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这才想起来,神只能读取到人类的即时想法——为了更高效地工作,却不能判断他们的感情——个人**的最底线。
世上所有的文字都在以不同的格式,自动输入并存储于文曲的大脑,像同/性题材的这种比比皆是,近些年数量还有猛涨的趋势。林林总总,他可谓是博览群书,什么play没见过,在神都的时候,他还亲眼见过活的,如今他亲自碰上了,竟然这么长时间毫无感知,一定是没有经验的缘故。
世间有异/性/恋、同/性/恋,还有双/性/恋,而文曲哪一种都不是。他自与天地共生、混沌开智时起,就没想过情爱一类的事,不论在生理还是心理上,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需求。
这次要不是因为情劫,他根本没有尝试的兴趣——是工作不够忙,还是任务对象们的愚蠢不够可爱?
换句话说,只要是情劫对象,随便他是男人、女人,楚恒或者萧闲月,一束花亦或一只蝴蝶,他都可以。
楚恒是什么时候看上自己的?好吧,那不重要。对于文曲来说,他毕竟是一位优秀的神,人类不论男女,会喜欢上他,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只可惜,楚恒不是情劫对象,而文曲并不想把有限的时间花在没有结果和意义的事上。
他对楚恒没有那种想法,无法给予正向的回应与反馈,就不能留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与幻想。他得跟楚恒说清楚并从此保持距离才行。
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可萧闲月作为一个人类,竟然感知到了:“世上无绝对,也不是什么事都必须说清楚的。楚恒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你的想法,他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应。现在他的想法你也懂了,你们心照不宣,继续交往便是。至于我,既然是情劫对象,那就等你投胎以后再说——对我夫君好点。”
文曲:“???”
他眼中的萧闲月笑嘻嘻,可是心里分明在骂他是傻/逼。
后来,他倒没刻意疏远萧闲月,萧闲月却再也不来找他了。
楚恒得知了因果之后,道:“如果不是遇到了顾纯,月儿不会知道女子也能为自己的命争上一争,她自那以后就不认命了,许多自由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包括与我的合作婚姻。”
“你们俩是合作的?”
“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当时我与我的近身侍卫在一起,侍卫迫不住家里的压力,辞职返乡娶妻,我又被陛下催婚,而她也在被家里议亲,她就主动找上了我。我与她知根知底,关系一直很好,她需要一个不干预她的丈夫,我也需要一个挂名的妻子,而我这身体,就算以后一直没孩子,也没人会说我们什么,她也不想要孩子,于是就一拍即合。”
“难怪她出轨时坦坦荡荡,毫无心理负担。”
“就算我与她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她若是出轨,也依然会坦坦荡荡,只要她想。”
文曲简单一想,就认可了楚恒的观点。
“你说她是你的情劫对象,这是在把她往既定的命运里套,她不会肯的,所以就干脆不要你了。”
文曲:“……”
不是,凭什么她说上就上,说甩就甩?
“或许正因为是情劫,天定也好,人为也罢,都不会一帆风顺。”
“不一定,也有神的情劫是从头至尾都很圆满的,只是数量极少,而且那几个神都是天生神——我也是天生神。”
文曲记得,当时楚恒先是意外了一下,然后思索了许久,才让他好好珍惜将来的那一段美满人生。
楚恒这个人实在很聪明,知道他能读取人的想法,相处时间长了,都有办法避开了。文曲又无法感知楚恒说话时的感情,所以只以为是单纯的祝愿,此刻他才明白,那时的楚恒或许更多的是悲悯和惋惜。
无论如何,楚恒这一世活得很好。
文曲直接关掉了楚恒的那个屏幕,开始盯另外三个。
见文曲仿佛真的只是看看,文昌松了口气,缩在文殊身后,扯了扯文殊的衣服:“好像没事。”
文殊的领口立刻大了些,露出了一边的锁骨,更添几分慵懒与风情。他的笑意深了几分,目光却沉了沉:“顾纯,笔名顾春山,享年六十五岁,在第四宇宙、第19号时空留下了许多著作,写了很多精彩的、特别的、勇敢的、独立的女性,对当世女性意识的苏醒、女学的兴起,都有着莫大的贡献。她的下一世,只会比楚恒更好。”
文曲不为所动。
文殊又道:“皇甫辰做了一辈子老师,教出的男女学生数不胜数,他的下一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知道啊——什么破系统,慢得都快赶上文昌的反射弧了。”不知是真嫌搜索的系统慢了,还是对文殊有些不耐,文曲开始动用自己的力量加快搜索的进程。他的周身因此开始产生变化,随着力量的波动时隐时现。
文殊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文昌,笑道:“这叫‘没事’,只是看看?”
文昌气愤道:“文曲,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你是天生的神,就不会有黄昏永寂那一天?”
“对。”文曲话音刚落,顾纯和皇甫辰的屏幕就同时出现了人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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