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哪根神经不安分了？脑神经还是手神经啊，我给你治治？”伏初手插进脑后短发顺了下，严肃地看着她，短发下眉眼有些锋利，和记忆里的人重合了。

伏初朋友告诉他，他妹妹周五被人堵了，后来还自己跑了。伏初第一句没听明白，然后朋友解释，他才知道，有个男生帮她挡了。

“行，还知道跑，那男生帮你打架了？”伏初问。

伏湫挠了挠小揪揪，脑子转得快要超速了也没刷新出来什么好用的理由。

她已经好久没被她哥单拎出某件事训了。

伏湫半垂下眼，盯着伏初衣袖上的金属扣子边想边说：“嗯，就，是的。”

饶命，秃噜一句废话！

伏湫微微抬头瞄着伏初的脸色说：“我就是上次出现在了某见义勇为人士的周围，看了个热闹，就被报复了。”

见伏初还在听着。

伏湫继续交代：“那伙人就是小心眼，没本事，只会去无关的人那里虚张声势……哥。”

“没本事？堵你？”伏初火气噌地超载溢出到空气里，“伏、湫。”

大概初二之后，伏初用这种口吻参与伏湫的事的次数屈指可数。

伏湫很让人放心，太放心了她反而不喜欢透露遇到的麻烦。伏湫平日心思多得谨慎，伏初有察觉到一点，但所有事都只依赖自己，伏初担心她会不会认为自己能解决而忽略或者漏掉什么。

伏湫脑子一激灵，背挺得笔直，腿却忍不住打弯，面上表现得充分认识到自己错误。

伏初一看她这怂样，记忆里管教妹妹的流程开关就自动触发了，冷着一张脸，让伏湫去书房等着。

伏湫忐忑又诡异地有点平静地走进书房，也许是猜到了她哥要去拿什么。

爸妈不在家，伏湫走进书房，开了灯。

然后，她就瞥见书桌上一本书里的半截书签。

应该是伏初送的书签，还没用的大半盒书签放在旁边。

伏湫看着看着想起来了，这种书签在学校活动中出现过。

伏湫当时抄近道，经过小叶榕园时，她有看见沿石板路两边摆开的遮阳帐篷，是在为学校的文化艺术节预热。几乎每个摊位前都有感兴趣的三两个人停驻，其中一个就是在空白书签上画画的。

伏初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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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大哥罚你什么了？”纪鹿在旁边一脸兴奋地问。

“没罚。你消停会儿，我眼花。”伏湫拽了下纪鹿衣角。

两人从食堂出来，落叶从旁边刮过去。伏湫别了下乱飞的头发，她刚刚要了两份肉菜一份素的，有点撑，不想弯腰爬楼，更不想看见旁边这只多动的鹿，总感觉纪鹿无意中提高了她的步速。

纪鹿扯了扯伏湫袖子，示意别拽，又道：“这架势，没点儿后续，我信吗？嗯？”

“你信。所以下次，别看热闹了，纪同学。”

“我就看看，远远地。”纪鹿心虚地拍了下自己的小臂，“管住它，不靠近不参与不多嘴。”

伏湫在脸侧轻轻拍了拍空气：“我信吗？嗯？”

“好啊你，你不是撑得移动困难吗，跑什么跑！”

王桉看着走廊上跑过去的伏湫，她脑袋后面的小揪揪蹦哒得极有活力。

不过下一秒，伏湫就收住脚步慢腾腾走向教室后门，进门前，扭头看了眼身后，一个女生也是飞奔而来，伏湫笑着一抬腿，闪进教室。

王桉抵了下舌下的薄荷糖，转过视线。