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34

夏绒和林染约在第一次巧合碰面的咖啡店,林染早于约定时间到场,提前为他点好了吃的跟喝的,眼神就没从夏绒身上移开过,夏绒见怪不怪,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你还喜欢我吗?”夏绒冲额前的碎发吹了气。

林染无措至极:“你……你说什么少爷?我刚没太听清楚。”

“我说,我还是想找一个可以一直陪着我的人。”话落后夏绒将自己面前甜点向前推了推,挖了一勺递到林染的嘴边,林染一愣后挂上甜蜜的笑容,吃掉了那勺甜点。

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夏绒目光远看是对着林染的,但其实眼神是朝下的,摸爬滚打多年的林染顺间会意,朝着相同的方向看去,只见盘子下面压着张微小的纸条,上面写道:配合我演戏。

“当然喜欢,我一直都很喜欢。”林染拿过夏绒手上的勺子,他知道夏绒不会碰别人吃过的东西,而这句话在夏绒看来是演的,对林染来说从来都是实话。

两人出咖啡店时,夏绒刻意走的与林染近了些,打车去了游乐园,遇到什么项目就玩什么项目,而林染也都表现的尽职尽责,排队买票,买冰激淋,买棉花糖。

期间夏绒不断向林染传递着信息,他恋爱了但是现在需要找个人移情别恋一下,之所以会选择这种方式来沟通,是因为不可避免的应该受着人监视,充当男朋友的时间多久暂时不知道,近段时间最好天天都要见面,两人得尽力表现得亲密,关系很好。

夏绒看到林染在知道他恋爱后拿冰激淋的手抖了,但没办法他找不到比林染更值得信任,和更合适的人选了,这里他承认自己对不起林染。

林染说要送夏绒回家,被夏绒给拒绝了,夏绒只说了每天按时来接他就行。

在谢慕卿走后的每一晚,夏绒都会将谢慕卿之前比赛的视频投放到影屏上一遍遍地观看,谢慕卿那连造物主都偏爱的脸庞从不多施舍镜头一点表情,就像其自己说的不喜欢镜头。

可夏绒知道那样一张脸庞在情动的时是多么的好看,多么的性感。

谢慕卿的声音是冷质的沉稳,听一遍就能让人爱上,可比赛场上只有惜字如金,有的只是永远令人心安的指挥,可夏绒知道谢慕卿是喜欢在他面前说令人厌烦的骚话的。

他不放过每一场比赛中谢卿慕的身影,之前不理解游戏规则,看不懂游戏,眼下已经是烂熟于心,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谢慕卿能说大话不眨眼,因为本就是事实,靠紧了谢慕卿,好像就离这场比赛的胜利不远了。

战术总是让喜欢剑走偏峰,九死一生,可观众就是喜欢看不可能变成可能,夏绒也喜欢。

你问夏绒一个人的离开影响大吗?夏绒或许会回答不大,因为他也就是多吃了几粒安眠药而已,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会去习惯“离开”二字的到来。

在林染接夏绒满一个星期的时候,林染罕见的发现夏绒衣服上沾上点糊状物,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点东西对谁来说很正常,但对于夏绒来说不是,更何况还是刚刚出门的夏绒。

林染看着副驾上的人,忍了忍还是开口:“少爷,你袖子上好像沾了点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啊?”夏绒的反应了一下,才捻起衣袖查看,后道:“没事,今天做甜品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他最近实在是手抖的厉害,估计是面糊不小心滴在台面侧面时没注意到,去厨房喝水蹭到了。

夏绒很白,脸又小小的,眼底泛的那点青异常扎眼,他知道自己最近精神有些恍惚,但他没办法,将衣袖上已经干掉的面糊搓掉,对林染道:“走吧,今天带你去买点衣服。”

林染不疑有他,见夏绒状态不好也不敢多问,夏绒出资给林染买了几套比较合身的西服,并告诉林染过几天会带他去参加一场拍卖会,到时候挑一套自己最喜欢的就行。

谢慕卿走后夏绒就让阿姨不用再来了,因为他不会按时吃饭,看到饭菜又会想人,干脆就算了,送给谢慕卿的甜品他改了又改,始终不满意,经常半夜把自己埋在厨房里,也不知是不是谢慕卿家刀就喜欢和他作祟,总是会不小心割伤自己。

他没给谢慕卿发过一条消息,也没有过问过谢慕卿身边他认识的人。

*

拍卖会的邀请函是送上谢慕卿家门的,而上面宴请的却是只有夏绒一个,夏绒看完后没有迟疑,他想他会去,至于这封邀请函是谁送来的可选项就放在那。

夏绒没有再让林染开车,而是开他的车载的林染,等红灯的间隙他听到林染问他:“他是不是身份有些特殊。”

“嗯。”夏绒没有过多言语。

“你很爱他,你很爱他,夏绒。”这是为数不多林染称呼他全名。

他不可察地扭头看了眼林染,后道:“或许吧。”

谁知道呢?他这么多年都没动过的心,在跟谢慕卿接触没多久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是专门为那个人而长的,这也太荒唐了。

为夏绒预留的是上好的包间,搞得他似乎不拍上点东西都难以收场的模样,林染不见局促,想来这些年这些个场面也是见过不少了,他让林染就坐在自己旁边。

不久后拍卖正式开始,夏绒全然不感兴趣,“你有喜欢的吗?划我的卡。”他问林染。

“少爷,你也知道,这些年我虽然替你办事,但是也少不了你的抬爱,我不缺钱。”林染望着夏绒,“我都明白,况且你送我的东西也是不走心的,我要不要都无所谓。”

“你这是在怪我吗?”夏绒喝了口刚开的香槟。

林染回答得很快:“不敢。”

夏绒嘴角提了提:“其实我该向你道歉的,你可以怪罪我,但我还是想说,我给不了你真的想要的东西。”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别问为什么好吗?我对他的感情,或许就像你对我的一样,恕我自私。”

这话说完林染果然沉默了,他替林染又倒上酒,杯子刚触及桌面,包间的门开了,打头的是一个中年人,眉宇间看着和谢慕卿有些像,后面跟着的是那次餐厅的服务员,这回的办装是拍卖会的服务人员。

门重新被关上,夏绒并未起身待人,有人打了头阵:“谢叔叔,这就是夏绒。”接着又头对夏绒解释:“这是谢卿慕的父亲。”

“谢叔叔,您好。”夏绒对坐在自己对面自在威严的人道。

“还以为有多爱呢,我看多半是谢慕卿那小子瞎了眼。”谢慕卿的父亲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染。

夏绒没有被呛到,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打小缺爱,但是您儿子不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觉得是他的问题。”他说这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其余三人则是脸色一个比一个精彩。

“您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谈吗?还是想要丢点钱给我让我来开您儿子吗?可是,是他先来找的我哦。”夏绒这话再配上他这张脸,娇横的意味浑然天成。

他感受得到对面的人把快要爆发的愤怒给压了下去,看了眼旁边的人一眼,那人会意,清了清嗓子:“是这个样子的夏绒先生,我们合理怀疑令母多年前的死原因有误,并不是她自己选择要结束生命的。”

夏绒几乎是瞬间捏爆了酒杯,触目的鲜血瞬间沾染上米白色的桌布,林染有些凌乱,夏绒则是示意其别动,他盯着对面的人换了腔调:“有依据吗?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敢说,那肯定是有的,只是希望夏先生可以配合我们做一些事情。”谢慕卿的父亲冲他道。

“什么事情?你们不是只手遮天吗?我能做什么呢?”夏绒看着掌间滑动的血液。

对面的人再次开口:“我需要你去亲口告诉谢慕卿,你不爱他,你要让他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都不让他和我见面了,迟早都会忘记,何必这么大费周折呢?”夏绒不理解这种的做法。

只见谢慕卿的父亲起身,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他是我儿子,他到底什么样子我清楚,你母亲死的真相对你搅乱夏氏也十分有利,希望你考虑清楚。

包间里少了两人后,林染迅速拉过夏绒的手想帮他清理,夏绒推拒开,给自己点了根烟,什么叫“他是我儿子,他到底什么样子我清楚”,难不成他不去告诉亲口告诉谢慕卿不爱了,谢慕卿就会一直爱他吗?

话说回来谢慕卿的父亲也是真狠毒,给出的条件就是让他在母亲和谢慕卿之间二选一,他到底该怎么选?

母亲已经死了,那么死亡的真相对于夏绒来说还重要吗?夏绒想是重要的,因为这不仅仅关乎到母亲是否死不瞑目,更关乎到夏绒自己关于母亲死亡的理解,难道说这些年来他都理解错了?

可是去骗谢慕卿说自己不爱他了就很简单吗?他该怎么去骗?怎么去说?用什么样的行为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不爱了呢?更何况“爱”这个字多半用的是心,一个眼神或许就知道对方还爱着自己,演戏恐怕是没有。

烟烫到手了夏绒才回神,旁边的林染不太敢吭声,回去的路上换了林染来开车,林染坚持要带夏绒去医院看手,被夏绒制止后只好认命的朝着夏绒家开,准确的来说是谢慕卿的家,当然林染不知道。

出于担心林染想将夏绒送上楼,结果一个惊魂他看到了不远处黑暗中的人,夏绒也有些惊诧:“谢慕卿?”

谢慕卿过来抱住夏绒,对着林染的眼神不善:“从我家里滚出去。”

“你别这样。”夏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情况,推了两下想从谢慕卿怀里先出来,自然是没成功,只好赶忙对林染道:“开我的车回去吧,我跟他先上去,不用担心,我没事。”

话音刚落谢慕卿就直接将他抱起,丝毫不顾站在那如雕塑般的林染,而林染本人则是在看清谢慕卿长相时,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输了,为什么夏绒会喜欢对方而不喜欢自己了。

他在福利院看见过许多次对方。

原来这个比夏绒身世还要高贵的少爷频频去福利院不是去怜悯众生的,而是去看那只属于他的爱人,是为了去看夏绒,可让林染不解的是为什么那是的谢慕卿不敢去靠近夏绒呢?

“冰激淋好吃吗?游乐园好玩吗?”谢慕卿将人摔在床上,发狠地吻着,“住着我的房子天天跑出去和别人约会?”

不知道怎么得夏绒的眼眶就红了,“疼,别按着我手。”半晌夏绒才说得了一句话。

在看清楚夏绒手上的狼藉后,谢慕卿浑身的血液一冷,他把夏绒拉坐起来,食指和中指夹住夏绒的下巴迫使夏绒仰起头望着他:“解释,敢骗我一个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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