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线下活动无法展开，但文飞扬几人需要赶的线上通告不少，因为要拿下中国市场，她们接受了中国某娱乐频道的采访，队友只学了简单的一两句你好，谢谢和自我介绍，文飞扬则负责全程控场、翻译。她的中文是跟奶奶学的，后来被叫去当练习生，被李秀满知道这些后，委以重任，“以后组合里需要有人会说中文，你有基础，这方面多用点心。”
她趁火打劫，“日语也要我学，我身兼数职，还暂时牺牲了演员的出路，能不能让我随心所欲点？不要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
“大摇大摆地跟世勋恋爱都不说你，还想怎样？”
想起吴世勋这么低调的一个人，就因为她喜欢光明正大，热情张扬的二十代恋爱，所以像个普通男友一样来公司和她来往，亲密接触，于是她闭口不谈了。
后来中文老师无意间提起，如果作为爱豆出道了，肯定会有很多中饭喜欢她，她慢慢意识到，她简直是完美打入中国市场的‘棋子’，奶奶是中国人，拥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能用中文做简单沟通，了解部分中国文化，容易获得中国人的好感，又因为是韩国人，几乎没有跑路的风险，还不会被韩国市场天然排斥，简直一举两得。
“大家好，我是飞扬。”此刻她微笑着说：“是Z-city的成员，很高兴今天能和成员们接受中国节目的采访。目前我们的，音乐概念方向是……”
文飞扬系统地学习过中文，了解过很多中文的意思，不是死记硬背，思索着说：“和那个、嗯、想要毁灭世界的魔神对抗。”
说到这，她单手捂脸笑了，魔神、拯救世界太中二了，这明明是小孩子才喜欢的。连麦的中国记者和后期观看的中饭也笑了出来，“飞扬羞耻得捂脸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帽真的祖传中二。”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声音也好好听。”
“飞扬的中文应该是南韩爱豆历代最强，太标准流利了。”
“文飞扬的骨相绝了，可浓可淡，漂亮得不像偷国人。”
“飞扬勇敢飞，飞迷永相随。”
“不想关注什么韩娱女团，只喜欢飞扬。”
“看预告就喜欢上了飞扬，果然她最自然大方。”
“刚出道就有毒唯了呵呵。”
“不是队友粉先公开唯三的吗？飞扬是官方的门面核心，本来就该站C，part又不是她最多。”
“我的天，一个采访都有毒唯吵。”
“……”
文飞扬介绍完，工作人员就问她们平时喜欢吃什么中国美食，文飞扬翻译给队友听，队友一致表示火锅！
“之前维纳斯欧尼带我们去吃中国火锅，哇，那味道，大发。”孙莉绯颇浮夸地说。
话筒递给了金郑娜，金郑娜尽职尽责地用韩文向粉丝和公司表达感谢。
“你在中国的人气太恐怖了。”助理蓝熙低声对文飞扬说：“感觉中国粉丝是颜值至上主义者。”几乎只关注文飞扬。
文飞扬避开麦和镜头，客观地说：“我会说中文，那边的粉丝对这一点容易有好感，公司又发了很多通稿营销，人气自然容易高。”
大概是从小就进了娱乐圈，蓝熙发现文飞扬面对轻而易举的走红不会沾沾自喜，脑子拎得清。
在中国，孙莉绯的人气仅此文飞扬，她知道自己的中饭很多，是以请教文飞扬用中文回应中饭，后面跟粉丝还聊嗨了，口无遮拦，被粉丝问韩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一句‘我不知道啊，韩国太小了，感觉没有什么好玩的’采访结束后引起了韩国部分网民讨伐。
“她真的，**好好教她怎么说话吧。”
“看起来就傻傻的，没什么文化的样子。”
“粉丝马上洗，是美国style.她还只是个孩子。”
“这个团没有中国人日本人泰国人很好，就是这个美国人也挺招人烦的。”
“就算是这样，粉丝也会说**的女爱豆出类拔萃，貌美无双。”
“……”
孙莉绯不意外地又被杨玉贤数落了一通。孙莉绯一副抱歉的样子，却心说我又没说错，要不是家里没钱了，当明星能迅速捞钱，我才不会来韩国当爱豆，天天被一群傻逼、杂碎隔着屏幕口出恶言。
文飞扬当天回了家，看见妈妈正在给花园浇水，如今她妈妈是家庭主妇中的家庭主妇，终日不愿出门，对方这段时间给她织了件长款针织开衫，彩色的，还做了徽标，比奢侈品旗下的衣服还漂亮，说起来，她对服装设计感兴趣，还是因为妈妈带她从小认识形形色色的奢侈品，逛古着店，“妈，等把欠下的钱还完了，再赚到一点钱，我就给您开家古着店好不好？您又喜欢看书，二手书店也开一家。”
“再说吧。”
回到卧室，文飞扬联系有一阵子没联系的崔警官，仍旧是千篇一律的回答，没有你爸爸的消息。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网络这么发达，竟然查不到任何乘坐交通工具的信息？就算死了，尸体在哪儿？
挂了电话，文飞扬去父亲的书房，再次翻箱倒柜。曾经她脑洞大开，她家会不会有地下室，不料没有。高尔夫球场是财阀、政府官员、名流艺人常光顾的地方，她也想过经常和权贵打交道的父亲会不会是被财阀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了，就连多年联系的崔警官，她都怀疑过，是不是官商勾结，才导致她一直求助无门。
七年了，文飞扬一想到这事，就心浮气躁。如果爸爸送了她贴身衣物，说不定她还能找到线索，可除了一堆债务，对方什么都没给她留。
文飞扬又去主卧找东找西，回想爸爸在世前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飞扬，你怎么又翻来翻去。”
“妈，”趁妈妈精神看上去不错，文飞扬急切地问：“您仔细想想，我爸他离开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给过你什么？跟谁接触过？还有，他做担保的那个人就算死了，应该也有可以联系的亲友吧？对方的社会关系不可能一片空白吧？”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你爸的事基本是背着我做的。”
文飞扬失落。
“别一直纠结你爸的事了，思虑过重，不好。”
文飞扬轻嘲：“您这么劝我，为什么不以身作则？”
“饭我已经做好了，做两个菜就可以吃了，去洗个手吧。”
为了身材管理，文飞扬基本过午不食，但回家会跟妈妈一起用餐，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有一段时间她还叫对方教她料理
吃完晚饭，文飞扬联系杨真心，“之前叫你哥帮我查的事怎么样了？”
“我哥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
文飞扬愕然，“什么？”
“不是早说了嘛，他到处飞，有时候还会去森山老林里，几个月都联系不上。”
杨真心的哥哥叫杨硕宇，毕业于首尔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在卷生卷死的韩国，不是什么富二代，杨硕宇却没正经找工作，视名校毕业证为无物，兼职包括不限于私家侦探、黑客、上门维修、游戏代打，“一开始我爸妈天天逼我哥去大企业找个班上，后来我哥每个月都往他们卡里打钱，还供我读书，他们就闭口不谈了，但还是希望他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比如考公。”
她佩服地说：“你哥是个人物。”
她拜托杨硕宇帮她查爸爸的事，对方不愧为计算机高材生，抽丝剥茧地查到了她爸爸曾从香港往美国的一个匿名账户汇款一亿美刀。
文飞扬给杨硕宇发了一则短信，问他在哪儿，事情有没有进展。
除了特别熟的人，杨硕宇不喜欢关系一般的人突然联系他。“我有电话、SNS消息恐惧症，没正事别联系我。” 是以文飞扬一般都是先联系杨真心，探探情况，再联系杨硕宇。
第二天文飞扬去赶通告都没收到杨硕宇的回信，发消息问杨真心不担心她哥吗。
杨真心回复：“担心什么，我哥三天前才往我卡里打钱。该联系你的时候，会联系你的。”
无法线下见粉丝，公司就安排文飞扬几人录制五集出道团综，与其说是团综，倒不如说是拍摄vlog，除了工作日常，就是吃吃喝喝，逛街，在宿舍做游戏，文飞扬还要去学校上课，作为门面，还需要画报拍摄，可谓争分夺秒，几乎看不到她玩，就连跟室友玩游戏，她都因为要上网课写作业缺席几次。
或许她们是过于真实，本身性格如此，没有为了有趣而有趣，以及后期剪辑的问题，边录边播的团综被一些饭圈网友诟病无聊、装、精致人偶，跟**旗下沙雕有趣的前辈团综比起来无趣，首当其冲就是热度最高的文飞扬，粉丝喜欢她，自然是她怎样都喜欢，对此据理力争——
“人家几个本来就很端庄优雅不喜欢闹腾不行吗，喜欢性格沙雕接地气性格就去喜欢这种性格的爱豆好了，说真的她们要是跟我一样普通接地气，我都不想追她们，因为我身边很多这种人。”
“到底有没有认真看节目？维纳斯也有素颜，还给队友做饭，队友认证的温柔可爱。”
“可能女**丝无法接受人家台上台下都是精致的女神，做什么都像拍画报。”
“粉丝又臆想症发作了，谁酸她啊。”
“雷文飞扬就是因为她的脑残粉。”
“只是个团综都能审判，维纳斯真的太火，明明是四个人的团综，被骂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姓名。”
“真的不懂这有什么好嘲的，这个团综因为疫情无法进行更多的线下活动，只能拍琐碎的日常vlog，她私下就是这样啊，各方面都很讲究。”
“越来越喜欢飞扬了，比我想象的要成熟，不浪费时间，不做无效社交，做事有章法，自律勤奋。”
“……”
在杨玉贤等工作人员看来，这点声音可以忽略不计，这个团本来就走高贵神秘的精品路线，接地气搞笑不适合，文飞扬、孙莉绯倒是有活泼的一面，但不是过分活泼的人，特别是孙莉绯，已经闹出两次口舌之争了，需要静一静，至于文飞扬，喜欢她这一款的人，只会更喜欢她。
市场上的新一代女团还少，正是占领市场的好时机，文飞扬几人在公司的安排下，又推出了数字单曲。文飞扬已经捧了出来，话题度远远高于其他人，避免一枝独秀，是以**开始着力捧金郑娜，她是主唱，歌曲part理所当然的最多，killing part、大C、ending c这次全给了她，妆造也最突出她，对比之下，文飞扬朴素的妆造跟出道主捧的架势比起来，有种从贵妃打入辛者库的既视感。
文飞扬对此倒没有意见，轮着来嘛。
文飞扬不介意，低龄粉不干了，又开始骂金郑娜是皇族，掀起新一轮骂战。
有时候特别想做成一件事，往往越做不成，**梦寐以求文飞扬几人打进欧美市场，连续发了两首歌，却反响平平。
孙莉绯在美国长大，了解流行乐的口味，说非要在韩国选一个的话，歪鸡的风格更容易得到欧美市场的青睐。
文飞扬笑，“你都知道这一点，公司怎么会不知道。”
孙莉绯不解，“那为什么还……”
“歪鸡的风格不符合**的企业文化。”文飞扬说：“你忘了老师是怎么教我们的？”
孙莉绯顿悟，公司一直教她们几个镜头前要乖巧、听话、端正，虽然已经尽可能地顺应市场潮流，让她们‘自由’了，但仍给她们设了框架，就连她觉得挺有个性自我的文飞扬，都有被**熏染过的痕迹。
金郑娜不屑：“歪鸡不就是土嗨暴发户风，有什么好的。”
“歪鸡很多歌还是可以的。”文飞扬客观地说：“想打入海外市场，最重要的是歌。”
孙莉绯担忧起来，“我们不会一直不火吧？”
金郑娜不虞，“你少乌鸦嘴。”
文飞扬乐观地说：“目前看来还是可以的。”她们现在的歌，虽然不是传播度高的大爆型，但可听性不错，以**P做基调，节奏感强烈，层次分明，技巧应用灵活，歌曲、舞蹈、概念三者协调统一，造型端丽又清爽利落，听助理说，亚洲市场反响很好。
几人聊完，就被叫去电视台打最后一轮歌，依旧没有观众，放预录，不意外地又被饭圈审判，淘各种不开麦的理由，盖棺定论实力差，而文飞扬因为不开通泡泡账号营业，‘新仇旧恨’一起算，又被饭圈嘲了一波。
“望周知，粉爱豆就是为了获得情绪价值，爱豆就是需要讨好粉丝。”
“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
“**真正的小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之前不是有人爆料，即使维纳斯恋爱，李秀满也不会说她吗。”
“她到底懂不懂爱豆就是营业啊。”
“无所谓，粉丝会溺爱。”
“粉丝说了，是女神，女神不需要讨好谁，只需要被爱。”
“……”
文飞扬不开通泡泡账号，是她无法做到经常和粉丝聊天，让粉丝花钱订阅账号，又不去跟人家畅聊，不如不开通。
另外，考虑到她说话说久了，就容易爆出‘惊人之语’，她不想开通泡泡账号，杨玉贤就顺了她的意，毕竟说错比不说更严重。
凡事是有代价的，文飞扬不开通泡泡账号，粉丝和她的亲密程度就降低，有的还无法接受，干脆脱粉，于是与她相反，和粉丝互动积极的金郑娜韩饭死忠逐渐超过了她。
她倒不后悔，不强求谁的喜欢，顺眼就继续，不顺眼就离开。
追文飞扬追得紧的粉丝知道她虽然张扬，但分享欲不强，也不是漠视粉丝，在外面遇见她，给她写的信她收下后都写了信回复，工作和生活还分得开。
公司铁了心要把Z-city捧上顶端，以东亚市场做依托，或者说要乘中输销量的东风去闯美，于是限韩的大环境下，没有中国成员做敲门砖，都安排了最不惹中国人反感的孙莉绯、文飞扬参加《绝地求生》的明星联赛，这是中国的一款热门游戏，之前就和**有合作，算是祖传资源了，为了增加热度博眼球，还叫来了在中国人气很高的边伯贤、吴世勋给她们当助阵嘉宾。
“为什么要叫他们啊？”跟前任一起工作，还是直播，文飞扬不自在，“我记得允儿欧尼在中国的人气很高，中文还很好，可以请她过来的。”
“她现在没空。”**上下都知道文飞扬和吴世勋交往过，但安排两人同框，团队丝毫不放在眼里，因为**的社内情侣数不胜数，分手后同台工作的也有，毕竟同属一个公司，再怎么避嫌都会有交集，过分敏感的话，那就不用干活儿了。
杨玉贤说：“你专业点，算起来你十三岁就出道了，难道这点小场面都应付不了？”
“我……”文飞扬欲言又止。算了，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