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到了连他伤心都不想的程度

第二十四章如果到了连他伤心都不想的程度

从日本到埃及,九千六百多公里,并不是什么轻松的旅程,在载具杀手乔瑟夫·乔斯达的能力作用之下历经飞机、火车、潜水艇的洗礼之后,遍体鳞伤地归家了。

一行六人(包括伊奇)回程的时候却少了几个,连素来聒噪的波鲁纳雷夫都沉默了不少,虽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却是这样沉重的局面。

长途的旅行会让人有些想家,见到夕阳橙黄色的暖光撒在空条家的门牌之上,此刻才有了斗争结束的感觉。

承太郎仅是推开门,熟悉地草木气息伴着饭菜的香气,由庭内响起熟悉地脚步声。

少年习惯性地皱起眉,却未有移动半分。虽然是烦人的婆娘,但是还是莫名地有些想念呢。

“爸爸!承太郎!”荷莉像一只飞奔的小鸟扑到两人怀里,一手圈着一个,同时给与一老一少甜蜜的归家拥抱,“妈妈也在哦!”

只是身后也跟着沾染荷莉女士风风火火作风的女人,奶奶吉丝举着织针抱着毛线球匆忙跑出来,还有个拎着饭勺的年轻女人。

承太郎被荷莉圈着脖颈在她出现的一瞬与女人目光相交。

“这个女孩有些眼熟,”被盛情邀请一定要留下用餐的波鲁纳雷夫托着下巴斜眼看着空条承太郎,“她也是你家的?”

是在香港遇见的那个凶巴巴的女道士的妹妹还是什么的。

承太郎只是凉凉地瞟了波鲁纳雷夫一眼,未有回答。

“丝吉你怎么来了?”乔瑟夫腆着连走到妻子面前,见到妻子的脸色有些心虚的抚着后脑勺:“莓玲同学也在啊!”

吉丝抱着手盯了风尘仆仆的乔瑟夫半晌,最后还是软下心来,保养得宜的妇人轻轻叹气:“算了,年纪都一大把了,进来休息吧。”

瞒着她女儿的病情,偷偷去打怪还说是去出差什么的事情,虽然有些让人不爽,但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总归是为心爱的女儿奔波,乔瑟夫这家伙就算变成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也还是惹人心疼的。

“莓玲是我请来的帮忙的大厨哦,”荷莉笑眯眯地看着承太郎,“今天的晚餐可是格外丰盛。”

“不会又是什么奇怪类似青蛙之类的食物吧?”波鲁纳雷夫想起了什么,银色头发的青年保持着警惕,打趣地用手肘撞了撞承太郎的手臂,“哦,还有流鼻血套餐。”

“什么什么?”荷莉好奇地眨眨眼加入对话,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陌生的青年,“这位是旅行中新认识的朋友吗?”

“美丽的夫人,”波鲁纳雷夫闪身来到荷莉身边,不着痕迹地双拳握紧,凸显自己雄壮的肱二头肌,他对着承太郎挤眉弄眼,“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哟!”

“说出来就揍飞你,”承太郎伸手压了压头顶的黑色帽檐,大步迈开,黑色的风衣被带起的风吹开,他状似不经意过走过莓玲,背对着少女,开口:“饿了,吃饭。”

菜肴已经在桌上摆好,是考虑到乔瑟夫胃口的西式菜肴,意面沙拉还有颇为费功夫的惠灵顿酥皮牛肉,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桌。

莓玲被按到少年身边坐下,承太郎安静扒面,问道旅行经历的时候,乔瑟夫、波鲁纳雷夫轮番演讲,其中凶险堪比西天取经。

继承了乔瑟夫捧场王衣钵的荷莉女士配合地时而拍手惊叹,时而扶额叹息。

虽然耳朵听得见两人的讲话,莓玲却仍不住瞟向身边略高一些的少年,在她看向空条承太郎的一瞬,周遭的一些都像是些无关紧要的嘈杂背景。

他似乎被饿得狠了,吃相文雅,但面前的盘子迅速就见底了。

两个月不到他瘦了些,晒黑了一点,大概是经历了太多命悬一线的瞬间,这个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周身的空气似乎更加凌厉了。

未有动过的小面包被推到承太郎面前,莓玲盯着面前的半碗沙拉:“吃不下了,给你吧。”

在乔瑟夫、波鲁纳雷夫两人主导的热闹餐桌上,这个不过是个没有水花的小插曲,只是暗中观察的两位另外两位女士心有灵犀地交换了“果然如此”的眼神。

小面包落在了空条承太郎的肚子里,似乎填饱了肚子之后才有闲聊的心情,这种习惯像是像是吃饱了开始舔毛的大猫猫。

他低头绿色的眼睛望向侧身的莓玲,不经意地问:“荷莉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呀,承太郎,”荷莉嘟着嘴显得有些委屈,“我只是给莓玲酱看了从你小到大的照片哟。”

“什么?”少年瞬间变脸,从吃饱喝足的懒惰猫猫变成恼羞成怒的大老虎,他有些咬牙切齿,“你这个婆娘!”

所以那些与现在迥然不同的过去,和被母亲打扮的像洋娃娃一样的丝毫没有男子气概的过往,都让这个女人知道了吗?

“别做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啦,莓玲酱觉得很可爱是吧?!”荷莉见惯了这种模样,还俏皮地对儿子吐了吐舌头,成功让少年转移火力。

莓玲对着承太郎凶恶的目光下意识地眨眼,像是被逼到墙角急得跺脚的小兔子,磕磕绊绊地:“...很可爱,空...空条同学。”

她话音一落,满室寂静,波鲁纳雷夫银色勺子上的肉丸都被吓得滚回汤里,莓玲才发现她似乎是说了什么可怕的话。

“哈哈哈哈!”满室回荡着银发异乡人的大笑,波鲁纳雷夫乐不可支,眼泪都笑出来,“你竟然说空条承太郎可爱,哇哈哈哈哈。”

莓玲的脸埋在手里,装作一只小鹌鹑,承太郎深吸一口气,用了万分的毅力在这个阖家欢乐的场合忍住了掀桌揍人的冲动,他板着脸起身,战术性疾走。

“承太郎,天黑了,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险的哟,送莓玲回家吧。”荷莉对着儿子的背影双手比了个小喇叭。

承太郎有些懒得应声,只是熟稔地走向玄关套上鞋,双手插兜地微微侧身回望坐在原地少女,是有些不耐地等待姿势。

桌上的菜肴剩的不多,莓玲匆匆地点头告别,小步快跑到有承太郎的玄关。

她跟空条承太郎一样,想快速逃离这令人害羞到脚趾抓地的空气。

直到室外的冷风刮着脸,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才放缓。

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像是之前走在海边一样,又是他们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只不过是这次是在静谧的夜里。

玄月高悬,风穿过树叶的缝隙“沙沙”地响,冬末春初的夜里带着不容小觑寒意,少女的脸上却透出红晕。

空条承太郎明明是送她回家,却仗着自己腿长的优势大步走在前面,原本不紧不慢地走着,少年没有预兆地突然停下,莓玲差点撞到他背上。

他蓦然开口:“对了,之前的铃铛...”

承太郎转身,却控制不好距离,像是将少女圈在了怀里,莓玲仰着脸黑亮的眼睛映着他的样子,少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缺少表情的脸成功掩去了一瞬的失神。

他顿了一瞬,继而接上未完的话。

“还给你,还真是帮了大忙了。”

金色的铃铛被放在风衣靠近胸口的口袋里,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少年的体温,承太郎松手,铃铛落在了莓玲的手心里。

“那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明明是遥远又缥缈的音调,但承太郎却不期然地一瞬就认出了,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到了这样熟稔的程度,“不然花京院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虽然现在还在急诊室昏迷,但是之前可是一度连心跳都消失了。

名为迪奥的男人比想象之中要强大许多,在敌人能力未明之时,花开院一人迎战,被狠狠地打在天台的水箱里。

承太郎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花京院额头的血液已经凝固,他面容平静地像是睡着了,身体却是冷冰冰的。在那一刻少年像是陷入了黎明前最深沉的暗夜里,与敌人搏斗时沸腾的血液蓦地静下来,瞬间感受到了夜的寒意。

承太郎站在同伴的身体旁边一时不能言语,说起来一开始还以为是过度悲痛的错觉,但后来才发现贴在胸口的幸运铃铛在微微地颤动。

陈旧的金色铃铛在无风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听到一声:“归来。”

少年下意识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想起少女的脸,眼前却是朝阳初现、没有边际的天空。

是少女的召唤和白金心跳起搏器一起努力,拉回了在死亡边缘的花京院典明。

此时站在承太郎面前的少女轻轻摩挲着手心的铃铛,低声问他:“你有受伤吗?”

莓玲早就知道了,救的人不是空条承太郎。

在之前一片黑暗之中,见到的是红头发的少年,但她还是伸手叫醒了在走向三途川的灵魂。因为...

要是一同出发的伙伴却不能一同归家,就算面上不显,空条承太郎这家伙一定会伤心的。

连他伤心都不想,这样的程度,算得上是无药可救了吧。

承太郎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白色绷带藏在棕灰色里衣下,他语气淡然:“没什么大事。”

少年的脸上带着旅途尚未散尽的疲惫,是与死亡擦身而过的后遗症,莓玲太明白现在并不是什么太好的时机。

“呐,承太郎,天色这么晚了,你一定会送我到家的吧?”少女在冷风中抱着手臂,仰着脸朝他确认道,“就算是我,一个人走夜路也会害怕。”

“哦。”走在身前的少年随口应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少女狡猾的圈套,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些不容躲避的事情。

等到肯定的回答,莓玲双手攥紧,深吸一口气。

她真的是等不了了。

迫切地想要这个人知道的心思,像是在此分此秒鼓胀到极限的粉红色气球。

“我喜欢你,空条承太郎。”

用的像是谈论“今晚月色真美”的语气,平平常常地说出来了。

说的是她旷日持久、药石无医的喜欢。

空条承太郎顺畅的迈步有一瞬的停顿,少年装的像是一个过路人,颇为奇怪的看了李莓玲一眼,继续往前走了。

留下莓玲一人红着脸站在原地。

“诶?!”

=v=

这章也是24h小红包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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