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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以牧醒来之后看到的第一条消息，他大脑懵了几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游戏已经结束了？
后面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他在自己的面板上来回翻了几下，这才找到了最后的情况。
第三晚靳亦瑜刀了二号，二号也是个狼人，然后最后他自己出局了。
顾以牧站在原地，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
所以靳亦瑜这又算是送他赢了。
只是，最后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他还不清楚，靳亦瑜这种擅自行动真的是让人揪心。
他现在的思绪有些乱，导致旁边的殷渊已经走到了他身边，而他都还没有察觉到。
“以牧，你在想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顾以牧一跳，他朝着旁边蹦哒了一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殷渊额了一声：“刚刚，我以为你都听到了的。”
“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这个。”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殷渊：“是在想你们破坏副本的事情吗？”
“嗯...破坏什么？”顾以牧愣了。
“破坏副本啊。”殷渊咂了咂嘴，“老实说，刚开始看到系统给的消息的时候，我也真的吓了一跳，这得是打到什么程度才能破坏副本啊，以前可都是没听过这种事情呢。”
顾以牧的大脑还在持续性宕机中，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你，再说一遍？”
“啊？”殷渊再怎么意外，这下也感觉不对劲了，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
殷渊眉头皱得更紧：“你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将自己的面板推了过来：“你自己看看系统发的公告。”
顾以牧凑了过去，低声读到：“副本遭遇不可逆损伤，将永久关闭封存，给所有玩家带来的不好的游戏体验很抱歉...另为游戏玩家顾以牧提供额外补偿。”
顾以牧喃喃了两句：“不对啊。”
殷渊眼中闪过了疑惑：“啊？什么不对？”
顾以牧说道：“我最后昏过去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而且，游戏最后也不单是我一个人啊。”
就算是没有靳亦瑜，那还有个九号玩家啊，为什么这上面显示的只有自己？
顾以牧突然觉得这一切的信息有问题。
他匆匆点开自己的通讯面板，想给靳亦瑜发消息。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什么捆绑软件一样，一堆的面板在疯狂往外跳动着。
顾以牧趁着面板还在加载的空隙，扫了一眼其余的面板。
是副本结束后的奖励结算界面，五百创造点，还有一堆其余的道具。
泣血的预言，昔日的荣光，还有别的听不懂的东西。
顾以牧一挥手全部划掉，给靳亦瑜那边发了条消息：【亦瑜，你现在在哪呢？】
对面回复的很快：【当然是老地方，博纳酒馆啊，要过来坐坐吗？】
见到靳亦瑜的消息，顾以牧莫名松了一口气，跟殷渊道了个别之后，快步朝着城市区走了过去。
在他离开之后，黑暗之中走出了另外一个人，他伸手勾在殷渊的肩膀上：“渊哥，那个人是谁啊？”
这人的语气轻松，看起来像是老熟人一样。
殷渊看着顾以牧的背影，轻声说道：“我的金主。”
“啊？”这人傻了，眼神里全是诡异的神情，“哥，我知道你不参加游戏，但是你也不能干这行吧？你缺钱可以找我啊，我可以养你的，你不能...”
“你小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我是那种人吗？”殷渊瞥了他一眼，“而且，他可是给了五十亿科技点，你小子全身才几个钱？”
“多，多少？”这人表情也裂开了。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哥，你看我长得咋样，能不能让他也当我金主啊？”
殷渊一脚踹在他身上：“睡觉去吧你，嘴里没个正行。”
他最后看了一眼顾以牧离开的方向，转身也跟着进了黑暗里。
许是因为有事，顾以牧脚下的步伐飞快，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路，被顾以牧压缩到十分钟就赶到了。
靳亦瑜此刻正坐在吧台旁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酒杯。
看到顾以牧，他站起身，笑着走了过来：“这么快？我还想着你还要几分钟呢。”
他转头对着酒保喊道：“再来一杯，麻烦速度快一点。”
“是。”酒保应声去了后台。
顾以牧一屁股坐在靳亦瑜旁边的椅子上，抓着他的杯子就灌了一口。
靳亦瑜嘴角的笑意更深：“看来我觉得一杯可能不太够，应该再加一杯。”
顾以牧没有理会他这调侃的话语，干脆利落地开口：“先不说这个，系统的那个消息是怎么回事？”
“什么消息？”靳亦瑜眼中带上了好奇。
顾以牧瞪了他一眼：“就是系统说的副本永久封闭啊，那个消息怎么回事？你在我睡着之后干了什么？”
“啊，你说那个啊。”靳亦瑜抓着杯子呡了一口，“其实也没干什么，大概就是清洗了一遍城堡，然后可能觉得还不干净，顺便拆了整个城堡吧。”
“没想到系统居然撑不住了，这个副本跟着废了。”
这话说得，顾以牧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反正是挺欠揍的。
顾以牧顿了几秒：“麻烦详细点解释？”
靳亦瑜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的，我们当时距离游戏结束，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间了，就这点时间是不够两军赶到并且交战的，系统也不能轻易违背这一点，压缩地图或者加快速度什么的，所以我选择更简单的办法。”
“既然跟南方打不成，那跟北方打不就好了？”
顾以牧头顶飘过一个问号：“什么意思？”
靳亦瑜继续解释道：“我不是把常备军派出去了吗，常备军能赶上已经出去的那群贵族，只要给他们全都解决了就行了。”
顾以牧现在是一整个懵圈。
靳亦瑜又问道：“你还记得你的支线任务是什么吗？”
“逆转之战。”
靳亦瑜点头：“对啊，原本帝国是北强南弱，只要开战，北方军队肯定占据上风，但是常备军给北方打垮之后，那局势不就逆转了吗？这支线任务不就完成了？”
虽然这话说得有道理，但是这做法，感觉是挺有病的。
至少一般人是不应该想到这点才对的。
顾以牧斟酌了几番之后，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你也是发烧了吗？”
靳亦瑜听懂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没忍住笑了一声：“放心吧，没烧糊涂，这就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而且，你看我们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
顾以牧觉得这并不好，他皱着眉又问道：“那你呢？你的任务可是维持帝国荣耀，给北方打崩之后，游戏还没结束，你又该怎么办？”
“这个嘛...”靳亦瑜轻轻晃动着酒杯，“帝国的荣耀，其实也不一定就需要维持在当下，让它在还处于荣耀的时刻，直接垮台，然后存在于历史中，这不也算是维持住了荣耀了吗？”
顾以牧这下是真的觉得有病了。
虽然他很不想这么说靳亦瑜，但是这真的该是一般人有的想法吗？
他感觉自己和靳亦瑜不在一个维度。
靳亦瑜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放心吧，没事的，你看，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吗？这就说明了这个方案是可行的。”
顾以牧偏过了头：“明明你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
“事从权宜啊。”靳亦瑜咳了一声，“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这局势变得太快了，就像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呀。”
顾以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您好，这是您要的酒。”
酒保很适时地开口，将两杯酒摆在了他们面前。
靳亦瑜眼角带着笑：“谢谢。”
不得不说，这酒保就是有眼力见。
顾以牧刚刚已经喝了一杯了，现在倒是没有那么渴了，他端着酒杯，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突然又问道：“那这个副本也就是不会再出现了吗？”
靳亦瑜点了头：“嗯，没错。”
“游戏副本类似于恒星一样，恒星有自己维持动力的内核，而副本也有维系自己运转的核心元素，只要核心元素还存在，那副本就还能存在，一旦核心元素遭到了破坏，那副本就会跟着破坏消失。”
“上一轮副本的核心在于那个城堡，还有城堡里的所有贵族。”
“城堡已经被我拆了，所有人也被我血洗了一遍，整个内核垮了，副本也就跟着倒台了。”
顾以牧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靳亦瑜轻松地笑了一声：“这其实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前的游戏里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当时不少副本都被玩家破坏而关停的，只能说副本设计的还有缺陷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