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强行给殷序安了这么多优点,自己都有些发愣,但殷序长的好这是事实,而覃幼君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子这也是事实。
玉阳长公主是清楚自家女儿什么德行的,她撑着额头气道,“选谁不好,偏偏选了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固然招赘殷序能把宜春侯气个半死,但两家本就关系不睦,真成了亲家那不是结亲是结仇。
覃幼君不管,“反正就他了。我跟他说好了,咱们这边准备妥当就上门提亲去。”
说起这个玉阳长公主又觉得奇怪了,“他就没觉得入赘有失颜面?”
“没有。”覃幼君摇头,“而且这事儿最先是他提出来的,他很高兴入赘咱们家把他爹气个半死。”
玉阳长公主啧了一声,嗤笑道,“宜春侯可是白养了一个儿子了。”说着她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国公道,“你怎么看?”
云国公抬起眼皮瞧了眼妻女,开口道,“我觉得这婚事不错。”
玉阳长公主惊讶了,“你也觉得将他招赘进来气宜春侯挺好?”
听她这样说云国公反而有些不悦,他开口说自己的看法,“宜春侯的确不是个东西,可殷序这孩子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些年胡闹了一些,但据我所知青楼赌场从未去过,最多就是斗鸡走狗或者跟陆家老二喝喝酒什么的,都不是大毛病。何况,”
他顿了顿道,“何况他是殷庭的兄弟,有那样的兄长在,殷序也差不到哪去。”
玉阳长公主道,“那殷序还是宜春侯的儿子呢。”
云国公气道,“说殷序,提他做什么,满京城的男人多的是有几个像他一般将个要体面没体面,要肚量没肚量的女人弄回家当宝贝的。”
云国公瞧不上宜春侯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若非宜春侯还是殷庭的父亲,在路上见了他恐怕都不会瞧对方一眼。
但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他的女儿竟看上了宜春侯的儿子想要招赘回来。哪怕心里不痛快,云国公也不想让自己女儿难过。若殷序不是好的也就罢了,他拼着让女儿难过也不会答应,可殷序虽然小毛病不少,但大毛病没有,只前程这一样等入了覃家门他也可以操作一二。
夫妻俩吵了几句,到底没说出反对的话来。
覃幼君对父母的性子也了解,心中更加感激老天爷这辈子给她这样好的父母。
“那咱该怎么办?”覃幼君想起狗太子又有些担心,“要是大张旗鼓去提亲殷家肯定不会答应的,太子恐怕也会阻拦。”
玉阳长公主道,“上回进宫时皇后话里话外的似乎还惦记你呢。所以这事儿事不宜迟得早些办妥才是。我先进宫探探太后的口风,看她能不能直接赐婚。”
这提议却被云国公反驳,云国公道,“太后早不管事多年,如今皇上又病重,恐怕不会轻易为了咱们得罪皇后和太子。”
太后不是今上的亲生母亲,如今也只是尊养在后宫罢了。
玉阳长公主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她进宫也鲜少能见到今上,旁边之人又怎可能允许她拿这样的私事劳累今上。
如今皇上身边之人,大部分已经是皇后和太子的人,旁人想见皇上一眼都没那么容易。
云国公道,“我想法子找皇上讨一旨赐婚。”
玉阳长公主张了张嘴想问他有什么法子,对上云国公的双眸时又收了回来。
这是她的夫君,夫君和她一样疼爱女儿,定不会拿女儿的婚事冒险的。
覃幼君见父母如此支持她,顿时感动的不行,“爹娘,你们对女儿可真好。”
话刚说完,外头玉芝过来了,先给云国公夫妻行了礼又覆在覃幼君耳边说了几句话。
覃幼君惊讶道,“当真?”
玉芝点了点头称是。
覃幼君让她先下去了,转而对云国公道,“爹,您可知道您另外一个女儿的事儿?”
听云国公这称呼云国公直接瞪了她一眼,“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最近几次我出门时总能碰见陈丽云出门,我就好奇她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能去哪儿。”覃幼君笑着说,“所以来时我便让玉芝派林三去跟在后头,你们猜她去哪了。去了一家布庄,据林三打听,那布庄是曹家的产业。”
皇后娘家姓曹,在京城能有这等规模布庄的除了曹皇后娘家不会有其他人。
曹皇后和娘家关系向来密切,太子与外祖家也是利益关系。而且陈丽云不是第一次出去,而且据周边小贩讲陈丽云去的次数并不少。
这就有意思了。
倒是玉阳长公主,如今不掌家对陈丽云经常出府的事儿倒是不知道。
覃幼君道,“哎呀,每次出门都去布庄,还是同一家布庄,可回来有时候连一块布都拿不回来,容不得我多想啊。”
和她看热闹的心思不同,因着陈丽云的身份,云国公其实是希望陈丽云能有个好归宿的。
可陈丽云若是和太子扯上关系就不妙了。
云国公眉头紧皱,半晌吩咐道,“这事先不要打草惊蛇,看看再说。”
覃幼君有自己的婚事再忙,才懒得搭理陈丽云。
只要陈丽云别误了他的婚事,什么都好说。
云国公下朝便回来,这会儿看时辰还早又出了门。玉阳长公主见人没影儿了才嗔怪道,“你非得在你爹跟前提另一个女儿这话,你以为他心里就痛快?”
若是陈丽云仅仅是好友之女,云国公自然会尽心尽力拜托玉阳长公主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不管是云国公还是玉阳长公主心里都痛快,处理起来也尽力。可陈丽云先是故意认父,恶心了国公府一家子,现在又和太子有了牵扯。
让他们一家对她有好印象才怪。
覃幼君不怎么在意道,“她要真想进太子府倒是好了,咱家总不能进两人,她现在明面上可是咱国公府的女儿,她进了我就不信皇后娘娘还能再任由狗太子招惹我?”
玉阳长公主也这么想,但这话可不敢当着云国公的面去说,真要说了云国公心里估计就更不痛快了。
覃幼君从正院出来,回到房中躺床上回想和殷序的点点滴滴,现在想来两人的缘分大抵就是从去年开始的。
虽然结局的时候处理的挺不好,将殷序揍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
毕竟在不久的将来殷序将是她的入赘夫君,就是她的人了,想想还怪心疼的。
覃幼君因着这个想法忍不住笑出声,要不是两人明面上还是死敌,她都想送些东西给殷序了。
但如今她什么想法都得按住,恐怕还得找机会才能见到了。
见鬼的古代,约会都不方便。
晚些时候陈丽云回来,似乎对有人调查她这事一无所知,心情格外的好。甚至还将买回来的布匹给覃幼君送了一匹过来。
上好的云锦,价格不菲,覃幼君摸着料子笑了,太子还真挺舍得的。
过了几日陈丽云又出门去了,覃幼君在家无聊,便带着俩丫头偷偷的跟在后头,瞧着陈丽云进了布庄,这才带着人去了布庄的后院。
后院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覃幼君刚想着不好靠近,就见陈丽云突然从后院出来,被人领着进了后面巷子一栋宅院。
有意思。
覃幼君悄悄凑近,隔着门板只能听见低低的说话声,但不难分辨其中一人是陈丽云,另一人是太子。
覃幼君蹲的头上都要长草了,陈丽云才一脸羞红的从院子里出来又穿过布庄后院进了布庄。
覃幼君啧了一声,要是一个时辰,那太子床上功夫似乎还行?
知道了陈丽云的行军路线,覃幼君回府便与玉阳长公主说了。
玉阳长公主道,“这几日看你父亲能不能讨见到皇上,若是不能,便只能从陈丽云入手了。”
覃幼君也没反驳,毕竟是陈丽云先和太子搅和在一起,她们顺势而为说不定还帮了陈丽云一把了。
云国公那边果然失败,皇上已经许久未能上朝,哪怕是云国公想单独见皇上也依然没成功。
覃幼君和玉阳长公主对视一眼,决定开启第二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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