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好睡?
林一幕眯着眼睛看着紧闭大门的碧水阁和人多势众耀武扬威的李家小公爷,好像明白了七王爷话里的意思了。
这八抬大轿的把盼了许久的新夫人抬回去肯定就什么**苦短了。
所以说,这李小公爷的艳福是真的不浅啊!
阚奕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让林一幕脑子里想了些什么,气定神闲的端坐在轮椅上。
看戏嘛,这戏台搭好了、人也就位了,就等揽荞姑娘是何反应了。
乔南收到木槿的传话后,就把门窗关了个严实抱着一盘桂花糕坐在窗边的小凳子上听外面的动静。
慢条斯理咽下最后一口桂花糕,乔南揉揉小腹面无表情的说:“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去做那什么十七夫人,可是这件事不处理好,以后还怎么赚钱给你买奶粉钱?”
莫说是奶粉钱了,现在你还得靠一天三顿的安胎药保命。
乔南推开窗户,站在碧水阁二楼俯视楼下一眼就瞧见了大红色的轿子和那个扬言要把自己娶回家做小老婆的男人。
咦,还是第十七个小老婆!
他才不要!
揽荞姑娘推开窗户冷冷的站在碧水阁上,目光似乎盯着做工精细的喜轿,李思齐歪嘴一笑他就知道没有那个流落红尘的女子没有想过赎身、没有想过被八抬大轿吹锣打鼓的娶进家门,没有客来客去的恩客只有夫君和幼子绕膝。
“揽荞,你今晚若是上了爷这轿子!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李思齐抬头,嘴角勾起,似乎对揽荞愿意上他的花轿这一事,志在必得。
揽荞第一次被这样让人抬着喜轿求婚,没有被感动反而有些膈应,他看着揽荞身体一抖似乎是被感动到了,又接着说:“你不用住在这小小的碧水阁,我会给你建一座更好的阁楼。”
说完还踹了一脚身边的护卫,“还愣着干什么?把夫人接下来!”
“不用了!”乔南有着身孕,缺觉的很,冷眼看着这个耽误了他拿钱去药材铺抓药、打扰他休息的人就烦,连带着语气也不耐起来“你这轿子我可不敢上,这楼里谁爱上谁上。”
被下了面子的李思齐冷哼一声,宽大的袖摆一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几个护卫就要上前强行打开碧水阁大门,把这不知道好歹非要吃罚酒的新
夫人绑下来塞到喜轿里。
碧水阁的门很快就被撞开,护卫鱼贯而入,乔南站在二楼冷眼看着这个妄图软禁自己让自己没有自由的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杀意外显。
他不怕麻烦,也不怕让这具干净的身子手上再次沾满血。
乔南垂眼,怕的是他现在身处封建王朝,天子一家独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一个人又怀着崽崽想活下去除非找一个深山老林不出来。
思绪间,几个护卫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身材高大肌肉鼓的要从布料里蹦出来,乔南很喜欢这样的身材觉得这样很有男子气概。
对比自己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都像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很是唾弃,等此事了了,他要锻炼增肌!
他现在细胳膊细腿的,不用想肯定打不赢一个就有他两个宽的大肌肉护卫,护卫也不敢对新夫人动粗,都说女人的心思堪比海底捞针,他们可不能保证这夫人这番作为是不是在试探少爷的心,万一弄巧成拙,等夫人过了门,还有他们的好日子吗?
李思齐坐在指挥着楼里龟奴搬来的软榻上,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修剪齐整的指甲,好不惬意。
看到这里,都没有看见太子有什么动静,林一幕有些纳闷,弯腰说:“你说太子是什么意思啊?他不是挺喜欢揽荞的吗?刚才还火急火燎的过来,现在揽荞被李思齐逼着都要上花轿了都不吭一声。”
“谁说他喜欢揽荞的?”阚奕淡声说:“现在宫里就属皇贵妃独宠,这贵妃娘娘可是一直对中宫之位觊觎已久,你说,她如果入了中宫这皇子中谁受的牵连最大?”
皇贵妃是李国公家嫡女,入宫才一年就为皇上诞下一位皇子,行三,封号景王,官任工部左侍郎,一直在皇帝面前表面突出,对东宫也是觊觎已久。
如果皇贵妃真的入主中宫成了皇后,又加上这枕头风吹的好,太子之位可能就真的要易主了。
但是,如果皇贵妃母家出了什么事,惹的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这件事就有了另外一种走向。
林一幕也不是傻的,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太子这是把目标放到了李思齐近日的新宠上了,要是传出李国公府小公爷在花街闹事,不说国公府面子不好看,单说皇贵妃也要花些时间周转一番。如此一来,就可以让皇上对李国公府产生嫌隙?”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林一幕脑筋转的快,嘴皮子也快噼噼啪啪的说:“皇上对国公府产生嫌隙关皇贵妃什么事?皇贵妃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能离皇后之位有一步之遥又岂是这样就能对付的?”
阚奕看了他躲在一旁平静悠闲的哥哥一眼,漫不经心的把袖子细细理一遍,淡然开口:“若是加上皇贵妃涉嫌谋害皇嗣呢?”
“后宫自古以来就不能干涉朝堂,可万一这就是有人不怕死想掺和一脚捞点油水?”
阚奕说到这里,双手附上轮椅,往人群中过去,给林一幕留下一句:“况且,现在本王还没死呢。”
那些想拉他哥入水的人,可要仔细点,不然脖子上的东西可能就要换个地方待了。
太子阚言站在人群里,看着被几个膀大腰圆逼下来的弱女子揽荞觉得心中不忍,他无意要拉无辜之人下水,可是有关母后的事,他只能做出选择。
如今,皇贵妃李氏宠冠后宫,离皇后之位只一步之遥,三皇子景王对东宫虎视眈眈,现在他想要保住弟弟唯一的方法就是保住太子之位。
对不起,揽荞姑娘,若是你他日在李国公府过的不好,我再想法子把你捞出来。
“揽荞,你说说你,早些自己下来不就行了?”李思齐上前一步勾起乔南垂在肩头的秀发,勾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香!”
乔南一阵恶寒,当即就忍不住呕了一声。
场面一致安静,李思齐觉得自己脸上十分挂不住,黑着脸拉着捂着嘴的揽荞就要把他往轿子里推。
“且慢”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轻而易举的让围观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纷纷扭头,而后一幅见了鬼的样子动作十分整齐的下跪行李,叫“七王爷安好。”
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位凶名在外的爷居然也会来花街逛花楼。
阚奕随意抬起手,做了一个滚的姿势。
他们看到了,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这闲杂人等一散,就留下了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的七王爷阚奕和李思齐带来的人,以及被护卫压着的揽荞姑娘。
至于太子,早就在阚奕留下一句“本王还没死呢”时,就吩咐自己的人遛进人群,找到还在自我催眠的太子把人拉走了。
可怜的太子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掳走了。
阚奕看着李思齐,手肘放在轮椅扶手上单手撑着脸,说:“没瞧见人家揽荞姑娘只是被你碰了头发,就恶心的想吐吗?”
李思齐:“.........”
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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