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很累。
任谁一天之内出了两次任务,好不容易下班却被迫和传说中的宇智波斑打一架,为了拯救世界,捍卫爱与和平,你忍了,咬牙等到混蛋局长收拾烂摊子,躺平过几天舒坦日子,就被迫在垃圾堆边遇上两个旗木卡卡西。
一个是看起来就很阴郁的暗部旗木,一个是好久不见似乎长了恋爱脑有点神经质的卡卡西。
想到自己难得正经打算对两个人耳提面命却被之前一向不苟言笑的卡卡西砸了场子,以至于场面十分尴尬,吃饭时你少吃半碗,最爱的猪五花牛腩都剩了一大块,你的心就在滴血。
那是肉,那可是肉,那可是你最爱吃的肉啊!
毕竟是曾在垃圾场和大黄抢过吃的,即便如今事业有成工资多到花不完,只能孤单一人享受无边的自由,你还是十分珍惜食物。
没别的原因,就是一种油然而上过上好日子的责任感。
活在过去的人那么多,现在能够好好吃饭何尝不是一种恩赐。
被卡卡西抢过手上的盘子,又被旗木推出厨房,默默坐在餐桌旁看着房门玻璃上透出的两道难以忽视的身影,忍不住发愁。
不是你绝情,可单身生活实在爽,如今你有家不能回,还得带着两个人一起上班,在这种古怪又扭曲的夹缝中过日子......
想到曾经薯片可乐炸鸡不断,自己一人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吃外卖的幸福生活,你不禁有点后悔,当时年轻不懂事,没事......谈什么恋爱啊。
在门外独自长吁短叹感慨逝去美好生活的你不知道,就在你出去的一瞬间,刚才配合默契将收拾碗筷的活从你手上抢走的两个旗木卡卡西立刻冷下脸。
旗木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配合那个卡卡西胡来,只不过就是多给女人一点休息时间,可在卡卡西斜眼望过来时,他还是在明白意思的瞬间下意识做了,直到将那个叫阿妙的女人赶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做了名为“体贴”的事。
这可不像平时的他,如今,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庞大的名为恼怒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可良好的忍者训练让旗木卡卡西依旧保持面上的平静淡然,面对被女人亲昵喊作“卡卡西”的自己投来的挑衅目光,也只不过在嘴角扯出一声冷笑后讥诮道:“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我居然会是这样丢人,怎么,居然喜欢上这种女人吗,眼光还真够......”
略带贬低的词还没说完,锋利的手里剑便横在脖颈处,随着呼吸变化微微振动的血管被割开一道血痕,察觉到自己的身手,旗木的一张冷脸反倒是多了几分笑意。
“看来就算脑子坏了,身手却是不错。”
“那也轮不上你称赞。”卡卡西对旗木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或者说,如今的他所关心的,也不过是旗木那句污蔑阿妙的话。
那个世界的旗木卡卡西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阿妙究竟为他的世界做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面对阿妙的尸体,又是如何等待这么多年才等到与阿妙相见的奇迹。
这样的他,凭什么对他的阿妙评头论足。更何况......卡卡西不满地斜睨旗木一眼,在对方战意十足时嗤笑一声:“要打我们有的是机会,可别在这里。”
“怎么,你很在乎?”旗木并不是不了解这里的规矩,即便是忍者,也不是暴躁的战斗狂,不如说,曾经历腥风血雨的他对战斗很是厌恶,可这并不妨碍他嘴上逞凶。
刀锋一收,卡卡西缓步走到厨房水槽前,沉默地拿起一旁还未洗干净的盘子,就在旗木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是,我在乎”。
“你如果继续挑衅,我不介意让你这样的危险就此消失。”
伴随卡卡西话音落下,凛冽杀气顿时席卷不大的厨房,即便卡卡西在尽力克制,可属于身经百战忍者的气势却是难以掩藏。
卡卡西本不想和旗木说那么多,与阿妙的记忆是他珍藏在心底的珍宝,经年累月的牵挂思念,如果说曾经的他只是在苦求不得地期盼阿妙能够回来,可被爱意侵占的心脏,如同无休无止无法填满的窟窿,克制不住的占有欲化为死死缠绕在脖颈的毒蛇,只要阿妙离开他的视线哪怕是一秒,他的呼吸便会克制不住地急促,那番揪心的钝痛无所遁形。
现在的卡卡西,是毫不讲道理的,但凡阿妙被他人觊觎,便会化身择人而噬的恶兽。
“不必误会”,如果说有人最能了解旗木卡卡西的想法,那这个人一定是另一个旗木卡卡西,只是一个语气变化,这个名叫阿妙的女人在另一个自己心中的地位便一目了然,旗木无奈地摊摊手,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既然你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又对我而言极为重要”,他顿了顿,玩世不恭的眼神陡然犀利,“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既然是另一个我,既然经历有所不同,那从中究竟能汲取到怎样的可能性,就由我来判断。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