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选前夕(捉虫)

凌峙桀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可不知为什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似的。反反复复闹到了凌晨2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不想才闭上眼睡了不到4个小时,就被一阵闹钟的铃声给吵醒了。

凌峙桀无奈的朝天翻个白眼,起床梳洗穿衣。

“峙桀啊,该起床了。”水清柔那明亮清脆的嗓音适时的在楼梯口响起。

凌峙桀整理了下书包,下了楼。

水清柔将做好的早餐送到就座的凌峙桀面前,这才在对面心满意足的坐下,满眼温柔的看着宝贝儿子将一切都吃进嘴里。虽然当初她是被自己的丈夫凌俊彦给连拐带骗的骗进了他们凌家,尽管现在回想起那段往事自己还会觉得有点不甘心;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满足、很幸福。现在的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天道、师门都已不再是她的一切了。

“我吃好了。”凌峙桀在倪阳背着书包跨进大门的刹那,放下了碗筷,“我和阳上学去了。爸、妈,再见。”

“嗯。”正在看早报的凌俊彦点了点头。

水清柔将儿子送到大门口,嘱咐了路上小心后,这才与儿子挥手作别。

倪阳将两人的书包甩进后车座,边发动车子边道:“我说峙桀,你老妈每天送你上学都是一付依依不舍的生离死别样,你不觉得肉麻吗?上个学而已,有必要吗?”

“那你地问她去了。”凌峙桀耸了耸肩,其实他也是很无奈的。

“安全带系好了没?”倪阳在踩油门时很负责的问了一句。不过还没等凌峙桀有所回应,车子已经驶出了凌家大门,并且闯过了第一个红灯。

“你闯红灯了。”凌峙桀的声音很平静。显然倪阳已经不止一次的闯红灯了。

倪阳不正经的吹了声口哨,左顾右盼了一阵,道:“闯红灯,谁看见了?”

凌峙桀淡淡瞥了他一眼,闭上了双眼。反正离学校还有一段路要开,正好趁着有多余的时间闭目养上会儿神。

倪阳开着他那部早已不知道被他自己改造成什么样的悍马,在连闯五、六个红灯,硬超了一辆大型集装箱卡车,吓的那卡车司机手一个不稳驶上了逆向道后,飙进了鸿文学院。

“喂,峙桀,到了。”倪阳一阵猛摇,摇醒了副驾驶座上的凌峙桀。

凌峙桀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奇怪的看着他:“你今天发什么疯,把车开得这么快?当心交警大叔来找你麻烦。”

“嘿嘿。”倪阳扯出个笑意,稍微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还不是昨天晚上被何老三他们害的。”

凌峙桀斜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才拎了自己的包包走进了高一(4)班。

“嗨,早啊。”孟呓海难得有兴致的挥了挥手,同正准备坐下去的同桌凌峙桀打了个招呼。

凌峙桀抬眼看了看她,坐在了座位上,开始整理桌子。说句老实话,他是真的很不习惯身边多个人的,尽管那感觉还不是很坏。

孟呓海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心里不禁有点不舒服。不过她也没再自讨没趣,反正十次招呼里有九次是得不到回应的,她也习以为常了。

一边看着课程表,一边整理着今天一整天要用的东西:课本、笔记本、学习用品、绘画工具,还有作业本……作业本?凌峙桀低垂着头,双眉紧蹙:昨天有作业的吗?

“想什么呢,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孟呓海一手支着头,看着他整理东西。慢慢的,发现他好像是忘了什么东西,愁眉深锁的。终于,不忍心看他那张俊脸如此被他糟蹋,随好心的问道。

“昨天有作业吗?”凌峙桀猛然抬起头,紧紧地看着她。

孟呓海有点茫然的瞪着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作业嘛,哪天没有啊?一天这么多课上下来,多少总是会有的,这种问题不是白问嘛。

凌峙桀长叹口气。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昨儿晚上倪阳好像有告诉他要做作业的,只不过他全忘了,一个字都没写。

“你……忘带作业本了?”孟呓海小心翼翼地问道。原本是想问他是不是忘做了,不过最后还是改了下内容。

看着正在挨个儿收作业的课代表们,凌峙桀再次很无奈的长叹口气。今天本不想翘课的,奈何天不从人愿啊!匆匆收拾了下打开没几分钟的书包,随意的往桌肚里一塞,凌峙桀毫不留恋的走出了教室大门。

倪阳挑了挑眉,没说什么。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今天自己又得负责他的笔记了。也是,全校谁不知道凌峙桀凌大少啊!人家翘课怎么着也是偷偷摸摸做贼似的,生怕被老师逮住穿小鞋;偏就他凌大少翘课都翘的光明正大,好像这多光荣似的。

孟呓海眼睁睁的看着他晃晃悠悠晃出了教室,消失在视野中。她有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8点不到,第一堂课都还没正式开始。凌峙桀,这个全校有史以来次次都拿年级第一的天才竟然是个翘课王,而且还明目张胆的从第一节课就开始翘。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他就不怕老师找他麻烦?

凌峙桀毫不在乎教室里众多同学的目光,就连问他讨要作业的班长的喊声都只当没听到。他今天翘课,就是因为没做作业。在鸿文学院,不做作业虽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但受到的惩罚却绝对是非人的;因为每位教师都练就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没做作业再被逮到,呵呵,你就等着站一天挨批吧。更何况鸿文的教师们不但八卦,还特别的团结。正所谓团结力量大嘛!挨一顿批是绝对过不了关的,起码得挨足三、四人的批你才能回教室去。

有过一次这种非人经历的凌峙桀,所下的决定就是坚决的走人。哪去都行,就是打死不能留学院里等着被那帮教师批。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开溜,而是开溜去哪儿玩。想来想去没想到一个好去处的凌峙桀下意识在操场边上一棵松树下停了脚步,很自然的,整个人也靠在了树干上,陷入了沉思中。

凌雅清最近比较忙。也不能说是比较忙了,恐怕用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来形容也不为过。问他忙什么?还不是高中部那点破事。

凌雅清的父亲是凌俊杰,与凌俊豪、凌俊彦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算起来,他与凌峙桀是堂兄弟。在他们这一辈,兄弟姐妹共7人。凌俊豪、凌俊杰都不顾党中央的号令,分别生了3个孩子。凌俊豪育有两男一女,读高三的凌雨肃和读高二的凌雨音、凌雨严。凌俊杰是凌俊豪的孪生弟弟,同样生了两男一女,读大一的凌雅欣、高三的凌雅清和高一的凌雅颉;偏偏唯独小了他们三岁的凌俊彦,得了个宝贝独子凌峙桀。

凌雅清忙得除了高考外,就是每两年一次的学生会大选。其实这个大选也不需要他操多大的心,真正操心的是那个早已被凌家的掌权者,他的爷爷凌老爷子内定为会长的小堂弟凌峙桀。

说起这个小堂弟,凌雅清就是一阵的头大。人长的帅气、漂亮,还隐隐有股仙风道骨的味儿;成绩更是年年拿第一,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可他偏偏是个安分不下来,到处惹是生非的猪;更是全校有名的翘课王,三天两头的不见个人影子。就像这几天,想找他说些正经事,还偏就找不到他人。

一想起凌峙桀,凌雅清就头痛不已。

“怎么,还在为找不到峙桀头痛?”凌雨音抱着一大堆文书走进了学生会,一进门就瞧见凌雅清在揉太阳穴。

凌雅清暗叹口气,这还用说吗?要能找到人,他还用在这儿长吁短叹的。

“去他班上看过没?”凌雨音再靠窗的书架上边摆弄着文件、图书,边道,“大清早的,不来上课还能怎么着?”

“哼。”凌雅清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凌雨音奇怪的回过头看着这个大了自己一岁的堂兄,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怎么,没找到人?大概迟到了吧。”

“迟到!”凌雅清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人是来了,不过上课铃没响完,就又跑了。”

“又翘课!呵呵,还真是可爱啊。”凌雨音乍听之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任课老师那张抓狂的臭脸。说句大实话,像鸿文这种斯巴达式教育的名校,要出这么个翘课王还真不是普通的艰难呢。

“还可爱呢。”凌雅清感冒的看了眼堂妹。他都快抓狂了,她竟然还在那赞扬始作俑者可爱,什么逻辑。

“不过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啊,堂兄。”凌雨音整理完文件,习惯性的从窗台望向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们。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斜倚在树荫下闭目养神顺带思考去哪里玩的凌峙桀,这个他们整个高中部学生会会长找了N多天都没找到的小堂弟。

“谢你?”凌雅清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问道,“我干吗要谢你啊?”

凌雨音两眼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楼下的凌峙桀,娇笑道:“凭什么?就凭我帮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人呗。”

“我想找的人。”凌雅清被她说的一愣,几秒钟后一个跨越窜到了她身边,激动万分的嚷道,“人呢,在哪儿?别磨蹭了,快说啊。你开的条件堂兄全答应了。”

“呵呵,堂兄,这可是你说的,没人逼你哟!”凌雨音笑的跟只偷了鸡的狐狸似的。

凌雅清一边狂点头,一边毫不犹豫的应道:“对,对,这是堂兄自个儿说的,没人逼我。现在可以告诉我峙桀人在哪儿了吧?”

凌雨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很爽快的伸手一指:“那个在树干上靠着打瞌睡晒太阳的不就是吗。”

顺着她的手指望出去,凌雅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底下正冥思苦想什么地方好玩的凌峙桀。

凌雅清那个激动啊,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一个纵身就从窗口飞了出去,大鹏展翅般轻巧的自六楼的学生会飞到了操场上,脚一沾地便没命的飞了过去。现在的凌雅清为了能逮住这个小堂弟,已经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惊世骇俗就惊世骇俗吧;吓死了人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自己心脏不好,没有承受能力。这不,连差不多都已经失传绝种的轻功都使上了。

凌峙桀正在思考着翘课的去处,总不能在马路上闲逛一整天吧。累人不说,这马路也实在没什么好逛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条还有点看头;公园吧,更无聊了,现在这时候都是忙着打太极拳、吊嗓子的老公公老奶奶……正想的认真,突然一股强劲的气势直朝自己扑来,大有来者不善的趋势。

凌峙桀皱了皱双眉,猛地睁开双眸。一柄古朴的长剑以悄无声息的扣在了手中,就等着那人自己撞上来了。不过,等等,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哎。

“凌峙桀,休走!”凌雅清连飞带喊,那股子急切劲儿,好像下一秒人就会消失。

咦,他认识我!凌峙桀歪着脑袋,看着越飞越近的凌雅清:好像真的认识哎,只是到底在哪儿见过啊?

凌雅清刚在他身边站定,右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扣住了他左腕。

凌家独门绝学,他是凌家人!凌峙桀在看清他的招式后,扣在有手中的长剑又慢慢的消散于无形。虽然这个扣住自己手腕的人是自家人,不过问清对方的来历还是必要的。凌峙桀任由其带着自己往学生会方向走去,边开口问道:“那个,能不能问个问题?”

“问吧。”凌雅清爽快道。

凌峙桀很友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你是谁啊?”

这,这小子在问什么?凌雅清被这个问题问得一阵的愣神。一双写满不可思议的双眸慢慢在凌峙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上聚焦。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问你是谁啊。”凌峙桀挑挑眉,“虽然你很眼熟,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凌雅清的音一下高了八度,吓了身边的凌峙桀好大一跳,“你个臭小子,你仔细看看,还敢说不认识我?”

凌峙桀依言很认真地打量起这个眼熟的凌家人:一张脸是男人中罕见的鹅蛋形,细长的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横眉竖目估计就是用来形容眼前这位仁兄的;坚挺的鼻子长得蛮秀气,一张薄唇也很性感。这几样零件凑一起来看,就一个字——帅。不过这帅哥到底是谁啊?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凌雅清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问道。

凌峙桀眨了眨眼,笑的很腼腆:“呵呵,不好意思啊,你到底是谁啊?”

“我……”凌雅清很想一巴掌抽上去。可手才举起来就很无力的放了下来,想想小堂弟不认识他也情有可原。毕竟大家长大后也才见过没几次,“我是凌雅清,你二堂兄。”

“凌雅清,二堂兄?”凌峙桀飞速的在脑子里查找了下,在确认记忆库里没这个人后转身朝来时的路走去。既然不认识这家伙,就没必要听他说什么了,还是翘课要紧,再有10分钟就下课了。

“等等,你去哪儿?”凌雅清发现背后正开溜的小堂弟,喝道。

“和你无关吧。”凌峙桀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别人管他,尤其是不认识的人。

凌雅清也跟着皱眉。家族里的传言果然没错,凌峙桀这个小堂弟是个很独立的人,“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我不认识你。”凌峙桀这次干脆采取忽视态度,把他当成了氧气中的一个分子。

头痛。这是凌雅清在于凌峙桀短短几分钟接触后的感觉。不过,头痛归头痛,事儿是不能误的。凌雅清稍微思考了下,喊住了走得有点远的凌峙桀:“这事儿是爷爷叫我跟你说的。”

“爷爷?”凌峙桀转过身,很是怀疑的向他望来。

凌雅清肯定的点点头,心里却在偷着乐:爷爷这张牌还真是好用啊。

皱着眉,凌峙桀一步一踱的走道凌雅清身边站定:“说吧,什么事儿?”尽管他并不想知道爷爷要跟他说什么话,但最基本的尊老他还是懂的。不过这也只是针对自己身边的人而言,外人?外人就不管他的事了。

“我们还是去学生会说吧。”凌雅清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还不时的将手掌当扇子用的扇两下,以显示天气的炎热。

凌峙桀瞄了言太阳,再瞄了眼堂兄,一声不吭的往学生会走去。在他而言,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太阳也不是很毒辣。

学生会里,凌雨音早已煮好了咖啡等着他们了。

“这是你的雨音堂姐。”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凌雅清一进门就先介绍道,也好免去凌雨音的尴尬。

“堂姐。”凌峙桀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凌雨音抱起桌上的文件夹,边走边道:“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凌雅清端着香浓的咖啡,享受的啜了一口,直到凌雨音关上门后,才正色道:“峙桀,爷爷已经指名由你来担任新一届的学生会的会长了。”

“学生会会长,为什么?”凌峙桀拿起杯子,再看清杯中是咖啡而非茶后,将它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我没兴趣。”

“没兴趣!”凌雅清疑惑的看着对面的堂弟,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凌峙桀双眸盯着桌上的咖啡杯,无所谓道:“不管这意味着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对学生会会长一职没有兴趣。”

“你连进入董事会的兴趣都没有?”凌雅清直截了当地问道。鸿文学院各年级学生会会长的产生有两种方式:学生选举与董事会任命。前者产生的会长是在后者没有指名的人选时才会获得认同,而由董事会指名的学生会会长皆是学院各董事的子侄。可以说,被指定为会长的人在毕业后都将继承其父辈的职权而成为学院董事会的董事;而被指定的凌家人,不但在将来能够成为董事会的一员,同时也拥有了角逐家族族长宝座的权利。凌雅清以为小堂弟还搞不清楚被指定为学生会会长所代表的含义,好意的提醒他。

凌峙桀一边玩转着刚从笔筒里抽出的水笔,毫不介意道:“你喜欢的话自己干好了,别来烦我就成。”

“呵呵。”凌雅清干笑两声,看来这个小堂弟对权、利这些东西没兴趣啊。不过,他可不敢做这个主,顺手提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在与对方说了几句话后将话筒递了过去,“既然你不想做这个会长,就自己跟爷爷说去,我可没那能力做主。”就算有也不敢啊。

凌峙桀扁扁嘴,狠狠瞪了笑眯眯的凌雅清一眼,接过了话筒。

凌雅清漫漫起身走出了学生会,把空间留给了正在通话的爷孙两。静静的立在走廊中,从窗台眺望着远处浓郁的树林,耳边回响起了爷爷的话语。那还是前几天的事,自己为了学生会会长一事而特意去的。

他清楚的记得,爷爷没等自己开口,就将一封信给了自己。信里只有三个字:凌——峙——桀。当时他不解,一如现在,他仍旧想不通。论经验、论资历,凌雨音都比小堂弟来的强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学生会的门打开了。凌峙桀一脸被骗得从里面走了出来。

凌雅清一付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从他那臭臭的神情看,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爷孙俩的较量谁胜谁负了。呵呵,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啊!

凌峙桀站在凌雅清身边,剑眉紧锁,目光飘忽。望着窗外美景的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着转着,就定格在了凌雅清的身上。

同样在观赏风景,脑子里又在想些杂七杂八事情的凌雅清忽然感到一股热切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他有点受不了的抬起头,迎上小堂弟那双真挚的、狂喜的双眸。这下,换他皱眉了。看小堂弟那双不怀好意的眸光,明显是对自己有所图谋啊!

不错,他猜的很对。凌峙桀的确对他有所某,还是关系到自身下半辈子幸福的那种。学生会会长这个称呼自己算是去不掉了,但顶着称呼不干事儿这总成吧。可自己不管事儿总得有人出面料理吧,可该找谁呢?正为此烦恼的凌峙桀很自然的把目光聚焦在了身边这位很快就将成为过去式的现任学生会会长的身上。这可是个好人选啊!没说的,就是他了。

在那双坏坏的眼光的注视下,凌雅清的脑海里生平第一次出现了“逃”这个字。以往,就算碰到小偷强盗土匪打劫,被打得半死都没想过要逃的凌雅清,这次却想到了逃跑;并且,双腿很认真地开始贯彻这一想法。他不由自主的在小步小步的往后退,正准备转身迈开大步奔跑时,右手却传来一股拉扯之力。凌雅清第一时间回头,看见小堂弟凌峙桀正笑若春花烂漫般的注视着自己,他的左手正牢牢地抓着自己的右手。

天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是凌雅清最后的想法。再接下去,他的脑子就被那张倾国倾城的笑颜给塞得满满当当的了。之后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直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学生会里就只剩下他一人,还有办公桌上一纸签有两个人名的、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仔仔细细的看完这份不知哪来的合约,凌雅清唯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了。现在,他已经百分之一千的肯定,自己被小师弟给暗算了。

摆平了学生会会长一事,已经是午饭时间了。凌峙桀一身轻松的在学院里瞎逛,吃不吃饭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回事,就算几百年不吃都饿不死自己。不过偶尔跟着广大人民群众的步伐进食堂尝个鲜还是种很不错的享受的。捧着饭盒,挑了块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慢慢享受着食堂大娘的手艺;虽然没有老妈的手艺好,但还是很不错,算得上美味了。嚼着嘴里的美食,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这才发现最近学院好像热闹了不少。

歪着头想了想,在听到走过的学生们三句不离学生会选举一事时,凌峙桀才弄明白再过几天,学生会就要改选了。呵呵,这可是大事啊!

没错,相较于每年都会举行的春节新年舞会、圣诞节舞会、国庆节马术赛、劳动节武术切磋大赛、学院祭、全学院运动会等等等等一系列各类名目的大会相比,两年一次的学生会大选,那可是重中之重。整个高中部已经沸腾到了顶点,随便往哪儿一站,都能听到同学之间关于学生会大选的言谈。当然,还有参选者为了拉票而举行的各类演讲活动,俨然一个微缩版的美国总统竞选大会。

凌峙桀饶有兴趣的边走边看。突然,他看见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孔。站在一边想了一下,才想起这张脸的主人正是那天一起去要车的五个男生之一:顾亦桢。不过,这个顾亦桢还真不是普通的花花公子啊!围着他的女生都可以组一个师了。走进点听听他的话,原来这小子也想进学生会。这不,正在卖力的讨女生欢心呢。

笑了笑,凌峙桀继续往前走。耶,这不是吴严辉嘛!他拿这只怀表在干啥呢?凌峙桀好奇的轻手轻脚的靠近他身后。

怀表很有节奏的左右摇摆着,吴严辉正面的一位男生正两眼发直的盯着怀表猛看。吴严辉仔细的观察了一阵,满意的点点头,轻声细语道:“现在我说的话在你醒来后将会忘记,不过在后天的学生会选举时你要忠实地按我今天说的话去做。在后天的学生会选举时,你要写上吴严辉这三个字……”

晕!这是凌峙桀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敢情这家伙为了进学生会,连催眠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都用上了。得,赶紧走人,在还没被发现的情况下。凌峙桀吓得抬腿就跑,生怕跑慢了被逮住也给来这么一下子,那可就没啥意思了。

跑着跑着,刚在一棵梧桐树下站定,凌峙桀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回头一看,原来是顾亦闻。

“你,你跑的还真快啊!”顾亦闻一停下来,便吃不消的把自个儿整个的给挂在了树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凌峙桀好奇的看着他,想不通他找自己干啥?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曾经间接的弄丢了他们的跑车,不过这事儿也已经过去很久了,难道他现在才想起来要我赔偿?

“这个你拿着。”顾亦闻不等他问,便迫不及待的将一个红包塞进了凌峙桀手里,“看在咱两认识的份上,你一定得收下。”

“里面是什么?”凌峙桀瞥了他一眼,疑惑的打开纸代扣。天啊,里面竟然是人民币,数一数,足有10张百元大钞。凌峙桀吃惊的看着他,还特意将它们拿到顾亦闻眼前,“顾亦闻,是吧?”

顾亦闻点点头。

“你没发烧吧?”凌峙桀继续到,“你给我这么多钱想做什么?别说你发善心救济贫困学生,鸿文还没穷到连救助金与奖学金都发不出的地步。”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罢了。”顾亦闻原本就没存遮掩的想法,所以很坦诚的再给了他一张纸,“只要在学生会选举时写上这些名字,钱就是你的了。”反正这招某些大人物常用,他这也是被逼无奈,拿来借用的。你当他很舍得这些钱啊!古人不都说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凌峙桀蹙着眉接过那张纸,纸上整齐的写了11个人名。不解的看看顾亦闻,求证得将纸拿到他跟前晃了晃,问:“只要在学生会大选时写上这11个人的名字就可以了?没有其他附带条件了?”

“对,只要在大选时写上这张纸上所有的名字就可以了,绝对没有其他条件。”顾亦闻很认真、很诚恳地回答。

“就这么简单?”凌峙桀不死心的再问一遍。虽然接触不多,但(5)班的钱精顾亦闻的生平还是有所耳闻的。在结合了方方面面的事实、情况及其同学、朋友、死党对他的评价后,凌峙桀对他有了个清晰的了解。一句话概括,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毛不拔铁公鸡。这家伙对钱的看重,已经不是“痴迷”所能形容的了。

“对,就这么简单。”顾亦闻坚定道,就差义正辞严的指天立誓了。

凌峙桀看了看红包、看了看纸、最后再看了看顾亦闻,笑眯眯的将红包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你放心,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大选时除了这张纸上的名字,其他一个多余的字儿都不会有。”嘿嘿,不拿白不拿。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不愧是哥们儿。”顾亦闻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高兴的一手就勾搭在了凌峙桀的肩上,笑道,“走,咱们出去逛会儿,兄弟我请客。”正事儿谈妥,接下来就只剩下吃喝玩乐了。这可是生意场上的金科玉律。

凌峙桀原本就在烦恼着该上哪儿闲逛去,现在有人给他带路,又包吃包玩,只有傻子才会拒绝。凌峙桀当然不是傻子,虽然不太乐意有人拿手勾在他肩上,但却还是很开心地跟着顾亦闻自老路溜出了学院。

今天早晨阳光正好,站在落地窗内,突然想起了猫咪,嗯。。苏折不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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