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撒在地板上,能让人感到来自雪天的一丝温暖。安柏琳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看到身边的苦艾正乖乖地趴着,安柏琳抬手揉了揉它的耳朵。

她随便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发现已经七点半了。于是掀开被子,下床随意地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赤着脚走进浴室。她拧开水龙头,清水冲击着掌心,用薄荷味的牙膏刷牙,嘴里顿时一阵清凉。

苦艾的尾巴轻轻拍打着她的脚踝,安柏琳低头问它:“饿了?”苦艾“喵”了一声,安柏琳洗完脸后,走出浴室,从橱柜最上层拿下猫粮罐,“咔嗒”一声打开,苦艾立刻站起来,前爪搭在她的腿上。

她舀了两勺猫粮,又从冰箱里拿出李叔煮的鸡胸肉碎,混合在一起放在猫碗里。“吃完别挠沙发。”她警告道,却在猫埋头吃饭时,偷偷加了一块冻干小鱼干。

安柏琳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一旁的行李箱里翻出化妆包。

她的长相非常张扬,是一种野性的美,即使不化妆,在T台上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简单地画了画眉毛,涂了个口红,这是她最基本的化妆步骤,简单却让她更加光彩照人。

这时,李叔从门外走进来,恭敬地说:“小姐,学校那边要求您九点半之前到校。”

安柏琳点点头,看了眼时间,八点,时间还很充裕。她起身到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内搭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羽绒服。下身是烟灰色紧身牛仔裤,将腿部线条勾勒得修长流畅。脚蹬黑色长筒靴,靴筒没至膝盖,靴口微微收紧,更显脚踝纤细。

她头发挽成低丸子头,露出的冷白脖颈与碎钻耳钉,弯腰时腰线在毛衣下若隐若现,肩背平直,臀部因牛仔裤的贴合而透出利落的弧度,整个人既带着春日的慵懒,又藏着未经修饰的骨感张力。

她随手拿起一旁的挎包抬腿下楼,长筒靴踏在楼梯的瓷砖上发出“哒哒”声。

李叔握着车钥匙站在玄关,看着安柏琳将链条包甩上肩:“小姐,外头天气冷,还是我送你吧。”安柏琳弯腰给苦艾系牵引绳,白金色的头发从针织帽里滑出一缕:“不用,车库有车。”

“昨儿刚下过雪——”李叔话未说完,被她抬手打断。

她直起身子,长筒靴尖碾过地毯上的猫毛:“纽约的雪比这的大多了,帝都这点雪算什么?”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银色保时捷车标在晨光里闪了闪。

李叔望着她,到底没再劝,只从衣架上取下一条羊绒围巾塞进她包里:“到学校记得戴上。”

安柏琳挑眉,指尖勾出围巾一角,是她去年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姜黄色款,边缘还缝着她扯破的线头。

她将围巾往脖子上一绕,苦艾趁机跳上她肩头,被她笑着扒拉下去:“猫不准上车,乖。”说完看向李叔:“麻烦您带它去玩会儿。”李叔接过牵引绳:“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安柏琳站在车库门前,食指按下保时捷钥匙上的菱形按钮。蓝光闪过,电动卷帘门缓缓升起,露出车库里那辆银灰色911TurboS,车头挂着明晃晃的外交牌照。

她那个爹还真不愿意她低调。

坐进驾驶座,修长手指熟练地拧动钥匙。引擎瞬间爆发出低沉轰鸣,如蓄势已久的野兽嘶吼,跑车车身微微震颤。安柏琳踩下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车身如离弦之箭窜出。

她驾车穿梭在帝都的街道上,嘴里叼着电子烟,车窗外景色迅速后退,街道两旁的树在晨光中轻轻摇曳,叶子随风飘落。

帝都国际文化书院的地下车库里,安柏琳猛踩刹车,银灰色保时捷在水泥地上划出半米长的胎印。惯性使她向前倾,抬头一看,对面黑色法拉利的车头几乎贴上她的保险杠,车灯亮得能照见她皱起的眉。

“Fuck you!”安柏琳用英语骂了句脏话,她一把推开驾驶座的车门,鞋跟踩着地面哒哒响,安柏琳踹了一脚法拉利的车门,留下她的鞋印,“你他妈眼瞎还是手残啊?这么想死吗!”

面前的车门缓缓打开,下来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黑色卫衣裹着修长身形,连帽松松搭在脑后。他眉骨立体,眼尾微挑,冷白皮衬得五官格外锋利。

安柏琳愣了一瞬,黑色卫衣被他挽起半截,露出腕间旧表,抬眼时睫毛投下阴影,目光清冷淡漠,整个人透着股冷冽又随性的气场。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似乎是刚睡醒就着急出门,安柏琳抬头望着男生,“我问你怎么处理,听不见吗?”

男生倚着车门看着她笑,声音带点懒洋洋的腔调,“明明是你急刹,怎么倒怪我?”安柏琳挑眉。异瞳扫过他的法拉利车牌,尾号"1314",明显是花大价钱搞的靓号,看来是个有钱的主。

“行啊,”她掏出手机打开录像,“那就叫警察来评理,看是谁的责任。”男生低头看她手机屏幕,忽然笑出声。安柏琳这才注意到他睫毛长得离谱,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安柏琳?原来你就是新来的转学生。”

安柏琳的指尖一顿,“我这么有名?”她暗自思忖。安柏琳在美国也算得上是有名,传到国内似乎也不奇怪。

“帝都谁不认识?”眼前的男人直起身子,身高比她高出一个头,"异瞳模特,纽约高定周把项链扯断的那位。”

三年前那破事还能传到国内来她也是服了。

安柏琳皱眉,“你调查我?”,席聿临轻笑一声,“那到不敢,只不过有幸目睹了那一幕。”

安柏琳关掉手机,双手环在胸前,“行,有一面之缘是吧,那你说怎么处理?”

“简单。”他摸出手机晃了晃,“加个微信,定损单发我,该赔多少赔多少。”安柏琳犹豫两秒,扫了他的二维码。

微信名是简单的"J",头像黑黢黢一片,看不出什么。加了微信,安柏琳头也不回的回到车里,启动引擎,车子绕过他驶进停车场。

安柏琳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那天之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安柏琳也懒得给他发定损单,聊天记录空空如也。

安柏琳去学校报了到之后就一直没去上课,她本就不喜欢上课,这段时间历柯和夏毓带着她到处疯玩。

……

酒吧里灯光氤氲,安柏琳坐在卡座角落晃着骰子杯,红色的挂脖长裙露出她白皙的后背。

历柯坐在她旁边,指节轻叩桌面提醒:“少喝点,对身体不好。”他声音低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威士忌杯沿,银灰色头发在暗光里泛着沉稳的光泽。

夏毓凑到他耳边笑:“历哥这护花使者当得悄无声息啊。”历柯垂眸搅了搅冰块,淡笑一声:“她玩得高兴就行。”目光却在安柏琳仰头灌酒时,不着痕迹地扫过她露在吊带外的肩头,指腹轻轻蹭过自己杯壁。

安柏琳的酒量不差,但此时也有点微醺。在纽约的时候也经常和那边的好友去小酌几杯,久而久之酒量就被她练成了。历柯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指节轻轻叩了叩她空酒杯:“换杯果汁?”安柏琳瞟了他一眼,她的脸颊泛着蜜桃色的酡红,眼尾像浸了玫瑰汁般微微发颤,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不用,我酒量没那么差。”安柏琳声线沙哑带点甜,微醺时尾音发飘,忽高忽低的,说起话来懒洋洋,气声轻得像挠人耳朵。历柯点头笑了笑“行,那您自己注意点。”

酒吧的紫光灯变成暗红色,安柏琳晃着骰子杯的手顿了顿,斜后方卡座传来的动静里,混着压抑的推搡声和女生带哭腔的“放开我”。

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拽着邻桌短发女生的手腕,指尖狠狠掐进对方小臂,周围几人要么醉醺醺起哄,要么低头玩手机,竟没人上前阻拦。

“去他妈的。”安柏琳骂了句,骰子杯重重磕在桌上。历柯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立刻伸手按住她肩膀:“我去叫保安。”

“不用。”安柏琳甩开他的手,顺手从旁边拿了瓶空啤酒瓶。

“松开她。”安柏琳将玻璃瓶重重砸在桌上,异瞳在暗光里泛着冷冽的光。男人抬头时,目光先在她深V领口晃了晃,咧嘴一笑:“妹妹想一起玩?先来喝杯酒——”话没说完,安柏琳抬起手直接将酒瓶砸在男人后颈。

“**!”男人踉跄着撞翻卡座桌,一片狼藉,周围的人听见他们这的动静纷纷围过来,有的还拿起手机开始录屏。

安柏琳踩着碎玻璃上前,鞋跟碾过锋利的玻璃茬,她随意从桌子上拿起一片玻璃碎片抵在男人喉咙:“刚才摸她哪儿了?”

酒吧音乐突然切进鼓点,重低音震得她耳坠碎钻发颤。花衬衫想从背后偷袭,直接被历柯一拳打断鼻梁,花衬衫踉跄的撞到旁边的吧台上。

“还不滚。”安柏琳将手心的碎片用力一分,刺破男人的皮肤,“别别别!我们现在就走。”花衬衫这时开口,“我们走!”

安柏琳甩了甩酒瓶碎片,碎片划破掌心也没皱眉,只盯着蜷缩在地的男人笑出单边虎牙:“下次别让老子看见你。”说着又用高跟鞋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鞋跟在那个男人手臂上划破一道口子。

全场寂静中,历柯从身旁递来块手帕,指尖触到她渗血的掌心时喉结动了动。安柏琳顺手接过擦手,“需要我叫人处理吗?”,安柏琳摆了摆手,历柯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放在她手上,安柏琳点了一根,烟雾从她嘴里吐出,多了些妩媚。

短发女生躲在卡座后看得目瞪口呆。花衬衫连滚带爬拽起同伴,经过吧台时被路人一绊,狼狈地摔在出口地毯上。

安柏琳望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将酒瓶扔进冰桶,当啷声响里,她转头冲短发女生笑,异瞳里的戾气化作蜜糖:“别怕,垃圾都清干净了。”

酒吧二楼包厢门口,席聿临一行人目睹着这一切,宋澈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还是段恩宥最先开口,“这是我们学校那个转校生吧,够野啊。”何止是野,简直是猖狂。

宋澈回过神,扭头看向席聿临,“我靠,这姐们儿真长这么牛逼啊,我他妈看网上还以为是Ai。”席聿临默不作声,看着安柏琳和身边的男人说笑,他转身走回包厢,“走了。”

安柏琳感受到视线,向四周扫了一眼,最后望向楼上,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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