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芽觉得时间真慢,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楚云戈终于转换阵营,改洗脚了。
楚云戈抓着陈木芽的脚腕,修长的腿被微微抬出水面,莹白的肌肤好似泛着光,柔软的浴球沿着长腿滑动。
真像艺术品。
连脚都这么美。
楚云戈把玩着玉足。
陈木芽身高在那,脚无论如何也小不了,穿四十码的鞋,在女生中算是大的了。但足背白皙瘦削,楚云戈握在手中刚刚好,脚趾圆润,皮肤细嫩透着粉色,好似一颗颗粉红珍珠,精致爱,楚云戈把玩的不亦乐乎。
是这个神经病恋足,还是她的脚真的很脏很臭?
都多久了了,皮都要搓下一层了,有完没完呐!
陈木芽被楚云戈的骚操作搞得心浮气躁,恨不得照着楚夜叉了喉咙咬下去咬死她。脚被人抓在手里揉捏不时还被挠几下脚心,躲又躲不开笑又笑不出来的感觉糟糕透了。
陈木芽寻思她今天一天都待在宿舍,连傍晚出门买晚饭穿的都是拖鞋,这也积不了味呀!况且广大为了赶没课的学生去图书馆,宿舍中央空调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都是罢工状态,就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吹冷气。
她懒不想动,瘫在宿舍为了降温不被热死恨不得泡在冷水里。基本隔一小时就用冷水从大腿冲到脚,肩膀冲到手,冷毛巾擦遍全身,连汗都没有,脚不可能臭的这么离谱。在浴缸里泡了十分钟又被搓了十分钟还没干净。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
楚云戈这个神经病有恋足癖。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陈木芽痛苦哀嚎。
又过了几分钟,水微微凉了,楚云戈也玩尽兴了。毕竟不是真的无知无觉的玩偶,担心乖乖再泡下去就感冒了,终于将人从浴缸里捞起来。
陈木芽:死变态终于玩够了,皮都泡皱了。
楚云戈将心爱的人偶抱到卧室床上,用洁白柔软的大毛巾温柔细致的擦干这具身体,然后给陈木芽穿上印着小蛋糕和糖果图案的睡衣。不厌其烦的将人抱到椅子上,先用干毛巾将湿漉漉滴水的长发绞去部分水,而后再用风筒吹。
静音吹风机,温度适宜,加之楚云戈动作轻柔,一点没扯痛,陈木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舒服的昏昏欲睡。
不一会,头发干了。
楚云戈放下风筒,又拿起梳子,轻柔的给陈木芽梳发。陈木芽很爱惜自己的长发,加上为了搭配汉服,养出了一头如瀑青丝,披在背上好似上好的云锦。
将陈木芽抱到床上,摆成平躺,双手自然放在身侧的姿势,而后又盖上薄被。看着女孩精致的面容,乖顺的躺着,似是精致的人偶又像是倦懒的花猫,那样的绵软乖巧。
楚云戈唇角弧度上扬,在陈木芽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而后在陈木芽耳边轻轻的说:
“乖乖睡觉,我一会回来。”
陈木芽:……这场景怎么如此熟悉?好像小女孩和洋娃娃玩过家家啊。又是洗澡又是穿衣服梳头发的,睡前还要来个晚安吻。
所以楚夜叉是童心未泯,把她当成洋娃娃女儿吗?
不是,喜欢洋娃娃买去呀,就你这派头,四个助理围着转的,想要什么样的娃娃买不到?就算喜欢真人,大把人陪你玩,找她做什么?她对这种挣钱方式暂时没兴趣!
还有,好热啊!
大夏天的就算开了空调也不用把被子盖到脖子,热死啦!
陈木芽汗都出来了,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被子蹬开一点。可惜,无论怎么用力,就脚指手指动了动,身体其他部位还在酒精麻醉当中。
得,澡白洗了。
动了动,汗出的更多了,陈木芽感觉头发好像都濡湿了一点,希望楚夜叉成熟一点,和娃娃分开睡,今晚就不要回来了,不然可能又要把她扔水里洗一遍。
不过,也可能嫌她脏直接扔出去,可她现在动不了,会不会被人捡尸呀?
陈木芽不安的想着,身体不能动,思维就更活跃了,已经开始思索被丢出去后的对策和明天要不要找明峥报警的事了。
上回喝醉据老妹所说当时是凌晨四点左右,她躺到早上七点四肢才能活动,也就是差不多三个小时。这次比上回醉的还厉害,可能要差不多四个小时才能控制身体。按照过家家的惯例,给洋娃娃洗完澡下一步就是自己洗澡,完了睡觉。按照现代人的作息,现在至少十一点半,等楚夜叉洗完应该是十二点,然后她被丢出去,也就十二点多,也就是说她凌晨四点就能活动了。
陈木芽越想越精神,头都没那么晕了。
按照推断,这四个小时街上基本没人,而且她被扔的地方应该比较偏僻,可能直接进垃圾桶,安全得很。但是手机不知道哪去了,可能找不到了。
想到这,陈木芽悲从中来,本就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而后又一波怒骂诅咒。
楚云戈,诅咒你明天破产,后天坐牢,三天内百病缠身药石无医却长命百岁,作为植物人躺在床上还被人虐待!
陈木芽安静的躺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热的鼻尖上蒙了一层汗珠,内心世界比辩论现场还热闹,一个人的内心吐槽堪比中午的菜市场。吐槽的太专注以至于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楚云戈洗完澡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看了眼手机没有什么紧急或重要到要她现在处理的事务,便关上放桌上。
头发干了,楚云戈身后的楚玉琪放下风筒,接过旁边的楚玉琴递来的精油,小心翼翼给主人的面部涂上,并轻柔的按摩促进吸收。楚玉琪跪坐在地,为主人揉腿,楚墨书半蹲在右侧为主人捏肩按手。楚云戈放松的靠着椅背,双目微阖,享受着此刻的安逸和轻松。
楚墨画则在将房间内原来的熏香熄灭,换上另一种安神香。
耳侧衣服摩擦的细微声,晃动的人影终于让陈木芽意识到有人来了。原本淡淡的冷香被另一种较为柔和的淡香取代。
陈木芽想要睁眼看个清楚,可眼皮好像被强力胶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浑身软绵无力,转头都转不了。
什么时候来人了,好像不止一个。
听这罐子的碰撞声,楚夜叉是在睡前护肤吧,还挺精致的。
陈木芽心里嘀咕道。
按摩完毕,楚云戈睁眼看了眼时间,刚好九点。四个助理无须楚云戈示意就安静离去,关上房门。楚玉琪楚玉琴两人径直离开,回房歇息。留下楚墨书楚墨画二人在主卧对面的休息室里守夜,房里有联络器和按铃,楚云戈有任何需要二人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楚云戈走到床边,看见床上的人额头鼻尖一层细密的汗珠,脸红扑扑的,额前几缕黑发都被濡湿了,双目闭合,眼皮却不断颤动,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微微诧异,她怕热所以冷气一向开得足,用夜澜依的话说就是她的房子跟鬼屋似的冷嗖嗖的。担心陈木芽着凉特意给她盖了床子,没想到她也这么怕热。
不愧是她的娃娃,随主人。
将陈木芽身上的被子掀开随手扔旁边的椅子上,又拿起旁边的毛巾给陈木芽擦干脸上的汗,扒下那身半干不湿的睡衣,换上另一身干爽的。
陈木芽只觉得黑影突然放大,一股冷香袭来,身上一轻,然后凉风袭来,舒服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脸上黏的难受的汗被擦干,接着衣服被着脱下来,换上另一套,最后舒舒服服的躺着,就肚子上盖了一张薄毯子。
“好了,睡吧。”
声音很轻,像清晨草尖滴落的露珠。
鼻尖若有若无的淡香,身下软硬适中的床,不冷不热的体感,以及无力飘然的身体,陈木芽只觉身心都放松了,很舒服,而且特别想睡觉了。
不得不说,姓楚的对洋娃娃女儿还真耐心,服务不错,可惜人不正常。
陈木芽感慨,反正她亲弟弟亲妹妹都不会这么耐心。
楚云戈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钮,掀开被子躺在陈木芽身侧,盖好被子,卧室的灯刚好熄灭。
陈木芽只觉身侧微微一陷,又是熟悉的冷香飘来,然后身上的毯子被扯了一下,冷风灌入,突然清醒了。而后闭着的眼睛感受的光线突然变暗,关灯了。
“睡吧。”
又是极轻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却让陈木芽不自觉颤动一下。
这个死变态是真将她当真洋娃娃了,是短暂的一时兴起还是打算收藏的手办啊?她会不会被杀了作成标本?或者被弄成瘫痪?或是一直被灌酒灌醉动弹不得?
越想越心惊,身侧人传来的热量和气息扰的陈木芽心烦意乱。
最令人害怕的是未知,最令人难熬的是死亡的过程。
陈木芽很想将旁边的人拎起来问个清楚,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与陈木芽的煎熬难免不同,楚云戈寻常时日的作息时间就是九点睡,凌晨四点起身晨练。
最近两月托那群兔崽子的福,几乎天天加班应酬。如今作息回归正常,并未因身侧多了个人而不适,反而枕边人若有若无的樱桃甜香萦绕鼻翼,让她更放松,不多时就进入了黑甜乡。
恨死宿舍的中央空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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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爱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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