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莞知道走不了了,想找个地方透口气:“我去趟卫生间。”
向君伟不怕她逃跑:“快去快回,没准姚景山一会儿就到了。”
还真被向君伟说中了,向莞回来的时候,姚景山已经被众人包围了。
向莞远远打量了一下姚景山,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衬托的身材像男模一样完美,仅从侧脸就能看出他拥有近似黄金比例的骨相,甚至比照片上还要帅。
向莞在发出货很对板的感叹的同时,不忘吐槽,为什么都那么有钱了,还要长这样一张招摇的脸,真是令人嫉妒呢。
向莞刚在卫生间照过镜子,这种极品男人确实跟她很相配,可即便是这样,向莞也觉得姚景山不是她能拿下的人,毕竟她战绩可观,至今一个男人也没拿下过。
那些男人怎么形容她的,向莞知道,说她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实则非常无趣,还是个没断奶的乖宝宝,一到点就得回家。男人刚生出邪恶的想法,就会被向君伟的电话打断。
久而久之,很多男人跟她约会不再是为了一亲芳泽,而是好奇向莞是怎么惹的别人一边念念不忘的她的美丽,一边又吐槽她的呆板无趣。
向君伟将精致的白色手包递给向莞:“你可算回来了。”
向莞接过,若有似无的眼神落在姚景山身上:“老爸,那边都没位置了,我们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显得很掉价?”
“老爸谈生意的时候给人端茶倒水都是常有的事,过程不重要,结果是钱都到了老爸的口袋里。”向君伟这话说过不止一次,他经常给向莞暗示,他做生意是多么的不容易,向莞维持大小姐的生活全靠她老爸在外面装孙子。
向莞挽住向君伟的胳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那走吧。”
向君伟带着向莞,挤到姚景山身边,姚景山已经跟周围的人打了一圈招呼,手中的酒杯自始至终都没放下过,只是里面的酒一点都没少。
轮到向君伟的时候,姚景山周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他的助理还站在旁边,一副随时等待吩咐的样子,像新世界的太监。
向莞想到这点的时候,没忍住笑了一声,不是她不同情打工人,而是她来之前,在姚景山的资料里看到过别人的对他的评价,说他是姚家新一代的王,不仅有敏锐的商业嗅觉,还有他杀伐果断的性格能带领姚家的商业帝国更上一层楼,姚家现在以他为尊。
向莞当时就觉得可笑,姚景山是王的话,她算不算地方官向王进贡的妃子。
而且她今天的打扮也十分有意思,明制的藏蓝色马面裙搭配暗花丝绸白衬衫,挽起的头发里插了一根檀木发簪,倒也像个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
姚景山被笑声吸引,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可向莞在助理身上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
向君伟来不及提醒向莞,连忙掏出名片:“姚总你好,我是初君实业的向君伟,这是小女向莞。”
向莞连忙从自己的意想里回神儿,露出标准的笑容:“嗨!”
姚景山没理会向莞,而是对着向君伟说:“原来是向总啊。”
助理替姚景山接过名片,还真像古代的太监替皇帝领取大臣的奏折,向莞虽然也见过不少有权有势的人,但像姚景山这么装逼的,还是头一回。
向君伟早就准备好说辞:“之前在城南开发项目交流会上见过一面,没想到姚总还记得。”
姚景山其实一点印象也没有,那种一面之缘就上来攀关系的,他每天不知道要应付多少,况且他已经看出了向君伟的目的,顿时对眼前这个有点胖的男人失去了交流的**:“向总有好的项目可以直接找陈助,这里实在不是谈生意的好地方。”
向君伟知道对方在下逐客令了,况且陈助收了名片之后,并未递上姚景山或者自己的。像今天这种近距离接触姚景山的机会太难得了,毕竟邀请函也是他托关系花了大价钱才拿到的,怎么甘心只说了一两句话。
“那这里适合谈什么?”向莞适时的接过话。
旁边的陈助都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他以为姚景山不会回答。
姚景山把视线重新放回了向莞身上:“向小姐认为呢?”
“风月吧。”向莞自认为自己撩人的技术很好,说完还摆出了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姚景山嗤笑了一声,用男人那种恶劣的凝视,把向莞重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向小姐这只明朝的花瓶,摆在我现代风的卧室,怎么看都不搭。”
这种**裸的羞辱,没能攻击到向莞,向君伟乐意贡献脸面给别人踩,她也没什么可在乎的,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向君伟的女儿,即使丢脸,也丢的是向君伟的脸。
“不搭就不搭呗,没必要说这种话吧,而且姚景山你好自恋,跟你说句话就是想进你卧室了?那你的卧室未免也太好进了吧。”向莞嘴上说着讽刺人的话,表情却跟她的语气一样没有攻击力。
“你胡说什么,赶紧跟姚总道歉。”向君伟惊得额头都冒了汗。
姚景山冷冷的看了向莞一眼,转身就走。
向君伟还想追上去,陈助挡住了他的去路:“姚总累了,向总请自便。”
向君伟看着陈助铁面无私的脸,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陈助,是我没教好女儿,实在抱歉。”
“姚总不在意的,向总放心。”
陈助走后,向君伟转头就开始指责向莞:“你干的好事。”
“老爸,人家明摆着没看上咱们,也知道咱们的目的,干嘛还要低三下四的,反正以后也没什么交集,说他两句有什么关系?陈助都说了,姚景山才不在乎呢。”
向莞确实说的没错,那个位置的人每天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唯有羞辱倒贴的人再也没脸上前,才能减少麻烦。况且姚景山那种高高在上的性格,搭理故意惹恼他的人就是自降身价,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胡说八道的啊。
要是换个闲的记仇的,她保准乖的没边。向莞一眼就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这都归功于向君伟让她自毕业起,就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
“你呀,什么时候能让老爸省省心。”
向莞眼珠一转:“老爸,那个陈助也是一表人才,不如走群众包围路线。”
向君伟自然不乐意:“想都别想,陈延确实优秀,但他到底只是个助理。”
向莞哈哈一笑,她只是说着玩的,她就知道向君伟不会同意。
向莞猛的从梦中惊醒,那双冷到能冻死人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恰好与梦境中的最后一眼重合。
她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感觉自己都冒出了冷汗。
姚景山吃了退烧药也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的感觉实在难受,就从床上下来了,他趁着向莞睡觉的功夫,已经将这栋别墅打量了一遍,丝毫没有熟悉的感觉。
他挪动这自己沉重且疼痛的身体,坐在向莞身边,观察这个自称是她未婚妻的女人,洁白的脖子上还留着他掐人的罪证。
向莞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睡的跟猪一样沉,姚景山心里的质疑开始有些动摇了。
莫非真实她未婚妻?否则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睡大觉。
半分钟过后,向莞才从惊吓中回神:“你……你怎么起来了?”
“医生什么时候来?”尽管姚景山已经十分痛苦了,但面上也分毫不显。
向莞抓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她拿着手机对着姚景山晃了晃:“刚过六点,医院才下班。不能找不熟悉的医生,你懂我的意思吧。”
姚景山懂,可一无所知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向莞见他又不说话了,有点无语,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干嘛还要装高冷,她拿着手里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姚景山三个字,然后把手机递出去。
姚景山接过手机。
姚景山,29岁,出生于深市,时任深市沃康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执行董事,自上任以来,主导沃康集团从以房地产为主的制造零售业往人工智能领域转型,目前集团已经完成投资的科技公司有102家之多,占深市新型科技市场的65%。
教育背景,**年至**年就读于深市大学附属中学,以优异的成绩同时获得国内外多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最终在深市大学获得金融经济学学士学位后,赴美斯坦福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硕士学位。
相关新闻:1、沃康集团董事会主要成员姚盛民低调入院,至今尚未出院。2、沃康集团公示重要人员变动。3、姚景山现身城南开发项目交流会,这是否意味着沃康集团持续看好房地产行业。
姚景山看着自己的履历,并不感到有多惊讶,仿佛本该如此,他顺着相关链接,陆续又点开了几个新闻,多是与沃康集团相关,他本人的信息倒是没有多少。
姚景山手指点在搜索栏,抬起头看向莞:“你叫什么?”
“向莞,方向的向,草字头下面一个完蛋的完。”
姚景山看了向莞一眼,在手机上输入这两个字,只搜出来几个同名同姓的人。
向莞笑了笑:“我没什么名气啦。”
姚景山将手机放在一旁,往沙发上靠了靠,眉头就没松开过,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莞睡了一天,才想起来昨晚买的生煎包还在车里:“呀!”
姚景山抬起眼皮看她。
“我的生煎包还在车里,估计也不能吃了。”
姚景山没兴趣听这些事,又陷入了自己冥想中。
向莞有点沮丧:“你有想起什么没?”
姚景山不答反问:“你说你救了我?”
“对啊,对啊。”向莞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虚。
姚景山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没发现:“怎么救的?”
“其实也不算救,是你自己……”向莞刚准备说是你自己上我的车,又觉得不太对,因为她现在是姚景山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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