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for the night“I ask myse

下午的烈阳不留情面的炙烤着地面,再加上零星撒了几点雨滴,热腾腾的蒸汽升腾,体感温度骤升,晚上也没有转凉的迹象,平躺床上的谭雨的被这火辣辣的天气烤的一言不发,再加上寝室没有空调,只有天花板上吱呀呀转的老式风扇,谭雨算是觉得人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六人的寝室,小百灵鸟赵宛棠和其余四个人叽叽喳喳的不亦乐乎的聊着,聊了些什么,谭雨也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过了一会儿,谭雨感觉到平静的床铺突然躁动起来,起身坐起来,看到床下赵宛棠和其余四个室友正在往地上铺凉席和枕头,赵宛棠突然注意到了谭雨的目光,抬头说到:“我们还以为你睡了呢,太热了,你要和我们一起睡地下吗?我们下午拖过地的,还算干净”赵宛棠问完就开始后悔了,

“今天微信上她不是讲了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接触,我还问她,我真的傻逼”,可赵宛棠不知道的是谭雨正和内心的小人干架:“大家都睡,我不下去是不是不合群,但是我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除了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睡过,但是真的很热啊”,

察觉不到谭雨丰富的内心活动的赵宛棠,继续铺着凉席,谭雨终于战胜了小人回答道:“可以,但是我没有凉席,可以睡你3们的吗?”赵宛棠有点惊讶,莞尔回答道:“当然可以,你就只拿枕头和被子下来就行。”谭雨不紧不慢的拿着自己的爱心枕头和小被子下来,看到大家都乖乖横着躺好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睡哪边,

赵宛棠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邀请谭雨过来睡,谭雨不是特别情愿的躺下了,也许是累了一天的原因,不一会儿,女孩子们就睡着了,整个寝室只有细小的呼吸声,可是谭雨却睡不着,不知道是地上太硬还是想家了,侧身翻过去,看到抱着小熊玩偶的赵宛棠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和轻微的上下起伏的胸膛,乌黑的长发洗过之后安静的躺在枕头上,少了一些高马尾的凌厉感,谭雨突然觉得,这个人睡着了也不是特别讨厌,睫毛还挺长的。突然赵宛棠唔咽了一声,松了抱着小熊玩偶的手,扭动着身子,腿一踢,玩偶就毫无踪影了,小腿还没踢够,反复在试探一个舒服的停靠点,于是就搭在了谭雨的腿上,手上还有冲过来抱谭雨的冲动,谭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吵醒了其他人就任由赵宛棠抱着,心里却讲赵宛棠骂了一万遍:这傻逼把我当她玩偶了吗?

但是此时做着甜甜的梦的赵宛棠全然不知,梦里小熊居然还会一直唱歌,好可爱,赵宛棠把它抱得更紧了,但是小熊此刻正在预谋着,明天早上怎么把这双手剁了,可是赵宛棠觉得还不够还伸手揉了揉‘小熊’的头发,赵宛棠要是这时候突然醒过来,肯定会被满脸黑线的谭雨吓一跳,谭雨在心里骂赵宛棠骂着骂着突然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重,后面直接抬不起来了,一呼吸都是赵宛棠的洗发水味,慢慢的被这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催眠了,对,谭小雨同学,终于抵抗不住赵宛棠的温柔攻击睡着了。

翌日清晨,天虽然亮了,但是被浅浅的一层雾蒙住了,被赵宛棠双手蒙住的谭雨惊醒,带着被子和枕头爬上了自己的床,临走前甚至想对着赵宛棠的脸来一脚,但是还是不忍心的,去把玩偶捡了回来塞赵宛棠怀里,然后匆忙而逃,但是回到床上的谭雨睡意毫无,身上全是那玩意儿的气味,谁能睡着,气不过的谭雨决定以后再也不跟犯罪嫌疑人赵宛棠说话,虽然总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还把赵宛棠的微信设置成了仅聊天。

不过一会儿宿管阿姨叫起床的声音终于吵醒了赵宛棠,赵宛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语气自然地在寝室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这个玩偶会唱歌,一直在唱歌,关键是这个梦很真实,我还摸到了它的头,跟人的头发一样软。”听到这,正在刷牙的谭雨,含在嘴巴里的泡沫一口喷了出来,心想:摸的是我的头发,当然软了,然后快速洗了把脸,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转身差点撞上刚要来洗漱的赵宛棠,赵宛棠,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我昨天晚上没有挤到你吧?”谭雨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水珠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没有,我昨天晚上回床上睡的。”赵宛棠若有所思的回了一个哦,回头转过去谭雨已经开门走了,“咔嚓”门关上了,赵宛棠,突然觉得谭雨有点儿难搞,有点儿担心接下来和这个同桌的相处,但是不一会儿,这种感觉便烟消云散了,赵宛棠更多的是对谭雨越发感兴趣了,她倒要试试,因为‘社交能手’这个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叮铃铃,预备铃无情的响了,赵宛棠渐渐接受了自己已经迟到了这个事实,面如死灰的洗漱完拿着书包溜进了教学楼。教室后门,一个脑袋贼溜溜的探了进来,“喂”一只手突然拍在了赵宛棠的肩膀上,把她吓得不轻,回头看,居然是自己亲爱的同桌,“你干嘛,吓死我了。”“接水啊,你挡在门口干嘛?让我进去”拿着水杯的谭雨无语住了,

赵宛棠突然灵机一动,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拉住了谭雨,“你能帮我把书包放座位上,然后假装我已经来了,可以吗?亲爱的同桌。”这语气突然走到了谭雨她们那一排,只见谭雨面无表情和班主任说了几句,大概是陈述赵宛棠迟到的罪行,可怜的无辜的惨绝人寰的脸色惨白的赵宛棠只能提着书包走了进去,偶遇了班主任,班主任一脸关怀的看着赵宛棠惨白的小脸:

“谭雨说你肚子不舒服,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正准备挨骂的赵宛棠抬头,“啊,哦对对对,我现在好点了。”“那回座位上坐好吧。”说完,班主任便转身去了后排,赵宛棠现在算是搞不懂这个小同桌要干嘛了,放下书包找出早读要读的书,心思却不在书上,偷偷瞥了一眼认真读书的谭雨,肚子确咕咕的叫了起来,谭雨忍不住笑了收住严肃转过头说:“怎么了,望我止饿吗。”

赵宛棠脸上沾上了一丝绯红,在心底里强烈谴责自己的胃,然后她桌子上就闪现出了‘谭雨’牌爱心饭团,赵宛棠双颊鼓鼓啃着饭团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的亲亲同桌,不说了,都在这个饭团里了,心想:我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她,一次次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恩人,能有什么坏心思,我还老是想捉弄她,赵宛棠,你真不是东西。赵宛棠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关于这个饭团和撒谎请假,(谭雨同学有话说:我是觉得同桌一场,再加上第一次上课就迟到,会给班主任留下不好的印象,她那么要强的人,万一哭了咋办,我最看不得女生哭了,嗯肯定是这样)

开学总共两天,赵宛棠对谭雨的印象,时而像小雨,淅淅沥沥,不动声色,不近人情,时而像暴雨,无情残忍,时而像温暖的春风抱个满怀。谭雨此刻冰封的心也开始有了裂痕,可惜是这颗心自己的主人也没有发现。她自己也不知道不善撒谎的自己为什么能从善如流的帮赵宛棠撒谎,明明早上还在生气,但是去食堂却多买了一个饭团。

开学装了一个月,赵宛棠再也撑不住了,终于在‘催眠大师’李梅梅的数学课上打起了瞌睡,可是每当看到谭雨挺直的脊背,瞌睡虫又会逃走,谭雨太瘦了,单薄的骨架可怜的撑起校服,齐肩的头发搭在肩头,戴着专属于上课的金丝边框眼镜,时而皱起眉头,握住笔的手放在下巴旁思考,赵宛棠上数学课除了打瞌睡还喜欢观察她的亲亲同桌在干什么,虽然经常被抓包,赵宛棠便心虚的低头看数学练习册,仿佛能把从来没听过的数学题看穿看透。谭雨不止一次上数学课瞥见赵宛棠投过来的炽热目光,但是更多时候看到的是摇摇晃晃的赵宛棠,有时候谭雨看不下去会把赵宛棠叫醒,“喂,老师在看这边。”“嗯?”半梦半醒的赵宛棠抬起头,叮铃铃~李梅梅站在讲台上布置着课后作业,赵宛棠立刻倒在了桌子上,见状,趁赵宛棠还没睡着,谭雨再也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每天晚上又不玩手机,怎么睡那么晚?”赵宛棠头趴在桌子上给出了不是特别清晰的回答:“晚上睡不着啊,还是数学课比较好睡一点。”

谭雨无语凝噎,熬完了一天的课,小棠同学回到寝室又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所以谭雨觉得这个人奇怪不是没有原因的,突然打鸡血的小棠同学又提到和别人一起睡觉这个话题:“我初中喜欢和室友一起睡觉,我高中就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谭雨想着:废话,才一个月不到,还没有熟到一起睡觉吧。平时和赵宛棠一起上下学吃饭的就是,谭雨和赵宛棠中间床位那个女生,许心雨,和赵宛棠性格相似,是班长,在班上比较吃得开的那种,异性缘爆棚,平时和赵宛棠好的穿一条裤子,谭雨想都不用想今天晚上她俩应该要睡一起,突然内心深处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谭雨拍了拍自己,盖上被子蒙住脸,妄想催眠自己,心里还是不自觉的往她俩睡一起的这件事上想,最后谭雨是用明天看赵宛棠上课打瞌睡的消化安慰好了自己,眼睛紧紧的闭着,耳朵却尖尖的听着被子外面的声音,其实另外四个人都拒绝了和赵宛棠一起睡的邀请,赵宛棠无处可去,最后把希望寄托在装睡的谭雨身上,还没等赵宛棠开口,谭雨就拒绝了:“我喜欢一个人睡。”赵宛棠抱着被子站在原地,像极了幼儿园放学没有人来接的小朋友,站了一会儿,赵宛棠突然叫了许心雨的名字,许心雨坐起来问:“怎么了?”赵宛棠说了句:“借一下你的床,我过去一下。”还没等许心雨同意,谭雨就看到一个人影坚决地跨了过来,然后迅速到达目的地,躺下盖好被子,和床铺的主人打了个招呼,谭雨刚想开口,对方却先嘘了一下“快躺下,阿姨到我们这边来了”谭雨无语加无奈躺了下来,本来就不适合两个人躺的单人床确硬生生的隔出了一条鸿沟,走廊上阿姨的声音渐渐消失,谭雨坐起来,戳了戳想把蒙在被子里故作可怜的赵宛棠,心虚的赵宛棠小朋友露出一个头解释道:“她们都睡了,我现在回去只会吵到她们,今天晚上凑合睡吧,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抢被子和挤你的。”谭雨表面上一片平静,但心却控制不住的怦怦乱跳,她反问自己干嘛这么激动,然后模模糊糊的躺下了给了赵宛棠一个默认的背影,赵宛棠有点惊喜谭雨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但是又怀疑是因为她太累了,然后也转过去翻开自己刚买的**小说《某某》看了起来,谭雨闭上眼睛隐隐约约又听到了身边那位翻书的声音,此刻想自杀的念头都有了,“你在干嘛?”谭雨不耐烦地问着这位祖宗,但是‘祖宗本人’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根本没理她,谭雨看她没有反应,又转过去睡了,但是,‘祖宗’又好像把书关了,转过来平躺着,谭雨此时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驱动,也转了过来,两个人就这么安详的躺着,一句话也不说,Here is your perfect,i am the first to say i am not perfect

晚上安静的吓人,偶尔有楼下的夜猫在喵喵叫,某个寝室的咳嗽声,或者是哪位美女微弱的打鼾声,两人就这么躺着,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睡,赵宛棠觉得有点奇怪,明明之前和她们睡觉也不是这种感觉啊!而谭雨此刻的心里好像正在被什么所占据,她不和许心雨一起睡,非得和我睡,明明和我不熟,她还这么做,想着想着,谭雨的心已经要到不可控制的地步,小腿的某根神经紧绷着,突然,搭在了赵宛棠的腿上,谭雨正经的解释道:“让我靠一下,你上次梦游也是这么靠着我的。”赵宛棠捕捉到关键词‘上次’什么时候,不会就是睡地上那次吧!怪不得早上起床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原来是这样,赵宛棠打心底里觉得谭雨可爱了。赵宛棠这一靠,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但是赵宛棠总觉得空气中是不是多了一丝暧昧........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没心眼地的睡着了。

和谭雨同学睡过一次的赵宛棠仿佛尝到了甜头和悟到了早睡的秘诀,和小同桌的关系也亲密起来,而谭雨也像打开了心结,开始愿意和这位初印象不太好的人相处。以至于后面事情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谭雨开始后悔那个晚上同意让赵宛棠上她的床睡觉。

“我的被子和枕头就放在你床上,反正今天晚上还要和你一起睡。”赵宛棠坐在谭雨床上命令般的口吻说道,谭雨无法拒绝因为经过了几个晚上的同床共枕,她也习惯了身边有人睡觉这种感觉,(至于为什么几个晚上就习惯了,谭雨的心思你别猜)

又是一个安静的晚上,吱呀吱呀作响的狭窄单人床上再次承受了两位女士的重量,奇怪的是,两位又像第一个晚上那样都没有阖上眼皮,赵宛棠从平躺的状态切换到转身的姿势小声问了一句:“你之前真的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吗?”“没有,除了小时候和我奶奶。”谭雨认真回答道,说罢,谭雨也转了过来,腿也自然地靠了上来,和赵宛棠四目相对,

赵宛棠又问了一句:“你之前谈过恋爱吗?”谭雨没有回答,伸手摸了摸赵宛棠的耳垂,喃喃道:“你耳朵好小好软。”赵宛棠此时心跳漏了一拍,往里面挪了一点,拉进了她们的距离,

还好熄灯了,不然谭雨就会看到赵宛棠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她们的目光交汇然后又分开,赵宛棠把目光停在了谭雨的脸颊上,然后谭雨感觉到赵宛棠的脸越来越近,仔细观察到她的上嘴唇薄薄的一层,没有唇珠,但是足以让人垂涎,突然薄唇开始移动最后居然停在了自己的脸上,突然不重的疼痛感传来又转瞬即逝,她突然察觉赵宛棠居然咬了一口自己的脸,她不明白赵宛棠为什么要这么做,愣了很久,谭雨鬼使神差般把耳朵凑到赵宛棠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可以咬你耳朵吗”温热的空气喷在赵宛棠小巧精致的耳廓上缠绵盘旋,经久不散,赵宛棠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受惊的小鹿般,状态外的谭雨回过神来,:“对不起,”丧气的转过身去,“可以”忽然开始下伶仃,**战胜了理智,谭雨又转了过去 ,

“惊鸿人婉转”赵宛棠顿时大脑一片空白,瞳孔失焦,身体仿佛触电般麻木,她清晰的感觉到,谭雨先是舌尖像猫科动物般舔舐着赵宛棠的耳朵,粉嫩湿润的舌身温吞着整只耳朵又泄气的全吐出来,来来回回数次,赵宛棠的内心早就放弃了抵抗,害怕被其他室友发现的羞耻感早已将赵宛棠包围,只能放纵谭雨精巧有力的舌头在自己的耳端玩弄,暧昧的氛围经久不散,最让赵宛棠招架不住的还是‘打扫战场’,谭雨的手掌摩挲着赵宛棠的耳垂,银丝般唾液如胶似漆的粘连在耳廓的各个缝隙,只能不断摩挲检查才能清理干净,谭雨的手指不如别的同龄女生那样柔软是很骨感的那种,手掌上甚至还有一层薄茧,谭雨手上动作结束了一会儿了,赵宛棠惊觉:明明最开始是自己去招惹的谭雨,怎么现在反而成了自己把自己献宝似的献了出去,谭雨成了上位者,跳剑舞的刽子手,自己则像待宰的羔羊静待大卸八块,太奇怪了。两个人又恢复了平躺的姿势,夏夜的凉风吹得人春心荡漾,是绝佳的睡眠环境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两人双双地失了眠。

寝室的白炽灯猛地亮起伴随着四面八方的起床动静声,午夜钟声响起,灰姑娘必须赶回南瓜马车,赵宛棠抱着玩偶回到了自己的床,两人又恢复了原状,无人提起,日常生活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无限靠近但永远不能相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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