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次日是星期六,不然肯定耽误事,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
只能听见家里好像有人在说话,随后就是我妈弄出的响声。
我眯瞪着睁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面前有一张帅气的陌生男人的脸。
在心中唾弃自己的同时,还不忘上手对着那张脸伸出魔爪。
只是爪子上传来的温度和皮肤的触觉在告诉我,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我翻了翻眼皮,内心抑制不住的狂喜,想再摸摸的时候,对方居然开口说话了,低沉的声音有些熟悉,“醒了?”
我被这声音弄得大脑宕机了几秒,随后就看见那张脸居然在移动,甚至离我越来越近。
我本能反应后开始尖叫,声音刺破窗外的阳光,响彻在整个房间里,我身体也顺势往床背上缩,面前的被子已经拉到鼻根,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我妈掐着一把芹菜围着围裙从厨房的方向疾步赶过来,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我颤抖着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指着面前的男人,脸色涨红地问:“妈,这个人是谁啊?”
我妈看看我,又看看那男人,楞了几秒后一拍大腿,“哎呀,都是妈的错,我本想让谭佑帮我找找手机,估计他是看见手机在床头柜就进来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妈的样子不像作假,手里的芹菜都不摘了,忙俯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赶紧揣自己兜里。
而我被吓得到现在没回过神来,倒是那男人,主动提出要出去,我妈这才尴尬把手里的芹菜递给他,并道歉道:“抱歉啊,谭佑,这孩子喝多了有时候脑子是不大清醒,你别介意。”
而叫谭佑的男人却是轻轻摇头,“不会,阿姨,是我唐突了。”
随即就看见刚才还在近前的男人去到了客厅。
我转身将被子扭转,披到自己身上,神色依旧紧张地问我妈,“那人谁啊?”
我妈顺势坐在床上点了点我的脑门,“你这什么记性,那是谭佑啊!”
我嗯嗯两声,已经听我妈在我面前喊过这个名字,但显然,我的反应不是我妈想看到的,又靠近我几分提醒,“谭佑,我们家隔壁的邻居,小时候住对门,她妈妈叫袁枚,教小学的那个,记起来没?”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终于在尘封的脑海中描绘出一位温婉的阿姨,平时下了班总是拿着水壶在阳台浇花的场景。
那会儿我家也在阳台种植物,不过都是葱啊姜啊蒜苗啊,小白菜什么的,和对面那场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曾经试图给我爸妈说,要不我们也把阳台的菜扒了种花,可我爸妈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种菜是希望你在家的时候,不用楼上楼下的跑去买菜,,这样爸爸妈妈下班回来晚了,你要是煮方便面,只需要走到阳台,就能扒到你想要的小时蔬了。”
后来这个计划落空,当然我也没多失望,毕竟都习惯了,倒是隔壁的袁枚阿姨,剪了她家的月季送给我。
那时候他身边站着一个男孩,又黑又瘦,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叫谭佑。
我恍然,简直不敢相信外面坐在客厅那个看着无比绅士的男人,居然是小时候的邻居瘦猴。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大起码得八十一变了吧。
亲妈的反应和我一样,也小声道:“都不敢认了哟,昨晚他和依依送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组的局相到了不错的男朋友,结果你倒好,醉得不省人事,真是丢死人了,害我白高兴一场。”
我妈又和我聊了几句,便让我赶紧起来换衣服,出来吃饭,我到处找手机,等在我拖鞋那边把手机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居然都晌午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然后又扑腾到厕所,洗漱后换好衣服到客厅,谭佑都已经在帮我妈端菜了。
凉拌折耳根,辣拌猪耳朵,辣椒小炒肉,糖醋小鸡柳,香辣卤猪脚,水煮牛肉,藤椒鲈鱼片,还有一个时蔬煎蛋汤,劳是我酒醉没胃口,但看到这一桌菜还是口舌生津。
刚想上手偷吃一块猪脚,却被我亲爱的老妈拿着筷子呵止,“敢动,有客人呢,你给我规矩点。”
谭佑站在旁边不说话,只是嘴角一直带着笑。
我讪讪地收回手,顺势狗腿地把筷子从我妈手里拿过来摆好,她老人家觉得这几个菜不够,还想去厨房看看,炒个什么素菜,谭佑这次倒是说话了,还扶着我妈坐在主位上,“阿姨,够多了,你累了半天了,快坐下吧!”
我妈杨杨手,豪迈道:“不多,你回来啊,阿姨高兴,以前我家左左没少受你妈妈的照顾,那会儿我和她爸爸都忙,都没来得及好好地感谢你们,结果你们一家又搬走了。”
这一晃多年过去,我只知道当时是谭佑的爸爸升了官,调到了别的地方,又过了大约一年左右,谭佑和他妈妈也一起搬走了。
再后来,就完全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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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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