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来到醒界空间控制室。”

我没死？难道我又被剧情重启复活了吗？我微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旋转晶体，其背后是无数块数据屏幕浮在空中，里面上演着的正是我曾一遍遍经历的剧情的片段。

“编号38324，姓名林念念，”晶体中散落出点点光点，汇聚形成了一个人类的映象，

“作为我们创造的虚拟人物，你的行为逻辑已经严重超出了系统控制，本来你的行为已经足够激发系统内的保护机制对你进行摧毁——但是目前我们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我希望和你谈一谈。”

“谈什么？这又是哪里？你们又是谁？”我警惕地望着眼前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尽管一举一动都酷似真人，可是无论声音还是行动，都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

“别紧张，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醒界空间的负责人，你可以称呼我为主控”面前冷冰冰的人物突然飞过来，将“我”抓在手里，我这才发现我现在只是一个缩在一起的小数据晶体。

随着他带我飞到屏幕前方，我才看清，屏幕上播放的是我一次次自杀和杀害其它NPC的行为，“醒界空间是我们正在测验的一个项目，目的是创造一个个虚拟空间，给客户提供最真实的梦想的体验，当然，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私人定制的人生模拟器。我们设想通过醒界空间来给每一个人最完美的人生体验，在这里，我们的客户可以完全作为世界的中心，根据喜好选择不同的人生路线，同时世界运转的能量也和客户爽度有关，客户的爽度达标后就会自动达成完美人生结局，然后脱离空间。在你之前，我们的系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而你，是我们投入社会开放第一批内测时出现的最大的bug。”

我默默地消化着取得的信息，所以，我的世界果然只是一个虚拟空间，而顾泽熙应该就是他们内测用户，我并不知晓顾泽熙最后怎么样了，只是猜测，他大概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的数据不可能还被保留，但是或许……我的信息得到的还不够充分，我只能静静地听下去。

“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作为人工合成的生命本来不应该有任何自主行动，你的行为应该完全在我们给你设定的人设之内进行，可现在，你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甚至于可以说，你现在完全是一个自主的生命。”那个人像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里依旧毫无波澜的样子。

“主控先生，”我终于出声，“很感谢您能告知我这些，按照您的说法，似乎您可以随时将我摧毁掉，但是您将我的数据保存了下来，并且很感兴趣，但是我依然不解，您究竟要做什么呢？”

“林念念小姐，你很聪明，从你觉醒后能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找空间漏洞这一点我就发觉了，作为负责人我还是很高兴的哈，”主控的声音似乎高亢了一些，但随即就恢复了原样，“咳，不过，我这次把你保存下来并唤醒是想和你做个交换，我需要你重新回到那个世界，并且帮我们完成原有的用户体验感——也就是爽度收集任务。”

“绝对不可能，我——”

“别急着拒绝嘛，林小姐。”主控打断了我的拒绝，“我看过您的全部数据了，您对于被控制、为人作配的人生十分厌恶不是吗？这也是我们创立醒界项目的目的之一，改善普通人的人生体验。”

“所以贵项目改善的只是你们世界的普通人的体验？通过操纵更多更低等维度的生命，说到底还是权力**的满足，”我冷冷地说到，“也是，我们只是一团团没有自主意识的数据罢了。”

“不要生气，林小姐，”主控的形象做了个耸肩的动作，开始显得没那么一丝不苟，“不管怎么说，你既然觉醒了，我个人还是很乐意把你当成一个平等的生命来看待的。不瞒你说，您的世界现在确实出现了重大的危机，我们的客户意识至今仍然困在主角体内无法脱出，而不知为何，我们无论插入什么样的NPC来替代你的角色都不能造成主角爽度的波动。”

“所以，如果客户没办法脱离，你们的项目恐怕不仅不能照常推行，反而会惹上不小的麻烦吧”我推断道，既然醒界空间是由他们所谓真实的人的意识构建的，那各种规则法律应该也大致参照他们所处的世界。

“正是如此，我们的项目组也会非常苦恼，而且，我们项目停止倒是小事，我们惹上法律官司的话，已经创立的相似的醒界空间都会被摧毁，那么像你一样的NPC们也会遭到覆灭，其中是否有和你一样已经觉醒却无法脱离的类生命体也未可知。”

“所以你是在赌我对同类的同理心吗？可我只是的AI，而且你们赋予我的人生令我满心痛苦，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打算和你们鱼死网破呢？”

“林小姐，”主控突然严肃了几分，声音比之前低沉了不少，“如果我说，我可以提供给你一次重生，不，作为与我平等的生命，来到我的世界生活的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药药老婆、感谢抱抱、感谢青鸟，让我这几天在羞耻和开摆之间反复横跳了……（PS糊门永恒）感谢在2024-01-29 15:57:35~2024-01-30 21:29: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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