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出现的不是巴掌，而是MJ。

“你想干什么，布拉德？”褐发女孩完全不管这里是男厕所，大咧咧推开厕所门，再反腿一脚把门踢上，冷漠地看着试图实施霸凌的低年级男孩。

“MJ？这里是男厕所！”布拉德傻了。

“当然我知道这是男厕所，臭成这样。”MJ眯起眼睛，十分不悦，“你把我男朋友堵在男厕所，我只能来这儿找你麻烦。”

“男......男朋友。”布拉德一脸崩溃，“你们在约会了？”

“对啊。”彼得几乎压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你打我也没用，只会让她更讨厌你。”

布拉德一脸颓地把彼得放开，浑然不知自己也摆脱了被彼得揍的鼻青脸肿的命运。彼得小跑跟上MJ，牵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我自己能搞定的！”

“不是你给我发短信让我解围吗？布拉德那家伙很执着，不给他来点狠的他不会放弃找你麻烦。”

短信......

彼得咬牙：“小托？是不是你？”

“怎么啦？”托尼的声音理直气壮的可怕，完全不觉得自己用彼得的手机给他女朋友发短信求助有什么不对，“这是最高效率的行动，男孩，学着点儿！”

“可是我怎么能朝女孩子求助！”彼得按着耳机，虽然压低了声音，还是给MJ听见了。

“朝女孩子求助怎么啦！”

“朝女孩子求助怎么了？”

MJ和托尼的语气如出一辙，彼得也差点傻了。

“你这是典型的性别偏见，男人保护女人、女人等着救援之类的。”托尼毫不客气地说，“当年还是小辣椒救了我的命呢——两次。能不动拳头，你女朋友一出面就能解决的事儿，你还想吃个留堂吗？”

“我是女人又不是废人。”MJ则屈指弹了彼得一个脑瓜崩，“再让我听见类似的小心我......”

彼得摸了摸额头，傻笑起来：“好吧，我知道了。”

“你刚刚是和你的AI说话？钢铁侠留给你的那个？”MJ好奇地看着彼得的耳机。

“是呀。”有托尼的声音在耳边久了，彼得几乎忘了托尼在这个世界里已经故去了，一时间有些伤感和失落，“他叫小托，是个很聪明的AI。”

“我当然是最聪明的。”托尼臭屁地接话。

餐厅里的电视放着新闻，彼得和MJ一边聊天一边吃饭，突然耳朵里飘过一句“蜘蛛侠疑似成为新的复仇者领导人......”

他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穿着蜘蛛侠制服，在复仇者大厦顶楼停机坪上空翻、跳舞，然后大咧咧走进去的视频，在电视上播放着。

“噗......”MJ差点把饮料笑喷。

“他们什么时候拍的！”彼得恼羞成怒，脸红成柿子。

另一边，蜘蛛侠的忠实粉丝闪电还在大声说：“我就知道！蜘蛛侠值得！他是最伟大的英雄！！”

自从在华盛顿，彼得救了竞赛小组——也包括闪电——一命之后，闪电就成了蜘蛛侠的超级头号粉丝，但他不知道彼得就是蜘蛛侠，因此注意到彼得瞪着他的视线，闪电还朝他示威地挥挥拳头：“看什么，屁颠帕克，需要我打电话叫蜘蛛侠来给你一拳吗？”

托尼在耳机里的放声大笑差点把彼得给吵聋了。

“我......托尼当时公布身份是有点草率了，”托尼差点说漏嘴，“想想要是他还隐瞒着身份逗他身边的熟人，可太有意思了！”

“你一个AI还懂喜剧效果？”彼得简直无法理解。

“都告诉你我是最聪明的了。”托尼严肃地解释。

“等等。”会议室里，韦恩讶然，“这位……钢铁侠，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戴安娜也十分惊讶。在他们的世界里，一个普通人身份是英雌英雄们必要的伪装，因为在拯救世界的空余，大家都还是需要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的。除了这个，邪恶坏蛋们行事百无禁忌，一旦让他们得知真实身份，身边的人势必会陷入危险。

布鲁斯韦恩就是个例子。他曾经被哥谭小丑识破过真实身份，付出的代价是他青梅竹马瑞秋的生命。

“托尼他行事一直都很高调。”班纳无奈地替自己的这位好友解释，“他十五岁就从麻省理工毕业、入侵五角大楼了，托尼是我的好朋友，我爱他，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最大的缺点之一就是自恋。把脸藏在面具后边做一个无名义警不符合他的审美。”

“那他的家人......？”

“他的家曾经被炸毁过一次，就像我说的，他很自恋，也很自大，那次他公开了自己家的坐标，三分钟内就受到了导弹打击。”班纳摇了摇头，从桌子上的零食里拣出一包小熊软糖，用他那只好手拿着，边吃边说，“那次他女朋友佩珀就被抓走做了改造实验，那个实验很危险，很少有人能撑过去，但是她撑住了，反而还救了托尼一命。”

班纳嘴里说的就是托尼的前女友佩珀·波茨，她曾经是托尼的助理，后来成了斯塔克工业的CEO。

“那姑娘真是超凡绝艳。”班纳感叹，“托尼许诺过她不再做钢铁侠了，还把他的战甲都炸了，但是后来……你知道，世间的邪恶是不休不止的，托尼没办法真的置身事外。后来他们就分手了，托尼成了孤家寡人，更百无禁忌。好几年前，就是烁灭之前，复仇者内部还发生了一次分歧……那时候我不在地球，所以不太清楚。”

斯蒂夫自觉地接着解释：“那次是我……呃被利用了，我们和托尼他们打了一架。……总之那次之后复仇者很多成员成了逃犯，托尼身边也只剩下罗德了，还有他那会儿招募的彼得。他差不多是把彼得当继承人培养的。”

“避重就轻。”班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们俩就是那时候结仇的。”

戴安娜吃着薯片，听得目不转睛：“怎么结仇的？”

知道内情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斯蒂夫，除了巴基，巴基闭上眼睛，以一种拙劣的演技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我……咳咳……巴基曾经被九头蛇洗脑利用，杀了托尼的父母。托尼发现之后……他很生气我知道这件事请，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斯蒂夫措辞着，出于愧疚忽略了很多的细节，说。

“你们那时候是朋友吗？”戴安娜问。

“……是。”

“这可不太好。”戴安娜耸了耸肩，“好朋友父母的死因这样重要的事，是不应该瞒着他的。”

斯蒂夫自知理亏，但还是想小小地抗争一下：“他父母那时候已经去世很久了，我想没必要让他再为这事痛苦。我也怕他一怒之下杀了巴基。”

“这都是知情权，我的朋友。”韦恩说，“你不相信他能控制住自己吗？”

“我那时犯了一个错误。”斯蒂夫承认，“所以我现在会付出一切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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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彼得的试炼（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