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我寿辰,本不应如此张扬,但恰逢穹天榜召开在即,本门需出十名弟子前去参榜,因此今日主要是与各峰长老商讨此事。”娄项空道。
莫则信:“往年参榜,我七绝天不都是由各峰分别指派出优秀弟子前去参加吗?掌门今日的意思是?”
“以往都是这样决定名额,但却总是指定有几人,对其他刻苦修炼,有所进步的弟子未免不公。”娄项空道“所以我决定,于三日后,我七绝天召开各峰比试,选出排名前十名的弟子参榜,各峰主可有异议?”
席间众人听娄项空这么说,都议论纷纷,重新召开比试,就决定自己峰内本来拥有的参榜名额可能发生变动,所以名额少的各峰自是同意这一方法,而本来名额多的各峰便开始反对。
于是各峰之间争论不休,眼见实在讨论不出什么结果,娄项空暗自叹气,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还是对他们抱有的希望太高了。
娄项空:“好了,既然讨论不出结果,那便由清池你来决定好了。”
一听这话,一些峰主开始急了。
“掌门,沈峰主向来不参与这种事情,也没什么经验,这么大的事交由他来决定,未免有些草率了。”
“薛峰主说的对啊,而且沈峰主门下只有这一个弟子,且看来也是不能进行参榜的,那此事便与沈峰主无太大关系,若是交由他决定,万一沈峰主随意一说,对清居峰并无影响,对诸峰就不一定了。”又一峰主说道。
“那依崔峰主看,比事该如何决定啊?”娄项空不悦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掌门说笑了,此事甚大,崔某不敢妄下定论。”一听娄项空这么说,这摆明了是要让自己去拉仇恨,虽然想决定,但他还没有蠢到把自己放到众矢之的的位置上去。
“那其他峰主可还有建议?”
见其他人都不说话,娄项空哼了一声,然后道:“既然都没有建议,那此事便有沈峰主来决定吧!”
“清池,你觉得呢?”
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沈砚见点到自己,微微正身,然后道:“师兄的意见很好,举办比试一是能够让刻苦修炼的弟子得到机会,二是也能自然打破外界对我七绝天只有几位弟子拿的出手这一谣言。”
说罢,沈砚便又敛起声来,不再言语。
“清池此言深得我心,若无异议,此事便就这样定下了!”
宴会结束,天色已经晚了。
大概是坐的时间太长,谢尘已经昏昏欲睡,脑子十分不清醒。
再次睁眼,便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清居峰竹屋内的床上。
谢尘犯着迷糊爬起,在床上坐了两秒后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开始下床寻找沈砚的踪迹。
另一间房的沈砚刚刚忙完躺在床上,看了一眼窗外还在黑着的天,于是准备入睡。
结果,刚酝酿出一点睡意,突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知道来人是谁,他便没有睁眼。
“这么晚不睡觉,有什么事吗?”沈砚问。
“……”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迷迷糊糊的朝沈砚去了。
眼见没等到回应,沈砚这才侧过身来看着闯入者。
“怎的连鞋也不穿?”他皱眉然后心里想着。
但谢尘并没有什么意识,只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爬上床,一头钻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就沉沉的睡着了。
沈砚亲眼目睹这个小家伙动作的全过程,十分无奈。
清冷的月光透过竹牖洒落榻上,细密的勾勒着沈砚的眉目如画,垂敛的凤眸正用一种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
谢尘对他来说是一种慰藉,一种救赎,是他证明自己尚存一丝理智,并未彻底疯魔的象征。
谢尘对自己也同样依赖,或许是因为自己将他养大,亦或许是因为他年龄增长与他人不同的原因,谢尘看似五六岁的年纪,其实也才刚满三年。
真要说沈砚第一次见到谢尘,还是在三年前那次祭灵碑内的暴乱之中。
作者有话说:文章内容有些修改,有兴趣的宝子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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