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深渊卡罗拉的vip用户？”
玛门倒是没想到哈尼雅居然有这么一层，算是个意外之喜。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哈尼雅没想到玛门就这样一个照面，竟然就把他的一个重要秘密给猜到了，索性直接扯开了说，“不过你可别往外面到处去说。你有什么想要的信息，我帮你在里面买就是了。”
“不过你不就是恶魔吗？还买地狱的消息做什么。”
“你们的vip群购买的都是地狱的消息？”
“对呀。”哈尼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天堂的消息也不一定要在深渊卡罗拉这儿买呀，她这里的价格比其他的八卦博主们要贵上很多。”
“不过深渊卡罗拉在地狱的消息方面确实信用比较好，不像有的博主又赚那个钱，又没那个水平，就纯粹在那里胡编乱造。深渊卡罗拉可是每次都有实际照片为证的。”
哈尼雅补充道，“再说深渊卡罗拉还没有过什么搞不到的消息。就连路西法的床照和我爸出轨都敢拍出来，而且还敢大肆传播。这胆量在天堂也是没得找的了。”
“深渊卡罗拉还拍过你爸出轨的照片？”玛门摸了摸下巴，脸上的表情笑的有一点儿坏。
“拍了就拍了。”哈尼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比起玛门来，反而显得玛门有点儿太大题小做了。
“反正要轮出轨的话，我爸和我妈都差不多，顶多就算是我爸出轨的对象比较特殊而已。”
“所以他出轨了谁？”
玛门在地狱的网络里可从来没有看到深渊卡罗拉发布过米迦勒出轨相关的信息。
大概是地狱的那群恶魔们也没有哪个愿意花那个冤枉钱去购买天使长出轨这种实际上没什么多大用处的信息。
地狱那边关公布出来的消息多半都是一些天堂秘闻的真相。就算有恶魔真的盯着天堂的那几位天使长看八卦，也不会有哪个恶魔傻到愿意把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八卦分享出去。
地狱那群恶魔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坚决利己主义者，没有恶魔会干出那种傻事的。
“拉斐尔他老婆。”
哈尼雅无所谓告诉玛门这个消息。就算恶魔不知道，这个消息在天堂当年就早就已经传的天使尽皆知了，也没啥好藏着掖着不敢见恶魔的。
“哦。”
那总的说来深渊卡罗拉的业务能力还是绝对杠杠的。地狱方面，不仅敢拍路西法的床照，实际上也拍到了，拍完之后还敢在地狱大肆传播；在天堂方面直接给拍到了米迦勒的出轨实据，而且出轨对象还是极其劲爆的，另外一位天使长的伴侣。
玛门在哈尼雅的对面从桌上的点心碟里面抓了一块点心，三两下就吞进了自己的肚子。
“深渊卡罗拉是只能够拍地狱那边的吗？”
“那倒也不是。”哈尼雅实话实说，“只是我们一般要私下里购买都会是要地狱那边的信息。你要实在想买天堂这边的信息也可以。”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天使在深渊卡罗拉的vip客户群里面花钱去要天堂的信息，不过那多半都是几位天使长的崇拜者或者黑粉，花大价钱给自己的偶像或者对家买点黑料或者私密什么的。
“那你们天堂哪位天使长平时的行踪轨迹是最难拍到的？”
要挑就挑一个比较难拍照的，玛门决定亲自去跟踪这位天使长，顺便把跟踪拍摄的另外一个天使给直接抓出来。
“嗯……”
这个问题让哈尼雅思考了好半天，犹豫的道。
“应该是乌利尔吧。”
玛门对乌利尔这位天使这样的了解就仅限于他和大部分天使都不太一样的外貌和雷天使长的身份。
不过这位天使确实在网络上的信息也是最少的。
“乌利尔很难拍到吗？”
玛门还以为最难拍摄到的应该是米迦勒。毕竟米迦勒作为天国副君，实力应该是最强的，平时按道理来说是最难被跟踪的。
“最难拍的不应该是米迦勒嘛。”玛门问。
“我爸比较无所谓。只要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平时有一点儿小打小闹他也无所谓其他天使拍他的。”
哈尼雅看起来像是早上没有吃早饭的样子，嘴巴里还含着一大口食物，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的。
“再说我爸的实力摆在那里也是毋庸置疑的。他能够出现在其他天使视野里的时候就代表他无所谓有没有天使拍到他。”
“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其他天使知道，那就是一点风声都不会露出来。更别提被其他天使拍到照片了。”
“那他出轨是什么回事？”玛门一眯眼睛。“你可别说米迦勒连出轨这种事情他居然都不怕被别的天使知道。”
“他是不想让别的天使知道啊。”
哈尼雅在米迦勒当年那个事情闹出来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开始记事了，对当时的情况到还有着隐隐约约的印象。
想到以前的事情，哈尼雅禁不住的撇了撇嘴，面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
“那是他情人自己爆出来的。”
“啊？”
玛门确实是吃了一惊。米迦勒的情人，指的不就是拉斐尔的妻子，哦，不对，现在也多半应该是是前妻了。
“她把自己婚内出轨的事情暴露出来做什么？”
“觉得我爸会和我妈离婚然后娶她呗。毕竟拉斐尔在天堂的地位肯定是比不上我爸的。”
“做一位天使长的伴侣和做副君的妻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她愿意这样铤而走险的赌一把也是很正常的。”
“然后呢？”
玛门对米迦勒的八卦倒是挺感兴趣的，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把原本翘着的二郎腿从桌面上放了下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哈尼雅瞟了他一眼，“不然你还想怎么办？”
“没有然后是什么意思？”玛门不满，“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不要说一半留一半的行不行？”
“没有然后了的意思就是——”
哈尼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连串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完。
“我爸当时爆出这件事来后就跟她立刻分手了，然后拉斐尔也和她离婚了，再然后就不知道她去哪了。”
“哦——”玛门拖长了音调。“那确实还是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你今天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哈尼雅把自己点的饭菜吃的一干二净，擦了擦嘴，准备站起身。
“帮我下一笔乌利尔的单子。”玛门脸上的表情此刻带着说不出的严肃。
“找深渊卡罗拉下单。”
“你打算去跟踪深渊卡罗拉？”
哈尼雅狐疑的眯了眯眼睛，“我劝你就别做无用功了。加百列都曾经想要通过这个方式把深渊卡罗拉的身份钓出来，最后都一点儿踪迹都没找到。你觉得你能有这个水平？”
铃兰宫。
米迦勒正在和梅丹佐两个天使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午饭。铃兰宫内安安静静的，就连天使侍从进进出出送上餐食的脚步声都尽可能的放低了，把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留给了此刻正在进行谈话的两位天使长。
米迦勒中饭总共吃的食物都不超过十口就放下了叉子，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
“你要不要再多吃一点？”
梅丹佐看向米迦勒，语气中有几分担忧。
“没事我不用，饱了。”
米迦勒端起桌子上奶白色的饮料喝了一口，喝完之后估计是觉得味道不错，又一连灌一下去了小半杯。
六翼天使早就已经脱离了实体的束缚，他们的身体由纯粹的光明元素组成，不仅可以长生不老，同时也不需要像其他的天使一样进食以维持生命。
梅丹佐看到他不吃了，哪怕盘子里还剩下一大半的食物，也没在多留几分。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虚无之界的漏洞里全部补上了吗？”
米迦勒问。
“早补好了。”梅丹佐答到，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米迦勒一眼。
“你不是说让我赶快去把这些漏洞补上吗？不然还会有恶魔从地狱跑到天堂的。”
“我搞忘了一件事情。”米迦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烦躁。“你把漏洞全部给堵上了，那现在在天堂的恶魔怎么办？”
“你还打算把他放回去？”
梅丹佐只是听米迦勒提了一句有一个恶魔从地狱跑到了天堂。
“我以为你大概会把他直接给关进监狱，起码也得关个十几万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想是想这样做。”米迦勒有些无奈的向旁边挥了挥手，周围的天使侍从十分自觉地退了下去，直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天使，米迦勒这才开口。
“你知道那个恶魔是谁吗？”
“谁？”
梅丹佐倒是没有想那么多，“难不成还能是七宗罪跑到天堂来了？”
“是。”米迦勒现在觉得他和梅丹佐能够过在一起也算是很正常的。就算从乌鸦嘴的这个特点来说，他和梅丹佐随随便便顺口说出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变成现实。
而且通常还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想到米迦勒直接把恶魔给留在了离火殿，梅丹佐的第一反应就是路西法。
但以梅丹佐对路西法这么多年的了解，更何况他还是以傲慢之罪堕天的。一旦要是真的突破了虚无之界跑到了天堂，哪里可能这么风平浪静，天堂现在其他的天使都还没有收到一点儿消息。
但到底是哪一个堕天使，梅丹佐一时之间也把握不上来。
“是玛门。”
米迦勒没等梅丹佐问，他就自己说出了答案。
梅丹佐也很明显没有想到居然是他。毕竟对于天堂的天使长得来说，其余六位七宗罪全部都是他们曾经的同伴，只有玛门作为路西法之子，年纪还不到一万岁的恶魔，对他们而言反而是最陌生的一个。
不过毕竟是路西法的儿子……
想到这里，梅丹佐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不着痕迹的去打量米迦勒的脸。
米迦勒看到梅丹佐的这幅表情就心叫不好。梅丹佐是什么性格他这些年和他同床共枕怎么着也说了解了个**分，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他想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收一收？”
米迦勒微微的抽了抽自己的唇角。
“我只是单纯的怕监狱管不住他而已，才把他放在离火殿里的。”
“我知道。”梅丹佐点点头，但那种探究的视线仍然落在米迦勒的身上没有离开。
“有什么话你就问出来。”
米迦勒真的都觉得自己被梅丹佐的眼神看的要起一层鸡皮疙瘩了。
“其实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梅丹佐的眼神此刻看上去特别的真诚，“不过你得先保证不动手。”
米迦勒那脾气梅丹佐还是知道的。万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真的把这位火天使长给惹毛了，两个天使的实力差距与他而言，他顶多也就是死的痛快一点和死的艰难一点的区别。
“你说吧，我保证不动手。”
米迦勒无语的应下梅丹佐的要求。
“玛门是不是你跟路西法的私生子？”
“……”
米迦勒觉得现在自己临时反悔还行不行？
他要是不把梅丹佐今天直接打成天使饼，他就枉做天国副君这么多年了。
米迦勒头一回觉得，他当年为了和眼前这个混账联手弄死路西法，没过脑子的就同意了和梅丹佐结婚是不是亏了。
“我现在帮你下个单啊。但你这也具体要什么情景，比如你是要拍他的感情生活还是单纯只要照片就可以？”
“照片的话也分正脸，侧脸和背影，不同的照片要价也不一样。”
哈尼雅盯着自己的光屏嘀嘀咕咕。
“能不能拍床照？”
玛门问的特别理直气壮。
“可是可以。”哈尼雅咽了口口水，“但是我不敢下单。”
深渊卡罗拉一向是不接受任何私信的。也就是说，哈尼雅要想真的跑去找深渊卡罗拉下单乌利尔的床照的话，那他就只能把这个下单信息直接发在起码有几十个天使在的vip群里。
而为了防止有天使恶意的拖欠价款，vip客户群里的所有用户全部要求实名。
万一要是被乌利尔知道了……
虽然这些用户在进群的时候都被要求了严格保密群内的任何信息，他怕就怕在哪个嘴大的天使实在是自己吃完了瓜还要分享给别的天使。
这要是把他暴露出去了，哈尼雅自认为他在天堂估计是待不下去了。
就算是他爸妈也肯定保不住他。
“这个不行，你的要求尺度太大了，我没那个胆子。”
哈尼雅毫不犹豫的拼命摇头。
“那拍睡觉的照片就可以了吧？”
这个虽然没有床照私密，但是一般来说也是很难拍的到的。
“那我试一下。”
哈尼雅这一次同意了，按照玛门说的要求给深渊卡罗拉发了信息过去。
【哈尼雅】：开一份乌利尔的单子，要求拍正在睡觉的图片，时间不限。
深渊卡罗拉那边几乎是秒回。
【深渊卡罗拉】：有要求具体姿势吗？
哈尼雅看向玛门，玛门朝他摇了摇头。这个睡觉姿势就无所谓了，毕竟他们又不是真的要乌利尔的照片，还得追求什么艺术美感。
无所谓的话……哈尼雅想了想，回过去的时候还是再补充了一句话。
【哈尼雅】：能不能拍成坐着睡觉的照片？
【深渊卡罗拉】：可以。
这一次隔了一会儿才回复过来，估计刚刚是在算价格去了。
【深渊卡罗拉】： 180。
“一百八十水晶币？”
玛门天堂的这几天也算是对是圣浮里亚的物价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一百八十水晶币在圣浮里亚差不多也就够他一个恶魔在路旁的一家小餐馆吃一顿最普通的饭。
“你不是说深渊卡罗拉要在很贵吗？”
这哪怕要她拍张天使长的照片，加起来就一顿饭钱啊。
“你脑子里到底都是想什么？”
哈尼雅送了玛门一个“你是不是白痴”的眼神。
“她说的是一百八十万水晶币。”
玛门：……
“她疯了吧？”
一百八十万水晶币大概是个什么概念？
梅丹佐这种靠正职之外还有大批的产业来源收入的天使长不算的话，一般来说，像加百列，拉斐尔这种天使长主要是靠正常的工资的话，哪怕是一整年下来，也就五百万水晶币左右。
这深渊卡罗拉可真是敢开口啊，随随便便差不多就能抵上一位天使长小半年的工资了。
哈尼雅看到那个价格也是吓了一跳。
毕竟这个价格就算是在他一个了解内部资料的天使看来确实也是偏高了的。
“这个不行。”
玛门连连摇头，就算把他现在身上从地狱带过来的所有东西全部卖了，玛门也是一清二楚不可能到得了一百八十万水晶币。
“这个不能讲价的。”哈尼雅摇头。
深渊卡罗拉狮子大开口的漫天要价在天堂的娱乐圈里也不是一天两天才被别的天使知道了。但偏偏深渊卡罗拉从来都是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都是其他的天使求着她能够卖信息出来。
至于讲价这个问题。
起码深渊卡罗拉自从开始营业的几千年之内还从来没有哪个天使讲价成功过。
“你有多少钱？”
玛门打算实在不行他就给哈尼雅打一张欠条算了。等他什么时候回了地狱，加上利息给哈尼雅一起还上，他不信哈尼雅会不愿意。
“六十万。”
哈尼雅伸出手比了个六给他。
“你只有这么一点？”
六十万虽然放在圣浮里亚任何一个天使身上这笔财产都算得上是巨额了，但哈尼雅作为米迦勒和梅丹佐的独子，身上的存款只有这么点还是挺让玛门意外的。
“你别那副表情看着我。”哈尼雅一眼就看出来玛门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说的就是我的私房钱。”
平时哈尼雅花钱其实挺大手大脚的。他有什么花费一般走的都是梅丹佐和米迦勒的账，根本用不着自己存钱。
但是他哪里敢拿着梅丹佐和米迦勒的钱去跟深渊卡罗拉下单。
梅丹佐还好，万一被米迦勒发现了，非得活活打死他不可。
“那你身上还有钱吗？”
哈尼雅问玛门。玛门想了一下，他自己从地狱带过来的那些珍宝除了一部分他肯定不会卖的以外，其余的估计在天堂也就只值六十万水晶币，和哈尼雅身上的钱差不多。
加起来再怎么算跟一百八十万还是差了很远。
因此玛门也诚实的摇了摇头。
“对了。”
哈尼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伸手戳了一下玛门。
“你的那个新的身份证明是怎么来的？”
“米迦勒给的。”
玛门一五一十的把他在小圣堂被米迦勒逮住，又被直接抓进离火殿关了半个月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哈尼雅。
“噗！”
哈尼雅嘴巴里原本还含着一口果汁，此刻干脆利落的全部喷了出来，险些没有喷的玛门满头满脸都是。
“厉害。”
哈尼雅向玛门毫不犹豫地竖了一根大拇指。
“那你看一下身份证明上直接连着的账户，说不定我爸还会给你留一点备用的钱。”
米宝和梅塔当年结婚有内幕的啦~~不过两个天使对哈尼雅都很好，咱们神之美殿下才会养成这么单纯的性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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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设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