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第七章

如果真遇事,裴据肯定不会只看着亓绥宁行动,他敢肯定自己会冲在前面,不论是为亓绥宁挡枪,还是撕烂所有敌人。

一个出主意,第一主犯。

一个真行动,完美从犯。

狱中鸢鸢?

一起踩缝纫机?

不好吧?

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不就是为了逃脱进狱吗?不过也是因为外面有亓绥宁,而他除了对报仇对象手段狠了些,也没做什么太坏的事,都是在法律边缘徘徊。

但是这是亓绥宁。

亓绥宁抽空瞥了裴据一眼,看着裴据坐立不安,脸上的表情都是变了又变,心中的恶趣味都要冒出来了。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警察抓人也要有证据,他们这还没行动,报了警说不定他们一解释就被放出来了,搞不好以后还会上们继续找麻烦,所以不如把他们绑了搞死,反正身处豪门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也习惯了。”

那种我做过很多次了,现在再搞一件也没关系的语气,简直让裴据大脑神经直跳。

“真的吗?”

他家以前有钱,但他爹白手起家,不是真正的豪门,自然没见识过豪门内部的事。

但他看过豪门爽文,文里都说豪门暗地里阴私可多了?手段也多,或者亓家也这样?

所以亓绥宁真的对此习以为常了吗?

那岂不是绥宁从小就过的很辛苦?

那绥宁以前的车祸一定不是意外!

那…

后面车上的人一定要处理干净。

恰好前方红灯,亓绥宁看向裴据,伸手覆上裴据搭在腿上的左手。

在裴据‘我麻了的’情况下,笑着问,“哥哥会帮我的对不对。”

裴据:“帮!”

一顿气氛良好又藏着古怪的晚餐结束,裴据拉着亓绥宁在上城著名建筑里玩了又玩,看了又看,连从没尝试过的抓娃娃都玩了。

等终于全部都试过,两人一共拥有了三袋半,又一个和一米八高的亓绥宁一样高的超大毛绒熊猫,还有一大袋零食。

意犹未尽,但时间已经很晚,离开的时候,不论是裴据还是亓绥宁都有些没玩够。

“室内游乐场施展不开,总不如室外的好玩,我很多年没去过了,等春天暖和了绥宁陪我去吧?”

亓绥宁看着裴据的眼睛,应下来。

“好啊。”

虽然明年不能去了,但裴据要的并不是去游乐场玩,而是她会不会继续和自己保持良好关系的答案。

所以,亓绥宁非常肯定的给出答案。

好啊。

以后我们依旧在一起。

死,也在一起。

背叛,那就去死。

亓绥宁的笑容很好看,迷的裴据的手跃跃欲试。

他的狗友们都说他是贪图亓绥宁的美色,所以明明不是同性恋却喜欢同性。

但裴据做过很多次测试,他也不是异性恋。

甚至物欲都不强,对世界都爱不起来。

他只是想要亓绥宁。

把玩具和零食放在后备箱,大号的熊猫就坐在后座上。

亓绥宁则在裴据上车前的时间里,活动了下座椅,将伸缩棍从座椅下拿出来。

比巴掌长一些的小棍不拉伸开,像是个不太正规的手持哑铃,只是铃壶比较迷你了些。

可一旦拉开,粗的那端是手持的部分,铃壶是为了防止放身棍从手中滑脱的。

毕竟这个防身棍是真材实料,铃壶是真金属,将脑袋砸出小坑,甚至如果擦上皮肤,带下一层厚皮是很轻松的事情。

接下来是刀具,在国内被严格管控的枪支和弹药。

要说最普通的还是一个棒球棍,用有着世界上最硬木头所称的材料制作的,不会有打着打着就飞出去的情况。

上城是大城市,好歹亓家在上城也有两百年亓家的称谓,没点底气怎么行。

而亓家看起来‘穷’,是因为从祖辈开始,他们就习惯给自己留后路,家中收藏品比公司‘贵’。

还曾在国家发展中投入无数支持,保持低调,捧着红心爱国,是亓家家规。

当然后面还有句话‘装也要装的像’,因为行动总不是假的,付出会让他们只要不犯特大的罪,上面总会对他们亮绿灯。

‘穷’让亓家只能做上城的土霸王,但也因为‘穷’,他们的枪支可以光明正大向上层报备拥有。

“外面又下雨了。”

裴据给大熊猫系好安全带上车,还没关门呢就和亓绥宁说了自己的发现。

等他关好门,拉着安全带,同时回头找插孔时,就发现亓绥宁在弯着腰摆弄‘好家伙’。

男人爱枪爱炮。

裴据以前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全面,毕竟他就没那么大。

可他发现那是因为没看到。

卡上安全带,凑近了些,裴据说话都用上了气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亓绥宁瞄了他一眼,拆出子弹来给裴据看。

“牛啊,亓小宁不愧是亓小宁,厉害了。”

亓绥宁忍不住心升骄傲:“我有持枪证,不过国家和平,从拿到手后还没用过。”

裴据:“没用过好,没用过说明你身处的环境和平美好,更说明咱们绥宁命好所以才不遇到这些危险事!”

亓绥宁被哄的毛都顺了,浑身都写着舒坦。

像个漂亮傲娇的猫猫。

和小时候一样好哄。

裴据看的好笑,又心软,对亓绥宁爱的不行。

把子弹还给亓绥宁,看着她把枪丢回座椅下,心中不免升起一种对心大之人的无力感。

就丢这?

怎么看都不安全。

启动了车子,裴据立马开始从后视镜开始盯着那一辆黑色轿车会不会跟上来。

很快,等他们上了大路,从稍远的停车位上,那辆黑色轿车跟了上来。

“犊子们没走,宁,你准备要往哪边走?”

亓绥宁向后看了眼,“绕一圈吧,就当兜风了,他们应该更了解哪里没有监控。”

“成。”

车子在市中心还是正常速度,等确定出了城就慢慢减速。

裴据观察着黑漆漆,只有路灯照明,却少见车的大马路,直言:“还要再往外走,这边路边都是做直播的。”

亓绥宁“嗯,不过这些人大晚上在马路边做直播是真不怕被抢劫吗?”

而且还下着雨。

现在很怕生病的亓绥宁表示: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

她现在还犯困,昨晚十点钟就醒了,从那到现在一直没睡,能保持精神全靠亢奋。

裴据倒是理解,为了钱,别说黑白颠倒、熬夜、只要没倒,一天眯两个小时的时候他都有过。

甚至没什么人做的危险工作他也做过,甚至楼房外层维护或检修,只要让他抓住机会,管特么有多高,该去就去。

至于怕不怕被抢劫,裴据就不知道了。

“可能他们人多,所以并不担心?”

他和几个兄弟熬夜摆过摊,卖过东西,套过圈,射击小游戏,还有风靡一阵的乒乓小游戏,美甲等等,只要有人做他们就做,将跟风做到了极致。

摆摊到凌晨两三点,打不到车,或者电动三轮没有电了,徒步往回走是常有的事。

但是因为都是人高马大,又没有家里人约束,常年除了上学就是在野的小伙子,也不曾有过害怕胆怯。

就是不知道这些做直播的,是不是和他们一样是团体合作。

不过裴据对此感触不深,他苦的时候除了外公外婆,就只有亓绥宁会站到他这边考虑。

甚至小小的孩子知道他要搬走才能躲开追债人的打后,一边替他哭唧唧,一边大半夜钻狗洞,偷摸的把长辈给她的金坠子、珠子、串子拿出来,告诉他拿去还钱,不要吃苦。

后来他离开了,本就被家里严管的亓小宁会偷偷给他打电话,哪怕他接不到,可外公外婆会转诉亓小宁的关心和担心。

再后来,裴据记得那是夏秋交际之时,他想着家里的玉米要熟了,是他亲手种的,可以当做礼物给亓绥宁送去,可那次他很久没有接到亓绥宁的电话。

玉米枯萎,煮熟后香甜的玉米粒因为舍不得动老在了枝干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悄悄跑回上城。

那一次,他在亓家门外等了许久,才听说亓绥宁出车祸了,很严重,失去了记忆。

但是没有性命之忧,也没有缺胳膊少腿。

被追来的外公带回去后,裴据从伤心到释怀,只因想通了一个问题。

亓小宁只是失去了记忆,没有变傻,等她好起来,他一定会长的更大,到时再去重新认识就好了。

可惜他成长的太慢,等他追上亓绥宁时,都没有什么机会和她说话。

新创造出的记忆,或许不是很美好,所以亓绥宁并不喜欢他了。

而朋友们,倒也很好。

但或许是他们出来的太晚,又都有自己的生活,又可能他们不像亓小宁那样会把全部的‘家当’送他,所以代替不了亓小宁的存在。

说到底,还是命运作祟。

他仿佛注定会与亓绥宁纠缠在一起。

因为亓绥宁在他枯燥的人生中,扮演了朋友、亲人、贵人、明月。

重要到裴据洗去记忆还是会因为一个背影,一个侧脸去好奇,去追逐和爱。

或许,像朋友和心理医生说的那样,他只是偏执,是他将亓绥宁想的太美好,所以想独占月光。

也可能是遗传。

毕竟在破产后,他父亲愧疚于拖累了孩子和妻子,跳楼死了,只因为他觉得这样敌人会放过他们。

他的母亲因为失去丈夫郁郁而终。

爱情,是他们一家活着的动力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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