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守着你

钟寒誉出了一身冷汗,反反复复在各种梦里进出,最后终于醒了,有时候真不如不睡,做梦也挺累人的。钟寒誉整条手臂麻得不存在了一样,一看薛昭抱着他的手趴床边睡着了。

能睁开眼睛就看到薛昭,钟寒誉哪里还记不记得自己病了,就是这手给他压得难受,钟寒誉活动了下身子,侧过脸盯着薛昭看,又涂粉了,这么张漂亮的脸老给乱七八糟的粉覆盖着多可惜啊,不过转念一想亏得给粉遮着了,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呢,再看薛昭脸上的粉也没那么惹人烦了。

钟寒誉轻抚着薛昭的眉骨,就算是涂了一层白森森的粉还是掩饰不住他得漂亮,小时候那么圆鼓鼓一小团子,谁知道长开了竟这么漂亮。

薛昭眼皮动了下,长睫跟着颤,钟寒誉赶紧装死得躺回去,薛昭果然醒了,他在床边了守了钟寒誉好几个时辰,一时没抗住睡着了,薛昭拍拍发麻的膝盖,见钟寒誉放在外面的手,眉头一紧,“都病了,睡觉还是这么不安分。”

薛昭的声音很轻,落到钟寒誉耳朵里一下又很撩人,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还想多听他说几句,钟寒誉哼唧了两声,含糊地喊道,“裴音……”

薛昭无奈地笑了,守着钟寒誉的这几个时辰薛昭听太多次了,心疼又好笑,薛昭把手伸进被褥底下给钟寒誉握着,“我在这儿,安心睡吧。”

钟寒誉心上跳得快,果然不是错觉,薛昭的声音就是很好听,又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一声,“裴音,冷——”

薛昭摸着钟寒誉的手是温热的,怎么突然喊冷了,薛昭给钟寒誉掖紧被角,“我让人再加床被子。”

薛昭急匆匆去要被子,钟寒誉懊恼地攥紧了手心,他不是那个意思,本想着薛昭听到他说冷会主动到床上抱紧他,谁能想到薛昭转身去找被子了,照常来说没问题,就是和钟寒誉想的相差甚远。

薛昭抱着被子返回床边,紧张万分地给钟寒誉又盖了厚厚一层,钟寒誉差点没忍住挺身坐起来,本来身上就盖了两层,再加一层很是压人。

薛昭还贴心地给他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当是包粽子啊,一会儿功夫又热又闷,薛昭还搬进来个炉子,已经够热了再这么一烤,钟寒誉热得难受,终于忍不住把手伸出来,薛昭一见又紧张兮兮地给塞回去,还不忘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碳,钟寒誉决定不装了,再装下去可能热出病来。

钟寒誉哼哼唧唧侧过头,想着翻个身奈何身上三层被子压得他根本动不了,算了,装病这事真不好做,钟寒誉睁开眼睛见薛昭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合着用手抓碳了,还给脸摸黑了,“醒了?”

早醒了,钟寒誉心虚地垂下眼帘,“你怎么来了?”

薛昭,“石玉恒通知我说你不舒服,我就来……你这也是,怎么把我们的关系……”

钟寒誉坐起来,身上要冒烟了,“石玉恒是值得信任的人,你放心。脸怎么花了?”

薛昭摸摸脸,本来没沾灰的地方也抹黑了,钟寒誉忍不住笑了起来,薛昭瞪起眼睛,“笑什么?我看上去很好笑不成?”

钟寒誉故作姿态地咳了两声,染了风寒面上白了几分,半卧在床上的时候确实有几分病弱,薛昭自责。

钟寒誉招手让薛昭过来,“别抹了,再抹就要成小黑猫了。”

语气甚是宠溺,薛昭红了脸,“这么喜欢猫以后养上个十只八只,老冲我这个人喊什么猫,你喊上千遍万遍我也变不成猫。”

钟寒誉拉过薛昭的手,拿枕边的帕子给他擦干净,“你是变不成猫,但你是猫变的。”

薛昭,“我看你是没睡醒,我是猫变得?我要真是猫变的就好了。”

钟寒誉的长发垂在胸前,低开的襟口露出一小片小麦色的皮肤,薛昭忙移开眼睛,可心上已经发烫了,“行了,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还让你一个病人给我擦手。”

薛昭拿过帕子自己擦,钟寒誉倚在床头笑盈盈看着他,薛昭莫名紧张起来,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想笑就笑吧,盯着我看做什么?”

钟寒誉凑近,好像有热气扑面而来,薛昭跟着呼吸一滞,脸上更烫了,下意识地想躲,钟寒誉没有伸手揽他的腰,就这么把身子倾过来,“提督怎么了?”

薛昭慌乱地拉下眼帘,接着去擦手,“什么怎么了?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钟寒誉使坏地轻笑,“为何不看我?”

薛昭心上跳得更快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钟寒誉叹了口气,“果然是嫌弃我了,小时候你见我第一眼可是说我好看来着,因为好看才想娶回家的,这些年在苍山是糙了些,你看不上我是应该的。”

钟寒誉这口气说得薛昭好像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薛昭快忍不住暴躁了,“你是怨夫上身演上瘾了是吧?”

“怨夫?”钟寒誉咀嚼这两个字,“是啊,也不知道因为谁我变成了怨夫,唉,风华正茂的年纪都成了怨夫,再有几年人老珠黄你是不是都不正眼瞧我了?”

薛昭来气了,绕来绕去都能绕成怨夫,钟寒誉到底哪来这么多怨气,薛昭长长舒了一口气,不值得生气,不值得生气,“行,你喜欢当怨夫你就当,我也不拦着,看你也没事了,我该回去了。”

“等下,谁说我没事了,我浑身不舒服。”钟寒誉赶紧咳了几声,故作虚弱地往床头一倒,不得不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薛昭眯着眼笑笑,“浑身不舒服是吧,要不要我给你疏通一下筋骨?”

钟寒誉拢了下襟口,“疏通筋骨就不用了,按摩一下倒是可以。”

钟寒誉长臂一捞把薛昭揽入怀中,还是那种热意,薛昭不由张大了眼睛,“你!放手!不是病着嘛,抱我做什么?”

钟寒誉牵过薛昭的手按在胸口,“浑身酸疼,给我揉揉吧。”

掌心下的皮肤过于滚烫,薛昭下意识地抽离,钟寒誉按更紧了,“跑什么啊?指挥使的皮肤不够细腻?”

薛昭脸烧得通红不敢看他,“别耍流氓,快放开。”

“不放。”钟寒誉贴着薛昭的耳垂,一下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角,“你身上好香。”

“臭流氓!”薛昭慌乱地挣扎起来,混乱中不小心把钟寒誉散乱的襟口带开了,半个肩头露在薛昭跟前,薛昭脑子瞬间空白,钟寒誉笑容愈发得撩人,“提督嘴上说着我是臭流氓,可提督这是在做什么?”

薛昭羞得抬不起头,“我…我是不小心……”

“不小心?”钟寒誉更加坏心眼起来,“是不是不小心值得商榷。”

“你!”薛昭在这方面自然不是钟寒誉的对手,“你少污蔑我。”

钟寒誉笑出了声,“污蔑?”拉过薛昭的手往裸露的胸口一放,薛昭的脑子像炸开的锅,除了掌心下的热意别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你轻薄我,沿着胸口一直往下……”薛昭的手被钟寒誉牵引沿胸口一路往下,钟寒誉紧贴薛昭的耳际用蛊惑的声音引诱着他,“证据确凿,怎算污蔑?”

薛昭,“………”

钟寒誉含住薛昭的耳垂,“为何不说话,是不是铁证如山无法辩驳了?”

薛昭推搡钟寒誉,反被他抱更紧了,钟寒誉用牙尖磨着薛昭的耳垂,痛和不知名的酥麻感像是毒药蔓延薛昭的全身,麻痹他的身体,推搡钟寒誉的手一下变得软绵无力起来。

薛昭紧咬牙关,再这么下去他真要忍不住了,“放,放手……”

“那你说我有没有污蔑你?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钟寒誉完全把薛昭掌控在手里,让他无力挣扎,无力反抗,只能听从钟寒誉的安排。

“先,先放开我……”薛昭挤出牙关的话软绵极了,像是小猫一样。

钟寒誉血气涌上头,撕开薛昭的襟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啊——”薛昭这次是真没忍住叫出了声,眼泪也跟着这一声叫挂在眼角。

钟寒誉的手臂又粗又结实,圈着薛昭的时候像铁钳一般紧,薛昭腰要给他箍断了,偏偏这种有力拥挤的感觉无限刺激着薛昭,什么羞耻感在这一刻都变得十分薄弱。

薛昭眼前模糊了,他还想钟寒誉咬他,薛昭攥紧的手缓缓松开,不受控制地抚上钟寒誉结实的肩膀,他手所到之处肌肉都很是紧绷,薛昭脑子里无瑕思考别的,手像是生出贪欲,想把钟寒誉身上每一寸都收归掌心。

钟寒誉又啃又咬,发狠把压在床上多余的被子掀下去,翻身把薛昭按在床上,不等薛昭说什么凶猛地吻住他,薛昭也确实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他的理智早不知去哪里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眼前这个野蛮又凶狠的男人,想紧贴着他,抱着他,然后化作一汪水将这个人完全淹没,唯有这样钟寒誉才是属于他的。

薛昭的衣裳被强硬地扒下,完全贴着钟寒誉一下好烫,门外有脚步声,薛昭一下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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