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虎一张憋屈的脸把许悠逗的直乐,他起身走到灶台边,从后面抱住谭虎的腰。
啧,好腰,好背。
许悠又忍不住上下其手,却把原先准备要说的话抛出脑后。
谭虎相当无奈,他转过身将人禁锢在怀里。小哥儿纤细的腰身一只手臂就能环住,将柔软的身躯压向某个地方。
“你对我真的很放心?”
许悠没有后退,反而更近一步,将自己又往前送了一分。
水润舌尖滑过唇瓣,既然这样,那就来点成年人能做的。他抬起下巴,垫起脚,将嫣红的双唇送上。
谭虎眸色瞬间深幽起来,任由怀中之人的双唇在脸上、脖颈间作弄。手掌移到后腰,又缓缓移向别处。
嗯……一声闷哼,谭虎眉头蹙起,随后展眉而笑。
大手抚摸着小哥儿的后脖间:“怎么成小狗了?”
许悠又叼起男人锁骨上的肉,用牙齿细细研磨,磨了一会儿松开嘴,瞪着满眼都是笑意的男人。
“你才是狗。”
谭虎从胸腔里溢出笑声:“这是没尽兴?”
许悠撇嘴,很累的好罢,两人体型差这么大,他挂在谭虎身上,这人光是享受一点力都不借给他。
“不亲了。”
说着就要退出谭虎的怀抱,视线却转瞬间颠倒,他被压在灶台上。双唇失守,鼻腔里全都是独属谭虎的气息,舌尖发麻。
却,很上头。
果然,脱单有脱单的好处。
“专心。”
好吧,许悠双臂勾住谭虎的脖子,投入进去。但他已经很投入了,他没想别的男人。
“哎哟,我的老天爷,真是没眼看了。”
谭林氏老脸通红,大骂谭虎:“青天白日的,我说怎么中午不去你大哥家吃饭,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作死的东西。”
谭虎将许悠护在怀里,无奈道:“娘,您先别骂我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谭林氏两手叉腰:“这是我家,我没事就不能回吗?”
许悠从谭虎怀里伸出脑袋,笑嘻嘻地说:“谭虎这是被抓到做坏事害羞啦。”
谭林氏:……
害羞的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谭虎当真是佩服许悠的色胆,他无语道:“对,我是我害羞,你媳妇害羞了你打算怎么办?”
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谭林氏震惊了,谁是谁媳妇?随后只能老脸通红的转身离开,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喜好。
“阿春回来了,要跟大家商量点事,你俩快点来。”
去的路上许悠拉过谭虎的手,十指相扣,心情相当地好。
谭林氏走在后面,只觉得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谭春做事的商行,刚在县里开办不久,在很多个府城、县城都有分店,以跑商转卖两地之间物产差赚钱。
现在商行组了一只商队正在招人,刚好谭春是休息日回来想告诉村里人。
谭望皱着眉头:“要不算了吧,跑商是赚钱,可万一路上遇到什么事,那算谁的?再到我们家来闹怎么办?”
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谭虎抬眼看向谭春问:“招人需要什么条件?”
谭春:“当然是身材健壮魁梧最好,其实二叔你的形象最符合。”
张红芬拍了谭春一下,说:“瞎说什么呢,你二叔怎么能去跑商。”
谭春十分不解:“为什么不能?”
倒不是一定要二叔去,就是去了又怎么样?商行来而过往的商队多的是。
许悠看着谭虎:“你想去吗?”
谭虎摇头:“我不去。”
但确实意动。
许悠松了口气,跑商说不定走一趟发财,但遇到土匪、刁民,命能保住就是万幸。
谭春遗憾地说:“那好吧。”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告诉村民,也没多少人愿意去,就算有几个人去在商行苛刻的要求下也会被刷下来。
“本来还想托人带着豆干出去卖,只可惜豆干不容易保存。”
这倒真是一笔损失,张红芬和谭望心里发痛。
许悠心里一动,问谭春:“商队什么时候出发?”
谭春:“半个月后。”
许悠心里松快下来:“那来得及。”
众人闻言全都看向许悠,眼里写满期待。
“你要做什么?”谭春第一个问出口,年纪小,脾气就是急躁了点。
许悠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双唇轻启:“猪肉脯。”
谭春两眼睁大,问:“好吃吗?”
许悠点头:“当然好吃,不好吃做出来还怎么卖?”
随后补充道:“不过,这是一个力气活。”
谭望:“害,什么活不费力气,想赚钱还怕费什么力气,最不值钱的就是力气了。”
谭虎:“对,你说我来做。”
许悠点头,刚要开始说猪肉脯怎么做,张红芬出声打断道:“这次就算你跟阿虎自己的生意,我们家就不参合了。”
猪肉做的东西,一听就很精贵,刚好谭虎卖猪肉,就让他们自己做去。
许悠看向谭虎,谭家氛围很好,谭林氏白天在谭望家帮忙做饭看孩子,晚上回去睡觉。而谭虎、谭小宝可以说一天三顿有两顿是在谭望吃,就连他自己就都经常在这里蹭饭,张红芬这么一说好像要分家似的。
张氏,张红芬的娘也说道:“对,阿望夫妻俩做豆腐、做豆干都忙不过来,这猪肉脯生意就不参合了。”
谭望摸着脑袋笑呵呵地说:“确实忙,这几天又有两家酒楼订了单子,还有小贩跑来说要拿货卖。我恨不得整天不睡觉,连小冬都被叫上泡豆子。”
谭虎抬起眼眸,视线扫过众人回到许悠身上,抿起嘴角,说:“那就算我们夫夫俩的。”
许悠被夫夫两个字烫的一个激灵,才互通心意转眼间就成了夫夫,这速度。
够快。
一把抱住谭虎的胳膊,铿锵有力地说道:“对,我们是夫夫。”
扑哧~
接二连三的笑声让谭虎闹了满脸发热,倒是因为皮肤本来就深,才没被看出脸红来。
猪肉脯最重要的就是烤,第一步得建个烤炉出来,许悠在一边指挥,谭虎光着胳膊挥汗如雨。
整整一个下午,许悠都在谭虎蜜色的胳膊上神不思属,默默流口水。那一粒一粒的小汗珠,简直就是滚动在他的心尖上。
当烤炉完成时,谭虎松了口气,他觉得许悠才是烤炉,而他就是要被放在里面烤的猪肉。
“我去洗澡。”
许悠两眼放光:“要搓背吗?我可以帮忙。”
谭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说:“不用,谢谢。”
短短一天时间,他对小哥儿的色胆又有了新的认知。
没有绞肉机,只能人工将猪肉剁成肉糜,然后倒入盐、糖、料酒、酱油、葱、生姜,腌制过后加入面粉,水混合拌成糊,再加入蛋清搅拌。
最后铺到油纸上拍平,用擀面杖擀成一毫米左右的厚度,撒上芝麻再把它拍实。
“放入烤炉烤好就行,不过中间会肉会被烤出水,倒掉就行。”
烤好后,一家人坐着品尝。
都是第一次吃,几个小的很喜欢,但谭林氏和张氏吃了一块后就不吃了。
“人老了,牙不行,吃不了这么有嚼劲的东西。”谭林氏说
“对,牙都掉两颗了,真不能行,不过味道很好,我喜欢这种甜的。”张氏说
许悠这时给众人介绍:“我做了三种口味道,五香的、微辣的、还有蜂蜜味的。”
谭蜜高兴地说:“难怪我觉得甜,原来是蜂蜜。”
几个小的都喜欢吃蜂蜜口味,一盘子一会儿就吃光了。
张红芬沉思道:“蜂蜜的话,那这成本就高了。”
蜂蜜太贵了,又不易得。
许悠笑着说:“这是第一次试验,做好后都是自家吃,当然放点好料。卖的话就直接放糖,蜂蜜也做,但价格要贵。”
赶在商队出发前,做了十斤猪肉脯出来,商行掌柜看过后直接全要了。
许悠开心地说:“这下可以不用费事再去找买家了。”
忙了半个月,现在看着钱袋子里的银子,那是一个满足和高兴。
“我想买些画画用的东西。”许悠看向谭虎说
谭虎眼里全是许悠拿到钱时的开心笑,他眼里充满温柔:“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许悠拉着谭虎直奔文房四宝店铺,小二看到谭虎吓的一个激灵,要不是看到纤细漂亮的许悠,还以为谭虎是来砸店的。
“客、客官你们要什么?”
许悠:“要画画用的东西有吗?”
小二看了一眼面色狠厉的谭虎,对许悠更加热情地说:“有的有的,请随小的来。”
随着小二说的每个价格,许悠和眼睛都要瞪大一分。
“这也太贵了吧!”
小二客气地说道:“我们店颜料都是书生们最喜欢的,您可以少买几种回去试试看,好用的话下次再来。”
想到答应谭小宝和谭冬的事,许悠忍痛买了六个颜色加白纸,看着给出的银子,许悠差点憋出眼泪。
“贵,太贵了。”
十斤猪肉脯的钱去了一半,难怪乡下人读不起书,这谁读的起?
谭虎心里沉甸甸的,他说:“没关系,我以后会努力赚钱给你用。”
要不,他也去跑商?
凭他的能力,普通刁民伤不了他。
许悠抽着鼻尖,声音轻软地说:“我们一起赚,我也可以养家的。”
谭虎轻笑,眼里满是宠溺:“对,你这么厉害,当然可以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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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好,许悠把桌子搬到院子里开始裁纸,他准备给谭小宝和谭冬做的是连环画,很简单的动画集。
谭虎在**圈,等天气再暖和些就会有卖鸡苗、鸭苗的小贩来,他和许悠商量过,要各买十只。
一时间两人各做各的事,院子里确是很温馨。
“许悠,你个小贱|人,给我出来。”
尖酸刻薄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温馨,谭虎面色一沉,拿着斧头就走出去。
李三娘刚要叫骂的声音瞬间卡在嗓子眼里,谭虎这一副活阎王的样子吓的她只能干瞪眼。
“滚。”谭虎凶狠的眼神看向李三娘,仿佛要把眼神变成手里的斧头,只要李三娘再多说一个字就砍上去。
李三娘憋着一口气,想走又觉得丢脸和不甘心,她看着不远处伸头伸脑喜欢说闲话的妇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地面开始嚎哭。
“没天理啊,许悠把我们家家传的方子偷出来给了别人家,老天爷啊,这样的夫郎就应该浸猪笼。”
“那可是我们家家传的方子啊,我们家自己都供着,没想到却被一个休弃的哥儿偷了去,现在人家发财了,我们家还在吃糠咽菜啊。”
“儿子啊,你说说你对你夫郎多好,可人家现在说翻脸就翻脸,就这么白晃晃的住进别的男人家,不知羞耻啊。”
“快来看看这不知廉耻的哥儿,把夫家的方子偷给野男人啊。”
谭虎虎目怒瞪:“你糊说什么?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李三娘看着谭虎手里泛亮光的斧头心里直发怵,但想到谭家现在赚的钱,心里一狠直接睡地上。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野男人要杀人了。”
许悠这时出来,直接靠在谭虎身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撒泼打滚的李三娘。
李三娘坐起来指着许悠骂道:“大伙快来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哥儿居然青天白里与野男人乱|搞。“
许悠嗤笑:“不会好好说话就把嘴巴捐了,我跟你儿子早就没任何关系了,当初休书三份,要不要我甩你脸上看看。”
“我跟谭虎也是两家长辈认可,谭家也是花了钱的娶进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咬,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谁啊?”
“见人家赚钱眼都嫉妒的快瞎了吧?你看看你满脸想讹钱的样子,就差把我要钱三个字刻脑门上了。”
“一天到晚端着秀才娘的身份瞎显摆,结果呢?跑人家家门来撒泼,嘿,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秀才的娘都是这个样子的。”
李三娘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气的跳起来吼道:“你闭嘴,你个贱|人”
“你才贱|人,你全家都贱|人,你是老贱|人,你儿子就是小贱|人。”许悠把对骂当成找乐一样的存在
“是哪个黑心肝的给你出主意来我家门口闹?想钱想疯了吧?怎么?都秀才了还赚不了钱呀。我滴的乖乖,秀才高人一等怎么会赚不到钱?”
李三娘气地差点翻白眼,许悠白她一眼:“滚回家去吧,吵架都吵不过还敢来丢人现眼,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还在为讹钱在这里作贱自己。啧,这秀才也太不孝顺亲娘了,怎么能让亲娘滚的满身泥巴跟疯子似的。”
结果以李三娘再次晕倒结束。
嘶~
战斗力这么差,原主是怎么被欺负死的?
视线扫到谭虎正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许悠疑惑:“怎么了?”
谭虎坚起大拇指:“厉害。”
许悠伸个懒腰转身回院子里去,完全不在意外面看难的村民。
“小意思,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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