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一碗米汤,小豆豆却没有再继续呕吐,甚至有力气坐了起来。方氏见状,又惊又喜,对着叶观沁与霍惜拜倒在地,叩头不止,叶观沁连忙抵住她膝盖,将她拉起来,轻声道:“治病救人天经地义,方姑娘莫要挂心。”
方氏眼中又滚出串串泪花:“夫人是神仙妃子下凡,救了我的小豆豆,前年当家的去世,剩我母女二人孤苦伶仃、相依为命,若是再失去我这女儿,我该怎么活得下去。夫人的恩情,我何以为报?夫人只管开口,便是要妾身当年做马也使得。”
“不必如此,我们家夫人只想问问,怎么保和堂中那么多人,小豆豆仿佛又是中了毒一般。”霍惜知道叶观沁心意,便替叶观沁开口问道。
方氏用袖口拭干眼泪,有些惊恐道:“不知怎的,这段时日以来城中总有人呕吐不止,再然后就是高热,然后人就没了,而且还是怎么都退不下去的高热。保和堂里挤满的人都是这样的,但是大掌柜和大夫都看不出病症,生了病的人只能去买止吐或者退热的汤药,买不到不说,可是吃下去根本没有用。”
叶观沁疑问道:“那么小豆豆是什么时候不舒服的?”
方氏也不解:“我平日都是给她吃家里的米汤和地里种的菜,我好好的,她却上周突然呕吐病倒了。”
小豆豆听到了,忽然奶声奶气道:“娘,上周我们去赶集,姑婆给了我一枚果子。”方氏一听,恍然大悟:“小豆豆姑婆住在浮梁城中,开了间干果铺子,定是吃了那不新鲜的果子。”
“饶是吃了不新鲜的果子,为何保和堂里的病人都是一样的症状?”霍惜仍然疑虑不解。
方氏想了想道:“孩儿姑婆很爱干净很讲究的,那果子都是冲洗五六遍的,怎么就吃坏了肚子。往日去她姑婆铺子里,都会带几包干果走,从未吃坏肚子过。”
叶观沁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您是说,小豆豆姑婆冲洗果子很讲究。”
方氏回忆道:“不仅如此,光是熬糖浆她也要过好几遍水。”
霍惜被叶观沁一提醒,迅速反应过来:“许是那水?”
叶观沁轻叹道:“毕竟庐溪环绕整个浮梁城,若是那溪水有问题,用那水浸泡的干果自然会坏掉。”
霍惜忙问方氏:“小豆豆姑婆住在哪里?”
方氏见二人已有头绪,赶忙回道:“就在城门口。”
叶观沁顿悟,城门口,正是那庐溪中游。如果中游水已经出了问题,那上游必然是源头所在,可是上游在哪里?宁王与纪澜奕那里也没有消息来。
正说话间,门外忽然骚动了起来,叶观沁、霍惜与方氏循声望去,只见附近的村民都在惊慌失措的逃散,哭喊声不绝于耳。叶观沁蹙眉:“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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