手,把起脉来。
“洁姐儿,好多了。”黄老真心钦佩陈洁,她年纪轻轻已经有这么好的医术造诣,前途无量啊。
陈洁把完脉,有些吃惊,没想到黄老恢复的比她想象的还好。她当然不知道,黄老本身是这种伤的个中好手,有些药,除了吃陈洁的外,他也用他的方法辅助疗理。
“很好!按这种情况,扎完这次针,可以辅以药浴交叉治疗了。”陈洁心情很愉悦。
黄老听了,也很开心。
于是,陈洁进入了第二次针疗。
一次比一次的针灸更加费力。等陈洁终于把第二次的针灸完成后,她已累瘫成泥。但这次,黄老不但不觉得那么辛苦,反而觉得比之前更舒畅。
朱掌柜已把茶水候在一旁,看到陈洁累瘫,忙侍候喝水。]
“洁姐儿,我已备了一个房间,你去休息一会吧。”朱掌柜有些心疼陈洁,毕竟她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啊,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虽比之前看到的好很多,但也还是瘦弱。
“嗯。好,我先休息,回头再跟你说一下药浴的事。”陈洁对着黄老朱掌柜说。
“辛苦了。”黄老真心感谢陈洁,也喜欢陈洁的随和。
陈洁自去休息。
“希望公子带回的药,能有效果。”朱掌柜看着陈洁出了门后,回头叹息的说。
“希望吧。”黄老点点头“洁姐儿的医术是跟谁学?在我们天乐王朝,医术这么好的人,不多啊。”
“我也觉得奇怪。按她的年龄,即使拜了名师,也未必有这么大的成就。”朱掌柜陷入沉思。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朱羽急走了进来。
“公子,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急赶路。朱掌柜有些诧异,公子应该等那位服药后,知道效果才会回来的吧,是什么事情这么急?
“我接到有七皇子的消息。”
“什么?确定?在哪?”不说朱掌柜,就是黄老也激动起来。
“就在本镇。所以,那位让我马上赶回来,至于药的事,他会让人知会我结果。”朱羽伸手倒了一杯茶,一仰脖子喝了。
“而且,就在刚才,我回来香医堂时,在外面见到了这个东西。”朱羽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朱掌柜一看,愣了。
“是贴在哪里?我今早来时没看到什么贴纸。”朱掌柜有些懊恼,恨不得马上找出贴这张纸的人。
“就在门口柱子上。是新贴的的。”朱羽脸上多了一些喜色“至少说明,这回的消息**不离十是真的。”
“该如何找人?怎么七皇子不联系我们?”
“或许他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所以。。。。。。”朱羽欲言又止,想起上次看到的那个身影,更加确定,他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为何不联系他们,现在也只是猜测。
“重点是,那个人,贴这张纸目的是什么?”朱掌柜提出了一个问题。
“是啊,目的呢?。。。。。。不好!我怎么把它撕下来了?万一这张纸是某些暗号或接头点?”朱羽突然发现自己太鲁莽了。
“走,你赶快去把这个东西照原来的贴上去。”朱羽把纸塞给朱掌柜。
“什么东西要贴上去?”这时,陈洁正好进入门来,本来陈洁是去休息的,但刚睡下,就想起重要的一件事:贴在门口的纸,若是有人发现或者联系她的话,她不在,那不就错过?于是,她打算守株待兔。
这不,刚准备先去看一下黄老再出去,就听到了朱羽的话。
朱羽一听到陈洁的声音,有瞬间的呆愣,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但陈洁已进来,且看到朱掌柜手上的纸,顺手拿了过来,一看,愣住了。
其实,一切发生的很快,朱掌柜都没有反应过来,纸已在陈洁的手上。
最诧异的是朱羽发现陈洁的表情,似乎她知道这个东西?
“洁姐儿,你知道这个东西?”
“知道啊,这不是八卦图吗?这个要贴哪里?”陈洁反应敏捷,马上想到,她不能承认知道这个东西的真正作用。
“哦,哦,是的,八卦图,要贴在门口。”朱羽也松了口气,顺着陈洁的话说,递给朱掌柜一个眼色,朱掌柜向陈洁拿回纸:“洁姐儿,那我去忙了。”
陈洁挥挥手。她心里犯愁,似乎朱羽他们也知道这个东西?他们与夜寒是不是一伙人?陈洁想试探一下,又觉得不妥,万一不是呢?
心里千万回转,但脸上却波浪不惊:“你不是回京城了吗?这么快回来?药效应该没这么快。”陈洁怀疑的看着朱羽。
“药效还不知道结果,我是接到消息,这里的一桩生意出了问题,赶回来处理。”朱羽半真半假的说。
“哦。我看黄老现在没什么事,我先出去。”陈洁不等朱羽回话就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朱掌柜已将八卦图贴好。
“这个真的能避邪?”陈洁故做天真的问,而眼睛却向四周看了看,风平浪静,没有谁对桩子上贴东西感兴趣。
“会的,洁姐儿,你要相信这些东西。”朱掌柜严肃的说。
“嗯,找个时间,我也让我家门口贴一张。”
朱掌柜被陈洁的话嗝得不知如何接口。
就在陈洁转身准备回香医堂时,眼角看到一个小男孩向她跑来:“洁姐儿,洁姐儿,是你吗?”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陈洁站定,看到是去他家送礼的那个小斯式男孩。
“我家主子知道你会来镇上啊。”
什么会知道?说不定是派人监视着我,还说什么贴图标,我看醉翁之意不在于酒。哼,等着瞧。
陈洁心里不爽极了。被人当棋子或者被人当猴耍的感觉很不好。
朱掌柜也想起这个男孩,问:“你家主子是谁?”
“我家主子就是我家主子呀。”装傻卖疯。
“哼,别理他,我们进去。”陈洁气鼓鼓的转身走入香医堂。
男孩急了,他的话还没带到呢。
“洁姐儿,我主子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腊月逢知己,
十年见故伊。
八角门庭客,
深感世事迷。
山水相连处,
见到彩虹衣。
面目今非昔,
谈笑欢颜凄。”
这是一句话吗?一句话吗?还来一个五言诗,我勒个去!陈洁在心里臭骂夜寒N万次。
但她在表面却没有显露分毫,想了想,对男孩说: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主子:
早知今日事,
上天岂等闲?
过错皆因果,
时不待人嫌。
不知深秋意,
候鸟亦枉然。
再别北境去,
见到南山田。
别格秋景郁,
忘记春色园。
千里迢迢往,
金秋变冬天。”
好长!男孩有些吃力的才背了下来。
从头到尾,朱羽听了以为陈洁是与哪位男子互送情诗。但他连续念了再念,发现真有问题,这是藏头诗!
朱羽把来诗回诗联起来,才发现,他们是约了见面地点和时间。
他对陈洁既好奇又钦佩,不但会医术,还能破诗作诗,随口拈来。若由他来做也未必这么快。这不是一般的聪明才智,更需要的是阅历。
按诗的内容,可以知道是在深山,但在哪个深山?还有,诗中的“千金”是什么意思?是指银子,还是指哪家小姐?联系前一句:别忘千金。难道陈洁是哪家千金小姐?
朱羽暗暗在心里思量着。
而在另一个秘室中,听到男孩带回的诗,夜寒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什么时候都不忘财迷本色。”
吴风在旁听了,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只有男孩一脸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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