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有一个穿着芭蕾舞服的女生，正踮着脚完成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周围的女生们都在为她欢呼。

季澄看过周佳怡的朋友圈，所以季澄一眼就认出这个女生是周佳怡。

“好！”季澄跟着周围的女生一起鼓起掌来，还伸出手拍了拍。

听到季澄的声音，周佳怡转脸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周佳怡应该是认识季澄的，季澄在心里想道。

果然，周佳怡看到外面的人是季澄，顿时就有些无语地将脸转了过去，倒是周佳怡旁边的那两个女生，看着季澄捂着嘴笑。

“周佳怡，我能和你聊聊吗？”季澄看着周佳怡，又喊了一声。

季澄这话一出来，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周佳怡回了季澄一句，就转身朝着前面的柜子走去了。

“你朋友圈里那道物理题，我会做。”季澄看着周佳怡的背影，唇角跟着微微勾起。

季澄在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又专门研究了一下周佳怡的朋友圈，发现周佳怡刚好更新了一条朋友圈，是一道竞赛物理题的朋友圈。

在季澄原本的世界里的万鹏飞就是物理竞赛生，以前季澄跟他一起做过不少的竞赛题，这个物理题，季澄刚好会做，他正好可以作为切入点，来和周佳怡拉近关系。

“你会做？”周佳怡听了季澄的话，果然来了兴趣。

周围的女生们再度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毕竟这里也有源市中学的学生。

“如果你想知道过程的话，我可以算给你看，”季澄说着，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过你们也快上课了，等你下课了来架子鼓练习室叫我吧，就在楼上。”

说罢，季澄就转身离开了。

“周佳怡，你别信季澄，他出了名的学渣，怎么可能会做？”

“可是这次入学考试，季澄明明考了六百多……”

……

季澄听着身后传来的女生们的声音，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

那道题，对周佳怡肯定是很重要的，不然，她这么骄傲的人，也不会发在朋友圈里求助了，季澄现在只需要上去好好练习架子鼓，等着周佳怡自己过来找他了。

季澄到架子鼓练习室的时候，架子鼓练习室里的老师已经等了季澄好一会儿了，季澄进去之后，那老师给了季澄架子鼓教室的钥匙，叮嘱季澄好好爱护乐器后，就离开了。

关上门后，季澄就开始练习架子鼓。

因为太久没有打架子鼓，季澄一直不太找得到感觉，打起架子鼓的时候，总觉得差点什么。

“嘟嘟。”

季澄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一声。

摸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怎么样，开始练习了吗？】

【小麋鹿？】季澄怔了怔，很快回复了一句消息过去。

【是我。】

短信很快又过来了。

季澄勾了勾唇，继续打字：【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小胖跟你说的？】

【嗯，对啊，我问他要的你的电话。】

【我在练习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表演……合奏什么曲目？】

看着易砜发过来的消息，季澄怔住了，架子鼓和钢琴的合奏，还真不知道什么歌曲好听……

【都行，要不……你来定？】

【Dance to the Death，听过吗？】

Dance to the Death，小麋鹿居然喜欢这个？

季澄知道这个曲子，糅合了钢琴、爵士鼓、中提琴三种乐器，也不知道就他们两人演奏出来，好不好听。

【行，小麋鹿喜欢的歌，我肯定配合！你好好画画，等你结束了，我们合奏试试。】

季澄发完消息之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钢琴。

这个练习室里，各种各样的乐器都有一台，感觉像是方便乐队练习，小麋鹿美术课结束，正好可以过来试试这边的钢琴。

不过，下课的时候，周佳怡竟然比小麋鹿先过来了。

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是周佳怡，季澄竟然有了一秒钟的失望，毕竟，他听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心里面期待见到的人是小麋鹿。

季澄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进来吧。”季澄冲着周佳怡挤出一个笑容，周佳怡的目光在季澄的脸上扫了几圈，最后，将她的目光锁定在了季澄拉着门的手上：“不许关门。”

说罢，周佳怡就往里走。

季澄看着周佳怡的背影怔了怔，有些无奈地将自己拉着门的手松开了，这小姑娘居然还防着自己？

“你说你会做这道物理题，那你算给我看看。”周佳怡走到练习室的钢琴旁边，把自己手里的一个草稿本和中性笔扔在了角落里的一个小圆桌上。

季澄走过去，在小圆桌旁边的凳子上抹了一把，就在凳子上坐下开始算题。

周佳怡朋友圈那道关于物理题的动态，周佳怡还没有删除，所以季澄还可以点进去看着题目进行演算。

算到一半的时候，季澄忽然抬起头来，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诶，我说，周佳怡同学，要是我帮你把这道题算出来了，有没有什么好处啊？”

“想做我男朋友？”周佳怡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季澄，模样有些骄傲。

季澄正想解释，周佳怡双手环在了胸前：“这道题可是今年物理竞赛生们做的题，你要是真的能做出来，我可以给你好处，不过，除了做你女朋友这个。”

“行！”季澄点了点头，想也没想就直接答应了。

他又不是真正的季澄，并不喜欢周佳怡，他想要的，是让周佳怡帮自己查出隐藏在少年宫的那个幕后人。

“看看吧。”季澄将算完的物理题步骤递到了周佳怡的手里。

周佳怡接过去看了看，眉间微微蹙起，季澄看着周佳怡的微表情，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

“你给我讲讲。”周佳怡说着，拉过季澄旁边的那个凳子，在季澄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又不是物理竞赛生，为什么想做这道题啊？该不会是你喜欢的男生……”季澄看着握着笔的周佳怡，忽然笑了笑。

周佳怡白了季澄一眼：“对，怎么了，反正我不喜欢你。”

“我也不喜欢你。”季澄怼了一句。

听了季澄这句话，周佳怡没忍住笑了起来：“你不喜欢我，你给我发这么多消息啊，而且，今天是你第二次来少年宫看我跳舞了吧？”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一周你看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消息了？”季澄无语。

“行了，我不跟你掰扯，赶紧讲题。”周佳怡催促道。

季澄叹了口气，指着物理题开始了讲解，不过，这周佳怡倒是听得挺认真的，而且，季澄在给她讲题的过程中发现，周佳怡的物理基础也不差，所以季澄讲了一遍之后，周佳怡就会了。

“季澄，你有点厉害啊，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周佳怡自己演算了一遍之后，忍不住对着季澄夸了一句。

“那是！”季澄有些得意地笑着，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周佳怡看着笑得得意的季澄，撇了撇嘴：“切，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喜欢你。”

“我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啊。”小麋鹿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季澄转过脸，看到站在门口的易砜，立马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原本就扬着的唇角，拉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易砜，你结束了？”

“嗯，美术老师跟我说画画的事情，所以就来晚了一些。”易砜的目光在季澄和周佳怡身上扫了一眼：“要不……你们先忙，弄完了叫我。”

说着，易砜就要从练习室里退出去，周佳怡却先一步站了起来：“已经完事儿了，我要回家了。”

“周佳怡，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季澄看着收东西的周佳怡，接着说道。

周佳怡把作业本和中性笔收进了自己的粉色背包里，扬了扬下巴：“放心吧，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做到。”

说罢，周佳怡就快步离开了。

“小麋鹿，快过来，我们练习一下合奏！”季澄冲着门口的易砜招了招手。

易砜快步走到了季澄的面前，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季澄同学挺厉害啊，才来这里第一天，就跟女同学拉近了距离了。”

“诶，不是，我是给她讲题。”季澄赶紧开口。

“讲题？”易砜盯着季澄，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澄的错觉，他总觉得易砜这会儿说话怪怪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和平日里温柔说话的他好像不大一样。

“你也知道我想调查少年宫想杀我的那个人的事情，这个女生就是我的跳板。”季澄压低声音，接着说了一句。

“嗯，知道了，我跟你开玩笑呢，准备合奏吧。”易砜冲着季澄微微一笑，就转身朝着钢琴走去了。

季澄看着易砜轮廓分明的侧脸，刚才果然是自己的错觉啊，小麋鹿还是那个温柔的小麋鹿啊。

“行，开始吧！”季澄应了一声，回到架子鼓面前坐了下来。

两人是第一次合奏，可是，却莫名的很是默契，特别是小麋鹿，他的节奏完全就是为了配合季澄的节奏来的，所以一曲下来，虽然谈不上完美，但也算是完整演奏出来了。

“小麋鹿，你是钢琴高手啊，刚才好几个地方我节奏不对，你居然能跟着我的节奏走？”季澄手里的鼓棒转了一个圈儿，一脸惊讶地看着易砜。

易砜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是练了好些年的钢琴了。”

“不不，你绝对是天才，你现在才十八岁吧，就算是练了十几年也不可能有这种水平啊，你这完全可以去开演奏会了。”季澄竖起了大拇指。

“你别这么夸我，我会得意的。”易砜笑着说道。

此时的小麋鹿，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暖色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上，给他原本就精致的轮廓打上了一层暖光。

这样的他，看着看着，就会失了神。

季澄：嗯，我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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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得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