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的窒息感直冲天灵盖,叶轻轻还没从重逢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已经命悬一线。
她在半空中挣扎扭动,恐惧袭遍她全身,她不会这么倒霉,还没见到孩子就被慕南爵掐死了吧?
“放…放开我......”
慕南爵视她如敝屣,盯着她的目光说不上鄙夷还是厌恶,犹如刀锋寒冽,“我警告过你,不要伤害童童,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叶轻轻抓住他的手腕,拼命想将这只扼住她咽喉的大手扯开,缺氧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桐桐?
许桐!
慕南爵的初恋情人,如今演艺事业如日中天的95小花。
她记得。
当年他就是为了去追回初恋,才出了车祸变成植物人,需要叶楚楚给他冲喜,间接造成了她怀孕被囚禁,几乎丧命的悲剧。
所以,叶楚楚伤害了许桐,慕南爵才暴怒到想要她的命?
呵呵!
这么多年,慕南爵最爱的女人还是许桐!
呼吸阻断,叶轻轻的肺部出现难以忍受的灼痛感,她盯着近在咫尺的俊容,眼底掠过一抹自嘲。
不知道是自嘲他没有认出她,还是自嘲哪怕她成为他的妻子,给他生下两个孩子,却依然比不过一个许桐。
慕南爵直直对上她的眼神,看到她眼底藏不住的伤心。
他的眼睑忽颤了下,垂下眸,掩饰心口那股莫名怪异的憋闷。
这一定又是叶楚楚的诡计!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慕南爵阴沉一笑,黑眸闪着诡谲的冷光。
叶轻轻望进他眼底,只觉得那是一片看不见底的深渊,明明他嘴角挂着笑意,却让她如坠寒冬。
慕南爵倏地松开扼住她咽喉的大掌,粗暴地将人甩在地上——
“啊!”
地面铺满了鹅卵石,叶轻轻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白皙的肌肤顿时被鹅卵石擦破了一层皮。
“你混蛋!”
慕南爵上半身微微前倾压下,抬手钳住她的下颚,用力扳上去,强迫她看着他,“嘴硬是吧?”
“我没有!”
叶轻轻识时务为俊杰。
如今的慕南爵阴沉暴戾,跟她记忆中那个冷漠寡言的男人大相径庭,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化如此之大?
不过,想到叶楚楚如此恶毒的虐待孩子,又伤害了许桐,慕南爵会恨极了她,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如今受苦的人却是她!
叶轻轻内心无奈苦笑。
她很清楚,要想接近双胞胎,暂时冒充叶楚楚是她目前唯一的办法。
且不说,慕南爵压根不会信她的话,就算她告诉了他真相,慕南爵怕是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和慕家。
所以不管怎样,只要能让她见到孩子,一切就值得了!
慕南爵黑眸一凛,冷若冰霜地甩开她的脸。
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他从一旁的保镖手里接过湿毛巾,根根擦拭修长匀称的手指,漫不经心道:“大少夫人不听话,让她去地窖反省三日。”
听到“地窖”两个字,叶轻轻的脸色瞬间更白了。
“慕南爵,你不能......”
这么对我四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她的嘴就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了。
她垂眼一看,是刚才慕南爵擦手的那条毛巾。
“呜呜呜......”
叶轻轻惊恐地瞪着慕南爵,伸手要将毛巾拽出来,下一秒,她就被保镖捉住了手腕,从地上架了起来。
叶轻轻浑身不住地颤抖,她对“地窖”、“地下室”这类地方过敏,当初长达半年的不见天日,让她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他把她关进地窖,她会死的!
可是,她还不能死!
她还没有见到双胞胎,没有对他们付出过一天母爱,她死也不会瞑目!
“叶楚楚,在墨园我就是天,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的事。”慕南爵居高临下,像野兽盯着被吓瘫软在地上的猎物。
见他动真格的,叶轻轻被逼出了眼泪,伸手想要抓住他。
可是手刚伸出去,就被他嫌恶地挥开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拖下去?”慕南爵冷了声音,如撒旦般阴暗地盯视着神情仓皇的叶轻轻。
他毫不动容!
两名保镖不敢触他逆鳞,立即架起叶轻轻就走。
叶轻轻视线模糊,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宛如执着镰刀的地狱使者,无情地宣判了她死刑。
她要是死在地窖,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她的双胞胎了?
“扑通”一声。
魁梧保镖将叶轻轻推进地窖的小黑屋里,叶轻轻摔倒在地,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从地上一跃而起。
手还没有碰到铁门,保镖已经眼疾手快地将门锁上。
“大少夫人,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你要明白,在墨园,大少就是天。”保镖不近人情道。
叶轻轻一把拽出嘴里的毛巾,她顾不上恶心,着急道:“大哥,你行行好,去告诉慕南爵,我是叶轻轻......”
她早知道以叶楚楚那不甘寂寞的性格,肯定受不了慕南爵的冷漠,却没料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糟糕成这样。
看慕南爵将她关进地窖的娴熟语气,以前肯定没少干这事,她都不知道该同情自己,还是同情自己了。
保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触动,“大少夫人,你妹妹已去世,你不要再拿她当借口,谎话说两次就没人相信了。”
已去世
叶轻轻一口气哽在心口,她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怎么就去世了?!
这一定是叶楚楚干的好事!
保镖一走,地窖里顿时安静下来,叶轻轻扒着手臂粗的铁杆用力摇晃,铁杆焊得非常牢固,纹丝不动。
她的呼吸逐渐困难。
她不想死!
她还没有见到孩子,还没有找叶楚楚报仇!
“来人,放我出去!”
强烈的求生欲让叶轻轻强撑着意识喊道,可是完全没有人搭理她。
她被关怕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很容易让她想起那半年日复一日没有希望的幽禁生活。
地窖里有床,有马桶,还有一桌一椅,跟当初她被叶楚楚幽禁在地下室的布置差不多。
相似的环境,一下子勾起了叶轻轻内心的恐惧,冷汗涔涔滚落下来,她呼吸急促,四肢发抖无力。
“来人,放我出去,我要死了。”
叶轻轻顺着铁杆跪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布满冷汗,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条即将濒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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