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灌汤包

“我选打工。”楚拂衣十分硬气地回答,仿佛被威胁的人不是他。

“老白。”

“哎”白胥应声,打着算盘小跑过来,开始盘点楚拂衣吃掉的银子以及打斗产生的费用,顺便把逃跑的那些客人未付的银钱也挨个算在了楚拂衣头上,“一共……”

刚要说话,一抬头看到那人的脸,当场就愣住了,“是你?”

何悄悄望向他,疑惑道:“你认识?”

“不……不认识。”白胥侧过脸,试图拿着算盘挡住自己,尽量不让楚拂衣认出自己来。

楚拂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两个时辰前我来面试,就是他拒绝了我。”

接收到何悄悄杀人的目光,白胥讪笑两声,当时他一看到楚拂衣就知道这是何悄悄喜欢的类型,因为这家伙的通身气质跟自己很像,何悄悄一定会爱屋及乌收了他。

所以他直接就拒绝了楚拂衣,没想到他钻空子,靠吃霸王餐又过来了。

何悄悄简直要被气笑了,她就说改了告示,为什么来面试的还是颜值偏低的,原来是白胥干的好事。

白胥守着柜台,有人来肯定会问他两句,可不都被他赶走了。

“算了,算了,你叫什么名字,登记一下,从现在就开始干活吧。”何悄悄摆摆手。

好在是招到人了,就是她的酒楼有点惨,又被砸了。好像她刚刚出了一趟门,离白胥远了一点,幸好她回来的快,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不知道白胥有没有倒霉,好想知道然后开心一下啊。

“楚拂衣。”

白胥咬牙切齿地记下这个名字,明明都赶走了,结果竟以这种方式又回来了。

“行了,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反正现在也没客人了。”何悄悄无奈地看着酒楼,一片狼藉,客人都跑没影了。

楚拂衣脚下使劲一踩,凳子飞起,正要去捞时,旁边的白胥手腕一转暗暗弹出一枚铜板,如刀片般飞去插进了木凳里,直把木凳劈成两半,木屑翻飞。

铜板滚落地面,发出清响,转了一圈又滚回白胥脚下,白胥弯腰把铜板捡起,朝他挑衅一笑,摇晃着扇子,拿着算盘回自己的柜台去了。

老虎和老鼠躲在一旁动也不敢动,大人物的争斗不敢参与。

这边的争斗何悄悄自然是不知的,她正在厨房里熬汤。

今日岳阳楼推出的是麻辣烫,上次的火锅很受欢迎,百姓似乎很喜欢这种自主选择食材的感觉,于是她又推出了麻辣烫,麻辣香锅,鸡公煲……

奶白色的汤汁上铺着一层红油,汤色浓厚,何悄悄拿勺子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二狗围着围裙正紧张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下次炒底料的时候用小火,小火慢慢炒香,不要急功近利,你看都炒焦了。”

何悄悄对着汤底好一番指导,虽然不是特别好,但他才学了几天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你再炒一份,我把咱们的午饭煮了。”

何悄悄刚回头准备去拿食材,余光瞥到一抹衣角,那抹衣角在她回头会迅速消失了,她皱了皱眉,有人偷师?

回到大堂,老虎正在给楚拂衣分配工作,白胥叼着笔正在想晚上的文章,老鼠正在麻辣烫区选食材。

见到何悄悄来,白胥立马放下手里的书冲过来,脸色有些难看,“悄悄,出事了,春阳楼那边也推出了麻辣烫,肯定是他们抄的我们。”

何悄悄微微挑眉,肯定是呗,除非有老乡。

况且这种情况也是意料之中,一旦有大火的作品问世,紧接着来的便是高仿品,这是不可遏制的事情,再者麻辣烫又不是她发明,她也没脸把东西据为己有。

“随他去吧,反正他不知道配方。”

“不不不”白胥摇晃着食指,“这次做的和咱们的很像,我让人去买了一份,味道差不多,你尝尝。”

说着他从柜台端来一碗麻辣烫,从外观来看,要不是白胥说是春阳楼做的,她还真以为是自家的东西。

就算是模仿也没法仿的这么像吧,她皱皱眉,用汤匙舀了一口,嗯,与自己做的味道很像,汤色也差不多,但总体还差一点儿。

红油汤底,粉丝晶莹泡在汤里,白色的豆芽,粉色的火腿,金灿灿的土豆等各种食材混迹其中,几根青葱香菜点缀边际,白芝麻覆在上面,咬一口豆腐,汁水四溢,又烫又辣,却又忍不住大快朵颐。

色香味俱占,说明春阳楼已经搞到了配方,单凭吃一碗麻辣烫就能做出如此像的东西,何悄悄并不认为春阳楼有这个实力,不然早和九芝斋一样火遍大江南北了。

她想到了那一抹衣角余光瞥向四周,莫非是楚拂衣?今日他刚来就出了这档事,不能怪她不多想。

她不介意春阳楼推出一模一样的菜品,当然前提是那些东西是他们自己通过尝味道颜色研究出的配方,但她决不允许有人过来采用不正当手段直接偷她的东西。

不等她发话,老虎便气冲冲地走来,“老大,那个叫楚拂衣的太笨了。让他洗个盘子直接把盘子摔了。”

何悄悄淡定道:“摔了几个?记账上,赔完再走,要是一直摔就送官。”

如果楚拂衣真是春阳楼派来的那可得想办法把他赶走,还不能随便便宜了他,不把他送进去关几年算她输。

“哎,老白,咱们这样……”她附在白胥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算起来,这整个岳阳楼她最信的就是白胥了,连老虎他们几个都是认识不久,不敢深信。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若有若无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白胥忍不住一阵慌乱。

回过头来何悄悄正瞪着眼瞧他,小脸红扑扑的,“你听见了没?”

“听……听到了。”白胥慌忙答道。

何悄悄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厮没好好听人说话,这天有这么热吗?他耳根子都红了。

“你很热吗?”

“不,也没那么热。”他眼神不知飘向何处,慌乱地拿着扇子挡住脸,侧过身去。

何悄悄撇撇嘴,“我去做饭了,你跟我一起把东西端进去。”

厨房里二狗正把底料炒的满屋子香,另一边楚拂衣正在洗盘子,见何悄悄进来一不留神又摔了一个,清脆的响声把二狗都吓了一跳。

楚拂衣尴尬地笑笑,熟练地把摔碎的盘子收起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何悄悄抽了抽嘴角,这人真的是卧底吧,连盘子都不会刷,春阳楼好歹派个正常点的人啊。

“记账上,他又摔了一个。”何悄悄越过他淡淡道。

白胥十分欢快地把端来的食材放一边,掏出小本本记上楚拂衣的罪行。最好再摔几个让何悄悄把他赶走。

“掌柜的。”

楚拂衣站起身来,擦了擦手上的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言简意赅道:“给你。”

何悄悄刚伸出手打算去接,半空中又顿住了,该不会在信上下毒了吧,然后她拿起信封时就会被毒发身亡,岳阳楼群龙无首,春阳楼就可以顺势买下岳阳楼。

不等她思考完,旁边的白胥已经接过了信封。

“老白。”何悄悄惊呼一声,暗道这人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万一有毒怎么办。

而白胥已经把信封打开了,张开信纸,目光扫了一行他脸色就白了。

何悄悄见他那副表情有些疑惑,信上莫非是写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白胥沉了一口气,眼神瞥了楚拂衣一眼,那人神情略显紧张,但面色依旧淡然如风。

“我念了啊。”

“何姑娘亲启:我住白衣巷,卿住青衣巷,日日思卿不见卿……只愿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何悄悄直接呆愣当场,刚喝进去的水都忘了咽顺着嘴角又流进了杯子里,哗啦啦的响,她以为楚拂衣来是觊觎配方,没想到是觊觎……她?

二狗炒底料的手都停了,怔怔地看着他,这个新来的居然这么胆大妄为敢来表白他们老大。

楚拂衣也傻了,没人告诉他,这封信里是情书啊?那人给他时只说让递给何悄悄,没说是情书啊,他现在解释一下会有人信吗?

白胥念不下去了,这种肉麻的情书是怎么写出来的。

“掌柜的,我……”

“不,你不用说了。”何悄悄立马制止他,“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说着匆忙提着裙子跑了。

天哪,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表白,真是令人害羞。

白胥愤愤地看着楚拂衣,手里的信纸一攘飞进火堆里,瞬间化作灰烬。

直到锅里的糊味冲进鼻翼,二狗太意识到他的底料又炒糊了,看着锅里黑漆漆的料,他倒吸一口冷气,无法,只好把料倒出来扔掉,重新再炒一份。

楚拂衣立在原地,他的一世英名啊,尽毁于此,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他堂堂寒衣剑客还怎么混。

“悄悄。”大堂里白胥一把拉住何悄悄,“悄悄,你可别被那小子骗了,刚来就就淫词秽语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见她有些走神,白胥有些生气。

何悄悄还沉浸在被帅哥表白的欢乐中,真该让她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看看,她何悄悄也是有人表白的,想到此不由得笑出了声。

“何、悄、悄。”一字一词地从齿缝里挤出,白胥简直要气炸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一边敷衍着白胥一边嘴角止不住上扬暗暗偷笑。

她老爹还说她嫁不出去,这不就有人来表白了吗?

“哎,那封信呢,你拿来,我要收藏。”

人生第一封情书,值得纪念。

“你……”白胥见她不在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烧了。”

“你烧它做甚?”

“哼,有什么好收藏的。写的乱七八糟,音律不齐,词藻不通,语言重复,言辞轻佻……”

白胥轻哼一声,晃着扇子走了,得亏他烧了,还收藏,收藏个屁啊。

入夜,一道黑色身影趁黑摸进了一座府邸。

此时书房灯光还微亮着,楚拂衣直接推开了书房门吼道:“你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注:本诗引自李之仪“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主角所言非作者观点,无意编排大佬,男主他在胡说八道说屁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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