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栗眼皮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再刷热搜的时候，热搜页面也出了问题。连续刷好几次，她就知道这个破地方也崩了。

没用的东西！

都有好几次明星离婚的冲击了就是不多买点服务器！

难道你们合伙用绿江和北瓣淘汰下来的吗？！机房里实际上塞得都是土豆吗！！！

心怀着对国内网络信息科技事业的不满，叶栗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提前占用了电话线，防止被打进来的电话所追问。她首先联系了中部景之遥处，向她借了个人后挂断电话——但还没来得及另一个，听筒在手里就已经响了。

“……”

叶主管眼皮一跳，清了清嗓子，然后难得正经地回：“叶栗。”

她在接电话时，茅山骗子也走了出去——根据叶栗刚刚的布置，他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于是提前准备起来。

就在叶主管那边繁忙的时候，西部基地稍微骚动了一下。不过大家基本上都是“咦原来孔克南那么大流量吗”“没想到大家还记得他”以及“孔克南还播着呢？赶紧让他下播吧”之类的话题。

茶茶在各种社交网站上搜寻了一下，没有看到什么大规模讨论。不过星星倒是发现了什么，拿着手机给茶茶。

“你看我们群！”星星加的是jk制服同好群：“我们群里的蜜桃乌龙茶都在讨论孔克南诶！”

“看来公共论坛栗总已经关照过了，但是私人讨论群……”茶茶皱眉：“……是不是也该禁一下？”

“不，私人讨论不要禁止。”

叶栗在汇报公共对策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孔克南出现过、活跃过，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么再怎么删帖都是不可能抹掉他存在痕迹的。而且私人领域……又怎么控制呢。难道聊天工具上不让说，一对一聊天也不让说吗。”

本来孔克南最后也会面向民众的，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而已。看起来好像有些棘手，但是……

叶栗在汇报之前看了一下崩溃前的大数据，里面对孔克南的评论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人人喊打。“B站自习”这几个字还是很让人在第一时间觉得他算个好孩子的，给他这次复出的印象加分不少。

“他人就在这儿，之前不露面也是被讨论的。”叶栗是这个看法：“这次出现会让他被讨论得更多，不过作为常态化出现后，大家习惯了这些，也可以循序渐进地介绍现有的队伍。”

孔克南是个窗口。

本身现在就有公开国内自己队伍的计划，叶主管于是在一开始就想让孔克南作为先头部队试水——如果孔克南做得好，那么接下来就会很顺利。如果孔克南不行……

那不是更好吗，有个糟糕的对比，其他人就都会变得可爱了。

叶主管的想法代表了很多人的意见，而她的计划在讨论过后稍作修改，也被通过报批了上级部门。她一晚上没睡，等到两点多的时候得到了批复。

读完文件，叶主管本想接景之遥那边，抬眼看看时间又放了下来。

结果没成想，景之遥自己打了电话来。

“我以为你睡了。”招呼过后，叶主管说：“所以就想要么等你们起床再打电话。”

“哟，看这架势，过会儿太阳要从西边出来。”对方回：“除了对格润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客气过？”

景之遥一直diss叶栗，觉得她有好东西第一时间全往西部划拉。对于这个指控，叶栗装作听不到，这次被点名当面说，咳了一声。

“我这不是要管你借人？”她说：“当然得客气点。”

景之遥被这种无耻震惊了，不过想想对方是叶栗，也就有没有那么生气。她和叶栗说完，又问了一句引起各种服务器崩坏的正主现在怎样。

“吃好喝好，还问自己上镜不上镜。”叶栗想起茶茶的汇报：“我真羡慕他，人不长脑子活着真是天下大快乐事。”

景之遥笑了起来：“那你不打算告诉他各种服务器崩掉的事情？”

“这怎么行。”叶栗说：“告诉他他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是的，孔克南啥都不知道。

茶茶告诉他他今天的直播只是试播，所以其实根本没联网，都是大家在监控室围观来着。孔克南有些失望，但星星保证他很上镜，这才有些开心起来。

“等我真的开了直播，一定非常红火。”孔克南有点得意起来：“没准服务器都会因为我崩掉呢。”

星星：“……是啊。”

该怎么说，这家伙总在很不应该的地方聪明那么一下。

孔克南说着就要去玩手机，但拿出来的时候被星星阻止了：“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对一下你的错题？！要趁着新鲜的时候巩固一下学习成果啊！”

大男生有点不情不愿的，不过还是被星星拉走了。

“但你其实没必要这样。”星星给孔克南辅导到九点多，回去写监视自杀小队的日志时，茶茶忽然出现：“孔克南查不到自己的消息。”

星星想了一下，豁然开朗：“那个手机？”

手机是叶主管让茅山骗子送过来的，里面肯定有玄机。茶茶点头，肯定了这个想法。

“那个手机里是找不到和他自己有关的消息的，就算能找到，那也是栗总让他看到的。”茶茶坐在一旁剪指甲：“连同其他的前中国正联的消息一起，算作一个屏蔽列表。怎么？你觉得这么做不对？”

星星表情不太好：“这么做，不是把他当动物一样关起来，然后展览给大家看吗……”

“得了吧。”茶茶锉着指甲，吹了一口气：“他哪有动物可爱？有那个功夫，我为什么不看iPanda？”

在两位美少女说话的时候，孔克南的确搜了自己的名字，但有些失望于自己新闻的陈旧和低讨论度。不少都是在几个月之前的了，而且也只把他一笔带过，讨论的更多是边境的水患问题。

他有些乏味，将手机扔到一边，沉沉睡了。

但有些人就睡不了。

叶栗忙了个通宵，看到太阳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外面是不是已经升过旗了？”

她知道这个时间肯定已经升过旗了，不过还是问了这么一问，并且下一秒就看到国旗台的旗杆上迎风招展的国旗。深灰蓝色的眼睛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收回目光。

“眼睛酸得不行，盯着国旗的角看一会儿，舒服多了。”她对茅山骗子说：“梅兰芳也这么练眼睛。”

茅山骗子琢磨了一下：“梅兰芳练的时候……咱建国了吗？”

叶栗翻了个白眼：“……我是说梅兰芳盯着活动的物体练眼神，比如鸽子。”

“哦，哦哦哦。”茅山骗子这才反应过来：“要命，我写材料写得有点智熄了。”

“回去歇一会儿吧，剩下的下午再写也来得及。”

叶栗挥挥手让他回宿舍：“毕竟大部分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茅山骗子点点头：“那您……？”

“我再看看远方。”

叶栗站在窗边。

远处是闹市和办公楼，但这里很安静。

仿佛就像两个世界。

鳞次栉比的建筑像是积木一样坐落在地面上，在晨曦中已经褪去了夜色的暮气。街上已经有了影子，或许是行人，但更多可能是环卫工人。

在晨露中清理干净落叶，等更多的行人上街时，迎接他们的将是一条条干净清爽的道路。地铁站人肯定很多，不过好在今天天空湛蓝，所以不少人会有个好心情。

天空是真的很蓝，蓝得有些透明和不真实。

叶栗深吸一口气，反正她自己心情是很好的。

蓝天下，红旗迎风招展，哪怕看得再远都能注意到它。

“这旗子是真漂亮。”叶栗又伸了个懒腰，笑了起来。

“所以你愁眉苦脸得做什么？”

美国的深夜，超人找到了蝙蝠侠，看着非常糟糕。蝙蝠侠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一听说是孔克南出现在了中国的社交网站上：“这不是好事吗？起码你知道孔克南还活蹦乱跳的。”

蝙蝠侠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个消息，简单看了一下，说是孔克南在直播自习，看起来是打算参加高考。

本来，蝙蝠侠怀疑这个消息是钓鱼，不过他查了一下源头，发现是一个打算看游戏主播打野的人手滑输错了房间号，意外发现的这个直播间，才引得了吃瓜群众纷纷围观。

只是没想到，服务器是那么弱小的。

核查完毕后，蝙蝠侠意外地觉得孔克南这些举动是很规矩的——他本身就是学生，好好学习是应该的，而不是像自己家里的崽子们整天跟着他一起在哥谭撒欢——尤其是达米安，实在是不听话且不好管教。

叶主管的教育心得让蝙蝠侠有些心动，很想和她探讨一下。不过这都可以以后再说，因为……

“他们今天要开个临时记者会。”超人很捉急：“但是我的签证被ban掉了。所以你能不能……临时飞一趟北京？如果马上走的话，还来得及赶到那里！”

蝙蝠侠：“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诉我你不想混进记者会。”

超人：“……”

于是蝙蝠侠干脆果断地拒绝了他。

克拉克·肯特作为一个记者，和露易丝·莱恩两大王牌都被叶栗拉进了黑名单里，原因就是因为上次在延边的取材。黑名单的理由是“涉嫌非法采访”，等到他们俩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自杀小队养猪进程被再次翻出来之后了。

《星球日报》的老板被华盛顿的某位大佬骂得狗血淋头，警告他们不要再在前中国正联身上做文章，因为每次自杀小队被对方翻出来，都会让阿美莉卡国内再次发出各种反对声浪。

反战、反全球霸权、关注罪犯人权……妖魔鬼怪总是闻风而动，在社交网站上将所有能骂的人都骂一遍。

这些效果是他们没想到的，不过蝙蝠侠其实很早就建议过超人不要让这个报道见报——这报道内容有些冒犯人，跟负责处理相关事务的叶主管一旦计较，后患无穷。把关系闹僵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起码蝙蝠侠认为应该再和叶主管商量下再说。但露易丝觉得有必要通过舆论进行施压，让叶主管释放“中国超人”，于是不管不顾地发了出去。

最开始看到报道，叶主管脸上对着神奇女侠笑嘻嘻，说支持新闻自由。

回头就让人拍了自杀小队养猪忙的小短片放在了微博上。

然后拉黑了克拉克·肯特和露易丝·莱恩。

超人这下就很被动。

他不能作为超人去问叶主管为什么ban掉一个新闻记者的签证，这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无论是从超人的角度还是从叶主管的角度。起码超人和克拉克·肯特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而叶主管可以推托说这事儿她管不着。

而且他和露易丝在采访上的确有些程序瑕疵，因为当时采访内容应该是有关延边族自治州的地理风貌。结果与当时报备的截然不同，“非法采访”这个理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

……那么不应该。

所以说，还是自己作死。

蝙蝠侠早就告诉过超人不要惹叶主管，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境地虽然值得同情，但蝙蝠侠知道如果他掺和进去，只会让那个丧丫头反击得更厉害。

“我们可以看直播。”蝙蝠侠说：“现在他们记者会都有直播的，所以不需要面对面去。如果你想和她面对面谈，通过正联这个渠道，而不是你们一对一——这肯定会出事的。”

“可孔克南……”

超人是有些着急的，蝙蝠侠不得不让老伙计镇定下来，并且说服他留在蝙蝠洞，两个人一起看记者会直播。

打开网页，蝙蝠侠找到了直播的频道，点了进去：“你看，克拉克，这不就……”

蝙蝠侠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上面的字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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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个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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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火烧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