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起疑

“好久不见。”朱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韩早肯定是认识夜寒,也不可能不见礼,所以,他大大方方的向夜寒行了一个礼:“参见惠王。”

夜寒不咸不炎的回了一声:“免礼。”眼睛似有意无意的扫过陈洁,这小妮子肯定还在生气,否则怎么会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刚才他看得清楚,她还想溜走呢。

遇到惠王,罗俊显得特兴奋,不是因为他有惠王封号,是因为他是七皇子夜寒,一个从小被送出皇宫外长大的皇子,现在强势回来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在看着天乐王朝呢。

在心里骂了无数遍的陈洁,不得不做模做样的向夜寒见礼,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她是贫民,怕官是很正常何况还是皇子。

罗俊没有注意到陈洁及仇困的行为,但是韩早却注意到了,虽然陈洁表现得很害怕,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违和,还有仇困,冷漠淡然得过份。最奇怪的还是惠王,怎么眼神总往那二位身上扫呢,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按常理,他不应该注意到他俩才对,毕竟在高冷的七皇子面前,很多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由于韩早和罗俊在,朱羽有很多事不能说,只得暗示性的与夜寒告辞:“惠王,吾等正准备离开,失陪了。”

“等等,朱公子,本王正想找你,有事需要帮忙。”夜寒不避违,因为大家都知道朱羽是皇商,皇商与各皇子都有一定的接触,让他帮忙做事也不显得突兀。

朱羽忙躬身道:“请惠王吩咐,草民一定尽力而为。”

“茶楼。”说完夜寒就向湘江楼走。

又是湘江楼!

朱羽不知道陈洁仇困认识夜寒,所以,他转身向陈洁道:“洁姐儿,抱歉,我有急事找你,但现在要晚一些。你住哪里?我完事后去找你!”

他认真严肃的看着陈洁,陈洁本想推了,但看看他的表情,应该真有急事,从见面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机会说清楚,无奈,陈洁只好告诉了他地址,拉着仇困走了。

而已到湘江楼的夜寒,还以为朱羽会与陈洁一起到,当只看到朱羽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黑得吓人。

朱羽看到夜寒,虽然发现他的脸色不好,但什么时候七皇子的脸色会好呢?冷着脸才是正常的。

于是他大神经的说:“七殿下,终于见到你了!属下终于放心。”

夜寒黑着的脸总算有了一些起色,他找他,他知道。朱羽之所以盘旋在砰石镇不走,不就是在暗中找他吗?而且还因缘识得了陈洁,带进京医治了皇上,一切的一切,他清楚得很。

“本王无事了。与你同行的人呢?”夜寒问。

“我同行的人?谁?我自己来京的。”朱羽一头雾水。

“刚才几个人不是与你一起来?”夜寒非常怀疑朱羽天才的名声,整个人像傻子。

“哦,您说的是洁姐儿和仇兄弟吗?他们是砰石镇的人,在京城碰到,他们不跟我在一起。”朱羽心里想,什么时候正式介绍洁姐儿给七殿下,她可是一位岐黄能手。

“怎么认识的?”

朱羽没想到夜寒会问这么详细,不过想想,七殿下经过被暗杀谋害,对陌生人多一份警惕也是应该的,于是,朱羽把认识陈洁的过程说了,包括陈洁懂得医术,且医术很高的事。

“嗯。是个人才。”就这么一句话,朱羽就知道怎么做了。所以,现在他心里在打腹稿,见到洁姐儿后如何将她引荐给七殿下。

但,朱羽毕竟不是只有一副经商的脑子,他可是京城有名的才俊,当时没有注意,现在他却细细推敲起来,发现七殿下对于陈洁及仇困的态度很奇怪,没有普通陌生人相见的样子,难道他们认识?特别是七殿下还特意提起了他们,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对他们的关注也足够让朱羽在心里琢磨开了。

同时关注此事的还有韩早。

他觉得惠王的态度很奇怪,因为他并不是一位易亲近的人,虽然他知道他和朱羽的关系,但在人前,他们几乎不会表现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深度,而当着他们的面,这次却叫住了朱羽且还说有事请帮忙。在这风声鹤唳的时期,谁会当傻子在明面上将把柄递给别人,除非有什么让他非这样不可。

那么,会是什么事什么人让惠王在这时候说出来而没有顾忌在场这么多人?

而根据他观察,当时惠王对程姑娘他俩态度很亲和,虽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奇怪,难道他认识他们?

必须要查一查。

另外,与程姑娘一起叫仇困的,怎么看着有点怪怪,不是长得怪,是气场很怪,说是主角吧又不是主角,说是配角吧,感觉又像主角什么时候也没有被忽略。

虽越想越头痛,但韩早在心又兴奋,似乎有意思的事要发生了。

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接到八皇子的信息,要他查那个吊灯背后的主人,八皇子怎么知道这个吊灯?难道他也在场?或是在他们来前他已发现或是在他们走后他出现?这个吊灯究竟有什么特别处,使程姑娘感兴趣、八皇子感兴趣?

看来,要查的不仅仅是吊灯主人,更要查的是程姑娘二位以及惠王今天的举动。

陈洁没有想到她已被人关注,不过,即使知道也不会关心。气熏熏的跟仇困回到别院,她一直在想,朱羽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刚才来湘江楼时,路上为什么不说?

还有吊灯的背后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找同乡?还是纯粹为了赚钱?

“你准备明天回去?”仇困问。

“嗯,打算明天回。”陈洁道,正这时,门户拿来一张请柬,说明是给她的。陈洁觉得奇怪,她刚来京,不认识谁啊?有谁会给她请柬?

打开一看,乐了,原来是夜紫的请柬,意思是明天早上去她家喝茶赏花。

赏花?这时候会有什么花?不过,既然请了,她会去,好不容易在京城认识一位,还很合得来,陈洁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仇困也看到了请柬,无波的眼睛闪了闪,想到了些什么,他又恢复了原样。

“明天你去夜家,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去峰会上转转。”仇困自动自觉的说,老实说,在训练场上,他才是她的下属,在外,他们的关系什么也不是,只是熟人。所以,陈洁对于仇困的行踪也不太关注以及在意,只要不惹祸不丢失就行。

仇困若是知道陈洁心中所想,这得有多心塞!

“行啊,若没有什么事后天就回家,想买什么的就买好吧。”陈洁觉得这样最好。

当第二天朱羽找到陈洁居住的别院时,扑了一空,陈洁去夜家了。

朱羽心里一急,抓着仇困就问:“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仇困:“不知道。只知道后天回程家村。”仇困知道朱羽为什么急,好心的透露了一点。

朱羽一听,更心焦了,这可怎么办,万一洁姐儿回家,想让她进京更难了,何况皇上那儿也等不了太久,原本已误了这很长时间。

看来,他只能找借口去夜家,要不,就守在别院等她了。

且不说陈洁去夜家作客的事,当就半天时间,韩早也查收到了一叠纸,纸张很厚,但有用的信息却不多。

首先,吊灯的主人,是一位落泊书生,为了生活,不得不根据外潘书籍花九牛二虎之力,做了几盏吊灯,文人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摆摊,就寄放在了别的摊位上卖。

其次是程洁和仇困,二人真的在来京的路上遇到了罗俊,曾同路了几天,到京城后就分开。不过,这二人奇怪的有二点,第一,这二人是砰石镇人,但来京时,并不是从砰石镇出发,似乎从半路冒出,而且二人在路上的行迹看,并不像是一般的农家人,江湖味重,可是,他们却是真真实实的砰石镇人。

第二,他们在京城居住的别院,查不出屋主是谁,这是最奇怪的了。京城的一座别院罢了,堂堂尚书家的三公子,居然查不到原主,不可思议。

第三,惠王明面上确实不认识这二个人,他们昨天的见面是第一次。

种种迹象表明,没有什么需要再查了,但韩早凭他的感觉,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是查不出原因。

难道是被人有意抹了?

还有,这段时间,八皇子去了哪?为什么对吊灯的主人感兴趣?他虽然不敢查夜声,可是心里存有疑问,像猫抓的难受,要不,去他府上看看,说不定他已回了。

于是,韩早早把回府找他家老公头的事抛去九宵云外,屁颠屁颠的往八皇子府去。

夜声确实在府上等韩早。

“哇,你果然在府里。”韩早一看到夜声,夸张的大叫起来,又从一个精明的商人颓废的学子,变成了一个无赖潇洒的纨绔子弟。

夜声不搭理他,只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喂,你不知道,我昨天遇到了一个人,很奇怪,我开始以为他是你,太像了,如果眼神一样的话。”韩早也不在意夜声的沉默,自顾自的说道:“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一副乡巴佬的婢女样,却总是让几个男人对她让步,很奇怪。”

“若让那个小女人听到你的话,你会变得很奇怪。”夜声在心里说。

但他还是不出声。

韩早说了一大段,发现夜声还是一言不发,不满意了:“喂,你出声啊,不是说消失一段时间吗?怎么又回来了?”他孤疑的问:“另外,你为什么让我查吊灯的主人?你怎么知道吊灯?还对它的主人感兴趣?”一连串的为什么,夜声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只慢条斯理的说:“听说紫丫头开了什么赏花宴?”

“什么?赏花宴?这时候有什么花赏?瞎折腾。”韩早说完,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你怎么关注这些了?有什么猫腻?”

“好久没有赏花了,去,我们也去紫丫头那儿赏花去。”夜声说完,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这一过程,慢慢的他变成了一个病弱的人,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脚步也变得没力,但还是挺直腰,昂起胸,向外走去,外面,管家已安排好了马车。

原来,他只是在等韩早。

韩早一脸懞懵,还是不能从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天下红雨的事,也难怪他接受不了。

即使是宫宴,夜声几乎都不参加,即使参加,也是让魂去,除非是非常重要且关键的宴会,才是他本尊。可现在,没有受到邀请,且是一个小小的赏花宴,他就去了?!

即使他已坐在马车里,对面坐着夜声,他也还是觉得很玄幻!

“为什么?”他问。

“想去就去,什么为什么。”夜声闭目养神。

“宴会里有什么是你需要的或是什么人是你要去见的?”韩早的脑袋还真不是纸糊,因为他太了解夜声了。

夜声无声的笑了。不愧是他的发小!

“好久不见紫丫头了。”夜声说的好像是我还没有吃饭那样冷淡。

“别忽悠了,说吧,究竟有什么事?你不跟我说,到时我配合不了你可别怪我。”韩早威胁道。

肯定有什么需要他帮忙,否则,他不会等他来才一起坐马车去。

“你只需要找一个我要去参加紫丫头宴会的理由就行。”

“哼,没有理由,是你硬逼我去。”韩早知道如何说才会逼得夜声妥协。

夜声定定的看着韩早,看得韩早把脸转向别处:“别看我,反正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帮你。你知道紫丫头不好糊弄。”

“若我发病了,你要阻住外面或者府里的大夫给我看病,宴会里或许有人懂得岐黄这术,尽量让参加宴会的人为我看病。”

“什么?有岐黄能手?是否真可以医得了你。。。。。。”韩早有些激动。

“不知道。试一试吧。”说完,夜声不再出声。

韩早也沉默了下来!若真能医治,即使只有一线生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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