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哥智商高,所以他提到另外那俩人时,我不怎么意外。
只是翻车来得太快,那一瞬间带给我的感觉仿佛大脑皮层褶皱被抚平了,舒展了,有种瞬间的放松,中间忘了,水啊河啊挪威森林什么的。
我看着哥,哥看着我,过了一会,我发自内心地敬佩:“哥,无间道什么时候找你拍续集?”
我撤回的消息他肯定看到了,装不知道,搞突袭,人赃并获。
当我哥替身这事本身是瞒着他的,最理想的结果就是玩够了,一拍两散,哥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最坏的就是今天这种了。
对于我的评价,哥没有回应,只是有些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揉了揉自己额角。
我哥有偏头疼的毛病,先前心疼他,特意学了两手,一看他这样我就知道我表现的时机到了,也跟着坐过去,拉着哥,把他脑袋放我膝盖上,取下他的眼镜,慢慢给他按脑袋。
哥出去还没半年,瘦了一圈,脸上没什么肉,下巴颏也尖,我攥着他下巴晃了两下,哥睁眼看我,眼睛很亮,眼眸很深,里面藏着点我不懂的东西。
我低声说:“你本来就累,还管我干嘛。”
“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忍不住刺激他:“都成年人,谁用谁管啊,你别老上赶着行吗?”
哥冷笑,拂开我的手,“行,算我贱,我就不该回来,碍你事了是吧?”
我再接再厉:“是啊,要不是你,我现在正爽着呢。”
哥刷一下坐起来,恶狠狠地瞪我,嘴唇颤抖,像是要说什么,又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说不出来。
正常气成这样,接下来的话应该是“那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依旧没等到这两句,他就这么盯了我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躺下,把我的手拉过来放他脑袋上,闭着眼睛声音很虚,“继续。”
我还想再气气他,最好把人气跑,气得跟我断交,再也不回来。
但一看他嘴巴都没什么血色,那大黑眼圈跟腮红似的,面色白里透青,眼瞅着人快不行了,心想法治社会还是给自己积点德,到底没再说什么。
就这么按了一会儿,哥困了,在我腿上睡觉,呼吸均匀。
我打开手机,果不其然,微聊炸了,赵云涵反应过来不对劲,委屈了,哐哐哐给我发一大堆。
刚开始还是文字,是几条长得拉不到边的小作文,感觉不过瘾,又开始上语音条,每一条最少都有十五秒。
哪来这么多话。
字太多,我看着晕,很好脾气地回他,说我没文化不识字让他言简意赅少啰嗦。
他嘣一个视频弹过来。
哥还在睡,我当然不能接,挂了,又打,又挂又打,最后给我搞得不耐烦,这狗懒子玩意太他妈黏牙了,一气之下把他所有联系方式全拉黑,安静了。
王者荣耀,启动!
.
快晚上,哥醒了。
哥精力充沛,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精神就好了不少,至少面色看起来不错。
我俩在家的时候一般不出去吃,主要是哥做饭太牛逼,好吃到我认为他出国留学是误入歧途,不如弄个饭店造福普罗大众。
属于是救赎级别的美味,人都快硬了,闻着味也得回来吃一口再说别的。
可惜哥好面儿,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他做饭好吃,说出去也没人信。
这个点菜市场早关了,他不在,我懒得在家吃,冰箱空空,我说点外卖,他说不行,非得给我做。
我哥想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
他出去买菜,留我一个人在家,我把赵云涵拉回来,给他发了个表情。
发送失败。
赵云涵也把我拉黑了。
正好,省事。
赵云涵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酥油,我哥回来撞见我和他那个的事季钰和祁严清估计也知道了,但这俩人沉得住气,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我顿了下,又想:
更可能是不在乎,无所谓。
我松了口气,心想世界上还是需要一些没什么道德,也不怎么要脸的人。
臭味相投,玩得才惬意。
哥很快就回来了,我帮他处理食材,摆放碗筷的时候,哥发现我和他一起买的,用了三年的那只碗换了,顺嘴问了一句。
我只说是跟赵云涵吵架,被赵云涵弄碎的,没告诉这狗东西拿粥塞我的事,哥淡淡地撇了我一眼,说知道了。
我有点发毛。
又安慰自己,哥不是超人,我是唯物主义,哥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快吃完的时候,哥问我准备什么时候跟这些人结束。
我来劲了,非常果断地说,立刻。
哥被我这么积极的态度打得措手不及,有些惊讶地挑眉,让我现在就和他们说。
就是现在!
之前怕哥查我手机,我特意找了几个小弟,让他们开小号运营,照搬那仨人的朋友圈,并训练他们模仿仨人的语气。
这不就用上了吗!
世界上怎么有我这样老谋深算的人。
离谱。牛逼。我是弈星。天下如棋一步三算。
不对,这个台词好像是诸葛亮。
我不咋打法师,记混了。
我当着他的面打开微聊,给这仨人发消息,每一个发得都情真意切。
还主动给哥检查。
哥点点看看,笑了。
还夸我。
说我真听话,成熟了。
语气怪怪的,我也没多想,美滋滋地把手机拿回来放一边,直到睡觉,仍然沉浸于我对于我智慧的自满中。
小小沈屿,还想管我?
搞笑。
.
第二天,哥说要请我吃饭,带我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
给我整懵了。
心想哥这是干嘛?展示实力?腌到时候了,这么洋气?
可我是土狗啊。
这b地方的菜我是真吃不惯,菜单给我我都看不明白。
出于性价比的考虑,我拉着哥要走,一转头,看到从另一侧走过来的季钰。
季钰平时走温润如玉那一挂,光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坏人。
像那种家庭环境很好、从小就拿当班长拿奖学金、一辈子没讲过脏话,看起来很靠谱,的,社会标准模范。
衣冠禽兽。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看到我哥,季钰的脸上没有半分惊讶,对着他挺礼貌地颔首,“好久不见。”
哥:“嗯。”
季钰:“你回来,沈山很开心吧?他虽然不经常提起你,但我上次去他家,不小心弄断你的笔,搞得他生了好几天的气。”
“哪支?”
“绿色的哪支,看着挺漂亮。”
“……”
季钰装模作样地叹气,“沈山脾气大,不好哄,哄了好几天才哄好。”
哥:“他从小就这样,我都习惯了,下次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和他说。他不听别人的话,我的话他总会听一听的。”
“你在外面忙,这点小事还是别打扰你了。”
“和沈山有关的事,都不算小事,没关系。”
这回轮到季钰不说话了。
俩人的氛围有点紧绷。
我直觉比较厉害,虽然看不懂他俩搁那儿绷什么玩意,但杵在这个地方cos餐厅柱子显然起不到扛大梁的效果,我又拽了哥一下,看着季钰说:“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我和我哥吃完了,先……”
季钰慢条斯理地笑起来,好像扳回一城似的,问我哥:“你组局,不跟他说?”
我:?
我预感大事不妙。
这种预感在哥带着我和季钰同路,站在同一个房间前,推开包间门时具象为真。
这是一间足以容纳五人就餐的包间,祁严清和赵云涵已经到了,都在看手机,听到动静才抬起头来。
祁严清还算镇静,光他的表现上来说应该看不出我和他之间有什么。
赵云涵不一样,他极力做出“无所谓”“不关心”“滚”的样子,眼睛都不往我这边看,但是个人都能知道,进来的这三个人里,肯定有人和他有过节。
要不然正常人也弄不出那么傻比的拽样。
两人坐在最里面,中间隔了一个位置不知道给谁留的。
祁严清和赵云涵好似在此刻失去了所有情商,谁也没说要往里挪一下,还是我哥开口,才让赵云涵不情不愿地动屁股。
祁、赵、季三个人坐在一起,我挨着季钰,哥挨着我。
大家都不是那种话很多的,我不知道哥和他们私底下相处什么样,但只要哥带我和他们一起,包是我说话多。
今天场合实在微妙,翻车翻得太彻底,再加上我不知道哥这么大张旗鼓地要干嘛,一时间也没开这个口。
还是赵云涵先说的话。
“沈山,你手机给我。”
我警惕:“干嘛?”
赵云涵还不耐烦了,他啧了声,“拿来。”
我震惊了,看看我哥又看看他,这小子平时在我哥跟前最装,怎么今天就暴露无疑了。
祁严清和季钰看戏,哥眉头不甚明显地蹙了下,直接抽走了放在我面前的手机,飞快操作,又把手机一撂,“好了。”
赵云涵冷着脸摆弄手机,我的手机响铃,屏幕亮了,显示我给赵云涵的备注“弱智哈士奇”。
季钰看到备注,唇角微勾,又看向赵云涵,很无奈地摇摇头。
赵云涵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季钰八方不动,“只是觉得沈山给你的备注很有趣,你别太敏感。”
赵云涵一顿,气势轻松许多,刀叉随意扒拉着他面前的那盘不知道什么玩意,随口道:“上回我和他一起改的。”
季钰意味深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赵云涵:“沈山喜欢。”
季钰轻蔑地呵了声,没再搭理他。
我埋头苦吃。
之前给赵云涵的备注是愤怒吉娃娃,赵云涵看了怒不可遏,跟我大吵一架,夺了我手机,苦思冥想半天,把自己改成“老公”。
我恶心死了,光看这俩字就觉得头皮发麻,夺回手机后也不想和他多费劲,改成了比较正常的“赵云涵”。
没想到他还上瘾了,不满意,跟我打了一架,这回改的备注更过分。
-亲亲老公(害羞)
无语。
必须把我往奶0的方向整,神经。
等他走了我就改,有段时间每次见他前都得先把备注换了,他很满意我的表现,之后也没再提。
我猜这可能也是替身的一环吧。
这场诡异的饭局还在继续。
菜上齐了,酒也倒满,哥先提了一杯,“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们很照顾我弟弟,我表示感激。”
哥停了下,转头看我。
“沈山,敬酒。”
我嗯了声,没说什么,拎着杯直接干了。
我喝完后,我哥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也跟着喝了一整杯。
这酒应该没什么度数,喝起来甜滋滋的像小糖水,怪好喝,我又自己倒了一杯,边吃边喝,不怎么走心地留意他们的反应。
他们喜欢我哥,应该不会和哥干起来,但这种人的真心比不上他们的自尊,被折了面子指不定要怎么破防,还是得做好准备。
多吃两口,一会儿掀桌,也不至于太过浪费。
那仨人的表情不太好看。
赵云涵手指勾勒杯沿,装起来了,“屿哥,不至于吧。”
他们这种聪明人好像都很喜欢明知故问,“不至于什么?”
“那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喜欢沈山,沈山也喜欢我……”
哥打断他,“沈山,你喜欢他吗?”
房间里的四双眼睛都看向我。
我奇怪他们干嘛用这种好像很想知道答案的眼神看我,这不明摆着的事吗?
我没有压力,实话实说,“不喜欢。”
季钰笑得偏过头去,一直很安静的祁严清情绪表达更隐晦一点,借着抿酒的动作掩饰嘲笑。
赵云涵激动,声音放大,“那你为什么对我和对他们不一样?”
我懵逼:“有吗?”
这回季钰真是彻底不掩饰了,对赵云涵抬了抬酒杯,笑眯眯地说:“失恋了吗赵云涵,啊,不对,单恋失败了吗?那就敬你一杯吧,哈哈。”
这桌子一共就那么大,赵云涵坐在季钰旁边,这小子很莽,被季钰这么一激,随便在桌子上抓了个盘子就往季钰脑袋上砸。
祁严清手疾眼快,拽住赵云涵强把他按住,“你今天来这不是为了打架。”
赵云涵和他僵持一会,眼珠子一转,看向我。
我嚼嚼嚼,这家餐厅打破了我的偏见,真贵,真好吃。
他扯了扯唇,好像突然想通了,释然了,把盘随手一丢,神情变得很冷,“行,沈山,你厉害,这回算我栽,我认。”
“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
说完起身就走。
没人拦他。
大家又都看我。
我吃饭快,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只顾着吃,别人盘里的东西还没怎么动,我的干饭进度就已经接近尾声。
我捏着小面包蹭干净盘子里的最后一点酱汁,意犹未尽地想舔舔手指,哥预判我,直接把我的手拉过来,帮我擦干净。
我哥不管干什么都很细致,包括这种小事。
一手捏着我的手掌,另一只手用打湿了的餐巾布一点点帮我擦,从指尖擦到指缝,一根根地那么弄。
季钰和祁严清就这么看,过了两秒,季钰意义不明道:“你们两个感情真好。”
哥:“我和我弟弟从小到大的情谊,正常。”
“可是感情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沈山是真把你当哥哥。”季钰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说:
“我家人多,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一大片,别人管我,我烦得要死,但是顾忌兄弟情面不敢说,所以我从来不多嘴,没必要。”
哥手上动作不停,“这么多人,你和哪个像我和沈山一样?”
季钰很好脾气道,“就算不一样,道理也是相似的嘛。”
哥轻哂,开玩笑似的:“那你去找你弟弟去,别总来找沈山。”
季钰也笑:“哦?这么霸道。如果我一定要找呢?”
哥的动作停了下来,空气变得很安静。
我见缝插针,把手往回缩:“行了哥,挺干净了。”
哥这才松手。
哥刚才攥着我的力度挺大,我手掌被他捏得有点不回血了,起身甩了两下,说:“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一直没出声,祁严清突然来一句:“找赵云涵去吗?”
我朝他乐,故意膈应他,“拉屎。你要不要陪我去?”
祁严清:“……不了。”
我出门。
高级大酒店就是不一样,厕所都很有格调,还香香的,不知道用的什么熏香。
来之前我就隐有尿意,本来打算借这个地方上完厕所再走,没想到哥闷声干大事,把赵云涵他们都搞来,我走不了。
我担心赵云涵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爆炸,一直憋着。
现在人走了,桌上都是要脸的,就算是真打起来,在打之前也得你你你我我我地唠一阵,忍无可忍了才动手。
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处理完自己的生理情况,出来洗手,哥刚才是真用劲,我手指头都被搓红了,现在搁水流底下一冲,甚至麻胀胀的。
背后出现外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下一秒,我被人拽着领子拎到厕所隔间。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祁严清。
祁严清的手绕过来掐住我的脖子,从我后脖颈的那节骨头开始舔,一点点往上,黏腻湿滑的舌头一直舔到耳垂,又用牙齿慢慢地轻咬、摩挲。
我无语,“你他妈倒是会找时候,在饭局上你一声不吭装哑巴,怎么这时候硬挺起来了,就跟我能耐?”
祁严清的声音有点哑,在我耳边喘笑,讲一些很不符合当代健康社会观、价值观、爱情观反正是各种观的话。
这哥们已经完全沉溺于自己的精彩创作中了。
我龇牙咧嘴,反手用手肘肘击他,“你恶不恶心?”
“沈山,我和他们不一样的,我和你只是玩玩。”
祁严清扣着我肩膀把我翻过来,我俩面对面,离得很近。
我呼吸着他的呼吸,这感觉有点奇怪,我转头躲开,“我知道。你追出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我顺着祁严清的意思来,祁严清脸上却没有开心的意思,掐着我脖子的手上移,捧着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
“沈山,张嘴,舌头伸出来。”他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我要亲你。”
我:“……”
别人什么xp我不确定,厕所再干净也是厕所,我没有在这种地方和别人接吻的兴趣,看他像个酒蒙子,一个手刀劈在他肩膀,再拉着他的手一顺一拐——
哥们这些年毕竟干了很多架,看着可能不那么壮硕,但肌肉都是实的,打架的经验也十分丰富,我要是不想,他们勉强不了我。
我卸了祁严清的胳膊,又给他装回去。这一拆一卸的功夫,祁严清清醒很多。
他安静地注视着我,那双眼睛看起来十分深邃,我一时间竟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们这几个一开始找我,强迫我当替身,我还装着不乐意。
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又不是演技多好的那种人,赵云涵可能看不出俩,但祁严清和季钰应该看出来了我的一些xp倾向。
只是谁也不说,没必要说太明白。
玩玩而已,玩够了就散了,哪有必要去了解谁是什么人。
赵云涵越界,季钰的倾向奇怪,祁严清追出来就是为了说一句“我和他们不一样”。
何必呢。
我拍了拍祁严清的脸,什么也没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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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祁严清先后脚回来,这点时间足够我哥和季钰这两个大聪明完成交涉,季钰没什么表情,见我回来,给我倒了杯酒,又自顾自地和我一撞。
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不知道哥跟他说了什么,但这动作有点告别的意思,他一口气喝干净,把酒杯重重地撂在桌子上。
哥安静地看着我们,像是藏在草丛中的蛇。
我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哥真应该开直播,邀请恋爱脑上线,来一个拆一个。
我也学着季钰的样子,抬着杯子对他撞了下,一饮而尽。
最要紧的事办完,这场饭局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季钰和祁严清离开,哥带着我回家。
我头昏昏的,脚好像踩在云朵上,整个人非常清醒,但这清醒显然是我个人认为的清醒。
那酒喝着甜,不沙口,实则后反劲。
我喝的最多,回家以后连动都懒得动,直接趴在床上,任由我哥收拾我。
之前也是这样的。
我昏昏沉沉,勉强打起精神,让干嘛干嘛。
恍惚间,好像有温软的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唇,又不依不饶地钻进来,缠着我不放。
还好它很快离开。
但没有结束。
我在沉浮的海中游荡,狂风卷席着巨浪,船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我觉得我可能有点晕船,想吐,又突然记起自己在家里,不能吐在床上。
我的眼睛睁开一些,还没等看清这个摇晃的世界,又被一只微凉的、带着点细微湿意的手盖住。
我哥说:“睡吧。”
这俩字好像有魔力,我抗拒不了,脑袋里的那根线突然崩断。
眼睛一闭,关机。
没咋写,欠三千,明天后天要赶榜,五号之前补上(大概)
作为补偿,给大家发点小红包=v=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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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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