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汀只觉得自己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为了不露出丑态,付汀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狼狈。
时湛快要心疼死了:“阿汀乖,松开,嘴唇该咬破了。”
时湛想将付汀的下嘴唇拯救出来,刚伸出手,就又觉得自己大拇指太粗糙了,付汀在京城养了这么长时间,皮肤嫩的跟什么似的,时湛怕弄疼了付汀。
付汀终于忍不住了,扑进了时湛的怀里,一直压抑着的哭声也逐渐变大。
付汀的眼泪多的时湛心都要碎了,即使穿着厚厚的盔甲,时湛也觉得肩膀付汀依靠的地方一片滚烫,连早就好了的箭伤都隐隐作痛。
付汀和时湛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前来迎接归京的英雄中,还有许多老百姓,这些老百姓都懂这是人之常情,看见时湛和付汀两人相拥而泣,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和祝福声。
还有些人将手中握着的花扔在两人身上,以表达自己对付汀两人最诚挚的祝福。
“阿汀不哭了好不好。”时湛一下一下抚摸着付汀柔顺的头发,顺便给哭的不能自已的付汀顺顺气。
“嗯,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付汀终于说出了时湛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时湛许久未听过付汀的声音,付汀颤抖着的,闷声的思念在这一刻犹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知道,哥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两人久久的拥抱让太子牙酸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当谁没有个夫郎似的,在这抱抱抱,太子牙酸的直痒痒,好吧,就我没有夫郎。
“好了,咱们快回去,父皇要等急了。”也确实是这样,不能让永安帝等急了,不然可是犯了大罪了。
时湛和付汀这才放开彼此。
付汀眼睛通红,倒是让太子觉得稀奇:“本宫还从来没见过汀弟这样呢,你们二人的感情倒是真的羡煞旁人。”
太子善意的调笑让诸位官员也发出善意的笑声。
“哈哈哈,咱们大家都能理解,这人之常情吗,毕竟小夫夫彼此分离了五个月呢。”
“是啊,臣现在也只想回去见我家婆娘。”
“想必汀弟回去也不想坐马车了,便让时湛骑马带着你吧。”太子一句话又让付汀和时湛有了更多的相处时间。
“谢太子殿下。”
“小弟多谢瑜哥。”
于是,付汀便坐上了时湛的马,由时湛揽着自己,踏上了进京城的十里路。
付汀没想到,时湛竟然也会吃飞醋。
马走了那么些路,如今又要带着时湛和付汀两人,一时间走的就有些慢,和其他人有些脱节。
也正是因为这样,时湛和付汀说悄悄话,别人才听不到。
“阿汀,太子殿下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啊。”
付汀还没意识到时湛话中另一层面的意思,听起时湛聊太子,便开口多夸了几句。
“是啊,我刚来京城第一次进皇宫,就是瑜哥带我去的,平日里也对我照顾颇多。”
“你为什么会称呼他为瑜哥啊?我听他也称呼你为汀弟。”
“所以就说他很和善啊,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也还是很有太子威严的。”
“阿汀对太子殿下很是了解?”
“说很了解也算不上吧,但是平日里相处多了,也便知道一些,不过哥你说这话语气怎么怪怪的?”付汀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恰巧□□的马刚好打了个响鼻,马身有些摇晃,让从来没骑过马的付汀往后倒了一下,更加缩进了时湛的怀中。
“你现在才感觉出来我的语气不对吗?”说完,时湛拦着付汀腰间的手更紧了,说话像是在赌气一般。
“哥,你吃醋了吗?好酸啊。”付汀语气有些跳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时湛吃醋呢,有些稀奇。
“嗯,有点吃醋,想到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五个月,你和太子殿下几乎每天都能见面,我就有些吃醋。”时湛吃醋归吃醋,却也从来不会怀疑付汀。
小醋怡情,时湛的醋劲让付汀心中高兴了不少。
“也不是每天都见啊,他是太子,要处理好多国事的,哪里有那么闲,倒是我,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和你在梦里相见,所以哥哥不要吃醋好不好。”付汀语气糯糯的,很好的安抚住了时湛有些激荡的心。
谁说付汀不会说情话,时湛只觉得,付汀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情话,每一句情话都能说到自己心坎上,让自己欲罢不能。
付汀到底是没骑过马,这会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大腿内侧有些不舒服,连带着屁股也有些难受,感觉屁股上的肌肉都像是僵了一般。
付汀不由得想动一动,舒缓舒缓自己臀部僵硬的肌肉,于是便将小屁股往后挪了挪。
这一挪,就挪出了问题。
时湛本就被付汀的情话说的心痒难耐,这会再被一蹭,便是更加忍不住了。
付汀坐在时湛前面,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坐在马上本来就不舒服,再被这东西一硌,这感觉便更加奇怪了。
“哥,你的盔甲上是有什么东西马?我后腰处有些难受,硌得慌。”说完,付汀伸出手想将身后的东西拨到一边去。
手刚伸到腰后,还没有什么动作,便听到时湛粗.喘的,浸满欲.望的声音在自己耳边想起。
“乖一点,好好坐着,别动,小心待会掉下去。”之后,时湛又有些恶劣的往付汀身上靠了靠。
付汀只觉得更加明显了。
付汀这会再想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就真的有些离谱了。
付汀不知道自己什么动作吸引到了时湛,让时湛这么忍不住。
“哥,你,你怎么——”付汀羞愤极了,只想往前坐坐,远离这灼人的炙热。
“别动,乖乖坐着。”说完,时湛捏了捏付汀韧劲十足的细腰。
时湛在战场上练就的匪气,这会表现的淋漓尽致。
“想你,所以才会变成这样。”时湛嘴上虽然不饶人,可一双通红的耳朵还是露了出来,只不过付汀看不到而已。
付汀不由得想起五个月前,自己和时湛分别时的温存,那时候的时湛,声音也是这样的。
付汀害怕时湛难受,便乖乖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以免再擦出火花来。
只是这一动不动也是有代价的,几公里的路,付汀硬生生挺直着腰坐了下来,下马时,腿上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被紧跟着自己下马的时湛扶住了。
“小心点,还能站住吗?”时湛将马交给前来牵马的小侍,担心的问着付汀。
“没事,能站住,你缓好了吗?”付汀这时候还惦记着不能让时湛出丑,慢问道,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时湛那处瞄。
“好了,别担心。”
付汀这才长舒了口气。
“诸位将士辛苦了,随本宫进宫吧,父皇已在长青宫设好了宴席。”太子一马当先,在前面引路道。
付汀和时湛跟着众人走在后面,这会,付汀倒是有机会和薛青说几句话了。
“薛青,在战场上可一切安好?”
“谢谢哥夫关心,我自然是一切安好的,我运气好,连个伤都没受过,一直平平安安的活到了现在,倒是湛哥——”薛青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后脑勺一痛,这是被时湛扇了一巴掌。
“哥你受伤了?”付汀大惊,忙转身问时湛。
时湛本想瞒着付汀的,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结果被薛青给捅破了。
薛青就是个大喇叭,说话总是很快,一点秘密都留不住。
“之前受了一点伤,不过现在早就好了,就是留了一点疤,丑。”时湛自知瞒不过,便全都告知了付汀。
“我想看看。”
“现在看不了吧,等今晚,今晚我给你看好不好。”
“嗯。”
薛青自知说错了话,一时间缩的跟个鹌鹑似的,看到时湛和付汀两人揭过了这一茬,才敢开口讲话。
“哥夫,我家人怎么样啊?”
“薛大娘和薛大伯他们都挺好的,远河村很安全,薛丽现在可厉害了,都能教哪些师弟师妹贝雕了,也能雕刻一些复杂的东西,书本上的学问也精进了不少。”
付汀这段时间虽然人在京城,却也没忘了自己远在远河村的学生,恰好为了教国子监学生,付汀算是编了一些教学的书,在国子监用不上之后,全都送回了远河村。
所以虽然没有老师教,可本来就被付汀立住基础的几个学生学起来也很快。
“那就好,那小妮子倒也是厉害,等我回去,给她带些好东西。”薛青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终于到了皇帝设宴的长青宫。
长青宫虽然是举办宴会的,但旁边就是皇上的养心殿,所以众人第一件事还是得去养心殿给永安帝请安。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快快平身。”
君臣问好后,便由梁将军将沧溟海战中的紧要事务全都给永安帝讲了一遍。
永安帝也是在马上打过天下的,对战场上的事情大都感同身受。
梁将军又将沧溟海战中表现突出的,以时湛和薛青为代表的人一一介绍给了永安帝,又得了永安帝一顿夸赞,忙道必定论功行赏,好好奖赏奖赏这些儿郎们。
君臣相谈甚欢,很快,章公公便传,长青宫一切都布置好了,刚好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永安帝便令众人转移地点,于长青宫中饮酒庆祝。
而时湛,也正是在这长青宫,从皇上口中,求得了自己的下半生。
太子and战马:所以,我们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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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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