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后的天空新晴如洗,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林里,似被鸟儿唤醒。
归鑫宿从一阵柚子花般清新的体香中苏醒过来,微动的瞬间他忍不住口申吟一声,头疼得几乎快要裂开了,全身上下都像散架了一般酸痛难耐,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归鑫宿的瞳眸中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他衣衫不整不说,怀里还抱着丧未从梦乡返回的浦临樱,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累,恬静的面孔上带有深深地疲倦。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而且还是在他的床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归鑫宿环视了周围一圈才发现这并不是他的房间,看这装潢,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难道是浦临樱的?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地板上的药剂和水盆上,水盆里淌着一张用过的湿毛巾。
莫非昨晚他淋雨回来,浦临樱照顾了他一宿?手好像被什么力量驱使着缓缓地抬起来,然后又轻轻落在浦临樱卡其色的发丝上。
归鑫宿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他立马收回手,他怎么会有想去触碰她的冲动呢?
就在此时,浦临樱换了个姿势,似乎有从梦中清醒的预兆。
归鑫宿赶紧软倒回床上,在浦临樱睁开眼睛的前一秒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我从归鑫宿的身旁翻身下床,然后弯下腰摸了摸他的额头,太好了,他已经完全退烧了。
如厕梳洗之后,我准备下楼去客厅。
这时,我发现房间门口的地毯上有两排明显的鞋印,似乎还重叠了三层,更奇怪的是,其中两层鞋印是由楼道外面踩进来的,另外一层则是从我房间门口折出去的。
昨天胡司机送我回来后就没再出去过了,我穿得也是拖鞋,根本不可能留下鞋印,而且看鞋印的大小应该是男人踩出来的,昨晚就只有归鑫宿淋雨回来,他的鞋底难免会沾上泥泞,有一层鞋印一定是我扶着他进来时留下的!可是其余两层这一进一出的鞋印会是谁踩出来的呢?难道是归七朔?我甩了甩头发,不对,归七朔坐在轮椅上,就算是他回来了留下的也应该是轮椅的辙迹才对!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打消了,小洋楼停电,没有电梯归七朔根本就上不来!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门铃忽然响了,我急忙沿着鞋印一路小跑到楼下,鞋印一直从我的房间门口延伸到客厅的玄关处,我打开门,见到了林嫂。
“小姐,我回来了。”林嫂一进屋就看见了淤积的地板和打碎的花瓶,话锋一转,“出什么事儿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赔笑。
林嫂前脚去拿清洁用具,胡司机后脚就进来了:“临樱小姐,我一早就把林嫂给接回来了,正好送您和鑫宿少爷去学校。”
“归鑫宿还没起呢,胡司机,我自己先去学校了,帮我和林嫂说一声。”刚踏出门我又回头对胡司机说,“对了,归鑫宿正在生病,胡司机,我看还是让林嫂帮他请个假吧。”
不过,这会归鑫宿还睡在我的房间里,希望林嫂不要误会什么才好,算了,下午放学回来再跟林嫂解释吧!
“好的,临樱小姐。”
出了小洋楼,脚下红土柔软,林间飞鸟啁啾,还有松鼠等野生小动物出没,它们躲在路边,倚石翘首而立。我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一路晨跑去学府。
“当——当——”
刚到学府门前的丁字路口就听见了敲响的晨钟,我走进大门正好碰见了宋葵恩,不对,她好像在特地等我。
“临樱同学。”宋葵恩一见我便迎了上来,“学生会长让我们去阶梯教室集合。”
“学生会长?”我想了想问,“学生会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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