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之后，纪阳迎来了他转学后的第一次考试。

用林老师的话来说，作为尖刀A班，对于这次月考他们都应该“手拿把掐”。

整个高二年级除了艺术班和国际班，都在同一楼层。

每次月考的前一百五十名的名单都会贴在正对着楼梯的墙上。上下楼梯都能看到。

一百五十名，是两个A班，三个B班每班三十人的总人数。

所谓流动走班制，就是A班的学生连续两次掉出前一百名就要流动去B班，B班的学生连续两次掉出前一百五十名就要去平行班。同样的，B班的同学连续两次考入前五十便可自愿进入A班，平行班的同学连续两次考入前一百名，可自愿申请进入B班。

纪阳站在人群中看向墙上的成绩单。

从上往下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第一名、五班洛归

第二名、四班王煜恒

第三名、五班穆迟迟

……

第十三名、五班纪阳

纪阳把目光从自己的名字上收回来，不再继续往下看。

十三名，比自己预想的差了一点。

“阿归！怎么办啊阿归，我掉出前二十了，我妈会打死我的！”方念安挂在洛归的脖子上嚎啕不止，就是没有一滴真正伤心泪掉下来。

“锅包肉，糖醋排骨，小酥肉，酱里脊！全都没有啦！啊啊啊啊！”

纪阳本想上前安慰几句，谁料“伤心欲绝”的方念安看到他，就是指着他控诉。

“都怪你，一来就把人挤出去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纪阳收回要安慰他的手，僵硬的转移话题：“每一次考试都会贴榜单吗？”

方念安：“嗯，之前的都在下面贴着呢。”

纪阳走上前翻开第一张的一角。

“？”

第五十名，五班程钰

再翻开一页。

第五十名，五班程钰

纪阳心想程钰成绩还挺稳定的，每次都五十名。

又看向这次的榜单，这次是五十一名。

纪阳：“程钰不来看榜单吗？”

方念安被洛归从身上撕下来，趔趄站稳：“他从来不看，他每次都是第五十名，雷打不动。不过这次……，多了你这么一个变数。”

纪阳点点头，这么稳定啊。

课间，数学课代表将老师给的标准答案抄在黑板上，给同学们对答案。

方念安和程钰两个成绩波动的学生被叫去班主任办公室“谈话”。

于是纪阳和洛归两个后桌承担了棒他们对答案的责任。

纪阳随手拿起一张卷子，单凭字迹就认出是程钰的。

前边的小题一路顺畅，知道对到了大题。

正常学生考试为了节省时间都会把步骤直接写在答题卡上，最多就是在卷子上写一个最终答案。

而程钰的卷子上工工整整的写着解题步骤，而且是正确的，擦掉的。

奇怪，太奇怪了。

纪阳心中浮出一个猜想，不过还需要验证一下。

于是，下课后，纪阳借口有两个步骤记不清楚想要看一下答题卡，成功翻到了那一堆已经准备卖废品的答题卡。

抽出程钰的答题卡翻到大题部分。

纪阳挑眉，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洛归和方念安有考完对答案的习惯，通过洛归总是能断崖式地拉开第二二十多分，而方念安总是排在二十名左右的成绩来预测出自己需要考的分数。

所以尽管程钰的化学不是很好考出的分数时高时低，他还可以通过控制数学和物理的分数让自己控制在第五十名。

但是，为什么呢？

看程钰化学烂的程度，就算数学能打满分也上不了年级前几吧。

纪阳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