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波盯着照片，手指微微发抖。

照片上的“实验室”她毫无印象，但照片角落的日期却清晰可见——2021年5月20日。

“这不可能……”她低声喃喃，“三年前我根本没见过吕燕！”

她翻出手机，再次确认时间——依然是2021年。她的社交账号里没有近三年的任何动态，仿佛她的人生被硬生生截断了。

“系统！”她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

这一次，系统终于回应了，但声音冰冷而机械：

“检测到宿主记忆污染，启动修复程序。”

“修复个屁！”陈波冷笑，“你是想篡改我的记忆吧？”

系统沉默了几秒，随后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人性的语气说道：

“陈波，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哪怕代价是失去现在的一切？”

陈波愣住了。

系统的声音继续道：“如果你坚持调查，你的彩票奖金、你的系统能力、甚至你‘以为’拥有的自由……都会消失。”

“你以为我在乎钱？”陈波嗤笑，“你们连我的记忆都能随便删改，我还能信什么？”

系统再次沉默，随后，陈波的眼前突然弹出一个全息投影——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中，她躺在白色实验舱里，头上戴着神经连接装置，而旁边的舱体里……是吕燕。

“这是……什么？”陈波声音发颤。

“三年前，你和吕燕参与了‘愿力系统’实验。”系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以为自己是随机被选中的宿主，但其实……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实验体。”

陈波的大脑嗡嗡作响，记忆的碎片突然闪回——

白色的实验室。

研究员冷漠的声音：“A7和B3，记忆植入完成。”

吕燕对她说：“如果我们失败了，他们会格式化我们……”

“不……”陈波抱住头，剧痛袭来。

系统的声音逐渐扭曲：“最后一次警告，停止调查，否则——”

“否则怎样？”陈波猛地抬头，眼神锐利，“杀了我？你们费这么大劲控制我，不就是为了‘实验数据’吗？我偏不让你们如愿！”

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划向自己的手臂——

鲜血滴落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灯光疯狂闪烁，系统的声音变成了尖锐的警报：

“紧急协议启动！实验体A7记忆清除失败！请求强制回收！”

陈波笑了。

“原来……疼痛真的是你们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