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他站在楼梯上方,也就四五阶台阶的样子吧。从上而下睨着她,眼里泛着冷意,压抑着心里翻涌的妒意。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望着,直到感应灯暗下。

郁圆辩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响起,越来越近。下一刻手腕被捉住,雪松的清香袭来。一个猝不及防的力量将她向前拽,她被迫在黑暗中慌张地找到下一个台阶去踏步。

脚准确踩到下一个台阶,‘嗒’一声。心里终于踏实些,灯也顺势亮了起来。

郁圆眯了眯眼,眼前是他宽厚的背,手腕被他圈在手中,他的手掌真的好大。

一路无言,他手下动作不轻开门关门,砰砰两声,随即把将她牢牢桎梏在他与房门之间。

郁圆只来及感受背抵在门上时的冷意,等回过神来,下巴被他抬起,随后是他暴风雨似袭来疯狂的吻。

虽然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但她无法抵抗,源于那种从心里滋养而生的情绪,掌控着她去违背自己先前的一些残忍意愿。

慢慢的从单方的主动,变成双方的撕咬。

第一次进入他家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很新颖。

他如今挺厉害,唇贴着她,同她耳鬓厮磨,眼中满满的欲色让郁圆瞬间上头。

郁圆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还故意在楼道里等她上楼。

“吃醋了?”

季来之没响,他暂时没身份去吃这个醋,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郁圆知道他一定在自欺欺人,心里都不知道想到哪儿去,还不敢问出口,但她偏要说。

“那是我相亲对象。”

果然,腰上那双手的力道更重了,脖子上传来细细密密的吻,郁圆觉得这次一定会留痕。

他抬起头,抵着她额头,眉眼间的距离寸步不让,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你觉得他怎么样?”

“谈吐不凡,很绅士,很照顾人,总体来说不错。”

讲起这个人郁圆笑眼弯弯,在季来之眼里格外刺眼。

“我也可以。”

“我知道。”

“但你可以不用这样。”郁圆抬手碰了碰他紧皱的眉头,“我这么难磨,有什么好的。”

她睫毛很长,一双眸子水润,看着他格外认真。

“找块轻松点的石头?”她给他出主意。

“别管,我愿意。”

季来之偏开头肉眼可见的有点生气,留下她滞空那只的手。还有在看不见的地方,她慢慢又弯起来的唇。

“想跟我做朋友吗?”

“什么朋友会抱着你啃?”他指腹摁了摁她的腰,没好气问她。

她真的很爱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比如此刻。

“那别管那么多,想我就好了。”

她主动吻上来的那一刻季来之在想,林邑说得对,面对她,他永远甘拜下风。她勾勾手,他就会来,万死不辞。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自嘲笑笑,以前不理解万佳怎么能这么忍受季文石,但他现在心里好像有点明了了,在想:他果然是万佳的儿子。

遥远的天际砸下闷雷,而室内是不断妥协之后的万籁寂静。

柔软熟悉的唇附上他的嘴角,瞬间酥麻感从那一点开始蔓延至全身,天雷勾地火般的,潮湿暧昧的回忆汹涌顷刻将两人湮灭在沙发。

郁圆无意间看见他橱柜摆着的红酒,往后退了点,给两人之间留出空隙。她再开口声音也有种说不出的哑,又有点迷人。

“喝酒吗?”

季来之被迫感受着身上那股不上不下的奇异感觉,一双冷白的手还扶在她腰上,跟手掌心不断往外逃窜她的墨发形成强烈对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干脆停下来替她理了下背后因为动作太激烈而凌乱打结的头发,手指穿过发丝,一下一下的捋着。

“......随你。”

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拿着开瓶器,一手握着红酒,转动着橡木活塞。冰冷的酒瓶一面贴着他一面贴着她,郁圆用了点劲儿,压到季来之小腹上,倒吸一口凉气。

他将酒瓶底往上抬了抬,眯着眼看她。

两人现在状态算不上有多正经,但做的事情还挺正经。

他手掌下是她起伏分明的肋骨和半透不透贴着她皮肤的蕾丝,肌肤的触感既坚硬又带着微妙的弹性。

氛围灯下两个人都白,精致,挺要命。

“啵”一声,酒瓶打开,她对着酒瓶灌了两口。

她仰着头,长发顺势垂落,柔软发丝轻扫着在她腰上的手背,像羽毛,痒意直达心底。

但季来之这一刻真的觉得她迷人又妖治,像颗有毒的红苹果,明知危险,可是怎么也移不开眼。

醇香酒液趟过,郁圆打心底觉得这酒没醒,着实可惜。

而此刻的季来之喉咙微紧,觉得这酒喝不喝都一样,他本就品不来酒。

郁圆含了口酒,手环在他脖颈,俯身贴上他唇。

两人吻着,酒液顺着唇齿间空隙流下,滴在衣物上,晕开一片。

季来之就这么被喂了不少酒,身上的白衬衣一塌糊涂。

郁圆自上而下的看着他,鲜红的酒液顺着他嘴角留下,滑过下巴,喉结,遁入衣领之中。而他仰着头,喉结突兀,肩颈线漂亮得不行,一双眼被浸湿,眼尾泛红,胸腔在她手掌下起伏不断。

简直......秀色可餐。

她说,“宝贝,你好漂亮。”

闻言,季来之躺在那失笑片刻,随后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主导权交替。

......

“这里没有。”

他贴着她耳朵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周,让人跟着躁动。他忍耐到了极限,理智正拉住他的下一步行为。

郁圆二话不说从包里摸出一连串塞他手里。

“......”

季来之看着手里的东西心凉了半截,一下酒醒了不少。

郁圆身体的**被勾起,潮红着一张脸,看出他的不自然,还是哄了句,“之前的,只有你。”

季来之瞬间被哄好,又觉得自己没出息,那一颗心因为她的话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再次堕入绵软的沙发时,郁圆摸着他耳鬓,轻声求了他一个事儿,“追人要给出点诚意不是?之后能跟我说说看你的事儿吗?”

“比如......家庭?”

他撑着手臂静静地看她,微微一滞,眼神幽深如墨,看不清情绪。

郁圆很坦荡,在她的想法还是更符合东亚人的思维,做不到像西方人凭着一腔热血跟人轰轰烈烈谈一段恋爱直接扯证敲定关系。爱情应该是细水长流的,爱意也是层层叠加在牢固地基上的。

而他们现在缺少一个地基。

一个月期限内,他们似乎都有所察觉对方小心隐藏的秘密,没有人会越过对方雷池,去探究对方的过往。这就导致了,只是两个人的躯壳在靠近,而不是全部。

“不高兴吗?”

话音刚落,他微凉的唇落在嘴角,温热的掌心扶着她的脑后,引导她加深这个绵长的吻。他成长了,转移话题终于没那么生硬了,但跨度也太大。

可色令君昏,她可耻的就吃这一套。

......

这是第一次两人在醉意里沉沦,酒精放大了人身上的每一个感官,也是契合度最高的一次。因为多种的情绪夹杂在一起,不再是单纯的爱,让陈年的红酒再次发酵。这种体验不仅铭记于心,还会让人在以后再每每想起,心底发颤。

陷入他房间那张床的时候,郁圆感受到身后被子的松软和底下床垫优良的支撑能力,她很不合时宜在想——

他选的床品还挺好。

新房装修的时候问问他在哪定的。

......

郁圆有很多称呼,粉丝叫她女鹅、圆宝,亲近的人叫他阿圆、圆圆,或者本名。

季来之只叫她全名,两个字不断嚼碎了重组。在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带着缱绻的余韵,尾音轻轻拖曳,声音低缓而温柔,像是被夜色浸润过。

叫道最后郁圆都快不认识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他的声音像一道道柔软的漩涡,将她整个吞没,连指尖都不自觉蜷紧,耳边似乎泛着潮水的声音一下下拍打在干燥的沙砾上。

......

喝了不少酒,酒后还被迫做了运动,郁圆醒来就感觉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翻了个身一看,床铺干净整洁,卧室只剩她一人,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她躺着反应了会儿,看着室内陌生的陈设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卧室的整体色调偏冷,只有黑白灰三色。黑色的金属吊灯垂落在天花板上,光线柔和而克制,映照在极简的家具表面,泛起微冷的光泽。乍一看会让人感觉房主品味还不错,不过这间房也是租的,跟季来之本人没什么关系。

大面积的落地窗覆着浅灰色的窗帘,半掩着,透出朦胧的光影。郁圆在床头柜上看见整齐叠好的衣物,昨天那套。

拿起来就往脑袋上套,柔软的衣物蹭过脸庞,鼻尖便捕捉到一丝淡淡的气味。不是自己熟悉的洗衣液香,而是一种陌生干净的味道。和季来之身上的味道太相似,惹得她脑子瞬间被昨晚的限制级画面填满。

卧室里一片静谧,房门外同样无声,没有脚步,没有细微的动静,不确定他是否还在家。

季来之这间房子跟她格局相似,但对卧室和客厅做了隔断,所以距他俩打照面还有扇门做缓冲。郁圆很不优雅的扒在门缝里观察外面,试图掌握当下的状况。

跟前男友睡了不尴尬,尴尬的是醒来还要面对这样的事,对方顺坡下驴还好,要是蹬鼻子上脸要求个名分怎么办。

她还没准备好现在谈恋爱啊。

半开一道缝的门从里拉开,她甚至都计算好走几步路,每一步迈在哪儿,整个人蹑手蹑脚的穿过客厅直奔玄关,穿鞋出门。就是那么不巧,刚步入客厅便看见男人长身而立在他那两盘盆栽前,袖子挽起,手里提着壶,正浇花呢。

季来之淡淡看了她一眼,自然地叫住她,“醒了?”

郁圆被他眼神定在原地,衬衫扣子都没扣紧,很不合时宜的在他面前掉了一颗,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脚上穿着不合脚的男士拖鞋,像个偷穿大人鞋的小孩儿。

看着自己在她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痕迹,眼皮跳了下,季来之毫不掩饰地落在她那片皮肤问:“去干什么?”

“我今天要去电视台,先走了。”郁圆身形一震,乖乖站在原地,干巴巴说。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的轮廓。偏偏他今日穿得毛衣修身,勾出隐约的肌肉轮廓,倒三角,不张扬,但恰到好处特别勾人。

有种网上人常说得人夫感。

她此刻脸应该在微微泛红。

他说:“我做了早饭,吃完再走?”

郁圆咽了咽口水,眯着眼看了会儿。

于是她为色所迷还真留下来吃饭,郁圆捧起季来之做的厚蛋土司,轻轻咬下一口,外层酥脆,里面却绵软,黄油香混着蛋香在口腔里蔓延,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

郁圆嘴里嚼着,但目光却忍不住往旁边飘去。

那人正坐在她对面,姿态慵懒,手的一侧放着瓷白的茶杯,茶香氤氲在空气中。iPad横放在桌上,他低头翻阅着什么,神情专注,眉宇间透着一丝淡然。

竟然有种岁月安好的感觉。

这情况怎么看这么奇怪,昨晚两人疯成那样,这人居然第二天还能面不改色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贴心的邀请她留下来吃完早饭。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aftercare,这画面倒觉得有些该死的日常。

他段位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秉持着都市丽人不能连着两天穿同一件衣服的原则,即使季来之给她清洗烘干了衣服,她依然回了趟家把换了套偏正式的衣服,因为今天有赛前录制。

郁圆正对着镜子仔细用遮瑕液掩盖深浅不一的吻痕,他下嘴还挺会挑地方,不上不下,不多不少,就在领口哪儿,动作幅度稍大准能从衣领冒出来引人遐想。

不过自己也没手下留情。

收拾好,郁圆从鞋柜上拿起车钥匙,穿上鞋拉开自己家门,一怔。季来之不请自来地站在门后,一身低调的休闲装,像是在蹲点等她。

郁圆挑眉,不自知地露笑,“干嘛?”

“送你。”他抬了下眼皮看她,底下手指勾过郁圆掌心里的车钥匙,留下一抹温热。

“用我的车送我,然后呢?”

“我等你下班。”

郁圆在他面前故作姿态,虽比他矮一个头,却丝毫气势不低,仰着头的样子颇为矜傲,跟他掰扯,“我只是睡了你,不是跟你签了卖身契对吧?”

“......”

她说得太理所当然,搞得季来之一时接不上话。只不过心里在想,她这话要是性别转换一下,定能被人唾沫淹死。

“哦,多睡两下可以转正吗?”

季来之自从想通了之后这些都无所谓,他更关心怎么样能把这段关系拨乱反正,虚心向她求证。

“前人经验告诉我们,以色侍人不可取。”郁圆嗔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拍拍季来之的肩膀,“来,把要钥匙还我。”

他目光赤.裸,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你确定可以?”

这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郁圆脸上燥热,一把夺过自己车钥匙,嘴上不饶人,“好好练练吧你。”

这话奈何不了他,季来之慢条斯理替她整好领口的结,手掌一路向下,搭在她腰上,抬起垂着的眼,附耳问她,“不满意吗?”

那眼神从里到外透着暧昧和**,他手掌按了按她的腰。郁圆被他撩得心颤,遭不住感觉人发软,气势一落千丈。

郁圆白日里脸皮薄了不少,又羞又恼地剐了他一眼,挣开他拔腿就跑,脚下生风般得迈入楼梯间,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踩地的声响。

身后的人无休止地喊着她名字。

季来之手指摩梭了下,依稀记着昨晚那种细腻的触感,看着她背影轻轻笑了声。

不知道发不发得出去

额,这种章节不会太多,咱还有事业线

文章不长不长小甜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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