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后下旨,让一部分官员护卫皇太后回京,而他则带着另外的一批文武百官前去泰山祈福。
毓秀王自然是跟着皇上去泰山祈福的。
皇太后在临行前又把裴秀禾叫到了她身边,道:“母后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王妃可莫要让母后遗憾,定要好好讨的鸿儿的喜欢,早早怀上孩子,让母后开心开心。”
裴秀禾一开始还有心理压力,但在见识了毓秀王的冷漠和疏离后,也就不在意了。
想着反正生孩子的事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她总不可能为了让皇太后高兴去上赶着把她自己送给毓秀王吧?
先不说她不喜欢毓秀王,就算是她喜欢毓秀王,感情的事不是你情我愿嘛?凭什么让她总做牺牲?凭什么让她去讨好毓秀王?
但她还是很羞涩,很听话地回道:“母后您放心,儿臣谨记母后之命,一定讨的王爷喜爱,一定不让母后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有王妃这句话,母后就心安了。”
皇太后在裴秀禾的小心侍奉下,喝了点粥,吃了些点心,休息了片刻,就被护卫她的官员往京城带去了。
目送着皇太后离去很远,皇上一声令下,他们也启程赶路了。
裴秀禾还是跟毓秀王坐在一辆马车上。柳郎骑着马,跟他们并排而行。
裴秀禾见毓秀王一见到他就冷下了脸,也不悦了,道:“王爷您别给小女子生气,不是小女子不愿意照顾,侍奉皇太后,是皇太后执意不让小女子跟随的!再说了,皇太后一直询问小女子有没有讨的王爷您的喜欢,王爷您说小女子该怎么回答?皇太后的心里在想什么,王爷比小女子更清楚吧?”气呼呼地坐到了一边。
毓秀王没理会她,一直闭目养神着。
裴秀禾见他这般,更是气的不得了,一伸手,将耳边的车帘挑了起来,就见柳郎正望着她这边,就笑着向柳郎打招呼:“你好啊?”
柳郎却是当即就转回头,面无表情地望向了前方。
裴秀禾取笑:“装什么装啊?你当我不知道你刚才在看我吗?怎么兴许你看我,不许我看你,那有这样。。。。。。”
“住嘴!!!”毓秀王却是突然冷声呵斥。
裴秀禾吓了一大跳,茫然地瞅着毓秀王,不知道他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毓秀王的两只眼睛像是一直在往外喷火,生冷道:“再胡言乱语,本王不确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裴秀禾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怕的要死,却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王爷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吗?”
“你大可以试试看!!”毓秀王面无表情,但看着却像是已经张大了血盆大口一样让人森寒。
裴秀禾到底是识时务,瞅见毓秀王不像是在吓唬她,就干笑道:“王爷您放心好了,小女子之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但说罢,又道,“王爷,若是再有官员要提前回京,您能不能让小女子也跟上一同回去?”
毓秀王闭眼不语。
裴秀禾就又继续小心翼翼解释:“王爷,小女子不甚懂礼仪,话还多,脾气还臭,跟着王爷您总惹王爷您不高兴。王爷若是没有小女子在身边,定然是看啥啥顺眼,吃啥啥香,也不用总是板着一张脸担心小女子露出破绽。”
毓秀王就道:“本王答应你。”
裴秀禾就高兴了,但也不忘朝毓秀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柳郎在马车外把裴秀禾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还弯了弯嘴角。
吏部尚书严尚安和礼部尚书王宇也得到了大康国对战西南蛮子战败的消息,便一同去了工部尚书李明卜的家,找李明卜算账。
李明卜正在为自己的杰作,换脸的柳云而骄傲,得知两位尚书不请自来,就匆匆地给乔拉提说了几句话,去了会客厅。
吏部尚书严尚安一见李明卜笑着出现,就二话不说骂道:“李明卜,你个叛国贼!你简直妄为大康子民!!”
李明卜到不意外,还是若无其事走了过去,招呼严尚安和王宇坐下:“二位尚书有话慢慢说,先坐下,坐下。”
严尚安和王宇冷哼一声,连看李明卜一眼都不看,扭头坐了下去。
李明卜这时卑躬屈膝道:“二位尚书心情不佳,不知是为何故?”
“李明卜!你到这时还在装?说!你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汤,为何皇上如此听信你的谗言?你可知大康国的安危已岌岌可危?”吏部尚书严尚安甚是愤怒!
礼部尚书王宇也气愤道:“李尚书,你我同朝为官数载,枉我此前还一直以你为榜样,觉得你是大康国不可多得的人才,那料你竟然包藏祸心,企图颠覆大康根基!说!!你到底为何要这般?大康国少了你什么?皇上对你不薄吗?”
李明卜对于王宇和严尚安的问话很是不入心,笑着瞅了他们各人一眼,道:“二位尚书,我李某人同二位一样,只是区区一介尚书,那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在下只不过是有一颗忠诚的心而已。”
“哼!骗鬼呢吧李明卜!!!倘若你真的有一颗爱国之心,又怎会同西域的二当家达奚思勾结?你可知西域历来是如何对待我大康国边界的子民的?你怎可以?怎么能够!”严尚安痛心疾首。
李明卜也显得很忧虑,但他道:“在下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那有那本事跟西域人勾结?自古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各为其主罢了!”
王宇扫了严尚安一眼,紧问:“李明卜!你是大康国的尚书,到底是听何人之言要对大康国这般残忍?你且说来,我二人自当帮你在皇上眼前美言,让皇上对你从轻发落!”
李明卜就哈哈哈笑了起来:“二位尚书何必一定要知道个所以然来呢?在下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确!二位若是为大康兵败而来,那恕在下无能为力。若是为请教在下如何说服皇上出兵而来,那在下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二位,在下没有那个能耐说服皇上,皇上不是傀儡。”
“你。。。。。。”严尚安气的当即站了起来。
李明卜随后也徐徐站了起来:“我李明卜可以对天起势,我李明卜对大康国忠心不二,对皇上忠心不二!二位尚书若是不信,就请回吧,恕在下不送。”说罢,就行礼,从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严尚安和王宇眼瞅着李明卜消失,才互看了一眼,离开了。
出了李府,严尚安和王宇坐到了一辆马车上,是严府的马车。王府的马车在身后也跟着,向前徐徐驶去。
严尚安道:“可以肯定的是,毓秀王所猜不假,李明卜身后之人就是当今圣上。”
“只是圣上为何要这么做呢?这样做的意义是何呢?”王宇甚是焦虑不安。
严尚安也是如此,他又沉思了一会儿,道:“无论皇上所做为何,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此举对大康国百害而无一利,我等必要阻止皇上。”
“虽说朝中文武百官有多半人同我们站在一条线上,但要真说要能改变皇上的意志,怕是难啊!”王宇道。
“所以为今之计就只能仰仗毓秀王。其他王爷不是远在他方,就是年龄尚小,要么就是毫无实权。只是,毓秀王他看似并不想同皇上作对,到是困难啊!”严尚安说罢,又陷入到了沉思中。
过了片刻,王宇道:“等毓秀王泰山祈福归来,我等去王府同王爷一商便知该如何做了。”
严尚安道:“眼下,只能是这么办了。哎!任谁能想到呢,当初太上皇的眼见会是如此之深远啊!”
“是啊,只可惜一切都晚了!”王宇叹了口气,便像是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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