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兴平十九年正月三十，京郊之外

“殿下，殿下...您真的，要走吗？”

城门甫一开，就有三人将要在京郊之外分别。

若有京城高官或者贵族子弟在此，就会发现即将离去之人，是前不久刚刚得胜归来的大将军，镇国公主褚明璃。

褚明璃九岁就以公主之身参军征战沙场，南征北战立下无数军功。凡她出征，未尝一败，可谓用兵如神。

她今年元月获封大将军之位，手握节制统帅天下兵马之权。

褚明璃从军八年，步步高升，如今京中各方争相拉拢，无人敢惹。

京郊的另外两人，是褚明璃自宫中时起，到如今的的心腹。

“殿下为何不能离开这漩涡？天下纷争已久，诸国皆历经战火，若不是殿下和其余众将士们在边疆拼死守护，焉能有如今卫朝京畿之地的歌舞升平。可笑众人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贪污**，目光短浅，自视甚高。

“好了，灼华，这话若让旁人听到，你这新晋的官位小心不保。”

封依封灼华，自小便跟在褚明璃身边。如今在宫中已是四品女官，名义上的皇后，夏侯家的家主夏侯霁管理。

“我不怕，更何况现下也只有殿下和灵儿在，我也不会与旁人说的。再者，您当时为我取字灼华，就有希望我能对事情有真知灼见，未来灿烂如花的意思。我怎么也不会随意行事，辜负了殿下您的期望的。”

“嗯，你已在中宫皇后名下做事多年，自有分寸，我信你。还有灵儿，如今你也长大了，瑶华宫往后就交给你了。”

“是，放心吧殿下。”瑶华宫掌事女官，陆灵儿回到。

“有什么拿不准的你二人可互相商议，或可去询文庭。”

文庭公主褚棋苑，两年前褚明璃曾举荐她代行御史中丞之权。

二人皆应下。

“大将军府有令狐峥他们料理，朝堂中有兄长和文庭等人，营中有诸位将军，你们可放心。”

“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征战多年，心中杀伐之气太盛，是以出京赏景散心，游历河山，平息己身，归期不定。我此番离京，京中必定再起风云，夺嫡之事必将会闹到明面上来。”

褚明璃此时离京，向外传递的信号是，不参与诸位皇室争斗，不站队。也为了转移众人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直接跳出棋盘。

而众人谁也不知道褚明璃将要去往何方，又要何时归来。为了得到她归来之时的支持，各方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又是一方乱像。

“是，此时继续待在京都，必定成为各方争夺的靶子，但是殿下，您就算要离京，也不能只孤身一人啊，若是遇上危险可怎么办啊？”陆灵儿道。

“放心吧，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保护我呢？再说了，本将军亲上战场这么多年，也不曾荒废武艺，你还不信我吗？不必担心。”

“此行若顺，也许不过一年我就会回来，若不顺...三年内，我必定会赶回来。若是三年后我还未回来，最多再等两年，你们去找母后…”

“殿下！”“殿下!”封依陆灵儿二人急切打断道。

“...到时便将各处探子全部剔除，包括...当时母妃留下来的人和兄长的人。带着和瑶华宫众人都去到母后手下，日后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夏侯家，都不要参与夺嫡，明白了吗？”

“我们明白，但是殿下，您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是啊，殿下，灵儿如今十六岁，她还等着您回来为她取字呢!”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好了，送到这里就不必送了，回去吧。我走了。

“驾！”

褚明璃勒紧缰绳，打马而去。

煦风微起，二人目送褚明璃离开这是非之地。

手握大将军权柄的镇国公主离京这一消息，不知会惊到多少人，又让多少人气急败坏。

......

初春破晓，晨光熹微。扬州城外。

一及冠之年的锦衣公子，一人一马轻装简行，自扬州河畔而行，青衣窄袖与这扬州的春光倒是相配。

周柏夜间赶路出行，就为了一赏那人间皎皎明月。

“及冠之年正是恣意而行之时，做什么都不意外，这二月春日晨景，也是极具观赏的，嗯，只是…苦了马。”周柏说罢揉揉大腿，打了个哈欠。

不过，这一路晨间河畔之景，倒也别样好看呐。

周柏下马，自河边洗了把脸醒了醒神。“还好就快要进城，可以休息了。”他牵着马沿河走着走着，就看到河边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晨风微起，枝丫摇曳，树枝间好似有一人，不辨男女，像在树枝间侧卧，好似在休憩。这天刚亮，莫非是在树上睡了一晚不成？不怕摔下来吗？

周柏走近些，便看到那人一身蓝色束袖锦衣，金丝玉缕，显然富贵非凡。玉簪锦面，好一个俊雅青年啊。周柏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心道这一趟果然不差，还能看到这样的人物，倒也不亏。

周柏越看越觉得那人面善，一时怔住，树上人察觉到视线，睁眼醒了，与十步之外的周柏两眼相对。①

那人支起上身就要坐起，摇摇晃晃看起来重心不稳眼看要摔了，那树枝一丈多高，周柏也没想太多，顾不得别的撒开缰绳立刻就要跑过去接。

可不用周柏接，那人早就轻巧的落地了。

现下二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在下周柏，字容泽，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周柏倒是面上不慌不忙行了个礼。对视之时，周柏发现眼前人是个是个姑娘。

“无碍，周公子并未做出什么冒犯之事。不过，多谢周公子方才的营救之举。在下穆妘敏，字盈真。”穆妘敏说着也向周柏回了一礼。

姓周？穆妘敏认知中倒是有一家姓周的，贵且富的人家。

“十步之远瞬息可至，周公子的轻功登峰造极，现下距扬州城不远，周公子莫不也是那要参加武林大比的豪杰？”穆妘敏淡淡道。

穆妘敏将自己早已栓好的马从树干上解开，抓上缰绳直接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周柏才发现大树后还拴着一匹马，这马身材高大，周身线条看着美极了，肌肉发达，健壮有力，鬃毛也浓密富有光泽，能看出来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平日里主人家的照料也很精细。

周柏看穆纭敏上马欲进城，便也翻身上了自己的爱马。

方才周柏的马看见他一溜烟的就走远了，自己就跟过来来到周柏身边了。

穆妘敏嘴上试探，心里也百转千回。

虽说她的衣着和周柏比乍一看不是一样的富贵，不是普通人家穿的起的，但穆妘敏的衣服，仔细看或是在光下，就能看出其中有金线编织，大有玄机，价值不菲，更别提穆妘敏腰间还挂了一块成色上好的雀鸟云纹玉佩。

但是穆妘敏是独自行走江湖，刻意衣着显贵，避免有人见她是女子而上前骚扰，至少，明面上能避免很多麻烦，因为一般人惹不起能穿成这样的人。

虽说周柏的衣着不如穆妘敏华贵，但也照样不是一般人可以穿的起的，加上这并非一般人可比的气度，家世必定不俗。

且周柏看样子刚刚及冠，这个年纪的男子，倒是对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穆妘敏所知道的那个周家人。

“豪杰不敢当，穆姑娘叫我周兄或者容泽就好。只是恰逢其会，去参加那武林大比，见见世面罢了。穆姑娘刚才的身手看起来也是干净利落，莫不也是要参加那武林大比的？”

“惭愧，在下虽行走江湖，但功夫平平只能自保，够不上那参加大比的资格，不过是来这扬州凑凑武林大比的热闹，看看各路豪杰大展身手，当个观众罢了。”

江湖中人好斗比武，百年前各大门派共同举办武林大比，三年一比，选拔优秀人才。

但百年来，各大门派归隐的归隐，消亡的消亡。

虽然江湖没落，但武林大比依然流传了下来。方今社会，能习武者大多家境不差，之后每届大比都由江湖中人自发举办。而后广邀天下江湖人参与，公开比拼，公开结果并且会有专人记录，并广为流传。

可以说，每一次的武林大比都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如果想要凭此参军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周柏看穆妘敏也要入城，便邀其一路同行。

“穆姑娘，我初入江湖，不甚了解这扬州城，不知道穆姑娘行走江湖可知这扬州有何名景趣事？”

“这扬州我虽没来过，但之前曾到过交州，听闻过这扬州美名。扬州三绝。”

“哦？不知是哪三绝？”

“其一是那范氏双雄，范氏有两个兄弟范阳范陌，兄弟二人素来喜欢行侠仗义广交好友，美名远播。若是范氏兄弟见到周兄这样的人物，必定乐意结交一番。”

“啊，多谢穆姑娘谬赞，想必他们二人见到你更是觉得若不能为之结交，想必更是一番憾事。咳，那不知还有二名是哪二名？”不过周柏的嘴角倒是没落下去。

“其二便是那扬州保扬湖，到扬州的地界上，必定是要去那湖上游览一遭的，湖边山岳环绕，在湖中乘一扁舟，看那湖中云烟，缥缈宛若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听闻此次大比的场地，就在那保扬湖旁。”②

“其三是那扬州酒楼，听闻那酒楼酒菜一绝，菜式色香味俱全，酒水更是清冽醇厚，飘香十里......”

穆妘敏这一番话算数彻底勾起周柏的兴趣了。

之后穆妘敏和周柏二人一路缓步入城，骑马闲聊，越聊越投机，已然是互相结为半个朋友了。

入城之后，二人找了个客栈，填饱肚子洗漱休息了一番。

......

客栈之中，穆妘敏打开沿街的窗户，一只鸽子飞来落在窗边。穆妘敏将鸽子腿上东西取下。

“周相致仕。皇帝钦派巡查御史，周相之男孙周柏周容泽。代行皇权，便宜行事。”

......

如今扬州络绎不绝，客栈之中也人满为患。穆妘敏只小憩了一会便醒了，倒不如说在这鱼龙混杂的扬州，穆妘敏根本就没有怎么休息，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好在，她在那扬州城外，少有人经过的河畔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

穆妘敏坐在桌边，手持一把折扇缓缓的在手心敲动。

中央朝堂此时风起云涌，没想到是皇帝先行一步…倒也在意料之中。

皇帝与皇子们互相限制，各皇子间也互相倾轧......

大卫皇帝在此时派此人巡视扬州，一是为了八月份的武林大比，旨在选拔军事人才，拉拢江湖在野之人。

自大卫公主参军，带兵打仗开始，勇武之才大多投效到了她的麾下。

另一部分投效到了骠骑将军秦姮的麾下…

这就是皇帝第二个目的了，拉拢秦姮。

周柏是秦姮和当朝丞相独子周言的孩子。

征西将军秦姮常年戍守边疆，在西北凉州抵御羌人和西匈奴。

秦姮的爷爷秦江是本朝的开国大将军，深受开皇帝信任，特封超一品上柱国。

秦家自本朝以来世代为将，秦姮叔伯们同样为大卫开疆拓土，平定战乱，立下赫赫战功。

秦姮是秦家孙辈第三子，三代唯一的女儿，她父亲的独子。她自小随父兄上战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先帝不思朝政，宠信宦臣，弄权夺政，挑起党争。先帝忌惮历经大卫三朝皇帝的秦家，意图削弱，制衡朝堂。

当时宦官与士人矛盾日相尖锐，意图除之而后快。而文官士人以周踽周相为首，权力最大，其中聚集的士人也不少。

先帝以身边人为刀，意图剪除秦周二家。

秦周二家不甘于此，在卓安公子的帮助下于元丰十六年强势联合，元丰十八年联姻，自此先帝无可奈何秦周二家。

卓安公子乃当世名士，因其为大卫朝多次出谋建言使得大卫不至于危亡于先帝。后桌安公子为还未获得储君之位的陛下出谋划策，并将秦周二家拉拢，助陛下坐稳储君之位。

可惜卓安公子于元丰十七年初，被刺身亡。

先帝崩于元丰二十一年，当今陛下登基后于次年改元兴平。

当今陛下登基后，秦周二家做出退步。

秦江以年迈为由下放军权，得爵位颐养天年，秦家青壮离京戍守四方边疆，年节回京述职，家眷留京。

周氏旁支族人已入官场的，外放离京。未入官场的在家专心经学。周踽应名字，官场之上踽踽独行，丞相之位非必要不插手政事，不与士人结交、结党。

周柏甚至自降世之后低调而活，连名字都不曾对外界透露，隐于人前。

秦周二家退让之举简在帝心，虽失实权，但可保求富贵平安。

然，兴平六年前秦江离世，秦家诸位青壮接连战死，兴平八年秦家只剩最后一位秦姮，秦姮原本职位是戍守西凉的征西将军，但当时大卫武将青黄不接，边疆四处起火，只能靠秦姮四处奔袭指挥作战，直到八年前褚明璃横空出世。

如今夺嫡之势愈发浓烈，连身为皇室公主，皇帝亲封的大将军褚明璃都要外出暂避风头，又安知不会波及到同样手握大军的秦姮。

所以，周踽的再退一步，换来秦姮亲子周家亲孙周柏入朝为官，为皇帝心腹。

周柏所举荐之人一定会被皇帝派为秦姮麾下，为秦姮遴选英才，以安秦姮之心，拉拢秦姮。

第三，强大周柏政治力量，安士人之心，拉拢周氏之前所聚集的士人集团。

为周柏增添一份选贤与能的功绩。

增添周柏为官力量。无论周柏日后从文或是从武，此次大比之后无论是何人被举荐为官，都会记得周柏这个荐主的。

周踽当年为官的政治“遗产”，即便过了多年，也依然有用。当年士人以周家为首，尚要小心翼翼，如今皇帝重新启用周氏之子，显示与先帝不同，安士人之心，收拢为己用。

至于是否有第四，拔除皇子在地方安插的人手，或者消灭试图割据一方的毒瘤，那就要看之后的了。

只是将褚明璃丢出京都，再走一步卓安公子多年前就拉拢好的，本就算是同一个阵营的人，就有这么多的好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将自己的亲女儿逼出了京都的呢。

好在，皇帝应该还有最后一个目的——“寻回镇国公主，大卫的大将军，朕之亲女。”

① 汉代一里地为现在的415.8米，一里等于180步，因此十步等于415.8米除以18，即23.1米；汉朝一丈（等于十尺）的长度大约在2.31米至2.39米之间。来自百度搜索

②扬州瘦西湖的古称

啊啊啊啊（吐魂）想名字掉头发，但是诶嘿[三花猫头]

封依，封王封爵只能依靠（紧急捂嘴）不多剧透，但是，我们殿下给小依儿取的字就是，自己本就明艳夺目，自己的光彩是掩盖不住的。小依儿是姐姐呦，但是今年也才22岁呢。超级厉害的!大拇指！

俺们灵儿是个可爱的小妹妹[撒花]二八年华还小呢，还不到取字的时候。但是也超厉害的！

嗯，棋苑妹妹的名字想的太早了，（你们敢信这是我六七年前就脑洞开始构思的文）祈愿，谁的祈愿呢？肯定有我的好的一份。大概是执棋者，给妹妹起名字的人大概觉得自己是…算了，管他怎么想的，但是我们棋苑，嘿嘿。苑，帝王的花园，但是更多的以后再说。文庭，文，经过自身努力有所建树，出人头地，还有…；庭，拆解开来是“广”和“土”，宽敞和安稳。这是我对我们棋苑宝贝的祈愿和祝福。

本朝姓褚，明，跟暗相对，嗯还有太多含义了，明辨是非…起名字的人的期望也（）；璃，天然的光洁如玉的石珠，也是后天经过雕琢过得美璃，也有音同离的想法，离心…离…（捂嘴）（还有一个意思）（啊，起名的人什么心态啊）不知道能不能写到

夏侯霁，我们重量级的人物来了。夏侯家主，凭实力坐上家主位的姐姐。出生的时候雨霁初晴，寓意怒气消散，清新脱俗，属水，生财！但要说霁一个水夏一个火，大凶，但是，夏侯这个姓本来就是水火嘛，我们夏侯姐姐就是可以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非同一般的人物！

瑶华宫 我们褚明璃在皇宫住的地方，宫殿的名字，是不是很像神仙住的地方的名字！[让我康康]

哈哈阿兄的名字没出现

空一个人的（猜猜是谁）

周柏（bai），字容泽，给他起名的时候头都大了（指指点点），小周当时名字也是非常靠前起的“此子日后品性必要像松柏一般，方能承其重！”柏，坚强坚韧；期望承载风雪。还有，小周承载支撑着的不止是秦周二家……最开始的版本……以后再说。容泽，有木了肯定就有水嘛，还有别的以后再说（好家伙，感觉自己打了好几个以后再说了）

穆妘敏，妘，上古八大姓之一，但是在本文，有说法；敏，反应快，聪明，敏捷（）是真的。盈真，盈，行事坚定，事业成就非凡；真，真心实意，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穆妘敏自己为自己起的字。我超级喜欢想到的这个字啊啊啊啊我爱死了[爱心眼]

啊，范阳范陌就，脑子一想，好人，阳很合适，而且阳陌形也像，模范，范陌，就出来了。

秦姮，那是真元老名字了，是手稿时期的名字，差点翻不着了，最早一批的名字了。最开始想的时候，要说没有想着姮我是不可能的，脑海里的画面是她怀着小周的时候，就，看着很温柔，特别温柔，而且我们秦姐姐确实是个大美人，老好看了[猫头]但是，我们秦小将军可是很意气风发的诶，皎皎明月是多少人心底的女神啊，是吧周言，魂牵梦绕的。

周言，小周他爸，大周。很有才华的一个人，人也不错，我们秦姐姐也喜欢，两家联合如果真不乐意秦姐不会嫁大周的。

老周，刚好一块说了，踽踽独行一辈子的一个老头，终于可以歇了…好家伙你是开篇就歇息，有你这么歇的吗喂 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啊（而且你还不到七十才六十多）啊，可恶，这老周头退休了...接着干啊！（看的出我怨念很大了）

秦江，生在江边，长在江边，很好的一个老爷爷（怎么人家就是老爷爷）（差辈了啊，这可是很值得尊敬的好不好，比老周头你还大一辈呢）细水长流的，老爷爷其实活了很久了

卓安：卓尔不凡，以安天下，此乃我之夙愿

我：啊啊啊啊桌安呜呜呜桌安呜呜

卓安：别哭（取出手帕）（轻轻擦拭）

ooc小剧场：

小周：啊，我初入江湖，不知...

敏敏：哦，这个是巴拉巴拉...那个是巴拉巴拉...

小周：啊，免费的江湖百科

敏敏：听闻，听闻，都是听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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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河畔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