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棋子

钟寒誉枕着胳膊很有兴致的欣赏薛昭害羞还嘴硬的样子,“是,你没有,我有。”

薛昭快绷不住了,“知道就好,总之不是我……”

钟寒誉笑出了声,“是我是我,是我对你见色心起,提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薛昭紧咬下唇,红透了的脸早把他出卖的一干二净,“我怎会知道,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又管不住你。”

钟寒誉扬了扬眉毛,坏笑道,“我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提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可想清楚了。”

薛昭心慌,感觉落入了钟寒誉的陷阱,“你…你想做什么?”

钟寒誉将薛昭垂下的头发绕在指间,“见色心起还能做什么,提督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薛昭嘴硬道,“什么叫装不知道?我装不知道什么了?”

钟寒誉眯起眼睛,俊美的脸更显风流,“那提督说说看见色心起应当做什么。”

“你!”薛昭咬着下唇不语,不忘用眼睛瞪钟寒誉,只是毫无气势罢了,像只生气对人爱答不理的猫。

钟寒誉越看越可爱,“提督怎么光瞪人不说话,提督学富五车难道就没在书上学到见色心起四字?”

薛昭攥紧拳头锤在钟寒誉胸口,“我读的是治世为民的书,不是,不是这些耍流氓的书。”

钟寒誉的手顺着薛昭的脊背慢慢爬上,隔着薄薄的贴身衣物,薛昭还是觉得钟寒誉的大手滚烫,烫得他想躲,钟寒誉的手抚在薛昭的后颈,“耍流氓?提督说说看什么事耍流氓?那提督趁我睡着偷亲是什么?治世为民?”

“你——”薛昭捂住钟寒誉的嘴,论大道理薛昭自人绝对不输御史台那些人,可论厚脸皮他远不及钟寒誉半分。

钟寒誉推开薛昭的手,“提督敢做怎么就不敢当呢,说几句就要捂人嘴,这算不算耍流氓?”

薛昭羞得无处躲藏,紧紧咬着下唇,眼神羞涩又委屈,“行啊,我看你很喜欢被人耍流氓,钟寒誉你是不是吃定我拉不下脸来?”

钟寒誉,“那你拉得下脸来?”

薛昭梗住,他确实拉不下脸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薛昭狠狠咬着后槽牙,掐住钟寒誉的脖子发狠,“钟寒誉这些年我什么没经历过,拉不下脸我活不到今日,你觉得我在床笫之上一无所知?”

薛昭的眼神恢复在大牢再次相见的冰冷和不屑,高高抬着眼,看什么都有些不耐烦,钟寒誉还挺喜欢薛昭这种蔑视一切的眼神,唇角微微勾起,“那,让我见识一下提督的所知。”

薛昭恨不得立刻跳下床逃走,可偏偏他不想钟寒誉这么得意,薛昭反压在钟寒誉身上用指尖挑起钟寒誉的下巴,僵硬地扯出个逞强的笑容,“既然指挥使都这么说了,我自当让指挥使好好领教一下。”

激将法屡试不爽,钟寒誉忍不住暗笑,“我期待提督的表现了。”

薛昭僵住,咬牙坚持,指头狠捏钟寒誉的下巴,慢慢从钟寒誉的下巴滑到滚动的喉结,指尖轻轻刮着钟寒誉的喉结,钟寒誉顿了下眼神不再是游刃有余,虽说面上还维持着那副浪荡的样子,可唇抿得深了些。

薛昭好像看到坚不可摧的盾牌裂了一条缝,继续用指甲刮着钟寒誉的喉结,“指挥使这是怎么了,这才到哪儿啊,怎么还紧张上了?”

钟寒誉耳根涂抹上淡淡的红晕,“咳咳咳,提督厉害的不会只有嘴上的虚张声势吧,这点儿伎俩我还受得住。”

薛昭心里刚升起点儿得意又被破了一盆冷水,薛昭气不顺,“瞧指挥使这种阅尽千帆的样子,可是千红万紫都看过了?”

薛昭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都变锋利了,钟寒誉喜欢薛昭吃醋的样子,“提督在乎?”

薛昭心上开始冒火,已经分辨不出钟寒誉是不是在刺激他了,“既然指挥使千帆阅尽,怎就看上我了?”

钟寒誉,“正所谓千帆过尽终知故人好,外面的万紫千红不及年少惊鸿一瞥。”

薛昭羞红了脸,“我看你是万紫千红看遍寻个归宿罢了。”

钟寒誉握住薛昭的手,“傻,年少时见过最美好的人什么万紫千红还入得了眼,裴音我这辈子非你不可,你说过要娶我的,你承诺我了,你说过君子一诺千金重,不可食言。”

薛昭眼眶发酸,“你也挺傻,我现在不是什么首辅之孙大成的状元郎,不过是个人人鄙夷的宦官,你才傻。”

钟寒誉蹭着薛昭的手心,“不管云端还是泥沼,你都是我的状元郎,都是我一生仰望的人。”

薛昭泪光闪动,低头吻上钟寒誉,年少时的戏言倒成了一生之中最后的光,他怨过恨过,此刻仍有一分感激还有一人对他不离不弃,薛昭的吻温柔生涩,又很小心翼翼,像在亲吻他心尖上的宝物。

钟寒誉抱紧薛昭,温柔回应着,两人唇齿相依,对彼此渴求至此却有隐忍克制,薛昭越吻越急,先忍不住将手探入钟寒誉的襟口,指尖急切地触碰钟寒誉,钟寒誉身子一下紧绷起来,温柔的火遇到了风开始肆意燃烧,吻也变得凶狠起来。

薛昭手指所到之处,一寸一寸得热,他有时候很害怕钟寒誉一身的肌肉可现在急切得想被钟寒誉拥入怀中,被钟寒誉结实的臂膀紧紧圈着,被钟寒誉滚烫的皮肤染热。

“提督!”若非万不得已,梁小波是不想来敲这个门。

薛昭从沉迷中抽出理智,推搡钟寒誉的肩膀,“什么事?”

梁小波无比尴尬,“石玉恒同知来访,说陛下宣指挥使入宫。”

钟寒誉咬牙,狠狠咬上薛昭的肩头,薛昭吃痛不由扬起头,赶忙捂住嘴,拍拍钟寒誉的发顶,“等你回来…不急这一时。”

钟寒誉抱着薛昭又狠狠亲了两口,“等我。”

钟寒誉起身,拿起衣裳披在肩头,开门的时候眼中的**还没下去,浪荡的样子令人面红耳赤,梁小波更为尴尬,完全不敢看钟寒誉。

石玉恒一脸怨气,“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钟寒誉戴好官帽,“昨夜一整晚我都守在陛下寝宫外,眼皮都没合一下多睡会儿怎么了?”

石玉恒嘴都撇到耳后了,“是是是,谁不让你睡了,但你是不是睡错了床,不对,不对,你稀罕的是床吗,是人。”

钟寒誉臊得脸红,“我就念着人不行吗,指挥使我年少风流。”

石玉恒无话可说,大大一个白眼,“厚颜无耻。”

钟寒誉直奔永和帝寝宫,永和帝还半卧在床上,“朕宣你入宫是为中州督军案,当初案子交给你,查得如何了?”

钟寒誉没想到永和帝宣他入宫为得是中州督军案,“回陛下,臣愚笨,目前还没查到有用的东西,臣去刑部查卷宗的时候,卷宗室起火,臣……”

永和帝咳了两声,眸子一下冷了,“卷宗室起火……”永和帝登基后刑部卷宗室起火只有永和六年,当时是他默许的,卷宗可能会丢失,但是直接火烧卷宗室是在挑衅大成的律法,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永和帝沉默的时候,整个寝宫安静的连呼吸都很轻,顾道桢没有那么蠢,很显然是另外一方沉不住气过火了,永和帝低声道,“卷宗室起火一事朕会让刑部查清楚,中州督军案你继续查。”

钟寒誉暂时想不明白永和帝为何这么在意中州督军案,翻出来波及顾道桢,难道二人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吗, “臣遵命。”

永和帝,“朕听闻杨鸣的妻儿去向不明,你先查查他们的下落。”

钟寒誉有预感或许这也是一步棋,永和帝的一步棋,“是。”

永和帝又开口道,“如果查到了不要声张,先来跟朕汇报。”

“臣遵命。”

永和帝,“去吧。”

钟寒誉心事重重,按理来说永和帝会很忌讳中州督军案,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是想翻出中州督军案,难道是要把那个私生子抬到明面上来,如今湘王和宣王的势力都还在盛时,永和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钟寒誉猜不透永和帝的心思,帝王心真不是一般人能揣测的,雪停了,路上并不好走,天更冷了,冷风不停地往脖子里灌,钟寒誉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碰上了宣王,两人只打了个照面,从面相来说,钟寒誉觉得李怀真比李怀竣让人舒服,至少没让他从心里厌恶。

石玉恒,“不管怎么说宣王挺孝顺。”

钟寒誉掀开帘子钻入马车,“是,可这份仁孝在外人看来就是懦弱。”

石玉恒看他挺心不在焉的,“怎么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

钟寒誉,“陛下让我继续查中州督军案,一时间真猜不透陛下在盘算什么。”

石玉恒也很意外,“继续查中州督军案,陛下这是要针对大将军啊。”

钟寒誉,“不见得,陛下和大将军是一条船上的,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这么针对实在不符合常理。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砰——”马车顶上像是落了什么重物,随即帘子被掀开,陶阳冻得通红的脸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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