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完了顾行林，夏斐清这才转向汪妄，“你叫……叫什么来着？”
汪妄赶紧狂吠了两声。
夏斐清：“哦，是你。你跟小顾总交朋友我不反对，但教唆他祸害公司，就要接受惩罚。”
汪妄膝盖发软：“不要啊，我就说了几句话，说好的公司内部言论自由呢？”
“我现在以经纪人的身份跟你说，”夏斐清眨着一双精明的狐狸眼，笑眯眯地把彩虹糖三名男生叫到自己身边，揽着他们的肩膀说，“这是我手下的艺人，你懂的吧？”
汪妄呆呆地，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夏斐清嗔怪地睇他一眼，弯起狐狸眼笑道：“下个月华夏音乐节，你不是拿了两个名额吗？匀一个出来，给我。”
华夏音乐节是目前全国级别最高的音乐盛会，无论关注度还是造星的含金量，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参加这个盛会的不乏国际巨星，小透明哪怕只是露个脸，也能得到不少关注度。
据汪妄所知，星耀总共才拿到七个名额，其中一个给了某高管的亲戚，剩下的，两个在自己手上，另外四个，可是都给了夏斐清手下的天王天后啊！
就这两个名额，还是他削尖脑袋，托了几层关系搞到的，他手底下好几个艺人，都不够分的。
他有点不想给：“夏、夏总，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夏斐清笑眯眯的，眼神却闪着寒光。
汪妄心脏一缩，连忙摆手：“没什么，我就是想问您，一个够不够，不够我还有一个。”
“哦，那倒不用。”夏斐清扶了扶眼镜，“彩虹糖三位一体，一个就够了。”
“……”
“…………”
四周安静了一瞬，下一秒，爆发出艳羡的抽气声。
虽然这个盛会对很多已经大红大紫的人来说没什么吸引力，可一想到对象是目前全网黑的彩虹糖，就不得不感叹夏斐清的铁腕。
他可真是什么人都敢推啊，这一个搞不好，全网黑变成永无出头之日，他的金字招牌都要砸了。毕竟，彩虹糖缺的不是关注度，是实力啊！
最有实力的center已经单飞了，剩下的这几个，不敢看、不敢想，毫无期待。
连蓝澄自己都有点懵，不可置信地拽着白菁菁衣角，小声问道：“夏总在说什么，华夏音乐节？我们这就要退圈了，这是我们最后一场演出？”
白菁菁心里也在打鼓，嘴上却恶狠狠地说道：“闭嘴，一个音乐节就怕成这样，至于吗！”
他瞥了眼苏辞，好家伙，原以为这人要第一个哭，结果没有，人家在淡定地撸刺猬！
白菁菁：“……”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总之，眼前这人和他熟悉的苏娘娘完全不同，既不怂，也不哭，形象还有那么一点高大，有点帅气……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白菁菁心里的无名火又蹿了起来，烦死他了！
夏斐清驱散了人群，允许苏辞行使了第一项总裁特权：把西餐区每个餐品都点了一遍。
苏辞把这些菜品都分给大家，今天到场的，除了顾行林和汪妄，每人都有份。
顾行林被夏斐清罚不准吃饭，只能闻着香气，眼巴巴地看着，肚子吱哇乱叫，没一会就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惨，实在太惨了。
苏辞一边帮小刺猬挑意大利面，一边低声对夏斐清说：“要不让他吃一口？只闻香味不准吃，也太不人道了。”
夏斐清淡淡道：“挑衅大嫂，这就是下场！”
苏辞：“……”
顾钦舜默默拉扒了一下面条，心道不止大嫂，连大哥也敢谋杀呢。
而汪妄则灰溜溜去了中餐区，不过吃饭时间已经过了，他只等到一碗白米饭，以及，半袋厨师长提供的榨菜。
……
午休过后，夏斐清把彩虹糖叫到会议室，简短说了下音乐节的事。
“夏、夏总，我们真的能参加这种全国性的音乐盛会？”蓝澄弱弱地举起手，小声说，“我是不是听错了，以前汪妄都给我们安排地下专场。”
所谓地下专场，就是跟一些地下酒吧租赁场地，用来举办自己的演唱会。场地面积小，光线差，空气也不流通，除非是铁粉，否则没有几个观众到场。
夏斐清正色道：“过去是经纪人的策略有问题，以后不会了。”
蓝澄和白菁菁互相看看，仍是有些怀疑。
白菁菁道：“但是一下子就让我们参加这么大的盛会，会不会适得其反，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知道。”夏斐清低头将手机上的新闻投影到墙上，说道，“黄梓作为前center，一直被看作彩虹糖的灵魂，他单飞不仅是个人的事，还带走了你们即将要发布的新专辑，网上看好他的人很多，他的粉丝也在全力黑你们。而且，”
他顿了顿，复杂地说道，“之前汪妄为了能跟他一起单飞，也在背后搞了不少小动作，你们现在真实的粉丝数量基本为零，每个人还有至少三个黑称，最重要的是，汪妄没有再给你们接任何活动，也就是说，除了这个音乐盛会，你们未来半年的通告数，是零。”
会议室里一片默然。
半年零通告，虽不至于被解约，但到了年底，要向公司支付一笔罚款，除此以外，人气、机遇这些无形的损失也会增加，和退圈根本没有区别。
夏斐清拍了拍手：“好了，不要沮丧了，华夏音乐节是你们唯一的机会，如果做不好，那真的只能退圈了。接下来，我们说一下这段时间的安排——对了，leader选好了吗？”
猝不及防，室内的气压更低了。
蓝澄偷偷看了白菁菁一眼，小心地向后挪了挪。
白菁菁恶狠狠地瞪着苏辞，苏辞低头淡定地撸小刺猬。
谁都没发言，直到夏斐清说：“那就现在开始选吧。”
苏辞慢悠悠举起了总裁工作牌：“我想行使一下特权——”
“有特权了不起啊！”不等他说完，白菁菁红着眼眶跳了起来，“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哦！我都没有说话了，你还想让我怎样，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吗？呸！我就算心里已经承认你是leader了，我也不会说出来的，你不配！”
他喊完，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一屁股坐下来，得意洋洋地踹了踹面前的桌角。
蓝澄震惊地看着他。
夏斐清：“那就是决定了？leader由苏辞担任。”
苏辞奇怪地望着白菁菁：“……谢谢啊。但我只是想行使特权，去上个厕所。”
白菁菁：“……！！”
眼睁睁看着新上任的leader苏大摇大摆地走出会议室，白菁菁暴跳如雷：“啊啊啊啊，苏娘娘你这个大屁-眼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