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柏霓一个星期内瘦了十斤,头发一掉一大把。

她的异样表现的太明显。

修宁坐位置上叼着牛奶喝,看柏霓现在走路一整个心不在焉。

原本以为是自己晕倒后,借送花名义,实际打探消息的倪绯,现在看来,竟然是她。

呵呵,真好笑。

从前修宁是急着想把人揪到光天化日下,但如今想想,原来折磨人这么好玩,她也想玩玩。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算不上恶人,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分吧。

白以微安静的在自己左手边写字。

修宁闲来无事就在班里就喊一声班彻,走呗,找人玩玩。

她一喊,柏霓心跳就立刻提到嗓子眼,生怕她又要去找那三个人。

因为但凡修宁去找了那三个人的麻烦,那么柏霓第二天就会收到要钱的消息。

她私房钱再多,也禁不住这么造。

更不敢跟身为高知的父母要,毕竟是她做出了霸凌人的举动先。

倪绯接了两杯热水进来,拍了拍闺蜜的肩膀,“霓霓。”

柏霓被拍,瞬间成了惊弓之鸟,回头忍不住发火道:“倪绯,叫你不要碰我,你聋了吗?”

倪绯被骂,脸上受伤表情很明显。

自己一连好几天大半夜接到柏霓崩溃哭诉的电话,还要承受她无端的情绪发泄。

难道自己就不委屈了吗?

倪绯放下帮她接的热水,担忧道:“你要不想整天这么担惊受怕的,我劝你还是给白以微道个歉吧。你这个状态,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掩耳盗铃不要太明显。

本来熬夜失眠,情绪就容易一点就会炸。

倪绯这话无异于是背叛了两人的友谊,柏霓冷笑道:“道歉?我凭什么道歉。你是她朋友还是我朋友?!你要站她那边就滚!”

倪绯被骂的欲言又止,忍了半天,还是红着眼眶走了。

柏霓越想越气不过。

没有正面挑明,那就是说明修宁她们没有证据,只会暗戳戳搞事情。

她现在吃不好,睡不好,甚至学也学不好。

勉强打足精神,为了继续跟许辰让套近乎,主动跑去找主席讲题。

可是因为注意力没办法集中,导致许辰让讲了好几遍,自己都懵里懵逼的,甚至还要他开口提醒,才把思绪拉回来。

到最后,许辰让把卷子还给她,少年眸色清冷,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我想,我没记错的话,这道题,你已经问了我三遍了。”

柏霓被问的无地自容,羞赧地说了句,“主席,对不起,是我没睡好。”

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让本就处于青春期的女生多了些敏感跟羞耻。

许辰让平静垂眸,默了两秒,接着淡淡道:“嗯,我再给你讲一遍。这里我有做注解,你下来多看看。”

柏霓枯燥地眼眸瞬间放了光,“好!”

因为白以微,因为修宁,柏霓早就开始讨厌一班。

可看许辰让依旧如沐春风的对自己,甚至讲话还那么温柔好听,她一下子心花怒放,没忍住真情实感的表了句白,“主席,你可真好。”

比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好。

她现在有多喜欢许辰让,那么就有多讨厌白以微和修宁。

没了她们,在这个班里,自己就没了烦人的对手。

长痛不如短痛,看着许辰让身上剔透干净的少年感,柏霓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嚣张不懂得收敛的修宁不在一班了,那是不是,她就没办法整天折磨自己了?自己也不用每天这么痛苦被人看笑话。

那到时候,命贱如蝼蚁的白以微,还能有人护着吗?

期末考试就快到了。

每逢大型考试,整个年级都会动起来安排考场。

考试名单拉通打乱,座位基本是随机安排。

林至诚把座位表一张贴出来,班彻第一个冲到讲台上去看。

“我靠,修宁姐,你怎么一个人去八班了?”

修宁把手机放回抽屉,依言也起身去看了看,“什么,哪儿?”

“这儿。”班彻指了指她的名字。

修宁隔着人潮,眯着眼打量,随后道:“去就去了,多大点事。”

接着往下继续看名字。

“你和以微,还有传飞都去了二班,还行,至少能相互照顾。”

班彻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八班,能行吗?”

普通班的人觉得重点班的人很傲。

重点班的人觉得普通班的人太菜。

从上次运动会就可以看出来,两帮人气场向来不合。

班彻担心她,颇有种她要入虎穴的凶险境地。

修宁撩人的眼尾上翘,觉得班彻杞人忧天,嗔他道:“就两天,考完我也就回来了。你别担心我。”

许辰让的考场雷打不动的被安排在了一班。

他这样优秀拔尖的学生,自然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够安心,林至诚怎么可能放他出去。

下午放学,年级开始大扫除。

挪桌子,弄考场,粘贴考号,搬书箱,进行的如火如荼。

许辰让心里惦记着修宁的补习,不是很想她今天再出去浪。

他对修宁其他的科目放心,唯独对物理不放心。

理综占比很大,期末考试出题的难度比期中还要再难一些。

她如果再在这上面栽了跟头,排名很可能会一降再降。

想起修妈的交代,许辰让已经做好了好说歹说劝她跟自己回去再补一补的准备,结果还没主动开口提,修宁就自发的跟他一起回了家。

“总不能让吴师太小瞧我吧。我要一鸣惊人,让她看看,逃了她的课,我修宁依旧能够重回巅峰。”

那时桂花撒了一地,缀满人间浪漫。

空气中有着浅浅的花香。

许辰让见她手舞足蹈的在前面比划,笑得嘴角别提多宠溺。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同到的学校。

结果总是走在自己右手边的人,一个头也不回,就径直走向了走廊尽头的八班。那是跟一班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许辰让睫毛轻颤,看着她毫不留恋的窈窕背影,竟生出些不适应。

哪怕知道她会回来,心里依旧是空落落的。

他就想黏着她,每时每刻,病态的占有她。

在一个班,哪怕没坐在一起,但能跟她呼吸同一间教室的空气,偶尔听她笑声,知道她就在周围,也算是安慰。

总比无声无息,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直接分隔两班的好。

修宁进了八班门口,才总算知道为什么班彻会一再叮嘱不怎么放心。

都是陌生面孔,看她进来,齐刷刷抬头,一直盯着她看。

“是一班的吧?我认得她,就是运动会出尽风头的那位。听说她脾气不好。”

“上次主席抱她去医务室,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地下情?看她倒下,当时主席脸都黑了。”

“怎么可能!主席不过是好心。他那样温柔的人,就该配初恋脸白月光。她,太妖了吧,一看就是个勾人的妖精。跟主席一点都不配。”

“我也觉得。主席怎么可能那么俗气,喜欢这种祸水。跟她走一起,显得我们主席档次都低了。”

男生们看她看得出魂,悄无声息的吞口水,恨不得眼睛就长在她身上,尤其是那双腿。

女生们看过来的目光更为复杂。有羡慕的,有欣赏的,但更多,是一种隐隐约约让人不舒服的敌视。

修宁嫌弃校服裤腿大,早前直接改过。

她校服也不好好穿,总是敞着拉链,露出里面极其衬托她身材的紧身上衣。白瘦的脖子,凹凸有致的锁骨,任意一处都是致命的诱惑点。

叛逆不学好的风格扑面而来,打破常规的学生形象,让这些人更加坚定,许主席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人呀。

修宁把白色耳机取下,绕完线,直接不爽的塞到书包里。

她跟许辰让什么关系,关这些女的什么鸟事。

在那儿逼逼叨叨个什么劲儿。

她看向窗外,觉得后面那些叽叽喳喳碎嘴的声音吵的她很烦。

监考老师听到动静,走进来,用力拍了拍黑板,“吵什么吵!不知道今天是考试!不准交头接耳,也不准说话。”

终于安静了。

第一天,最后一堂考试是数学,她写的很快。

反正能写的就写,写不来的就直接空着。她从不拧巴,也从不为难自己。

等到打铃,收完卷,修宁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直接第一个,就走出了教室。

结果刚走出八班门口,就看到一个俊秀的人在安静等自己。

她波澜不惊地走上前,许辰让平静摊开手,修宁把书包递给他,同时还从他手里接了一瓶香蕉牛奶,“你怎么这么早?”

许辰让单肩背上她的书包,“提前交卷。”

她戳着吸管,惊讶,“那你岂不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十多分钟了?”

许辰让抿唇:“嗯。”

修宁看着身边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许辰让现在越来越有按捺不住的趋势。

身后涌出来一波人。

修宁余光一瞥,发现正好是在背后叽叽喳喳了她一整天的那群女的。

她嘴角坏笑,觉得她们让自己很不爽,那就得让她们不爽一下。

修宁突然停下,许辰让没料到她突然不走,少年薄薄胸膛触不及防的撞上修宁的后背,下巴差点就碰到她的后脑勺。

他见她不走了,轻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修宁偏头说了句什么。

“你说的什么?”许辰让没听清。

修宁说:“你低一下头,不就听清了吗。”

许辰让好脾气照做。

后面的那群女生看着受人尊敬的许主席竟然主动亲近她,还帮她们口中俗气的祸水背书包,一整个心情都垮掉。

怎么可能?

主席为什么想不通要喜欢这一款?

然而再不愿意相信,她们总不能承认自己眼瞎吧。

又没人把刀架在主席脖子上,让他特意来门口接人。

看身体倾向,主席主动的多一些,两人的校服与校服之间,紧紧挨着,根本就没缝隙。

然而更让人接下来目瞪口呆的,是那祸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许辰让面上矜持淡定,耳朵却突然红了,连带着冷白的脖子也红了一大片,甚至青筋都隐现。

“死妖女,肯定说的不是好话。”

“靠!男的果然都是视觉动物,一看见漂亮的都走不动路。主席也不例外。学习里最后一个干干净净的男生也不干净了,完了,我对男的要失望透顶了。”

“活该他们发现不了我们这种心灵美的,吃够爱情的苦头去吧。”

修宁说完话,就脚步轻快的喝着牛奶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见许辰让还没回过神来。

她回头,冲他努努嘴,“走啊,愣着干什么,等我八抬大轿请你吗。”

许辰让盯着修宁的红唇,掩下漆黑的眸子,“嗯。来了。”

一直到回家,许辰让红着的耳朵就没消停过。

到了晚上,还能因为她的话一直睡不着。

没办法,她耳语的那句话,实在是太有杀伤力。

乃至隔了好久,许辰让做题,或者跑步,甚至洗澡,都能丝毫不差地忆起她说这话时,那副挑逗的语气。

她轻飘飘吊着尾音说——

“许辰让,你好骚啊。”

-

第二天只剩理综和英语要考。

上午是理综。

林至诚在讲台上来回梭巡,在一班的考生大多很乖,卷子发下来就安安静静写自己的,偶尔发出卷子翻动的哗啦声响,一派和谐。

林至诚在讲台上站累了,就下去走走。

他习惯性的背手走到许辰让身后,看着少年简洁的卷面,堪称赏心悦目。

林至诚抱着双臂欣慰的点点头。

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收卷点。

林至诚正打算再巡查一番,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林,快,去八班,你们班的人出事了!”

许辰让一抬头,就看到原本监考八班的老师跑过来急促的喊人。

林至诚不明所以,但看来人脸色焦急,于是抬手让在后面坐镇的年轻小老师过来讲台上顶一下。

林至诚消失在门口,许辰让心里也开始扑扑跳。

能在八班的只有她,她能出什么事?

林至诚进了八班考场,就看到了这一幕。

修宁的书包和笔被放在桌上,她坐着,脸罩乌云。

前面站着一个监考老师,手里正捏着一个纸条大声质问,“不是你的,为什么会在你脚边?”

修宁语气不屑,“老师,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扔的了?在我脚边就一定是我的了吗?”

老师伸出手指指着她的脸,“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话,起来!”

人被不礼貌的指着多少会反感,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只会让修宁觉得很冒犯。

她站起来,张嘴道:“你是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

林至诚跑了进来,“怎么了,什么情况?”

见自己班主任来了,修宁也就不再说话。

那位老师扯着嗓子道:“这纸条上面全是物理知识点,不是作弊是什么?就从她脚边捡起来的。老林,我之前就听说过,你们班这位女生作风有些不好,你看看,作弊这还得了!”

修宁反驳:“什么叫作风不好?”

林至诚稳重些,抬手安抚,让大家稍安勿躁。又接过纸条仔细一看,看起来,像是修宁的笔迹。

他平心静气的问:“修宁,你老实交代,这是你的吗?”

修宁很无语,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林至诚:“林老师,我发誓,这不是我的。”

她没沦落到要作弊的地步。

林至诚当着别人的面,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偏袒学生,而且,女学生都爱面子,当着众人吵,直接盖棺定论定然不妥。

林至诚回头对那位监考老师说:“都去办公室说吧。别耽误了别的同学继续考试。”

只剩25分钟,大家基本都在往机读卡上涂黑选择题。

修宁却一下子不干了。

自己做题做到一半,本来一切正常,除了中途感觉后面的男生,似乎拿脚蹭了蹭自己的椅子底部。

她没放在心上,哪知道快写完卷子了,一个监考老师走过来,弯腰捡起自己脚边的纸团,仿佛这纸团是从自己校服口袋里跑出来似地。

当场就中气十足地喝止她停笔,并严厉质问是不是作弊。

修宁还算理智,在林至诚面前,把来龙去脉一讲,指了指自己后面的男生,“他踢了下我的凳子,然后这纸团就出现了。我现在走,岂不是洗不清?”

坐她后面的男生叫高池。

林至诚当机立断,分清主次,他交代高池,“这样,这位同学,你先把卷子写完,然后直接来办公室,修宁,卷子和机读卡拿上,你跟我先走。”

高池握紧笔,两眼懵懵的点头,“哦……哦好。”

修宁跟着林至诚去了办公室。

她理综卷子反正也写的差不多了。

期间年级主任也被八班的监考老师叫了过来,大有要把事情越闹越大的趋势。

一班的人作弊,此事非同小可。

要知道过去十几年,重点班从未出过这种丑闻。

林至诚反复翻看纸条,看不出任何不是出自她手的端倪,于是让修宁先坐下,冷静点。

她进办公室像进自己家,还倒了杯水给自己喝,靠着墙壁坐在椅子上,扔了块口香糖到嘴里吃,知道反正着急也没用。

铃声响,收卷了。

走廊上热闹起伏。

八班的女的传播消息很快。

很多人一窝蜂围在门口,就想看一看这事是怎么解决的。

吴师太一身刻板的工作裙走进来,黑色笨重的低跟鞋,踩的又重又快。

她斜着眼睛看了眼修宁,又看了看年级主任。

吴师太转瞬变成笑脸,谄媚道:“怎么了,主任,发生什么事了?”

主任在对比修宁的卷子,发现小抄上的知识点很多跟物理试卷上一样。这又成了盖章她作弊的一个有力证据。

主任摇头:“这个女娃不老实啊。”

吴师太走到自己座位上,听到这话,似乎有很多苦水要倒,“她啊,一学期逃十几节课,会老实才怪。上次期中考试,物理就退步了,这次估计临时抱佛脚,不想被淘汰出一班,动些歪脑筋很正常。”

林至诚本来在擦眼镜,被震惊到,猛地抬头,“十几节课?吴老师,我怎么不知道。”怎么没人通知他。

修宁冷眼听着,啵的一声,吹破一个泡泡。

在诺大的办公室,发出很大一声声响。

她盯着吴师太撒谎的脸,悠悠笑着,“是啊,吴老师,你怎么不早说啊。”

编,接着编。

就几节课,被吹成十几节课。

吴师太反应过来,忘了林至诚还在这里。

学生逃课,第一时间应该给班主任报告。

但吴师太显然是直接漠视修宁,这才放任不管她。

要真坐实了,恐怕她当着年级主任的面,也会落得一个对学生监管不力,包庇的名声。

修宁见吴师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林至诚显然不想就这么放弃,逃几十节课那是重罪啊,他必须向科任老师问清楚。

吴师太慌神,正想着怎么把这事圆过去,摘掉自己的不是。

刚好高池站在门口,喊了声报告,一下子解救了她。

林至诚注意力被夺了去,急忙道:“高同学,来,跟年级主任说说事情经过。”

高池莫名其妙,反手指了指自己:“不是,我该说什么?”把他一个局外人喊过来,已经够无辜的了。

修宁也站过去对峙:“你踢了我板凳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然后这纸条就出现了。”

高池觉得莫名其妙:“你意思是我让你作弊的?同学,你很搞笑。”

修宁把纸条拿过来,发现把纸条背部对着光看,会发现有隐形胶水的星点痕迹,于是质问道:“你粘我椅子下面的?然后挑时间弄下来,泼我脏水?”

高池挪开眼神,看着年级主任为自己辩解:“老师,我是五班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她,跟她也没过节,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刚刚她班主任不也在场说了吗,上面的字迹很明显就是她的。”

修宁反驳:“字迹可以模仿。”

“还有,你说是我粘的,同理可得,为什么就不可以是你粘的?”

“我粘的,然后我故意掉出来让别人抓包?”

见吵得不可开交,年级主任不耐烦大喊一声,“够了!”作了弊就是作了弊,而且都被当场抓包了,还在狡辩。

主任四十多岁,从老师一路升职到现在,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修宁这种,他见多了,也厌恶到了极致。

“吴老师,你过来。”

吴师太积极:“主任,你需要我干什么?”

主任指了指修宁,愤恨道:“她物理情况怎么样,你作为她的科任老师应该最清楚,你现在,立马把她的卷子改出来!立刻,我要看结果。”

吴师太难得看修宁吃瘪,那叫答应的一个麻溜。

于是马不停地的拿了红色钢笔就在那儿改。

十分钟后。

吴莉莉说话不带掩饰,“比上次进步了二十五分,你厉害了呀修宁。”期末考试的难度比期中大多了。

她期中都能退步,就在她物理课上那懒散的态度,期末反而进步,简直是个笑话。

二十五分,拔地起高楼。

换平常一个老师,看到学生进步这么大,情感是欣慰和自豪。

可那是早就看不惯她的吴师太,只会觉得这种情况下她的高分是讽刺,甚至丢她这个物理老师的脸。

主任严肃问修宁,“你承不承认?”

修宁咬着牙,眼神毫不退缩,“我再说一遍,我没做过。”

吴师太添油加醋:“还嘴犟。你上课开小差,拉着别的同学讲话,是认真学的样子吗?”

林至诚哪怕对学生再宽容,他也知道修宁有一些小毛病,但这些毛病说不上坏,顶多是大部分学生的通病。

他一时语塞,在吴师太的有效证明下,连怎么帮修宁辩解都不知道开口,只得沉默站着。

修宁见林至诚眼里充满失望,良师因为自己,被吴师太这个作怪的小人压得抬不起头。

她不想争了,算了,“那你们想怎么样。”

主任道:“如果属实,那一班你不能待下去。全校通报,处分记大过,以示警告。”

年级班位之首,容不下她这样不干不净的人。

主任这话一出,外面听墙角的人瞬间哗然一片。

有说,看不出来,她原来是这样的人。

有说,活该,她整日那般高调,被抓现行了吧,堪称落井下石。

班彻和左传飞站在门口,听到那般酸言酸语。班彻拧眉对着那些人说:“再他妈乱说,老子让你吃拳头,信不信?”

有胆大的龇嘴顶了句:“你看她都没辙了,还维护这种人干什么?”

修宁拿起校服外套,看了窗外生机勃勃的梧桐树一眼,最后冷嘲无力道:“我怎么说都不对,那随你们好了。我问心无愧。”

班彻知道修宁不是那般难缠的人,她也不擅长解释。

正愁怎么办,许辰让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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