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依然继续,我按部就班去工作,开车出小区的时候又一次碰到了谭佑。
自从我俩留了联系方式后,碰面的机会越来愈多,那天我开车出门,刚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谭佑穿着T恤短裤,踩着一双拖鞋,手里提着一笼包子。
自从我俩熟悉后,说话总是没大没小,我摇下车窗跟他打招呼,“哟,这是上哪儿了?”
他举举手里的包子,“买了个包子,咋?上班去啊?”
我笑着点头,手肘搭在车窗处,就差手里夹跟烟的老司机,跟他开着玩笑,“命苦啊,哪有你自由职业舒服,我这准时准点打卡,一天都不能耽误。”
谭佑也噗嗤一笑,“你也可以,要不试试?”
我连连摇头,还是算了,我热爱工作,热爱岗位,热爱我亲爱的同事。
潇洒地摆摆手,和谭佑告别,按下关窗按钮,便悠悠地开走了。
下班的时候,依依约我吃冒菜。
我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我开车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连我爱吃的菜都给我点好了,我端着面前的荞麦茶就灌了一大口,回甘解渴,特别舒服,“别说,我今天上班还真的没怎么喝水。”
依依又给我续了一杯,送到我面前问我,“今天你很忙吗?”
我颔首,“赵姐女儿生病了,下午我给她顶了会儿,这一忙起来,就到下班的点了,就是你不约我,我也要约你的。”
老板从后厨出来的时候,见了我,给我打了个招呼,“来了?”
“来了,生意兴隆啊,老板!”我和往常一样,开口就是一句吉祥话。
老板笑说,“借你吉言,有你们在,我每天都很兴隆。”
依依在旁边摆弄筷子和餐碗,我借着这个空档去隔壁端了两碗甜品,回来的时候还不忘说,“隔壁又扩大了,我们才多久没来啊!”
依依附和,“最近几年奶茶甜品行业火嘛,而且这家店本来就是乐川老字号,你回忆一下,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才多大?搞不好还没这店的岁数大。”
我认可依依说的,这开在电影院下面的甜品店,自我记事起就有,老电影院倒闭了,它依旧屹立不倒,凭借出色的手艺,硬是揽了几十年的老客。
几年前我还习惯到这边打包带回家吃,直到依依回了乐川,我们才又在整个乐川城里活动。
食物的香气,让人口舌生津,我忍得饥肠辘辘,吞咽了几次口水才从期盼中看见老板端出一盆加了香葱,香菜,芝麻的红油冒菜。
和依依迫不及待地就吃了起来。
中途的时候听见苟亮和依依打招呼。
依依酸哼哼地说:“哟,不是忙吗?这会儿有空出来吃饭?看来是约的人不对,所以找的借口是吗?”
苟亮赶紧上前告饶,“我的姑奶奶,我那会儿真的有事,结果没想到事情完成的挺早,我又听你说你和边左左有约,所以我才约的佑哥。”说完还不忘给谭佑投去目光。
谭佑好整以暇地点点头。
最后依依当然是原谅苟亮了,我们四个人还拼了个桌。
正是饭点,人越来越多,加上隔壁的烧烤店也开始热闹了起来,一时间人声沸腾。
连路边都摆上了小桌子小凳子。
本来一起都其乐融融的,只是不知道烧烤摊点那边出了什么事,几个年轻人一开始是嚷嚷,最后开始叫嚣,再往后便打起来了。
小桌子掀翻在地,带着孜然的烤肉撒得乱七八糟依旧散发着香气,甚至还被人踩了几脚,啤酒瓶也被碎成两节,因震动而冒出的啤酒花和酒液顺着地砖的沟壑流得到处都是,几个小矮凳也飞了出去,有一个甚至还飞到了我们桌子上,连带着冒菜盆子里的红油也撒了出来。
苟亮气得够呛,拉着谭佑说过去看看,我和依依默契地对了个眼神,一人拉着一个,还顺势往后退了半步。
依依厉声斥责:“凑什么热闹,这种时候当然是退后,免得溅一身血。”
我也道:“是的,观察好后,立刻打电话报警,这里离城北派出所就两条街,放心,他们来得很快。”我拽着谭佑的手腕紧了紧,生怕他挣脱了我的手去耍英雄,把人紧紧地护在身后。
这些年乐川的治安已经很好了,但架不住有的人又爱喝又爱疯,你不加入还好,加入了人家直接一直对外揍后加入的。
不是没有过案例,就是因为发生过,所以社区一般都普及大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才能去做好事,不然就老老实实报警,毕竟在这条街上开餐饮的,谁还没点关系,小事人老板自己就给解决了。
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钟,就有民警拉着警报过来,而打架的几个人也被带走。
我见大家都散了才松开谭佑的手,结果发现自己握太紧,直接给这小子弄红了,这到底怎么长的,怎么比我还容易受伤。
而谭佑呢,嘴角却还噙着笑,微微低头看着我,用低沉地声音说道:“你还是这么喜欢保护人。”
我尴尬得瞬间红温,赶紧把头扭到一旁。
而我对面的苟亮,人高马大,居然还和依依撒娇,说依依刚才那架势太帅了。那反差感,属实有些受不了。
看完他俩,我瞬间觉得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粮,尴尬地把头扭了回来,试探地问谭佑,“回家吗?”
而谭佑心领神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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