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

时湛一宿没睡,付汀因为劳累,也比往日起的要迟了一些。

时湛准备早膳的时候,付汀突然惊醒,一摸身旁,被窝早已变得冰凉,付汀以为时湛没和自己告别,已经走了,便迅速起身下炕。

大腿内侧的肌肉一抽痛,付汀看着大腿内侧磨出来的红肿,突然才回想起昨晚的种种。

但付汀已经顾不得害羞了,只想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便强忍着腿部的酸软,扶着门框走了出去。

好在一出上房门就闻见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厨房内有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付汀便知道时湛还没有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哥,你吓死我了,我起来之后发现没人,我还以为你走了。”付汀一进厨房,就发出类似抱怨的骄矜声音。

时湛一看,连忙将付汀扶坐在灶台旁边:“怎么出来了?腿疼不疼?”

付汀这才觉得脸红,昨晚的一幕幕如过电影般浮现在眼前,时湛太凶了,凶的付汀差点受不住。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付汀还是能够想象得到自己以后将会遇到多大的“磨难”。

“不疼了,快去做饭,我要饿死了。”付汀红着脸,锤了时湛一拳头。

时湛很受用付汀的拳头,一听付汀饿了,忙不迭的去做饭了,葱花饼烙的油汪汪的,土豆丝炒的脆爽可口,付汀吃了许多,像是要留住这份味道。

不多时,薛青便来了,身后跟着薛大伯三人,薛丽小姑娘都快哭成小花猫了,现在鼻子还一皱一皱的抽泣。薛大娘的眼眶也通红,想必也是哭过了。

付汀看着薛大娘,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不舍和难过。

出发的时间在即,薛大娘不免又叮嘱了几句。

“你们两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这次出去,且记得要相互照应,保护好自己的性命,等你们回来......”薛大娘一句话说的抽噎,直至最后忍不住了,靠在薛大伯的肩膀上哭泣。

“娘,你且和爹放心,我和湛哥自会相互照应,你们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让爹不要整天待在他的铁匠房里,多出来走动走动,还有薛丽,这小丫头整天就知道玩,书也不读,哥夫要多管管她。你们只管等我和湛哥挣得军工回来,到时候去镇上住大房子。”薛青一向开朗,这时候还说着顽皮话逗大家开心,可不难看出他通红的眼眶。

薛大娘被薛青逗得又哭又笑:“我不求你们能挣得军工,平平安安的就是给我和你爹尽的最大的孝心。”

带队的人已经来了,再不舍,出发的时间也已经到了。

军官通融,知道时湛和薛青要和家人告别,便没过多催促。

时湛最后一次将付汀紧紧的拥在怀中,轻吻付汀的额头:“照顾好自己,我今天早上做的东西多,你中午和晚上热一热,够吃一天了,明天舅舅就会接你去镇上。”

“哥,我爱你,我会等你的,等你回来,多久都等。”付汀忽然不想支持让时湛去参军了。

时湛又轻啄了一下付汀的唇,这才将人放开。

随即蹲下身摸了摸蹲在付汀脚边的糖葫芦:“替我保护好你小爹,有人欺负他,你就咬他。”

糖葫芦哪里懂得这些,只当时湛和它玩呢,便抬头舔了舔时湛的手。

要是糖葫芦能听得懂人话,恐怕得说一句:“我一个两个月的小奶狗,乳牙都没退呢,怎么能咬得动邪恶的人类!”

“噗,你跟它说有什么用?它还小呢,哪里听得懂人话?”付汀笑道。

时湛看付汀终于没那么伤心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带队的军官没有留多少时间,毕竟还要去下一个村庄接人。

时湛走了,这一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时湛走后的第一个晚上,付汀孤枕难眠,自从来到远河村,付汀都是和时湛睡在一块的,这还是付汀头一次一个人睡。

翌日早晨,唐远山就来接付汀了。

“少带一些东西,那些衣服什么的就不用带了,到镇上去买新的,这一去恐怕得好些时日,你将家中的贵重东西全部带上。”唐远山未多言。

“舅舅,我走后我那些学生怎么办?我还得教他们贝雕呢。”付汀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安危而置学生的前途于不顾。

“陈池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况且这段时间不安定,便让学生在家练习可好?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你再回来可好?”唐远山没说的是,付汀这一去,回不回得来镇上还是个未知数。

付汀一想也是,全当给学生放了暑假,虽然这暑假来的迟了一些。

付汀将家中的银钱全都带上,那些未吃的蔬菜点心全都打包拿到了薛青家,都是新鲜的就这样放着也迟早得扔。

锁上家门,带上糖葫芦,付汀便来到了薛青家。

“薛丽,我最近得在镇上待一段时间,今天就得走了,书院先放一段时间的假,你记得给其他的师弟师妹们说。待师傅回来后再给你们上课,且记得要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了,知道吗?”付汀摸了摸薛丽的头。

“师傅放心,我会告诉他们的。”薛丽一听付汀也要走,小眼睛又红了,怎么短短两天的时间,要离开三个亲人?

“哭什么?又要掉金豆豆?漂亮的眼睛都要哭肿了。师傅又不是不回来了,想师傅了就来镇上找我。”付汀擦去了薛丽眼角渗出的眼泪。

薛丽用力的点了点头。

告别了薛丽一家,付汀便踏上了去清溪镇的路。

来到清溪镇,见了陈池,付汀才发现并不只是住在清溪镇这么简单。

“这次将你带来,一方面是想保证你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有人要见你。”陈池道。

“有人要见我?不知是何人?”付汀有些疑惑,自己都没出过清溪镇,认识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怎么就有人想见自己?

“是当今圣上。”陈池一句话将付汀震在了原地。

“皇上?皇上为何要见我?”付汀一时间甚至在回想是不是自己犯了事?皇上要抓自己进大牢?

要知道,皇上可是这沧溟国权力最大的人,无论是谁要见皇上,恐怕都会有些紧张。

陈池见付汀疑惑又害怕,连忙解释道:“别怕,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可以说是一场机缘。”

“机缘?”

付汀有些好奇,连带着唐远山也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一份机缘。

“嗯,天大的机缘。”

眼看着陈池还不往正事上说,唐远山不耐烦了,拍了陈池一巴掌:“要说快说,卖什么关子?”

“你可还记得先前雕刻的那尊松鹤延年?”

“自然是记得的,那可是我赚的最大一笔钱。”不过付汀有些好奇,为何陈池知道自己雕了一尊松鹤延年的雕像。

“那尊松鹤延年是常安代秦王搜寻的民间奇物,用来给皇上贺寿的。”

付汀一想,也是,常安要求的松鹤延年要九点九寸,九这个数字在古代向来是用来形容九五至尊的,也难怪常安当时让自己保密。

“皇上万寿节时,秦王奉上一尊贝雕的松鹤延年,我便知道这贝雕是出自你手,后来一经秦王介绍,说是这奇物出自清溪镇,我便更加确定是你雕的。”陈池喝了一口茶准备润润喉再说,唐远山却嫌陈池说话说一半,便倒了满满一杯子茶放在了陈池面前。

茶要半,酒要满,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宜陈池本来要生气的,无奈倒茶的是唐远山,陈池更不可能生唐远山的气了,只轻轻的捏了一下唐远山的脸,以示惩罚。

付汀早知唐远山和陈池关系匪浅,对于这些亲密动作虽然好奇,却从不打听。

随后便将万寿节那日宴会的事一一道来。

八月初五万寿节当晚,秦王作为永安帝最宠爱的儿子,以一尊闻所未闻的贝雕作为生辰贺礼,永安帝最喜新奇之物,得贝雕后龙心大悦,当即就要见贝雕师。

听闻贝雕师来自清溪镇,当即便询问陈池。

“清安,秦王说这贝雕师出自清溪镇,不知你可曾听闻?”

清安是陈池的表字,永安帝向来以清安称呼陈池,足以看出陈池有多得圣心。

“回皇上,微臣的确对这贝雕师有所了解,皇上有所不知,这贝雕师正是微臣的外甥,琢磨出来贝雕这东西的时候,微臣也觉新奇。没想到秦王竟然会送这么一尊松鹤延年,倒真是缘分。”

陈池此言一出,满堂哗然,陈池本就莫名其妙的得永安帝信任,如今永安帝得知贝雕师是永安帝外甥,陈池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好在陈池“不上进”,不然恐怕早已位及人臣。

“不怕惹皇上笑话,微臣这外甥还送给微臣一件小獬豸,不及皇上的精巧,微臣也爱不释手的很。”说完,城池便将付汀送的贝雕小獬豸拿了出来。

那东西小巧,陈池又喜欢的紧,便一直都是随身携带,装在荷包中的。

永安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连忙上前,将那一尊獬豸呈给皇上。

皇上眼前一亮,松鹤延年固然好,可太大了,不能随时拿在手中把玩,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件小巧的就好了,玩着玩着,竟起了想据为己有的心思。

陈池自然知道皇上心中所想,为保护自己的贝雕不被“夺走”,连忙道:“微臣的外甥极为孝顺,这尊獬豸又是廉明公正的象征,最是适合微臣了。”

陈池此言一出,永安帝只好将獬豸贝雕还给了陈池。

永安帝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却还像是个顽童一般,不由得想:“朕可是皇上,把贝雕师召进宫,还怕没有把玩的物件?到时候雕一串串在一起,朕要拿它当佛珠盘。”

心中虽这样想,永安帝到底没表现在明面上。

“既然如此,那清安你回去后便将你外甥带进宫,朕要见见这位贝雕师。”

万寿节种种皆被陈池说了出来,付汀这才知道个中缘由。

这个进审好奇怪,我的存稿里它等待进入网审要等一天,一直不审核,有时候下一章的都审核好了,上一章还没有审。

ps:接下来要扩大地图了,不过一切以主角事业为主,宫斗朝堂内容并不会涉及多少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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