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轿辇缓缓停在了坤宁宫外,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扶着太后步下轿子。太后身着华贵的凤袍,头戴金光闪闪的凤冠,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周围的人都不禁肃然起敬:“林意?看来皇上早就到了。”
南歌微微欠身,笑道:“陛下和娘娘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太后快些进去吧。”
有了上一回的教训,南歌一直和萧任芳保持着距离,生怕靠太近萧任芳会做出什么来,萧任芳似乎是注意到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林大人不必慌张,哀家要是想动手,你也逃不掉。”
南歌神色一慌,勉强笑道:“太后说笑了,我逃什么?”
看来跟萧北歌是个正确的选择,反正两个都要卖身,萧任芳经验太丰富,他怕是受不住。
萧任芳笑着笑着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冽:“林大人还是穿黑衣好看些,白衣些许不太适合你。”
南歌愣了一瞬,萧任芳便已踏入房中,萧北歌和林韵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了,各种山珍海味摆在桌子上,萧任芳扫了一眼,便坐下了。
“太后娘娘难得来一趟,臣妾和陛下好生欢喜。”林韵说着,招呼小清给萧任芳斟上了酒。
“瑶儿不必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不是吗?”萧任芳笑着,却看不出是真是假。
南歌和一旁的傅动站在一旁,离他们的桌子比较远,就怎么静静守在萧北歌身后,萧北歌从容不迫,淡淡开口道:“听闻太后此次过来还备了礼,不知是什么丰厚大礼还需太后亲自奉送?”
萧任芳平和地笑着,跟一旁的宫女说了几句话,才道:“皇上莫要着急,不如先品品桌上的佳肴,静待大礼送来?”
南歌和傅动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开口说话。
萧北歌也没开口,拿起酒杯就喝了起来,傅动见萧北歌的杯子空了立马过去斟酒,桌上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空气静谧如水平面。
“瑶儿,几月不见,你的病怎么还没好?”萧任芳直直盯着林韵问道。
林韵未有慌乱,笑笑道:“已经好了,不过这几日精神还未恢复,过阵子便好了。”
“那便好,哀家怕你还病着,收不下这份大礼呢。”萧任芳刚说完,宫女就小步跑了进来,在萧任芳耳边说着什么,萧任芳轻笑了一声:“诸位等久了,大礼这就送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门外,宫女低着头,引着身后几位红衣男子进来,红调轻浮,绣花细腻,头顶都带着一顶精致的红盖头,整整齐齐一排立在几人面前。
林韵一时顿住了,赶忙瞥了一眼萧北歌的脸色,萧北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又瞥了一眼边上的南歌,南歌眼底在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萧任芳似乎早就预料到,还是那样笑着:“瑶儿,听闻皇上最近忙得夜不归宿,怕你无聊,哀家就随意挑了一些供你玩乐,不知哀家这份心意,瑶儿可否收下呢?”
萧任芳是真不怕和萧北歌对峙起来,敢当着萧北歌的面给皇后送男宠,是不怕萧北歌会翻脸吗?
“瑶儿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吗?”萧任芳笑着,眼底透着寒意。
“没……没有。”林韵慌张地瞥了一眼南歌,南歌正好也看着她,南歌没说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林韵反应过来,看向萧任芳道:“太后娘娘送礼,臣妾哪敢不收呢?”
“哦?”萧任芳意料之外地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萧北歌,萧北歌面色平静,还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萧任芳微微皱了皱眉,又迅速挂上了笑脸:“瑶儿既然肯收,哀家肯定高兴,他们还是很听话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调教他们。”
“那臣妾就谢谢太后送的这份大礼了。”
“礼已送出,那哀家便不久留了,告辞。”萧任芳走时,看了一眼边上的南歌,南歌面无表情地跟她对视了一眼,萧任芳便转身离开了。
见桌前还站着的十位男宠,林韵说不出地感觉,战战兢兢地演了下去:“陛下,您看……”林韵说话时,眼睛是看着南歌的,南歌没说话,也在一旁看着萧北歌。
“既然是太后送的礼,就收下吧。”萧北歌虽然怎么说着,但却给了傅动和顾时一个眼神。
傅动立刻明白,咳了几声道:“各位跟我先回皇后寝室吧。”说完,傅动便带路出去了。
顾时后知后觉,在后面跟了上去,等那群红衣男子全部出去,林韵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真的要收吗?”林韵小声地问道。
萧北歌站起身,面不改色道:“放心,你继续演,他们不会出现在你寝宫的。”说完,萧北歌拉上南歌的手就往门外走。
“等等,陛下桌子上这堆吃的怎么办?”
萧北歌头也不回道:“赏你们了。”
夜深人静,萧北歌拉着南歌走出了坤宁宫,南歌加快了几步,和萧北歌并肩:“这是要带我去哪?”
“带皇后见大礼。”
南歌勾起唇角笑了笑,凑近萧北歌耳边道:“皇上难得那么大方。”
萧北歌拉着南歌回到乾清宫,走进原来的书房,南歌疑惑地跟着他进去,只见萧北歌松开他,走到角落里,不知他怎么做地,直接推开了一块地砖,里面的光透进了书房里,南歌走过去,站到了萧北歌身侧往下看。
“地牢?”
“算不上,勉强算个审讯室。”萧北歌朝南歌抬了抬头:“大礼在下面,要我抱你下去吗?”
“开什么玩笑?”南歌一把拉过萧北歌,圈着他的腰就下去了,萧北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稳稳落在地面上了。
顶上石块的声音作响,南歌抬头,地砖自动关上了。
萧北歌推开了南歌,反手又拉上了他:“看来没退步。”
“就算是荒度年华我身手也好着。”南歌环顾四周道:“你这叫勉强?”
这地下室看起来跟地牢没什么区别,一阵潮湿气环顾在周围,墙火照亮了一路,引向了深处。
“规模小了点,没几个人知道。”萧北歌带南歌来到了一间房前,萧北歌伸手拧开了铁门,拉着南歌就走进去。
傅动和顾时已经将这堆大礼绑了起来,那几个男宠生得肤白貌美,但头发乱的不成样,看得出来是在刚刚打斗时弄乱的。
“陛下,几人不知太后的底细,臣已审问过,请陛下指示。”傅动压低声音道。
萧北歌静静地盯着几个人的面孔,没说话,顾时站一旁也不知道干什么,便也站到了这边来。
过了片刻,南歌不耐烦地开口道:“有我好看吗?”
傅动和顾时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移开视线。
萧北歌瞥了南歌一眼,没应话,南歌便自顾自地走到一位红衣男子身前,冷声问道:“当真不知?”
“不知!不知啊,太后也只是叫我们来服侍皇后娘娘,我们什么都不知啊!”男子拼命喊道。
南歌回头又看向萧北歌,萧北歌的神色淡漠,但南歌也看出来了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太后不可能只是单纯送个礼那么简单,况且当着萧北歌的面送男宠,这不就是明晃晃地挑衅吗?若这十位男宠真的没诈……
南歌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顾时道:“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便处理了吧。”
“不行!我们可是太后的人,你们凭什么杀我们!你要是杀了我们,你就完了!”刚刚那位男宠喊道。
“太后把你送来,你还指望她留你命?”南歌神色平静,又看向了萧北歌道:“那陛下决意如何呢?”
几人顿住,这才意识到面前是什么人,一个略微清秀地男宠慌忙道:“陛……陛下。”
刚刚那位男宠反应过来,当即喊道:“陛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能听信了这个奸臣啊!他什么都没说便要杀我们,这不是滥杀无辜吗?”
萧北歌盯着南歌的眼眸没有理会那几人,开口道:“既然太后送给你,自然也有她的道理,你自行处理吧。”说完,萧北歌便转身出去,傅动也跟在了后面。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客气了。”南歌笑着,待门被关上,神色阴狠道:“顾时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公子是想要他们怎么个死法呢?”顾时拔剑道。
“大……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刚刚那名男宠喊着。
南歌冷冷地看着他,接过顾时手里的剑道:“刚才安年盯着你看的最久,而且……你话还特别多,那便第一个死好了。”
“大人……”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道血光划过剑鞘,刚刚那名男宠面色发白,头似球般滚落在地。
房里安静了一瞬,随后惊呼声遍地,南歌听得烦躁,正想举剑砍向另一个人,那人忽然对上南歌的视线,却没有露出惊恐的神情。
南歌挥剑的手顿住了,那人目光锐利,好像早就预料南歌不会杀他,神色平静道:“小人略懂武术,太后相中我也只是为了赏我剑术,南公子请留我一命,我愿意为南公子效力!”
南歌倒是没料到他知道自己是谁,冷声问道:“什么名字?”
“小人姓徐,单名一个刻,字犀鄂。”
“顾时,解了他的手拷。”南歌盯着徐刻缓缓道:“徒手弄死他们,我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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