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专门做过文章。”谢文点头。
二零二二年的夏天仿佛是谢文人生中第一个夏天。
它满载着,也模糊着,遥远到这辈子再也触碰不到。
听完关于五年级最后的叙述,林樊筠问:“所以到了后面,你也接纳了那座城市,是吗?”
“是啊,也可以说我们是互相接纳。”谢文说,“虽然说在那之间我跟他们学了不少脏话。”
“大家都会说脏话,没事。”林樊筠摇摇头,“是不是那会儿说脏话感觉没啥事,但现在看那么点大的小朋友说脏话,总觉得不好?”
“是有点。”谢文笑了,“那时候还不是个成熟的人,感觉一下就跟别人学上了。”
“其实我感觉你还好。”林樊筠说,“有些小孩学了脏话,在长辈面前也是说个不停的。”
“我表弟小时候是这样的。”谢文说。
“那再后来放暑假的时候,你和你表弟的故事应该挺多的吧?”林樊筠问。
“我几乎一整个暑假都跟他待在一块。”谢文说,“他这个人......挺难评的。”
“其实我很好奇,你和林泫从一开始真的就没有生疏过吗?”林樊筠好奇,“我记得每一个朋友对对方的感受,第一印象都是文静。”
“我对她不是这样的,但是她说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很文静。”谢文说,“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感觉......很难说。”
时间过了太久,那些没有加任何掩盖的真实感受,早就被埋没于地底。
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林泫,但也许早就忘了第一次见林泫的感受。
“那个夏天如此美好,乃至于让人觉得这是十一年后第一个夏天,是因为林泫吗?”林樊筠问。
“其实不是。”谢文摇头,“只是那个夏天,我第一次拥有这么多真正的朋友,和在二小不一样。可能那时候的我就像刚解放了一样,第一次看到世界,觉得世界真大真美。”
“那时候从来没有预想过自己能交到朋友吗?”林樊筠问。
“对。”谢文点头,“在转学之前的我根本没打算要和别人去做朋友,我当时想着就两年,最多也就孤独两年,以及开学之后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谁最好的朋友,我不是在心里否定,当时我是真的没这么想。”
而这一年完全不按预期行走,它燃起了谢文第一个希望。
每一个瞬间都是不起眼的,却开了一路的花。
谢文:“那时候觉得那一年很好,是因为我身边的所有朋友,那时候我们都很好。”
如果能预知未来,到了末尾的那一刻,谢文会万分不舍。
真就如同那年年初在本子说的一样——新的一年也要发现美好了。
她真的把那些不美满的事情挥之而去,零碎的记忆也无所谓。
“那一年这么好,为什么没有打算写日记啊?”林樊筠问,“感觉你的手帐里关于你的日常生活很少哎。”
“当时没这个习惯,手帐也是在唠嗑。”谢文说。
“但至少你把那些记忆以另外一种形式写下来了。”林樊筠说。
“这是个很好的打算。”谢文说,“其实我一眼看过去那些我写下来的章节,我发现夏天真的好短暂,夏天太少了,也感觉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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