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叔基本上一天到晚都在翠玉湾,除了前院有特别紧要的事需要他去处理外,或者是毓秀王来到了翠玉湾。
春梅来到翠玉湾的时候,崔叔正在院中不知道和夏荷在说什么,就走了上去:“崔叔,你还有心情在这聊天?”
“要不然呢?难道我要跟王妃一样中毒就好了?”崔叔没有抬头,依旧盯着手中的草药,在捡里面不好的部分。
夏荷道:“春梅姐,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好久都不见你了。”
“忙着给王爷做衣服,给云妃做衣服,现在又。。。。。。”说到这里,春梅神神秘秘了起来,“你们见过一个叫‘青禾’的姑娘吗?”
“没有。”崔叔道。夏荷摇头。
“那就奇了怪了,王府里突然多了一个叫‘青禾’的姑娘,而且王爷还特别照顾她。你们说,她会是谁呢?会是传闻中王爷的心上人吗?”春梅站在原地,望着崔叔和夏荷忙着,思索道。
崔叔听到春梅的话,顿了下手头上的动作:“春梅啊,你怎么这么多好奇心?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吗?你管王爷对谁好,那是王爷的事,你就不要瞎糟心了行吗?”
“那怎么能行?王府的女主人是王妃,莫名其妙的女人进王府我肯定要弄个清楚!”
夏荷道:“春梅姐,你可真是喜欢没事找事。”
“我怎么就没事找事了?我这还不是为了王妃?一个云妃就够人头疼了,现在又来了个青禾,王妃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崔叔甚是无语地叹了口气:“你莫要越界,误了王爷的事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能做什么事耽误王爷?我做这么多可全都是为了王爷和王妃!”
崔叔和夏荷便没有再说什么。
春梅觉得无聊,就打算进屋瞧瞧裴二,崔叔便当即严厉阻止了她:“站住!!”
春梅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嫌我多事,现在连王妃也不让我见了?”
夏荷道:“春梅姐,你想什么呢?这是王爷的命令,不让任何人靠近王妃,我也没有见过王妃。”
“那崔叔不是天天见?”
“崔叔是大夫,要给王妃针灸,治病啊!”
“我又不做什么坏事,看一眼都不行吗?”
“不行。”夏荷态度很坚定。
但春梅不知是在何处受了刺激,竟然不顾夏荷的阻拦,执意要踏进去。
崔叔就冷冷道:“你若是不想活了,就进去吧!”
春梅见崔叔一脸的寒意,不像是逗她玩,就气蔫儿了:“好好好,我不去,我再也不进去了,就你们好,就你们是真心为了王妃。”
夏荷便站了起来,走到春梅身边:“春梅姐,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是怎么了?云妃又骂你了?”
“要是云妃我才不生气,是这个一夜之间,突然冒出来的青禾,真是够了,第一天见我就摆谱,真是讨厌!”
“春梅姐,你消消气,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崔叔也道:“春梅啊!我发现你近来特别爱多管闲事,跟云妃也走的有些近。云妃是什么身份,王爷待她如何,你不是不懂吧?莫要引火上身!”
春梅白了崔叔一眼:“哼,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要让云妃知道她不该欺负我们这些下人!”就“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夏荷见春梅消失在了院外,走回,坐到了她原来的位置上。
崔叔道:“夏荷啊,你有空了好好劝劝春梅,让她别多管闲事。她近来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我真是怕她牵连进不必要的麻烦中。”
“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找机会劝告春梅姐的。崔叔您是不是被王妃中毒之事吓着了?春梅姐在王府待了十来年,她是怎样的人,崔叔您肯定比我更了解。”
“就是了解,所以才更担心啊!”
毓秀王在进宫途中向裴秀禾简单讲述了一下他皇兄和他母后的性格,又为即将遇到的麻烦向裴秀禾支了几个招,在确定裴秀禾确实不会出意外时,才带裴秀禾进了宫。
毓秀王本来是想先带裴秀禾见过他母后之后,再去见他皇兄的,但不巧的是,他皇兄竟然跟他母后在一起。
“皇兄,母后,万福金安。”毓秀王走上前,行礼。
裴秀禾学着毓秀王的模样,也道:“皇上,母后,万福金安。”
皇上面带微笑,不自然挑动了下双眉,看向站在毓秀王身后的裴秀禾,道:“这位是?”
“回禀皇上,臣妾是皇上您赐给王爷的王妃。”
“哦,是裴。。。。。。裴府的小姐?”
“臣妾正是。”
皇太后甚是满意,道:“快快,快到母后这里来,让母后瞧瞧你,好好瞧瞧你。”说着,就伸出双手,拉住了走过去的裴秀禾。
毓秀王望了一眼很是自然,大方的裴秀禾,在他皇兄的提示下,坐了下来。
皇太后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裴秀禾,道:“确实长得出水芙蓉,大方得体”看向了毓秀王,“你皇兄赐给你的王妃好得不得了呢!你还不愿意带进宫来让母后看看。”嗔怪地瞪了毓秀王一眼。
皇上这时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御弟啊,皇兄若是没有记错,你不是说王妃中毒了嘛,这。。。。。。”意思王妃完好,毓秀王欺骗了他。
就在毓秀王想好对策准备回答他皇兄时,裴秀禾已替毓秀王回道:“此事说来全是臣妾的过错,皇上您要责罚就责罚臣妾吧!”说着,就欲跪下,皇太后急忙将她拉住,“这是做什么啊?起来说话,你皇兄不会责罚你的。”看向了皇上。
皇上就笑道:“母后说的极是,皇兄怎么会轻易责罚弟妹呢?皇兄只是担心弟妹你身体未痊愈,御弟带你入宫扰了清休。”
“多谢皇兄您担心,臣妾已经痊愈了。”
毓秀王就道:“当日臣弟从皇兄那里求得保心丸回到府中,王妃就已解了毒。为了让王妃不会留有后遗症,臣弟就让王妃吃了那颗保心丸,是以今日,臣弟才能带着王妃来宫向皇兄和母后答谢。”
“保心丸?王妃发生何事了?怎么还会中毒?”皇太后不解,担忧道。
“此事说来定是不小心,吃了相克的食物罢了。”毓秀王望了裴秀禾一眼。
皇太后便又拉上了裴秀禾的双手,一脸心疼:“定是做奴才的太粗心大意,要不然这等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会犯?鸿儿啊,你可将他们惩罚了?”
“回母后,已经惩罚,换了新人。”
“那就好,那就好。王妃啊,你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母后还等着抱孙子呢!”一句作罢,裴秀禾的脸就红成了猴子屁股。
毓秀王笑道:“母后放心,儿臣定当会照顾好王妃,不会再让王妃遇到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皇太后说着,就站了起来,但还拉着裴秀禾的双手,“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聊聊,母后带秀禾去他处转转,说个贴心窝的话。”
“来人。。。。。。”皇上道。
“不用了,有秀禾在。”皇太后说着笑着看向了裴秀禾。
毓秀王便笑着嘱咐裴秀禾:“王妃,定要照顾好母后。”,裴秀禾应了一声,就特别贴心地扶着皇太后走远了。
毓秀王一直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笑着,皇上噙着笑意瞅了瞅毓秀王,端起桌前的茶杯饮了口茶,道:“御弟跟王妃的感情着实让皇兄羡慕啊!”
毓秀王回头看向了皇上:“皇兄言重了。皇兄后宫佳丽三千人,皇兄还要羡慕臣弟什么?是臣弟该羡慕皇兄才对!”
“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皇兄真的是一点儿都不想当皇上!当皇上那有当王爷来的好?夫妻琴瑟和鸣,逍遥自在。”
“皇兄,臣弟是您的臣子,受您掌控。臣弟的美好生活全都是得皇兄您赏赐。没有皇兄您的日夜操劳,为国为民,臣弟的生活便不会如此美好。臣弟叩谢皇兄大恩!”毓秀王说着,一掀衣摆,单膝跪在了皇上的脚下。
皇上瞥眼扫了眼毓秀王,抿了口茶:“御弟,听闻你最近跟几位尚书走的很近?可是有什么不懂的事需要皇兄向你解释一二?”
毓秀王当即回忆起了自己跟几位尚书的相处,不禁怀疑起会是谁在告状。
皇上又道:“本王并不是不愿意你在朝当职,而是考虑到你要随时上战杀敌,怕你在朝为职太累了。御弟若是果真喜欢朝堂之事,皇兄此刻就下旨命你。。。。。。”
“皇兄,臣弟绝无要在朝当职之愿!臣弟不知是谁人向皇兄您所述臣弟与几位尚书来往密切之事。臣弟能向皇兄保证的是,臣弟同几位尚书只是偶尔喝喝酒,作画而已。”
“当真?”
“确定无疑。”
皇上就笑着双手将毓秀王扶了起来:“皇兄就说了,御弟您对皇兄,对大康忠心耿耿,怎么会有二心呢?都是他们这些无用的大臣爱挑拨离间,说是非,看皇兄怎么收拾他们。”
毓秀王异常冷静道:“皇兄明鉴,臣弟对大康忠心耿耿,臣弟愿为大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皇兄信你,是那些该死的大臣乱嚼舌根,御弟莫要在意啊!”皇上说着,站了起来,扫视了眼四周,“不知母后和弟妹去了何处?皇兄同御弟去找找吧。”
毓秀王就跟着他皇兄去找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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